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你說呢?”我活動著手腳,笑得奸詐。看得安心一哆嗦,準沒好事兒!
“你想怎么處置他?”想了想,安心有些緊張地問。不會要他殺人吧?雖然看過很多死人,但要他殺人,還是有些為難啊。
“縣令嘛,自然是搜刮民脂民膏,對人民敲骨吸髓的壞蛋啦。這種橫行鄉里的人應該狠狠教訓一下給他長個記性對不對?”我循循善誘,卻怎么感覺自己像只大灰狼正在誘騙純潔的小白兔?
“恩……是。”懲奸除惡是天下武者都應承擔的責任。
“那對于這樣滴惡人我們應該怎么做才會讓他畢生難忘喃?”這叫誘導式教學,大學時老師專門有教。
“恩……難道……弄殘廢了會不會太殘忍了?恩……好吧,只要不殺人,都依你。”死腦筋一個,都不曉得變通,難怪窮成這樣呢。
“我像那么殘忍的人嗎?”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他最在意什么,咱就拿走他什么。”
“你是說……”安心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即漲得通紅,“這會不會太……”
“太什么太,這主意簡直就是太帥了!”我接過他的話,不給他反對的機會。沒錯,爺就是打算劫財,這種貪官自然最在乎他的錢啦,咱給他放點血,保證他心疼得要死要活,這可比斷手斷腳有效多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也可以“順便”滋潤一下咱的生活,嘿嘿。
“斷子絕孫哎,太狠毒了點吧?”安心還試圖阻止我。
“什么斷子絕孫?”我不解地望著他。
“不……不是你說……拿走他最在意的么……”安心漲紅著臉,結結巴巴。
“你怎么會想到那里去哦?”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是男人當然都在意那個……”安心越說越小聲。
“哦。”我從上到下瞄了他一眼,特意將視線定在某個部位,安心的臉轟地炸開了。
“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丟下一句話,安心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晚上,縣衙府的墻上。
“老婆,這會不會太……缺德了?”被我口水教育了一個下午的安心竟然還在猶豫,我真恨不能給他兩巴掌打得他開竅才是,難怪他師傅要叫他下山歷練了。整一個木頭腦子,除了武林正義天下蒼生他丫的還知道啥呀?
“閉嘴,我問你,他是壞蛋對不對?”
“對。”
“那我們應該伸張正義,懲罰他是不是?”
“是。”
“最能刺激到他的辦法是什么?”
“劫財。”
“那不就結了?我們是在伸張正義,為民著想,給這個壞蛋一個教訓!”
“恩……可……”
“可什么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沒……什么。”
“那還不行動!”我拉上蒙面巾,拉著他跳下圍墻。
避開不時巡邏的護院、士兵,我們向主臥室潛去。想來那個無良縣令熊霸此刻正在里面睡大覺吧。
忽然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我一嚇,回頭看去,原來是安心。
“呼,嚇死我了。你干嗎?”我拍著胸脯埋怨。
“沒……沒什么。”真不明白為什么平常那么正經有型氣宇不凡的安心跟我在一起就會那么拘謹、愛害羞。
“那繼續。”我一手拉起他,一手輕輕按在木質的側房門上,再往里走過五間側房,就是縣令熊霸的主臥房了。所以我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逃之夭夭。
咦,怎么拉不動?回頭,怒視安心,這個時后了,還跟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考慮到現在不方便怒吼,我只好咬牙切齒地問:“又、怎、么、了?”
“不要去。”安心抓住我的手緊了緊。
我心里一暖:“沒事的,我輕功這么好,再怎么著逃跑還不是問題,況且不是還有你么?”
不由分說,我拉著安心挨著一扇扇木門,順著廊道逼近主臥。
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叫聲傳來,我如遭雷擊,黑著臉轉向安心。
安心蒙著黑巾的臉看不出表情,可我知道他此刻肯定也是紅霞滿面。
“你剛才就是因為這個?”
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我……有拉住你……”聲音訥訥的。
我頓時頭大如斗,揮揮手,“算了,那今天不打劫了。”我可沒偷窺人家的習慣,會長針眼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耳邊老想起那令人心跳的聲音,苦惱地坐起來,喝杯水,難道我思春了?
腦中的天使和惡魔開始廝殺:天使說,你還年輕,還不懂愛情,對那些美男也只是欣賞而已,愛一個人是發自心底的,而不僅僅是受到外表的誘惑,神在看著你,你要抵抗住誘惑,神會保佑你的,阿門。惡魔說,怕什么?穿女都是見一個色一個的,20歲在這古代都是一大群孩子他媽了,還小個p啊!長得不帥能吸引你嗎?不吸引你你怎么會自愿去了解他、愛上他呢?再說了,他是你早就預定下來的老公也,提前過洞房花燭夜不犯罪吧?
考慮再三,天使說得很對,非常有道理。可惜我是無神論者。披上外衣,我滑進隔壁安心的房間。
這家伙,晚上睡覺都不關窗的嗎?柔柔的月光瀉了進來,鋪在他身上,像是給他蓋上了一層紗被。此刻他正規規矩矩地平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坐到他床頭,我撫上他的臉。飛揚有力的劍眉,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蜜色的唇,剛勁有力的下巴,突出的喉結,光滑的脖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