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裴府相親(三)
- 游夢初唐.流云落櫻(原游夢盛唐穿越)
- 飛天兔俠
- 2551字
- 2009-04-12 16:09:07
“不說就不說——多洛——叫人把桌子收拾了——”他不甘心關上話閘,招下人把盤碗收去。看著眼前的人,原來對于和親這種事,唐太宗在眾將眼中是這樣被認知的,不知這是他的不幸還是大唐的不幸,我沒有義務去扭轉云澈對于和親的理解,讓他們了解的不應該是我,應該是時間,等到了那一步,自然就會知道。
“不愧是長安一代裴小霸王呢,敢這么議論上邊的全長安估計也翻不出幾個啊——”我沒來由的想起李元嬰和他的那個昆侖奴事件來。
“這是給我安的什么頭銜……”云澈嘟嘟囔囔道,“……有空做這些不如先管管你自己好了……”
“我?我怎么了?”我看著他,他盯著我,目光清澈且犀利。
“今天午時,巴錦肆。”
簡單的幾個字,為何讓我生出冷汗。多洛告訴他的?不是啊,多洛之前一直跟著我呢。
“你神通廣大啊,這你都能知道?”我試探著。
“——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我可沒興趣跟蹤——去王府前碰見在西市有公務的朋友,能指使上多洛的只有玉兒和寶林,玉兒可沒他們描述的那么高——”暫時放下那雙桃花眼少有的犀利眼光,沖泡著長安貴族萬年不膩的茶來。
“我,恩,那個啥——”怎么感覺做啥壞事被逮了,“——就是,騰王……”
“騰王?!”桃花眼再次放射出犀利眼光,甚至是萬道金光。“不是叫你別和他單獨往來嗎!”
“——哎,他一親王傳喚我一小女子,是我能拒絕的了的嗎?”我也上火了,怎么人人都怪起我來,要是皇帝強搶民女那倒還是那民女的錯了(什么破比喻……)。
“他找你干嘛?”審訊犯人都比他的口氣來的友善。
“我正要給你說這事兒呢——”我直接忽略他那一臉不相信的神情,把李元嬰找我的事情從頭到尾大概說了一遍,絕對和盤托出一點保留也沒,恩,除了他們倆那段恩怨往事之外。
“就他?配當我的師弟?!”他哈哈作笑起來。
“什么師弟?”
“你‘櫻桃派’唯一的弟子可只有我,你別說你忘了!”把泡好的茶往我面前一杵,綠幽幽的茶水差點浪了出來。
“呵,沒忘沒忘,怎么能忘呢——可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唯一的啊,長孫明也學過啊——”
“那不算!他那學的三腳貓的——”云澈灌下口茶,擺手道。
“哦,那敢情你就是我得意門生哦?這幾年你都畫了些啥,拿出來看看——”我向他攤手要畫,“也讓為師的我瞻仰瞻仰您的大作。”
“……恩……以前的不好找了,要是現場作畫,我倒要看看騰王他畫的怎樣!”
“騰王他還沒學呢——”我汗顏,“——不過據說他以前在宮里可是師從過閻立本的,學我這門也應該不成問題……”
“還沒進你的師門呢,就這么護著了——他要真想學,那還得叫我一聲師兄!”這個裴云澈,就好爭個高下,不然多洛就歸李元嬰所有了,不過,怎么聽覺得這話里有酸味兒,看他現在那得意洋洋的樣兒,真像只氣焰高昂的哈士奇狗狗,決定逗逗他。
“——我可是知道啊,當年在碼頭邊兒,可是有一惡小孩兒強奪別人看中的東西啊……”我端起茶盞,輕輕靠在小圓桌邊緣上,瞇起雙眼盯著面前這只大型犬科動物。
“什么?你說暗語呢——”裴小犬顯然還沒注意到我在說啥。
“提示語:李元嬰,多洛。”
“多洛?”看著他眼睛里逐漸閃現出“我明了”的意味兒,慢慢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他這是報復……多少年的事兒了,虧他還記得!”
“什么?別把人想的——他怎么‘報復’你了,都不關你的事兒!”
“怎么不關我的事兒,你是我們裴家的人!”
“誰是你家的人了,我又不是裴家的媳婦兒!”
吵吵嚷嚷中,這話一出,倆人頓時都收了聲,我到沒啥,平常什么玩笑沒開過,這點兒根本就屬于順口溜類型的,可對對面那封建王朝的孩兒來說,就絕對是重重的出格了。意料之中,裴小犬同學的臉紅了,那桃花眼也垂了下去盯著桌面畫圈圈。
“……恩……你說你當年還真好意思哈,把人家一皇子給打的怕了……哈哈……”我轉移話題,卻沒轉出這個圈圈。
“——那不也是小時候不懂事兒嘛……再說那時那小子自己也太弱了點,打兩下就軟了——”紅臉沒了后裴同學又開始得瑟起來。“——他現在不也搶回去了嗎——”
“恩?這怎么說?”我聽不懂了,多洛不是還在他這里嗎?
“昨天看見他出游的車上多了個人,就是法門寺那孩子——”
原來云澈他知道這事兒了。他說昨日下午換班后在橫街上,遠遠看見一牛車緩緩從西市駛來,他看見的時候牛車正停靠在街邊,李元嬰正在和路上一認識的路人甲說話,烏莫爾坐在牛車的前方車夫后面,云澈就正好看見這一幕。
“什么,你能認出來他就是臟兮兮的烏莫爾?”我相當驚訝,怕是除了李元嬰這種外貌協會常駐會員,是個人都認不出前后的烏莫爾是一個人。
“元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當太極殿禁軍總領是混飯的嗎?連人的都分辨不清估計明天薛大將軍就讓我滾回家養馬去了——”他無不得意的瞟向我,要是有尾巴估計翹得老高了,我卻想的是,那最開始在芙蓉坊他怎么沒一下子就認出我來。
“你厲害!”這句絕對是心里話,“怎樣,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漂亮的人?”
“你這是什么問題,是很標致,但男人看男人還不都一樣,等個十幾年還不都胡子一大把——”算了,看來和這個人的確不能討論這種問題,光看他這念經房似的書房就知道,本來以前看他衣著總感覺這人可能審美還不錯,后來才知道原來都是禁衛軍的制服。可惜啊,可惜在該人長了桃花眼小梨渦,身材氣質都一等一卻審美和這些成反比,悲哀啊!不行,看在該裴氏哈士奇是我現任“表哥”,以后得慢慢培養此人的審美觀,生活總得需要點樂趣啊。
他繼續說著:“……真沒想到拐走那孩子的竟然是他!我就說我怎么從小跟他不對付呢,長安城那么大,怎么什么都跟我搶……”
什么叫“拐走”,他的用詞還真不是一般的精辟,李元嬰又被強行加上一道罪名了。
“——不過騰王旁邊再加上這么一個標致的人兒,這可真是長安城多么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啊——”看到裴云澈的表情,我連忙加上后面一句,“——我是替全長安花癡的女人說的——”話說他能聽懂什么叫花癡嗎?
“哼!還不是繡花枕頭——”他一臉不屑,“——他把烏莫爾搶過去還不是多了個繡花枕頭而已,我才不稀罕——哎元櫻,你真的答應要教他學畫了?”
“瞧你這話,我能說不答應嗎?他是王,我是個本來連戶籍都沒的草民——不過當然還得你答應了我才能去啊——表——哥——”全身再次起雞皮疙瘩。
“去?去哪兒?”他瞪圓了眼睛。
“去騰王府教畫啊。”
“要教也是在我家!怎么能就這么讓你去他府上,那還能回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行了,其他我都答應,這點必須按我說的,只能在裴府教學——”他斬釘截鐵的斷斷我也不好再反駁,畢竟說的都是道理,再說要真去騰王府上我還真是沒底,雖說我是武術跆拳道都考過段數,但現實和演練的差距我還是能分清楚的。
“行,依你。”
“恩,還有個條件。”
“什么?”
“讓我也繼續跟著一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