良久。
香凝站直身子,走到易水寒的身前,冷聲說道,“難道靖王真的相信這場刺殺行動是妾身的父皇所為?”
“難道不是嗎?”易水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難道靖王就沒有想過,如若真的是父皇所為,為何會派自己的貼身侍衛?而不是派其他人,如果任務失敗,那豈不是等于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父皇是如此的一個君王。還有,如若父皇派我來是刺殺靖王的,為何會派毫無功力的妾身來,而不是派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那不是將妾身推入虎口嗎?再說,父皇絕不會讓妾身有危險的?!毕隳治龅纴?。
“毫無功力?冷香凝,你真的覺得你是個沒有內力的女人?”易水寒冷笑道來。
香凝頓了頓,她會武力除了師傅,父皇,母妃之外,就無人知曉,再加上父皇已經封住了自己的內力,他怎會知道自己懂功力?
“妾身真的沒有任何內力?”
易水寒大手一握,隨后無法置信看著眼前的女子,不錯,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內力,難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誤?
“王爺,妾身沒有內力,要如何刺殺武功高強的王爺?”第一次,她感謝父皇封住自己的內力。
“一切等皇上醒來再另行處置。在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呆在非煙閣?!币姿淅湔f道。
非煙閣,那是什么地方?香凝驚訝看著他,不該是打入天牢嗎?
“王妃,請!”向南彎腰說道,但是臉上卻沒了往時的恭敬。
當她來到這個所謂的非煙閣,她終于知道易水寒為什么沒有將她打入天牢,因這非煙閣和天牢也沒什么區別,甚至可以說,天牢有可能會比這舒服點。
眼前這個殘破不堪,鋪滿灰塵,時不時還吹來冷風的樓閣盡會在繁華的皇宮出現。
“王妃,這里怎么感覺陰森森的?”只見采燕環抱著手臂四處張望后,害怕說道。
“采燕,收拾一下吧!不然今晚我們可沒地方可睡了?!边@里沒有一塊地方是干凈的,就連房門都是破爛的,看來這里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采燕看了看眼前的畫面,再看了看王妃,而后深呼吸一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王妃,稍等片刻,采燕很快就能收拾好了。”
說完后,便挽起袖子,開始收拾。
而香凝也沒有閑著,她也動手開始幫忙,因為她知道,她肯定不會只是呆上一兩天的時間。
“王妃……”
“沒事,你去忙的吧!”
采燕點點頭,她要利索點,盡快整理完一切,這樣王妃就不用碰這些東西了。
一個時辰后。
非煙閣在香凝和采燕的打理下,終于可以勉強住下。
“王妃,真的是皇上派人刺殺南國皇上嗎?”之前她被侍衛攔住,不得靠近書房,只能呆在書房外。
她很想知道剛剛在書房里,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何王妃出來后,下巴會有點紅腫?難道王爺傷害王妃了?
“不知道,很多事情還是想不通?!备富蕿槭裁催@樣做?如若真的是,又為什么派自己身邊的貼身侍衛來刺殺?還有,那明春為什么在臨死前說出那一番話?
“那王妃見到南國皇上了嗎?傷得重不重?”采燕繼續問道,中間多了幾分的焦急。
“采燕,你為什么如此關心皇上的傷勢?還是說你早就知道?”香凝突然冷眼看著焦急的采燕。
她一個小小的宮女,為何如此關心這件事,一般遇上這種事,不應該是先關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先關心對方的傷勢?
除非一點,她早就知道這次的刺殺行動。難道這次真的是父皇所為?
香凝的突然厲聲,采燕噔的一聲跪在地上。
“王妃,采燕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采燕只是覺得,如若真的是皇上派人做的,但只要南國皇上沒事,那王妃就可以安然無恙。不會有事的?!?
香凝看著一臉擔心的采燕,而后開口說道,“起來吧!我相信父皇是不會這樣做的。”
不管怎樣,她是不相信父皇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先不說自己是父皇唯一的公主和父皇對自己的疼愛,但父皇一直以來都是主張和平,從來不舍得讓百姓陷進戰爭的苦難。
“謝王妃!”
御書房。
“寒,你何必這樣對她?你明知道這件事……”坐在上位的易水淵看著自己的胞弟感嘆說道。
“皇上,這件事我們早就商量好的,為了引出那背后的人,我們將計就計,現在我們就只有等,等那人自動露出野心。”易水寒輕聲說道。
易水淵熟知自己的這個弟弟的脾性,從來不會因為某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做事的手段。
“不過,你也知道,太后那……朕瞞不住太久的。再加上,最近太后又感染風寒,心中特別想念她那個兒媳?!币姿疁Y無奈嘆了嘆口氣。
易水寒不語,好看的嘴型瞇成一條線,對于這點,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母妃就如此喜愛那個女人?
以至于自己病了,還想念著那個女人。
“就直接和母后說那個女人也病了。”易水寒冷冷說道。
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太后的聲音,“誰病了?”
“兒臣參見母后!”兩人先是對視一眼,而后起身說道。
“哀家知道哀家老了,說不動你們兄弟倆了,今天哀家來,就是想和寒兒你說一聲,待會哀家親自去靖王府看看哀家的這個兒媳。”太后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