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馬上放開她,“我要馬上去。”
“不行!你一個人去的話,我不放心,你還是個孩子,而且你還病著、、、、、、、”
我覺得腦海里盛開一朵朵煙花,咬著唇,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齊鞍:“你別說了,我等不了了,而且我也不想與你一起去,我不想一直做你的病人。齊鞍,我們分手吧。”
我冷靜地說出這句話。說完,把臉從他懷中移開,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我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不要輕易說分手兩個字,一旦說這二字便與過去割裂。
結(jié)局是早就預(yù)料到的,只不過沒有預(yù)料到它來的那么快。
齊鞍怔怔地看著我,沒有說話,眼睛里說不出是驚愕還是悲傷,我看見的喉結(jié)動了動,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對不起。”他說,“我錯了,不該怎么說。”
“你沒錯,對不起應(yīng)該由我來說。”
“喬洛。”他叫我名字。
我沒有回應(yīng)。
我把齊鞍丟在路邊,獨自順著山路往山下走,走的很快,道路兩旁到處都是碧綠的樹木,綠的刺眼,眼淚嘩啦嘩啦地往外流。
我一直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在我離開的身后,齊鞍會作何表現(xiàn)。我開始奔跑,用盡全身力氣奔跑,不讓大腦有片刻后悔的時間,并且試圖蒸發(fā)身體里多余的水分。
眼淚順著臉頰飛快地流淌,刺痛著胸口那個冷僻的地方。
未來的路,只有我一個人走了。
我突然感覺很絕望。那個曾經(jīng)深愛過我,給過我很多快樂和安慰的男人,卻注定不能廝守一生。
——假如我不是個主張自我的人,那么齊鞍我會跟你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做個幸福甘甜的小女人。可是現(xiàn)在不可能了,我破碎的記憶和巨大的創(chuàng)傷,被一個女人輕易地展覽出來。我不可能再熟視無睹地過我的余生了。
齊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