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卿沒有答應松本出任維持會會長,這令松本很是生氣。松本已經把杜文彬給槍決了。可是胡少卿沒有答應。松本感覺胡少卿在忽悠他,可他想拿胡家出氣,只是一直找不到胡家的問題。
胡宜春自從到北河灣后,和龐志國不能在一起,她很是郁悶,后來在丁文瀚的開導下,她早已悄悄地加入了共產黨。這次松本登門來請胡少卿出任維持會會長,被胡少卿拒絕,松本臨走時露出的邪惡嘴臉,都被胡宜春看在了眼里。胡宜春把這事匯報給了丁文瀚,丁文瀚思索一番后,對胡宜春說:“松本的陰謀我們要看一看,看看他到底想干啥。”
“可是他明顯就是威脅我爹當維持會長。”胡宜春很堅定地告訴丁文瀚。
丁文瀚說:“這個事,我先給組織匯報一下,老爺這邊,我們還要一起周旋。”
胡宜春說:“嗯,肯定不能讓我父親接招維持會長一職的。”
“得盡快想辦法阻止了松本的陰謀。”丁文瀚對小姐說。
松本自從離開胡家大院后,胡少卿沒有答應做維持會會長,他就很郁悶,想想已經槍斃掉的杜文彬,他感覺到北河灣的人太狡猾了。
小津說:“松本大佐,對于支那人來講,要以武力征服,你越是給他們面子,他們越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
松本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以他的想法,中國人是很好征服的,只要你給他足夠的錢財。從東北到中國華北平原,用松本的辦法就沒有不被征服的。如今到了北河灣,龐家和胡家都在糊弄他,松本越想越氣。他忙喊小津過來。
松本說:“這個北河灣的刁民太多,我們不搞一次行動,我看是征服不了他們了。”
松本還沒說完,就見一個通訊兵跑了進來。這通訊兵氣喘吁吁,好像剛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松本說:“不要太緊張,慢慢說。”
通訊兵道:“報告大佐,我們在八號線檢測的通訊小組到目前沒有歸隊,八號線到目前沒有接通,我們覺得通訊小組已經遇到了棘手的問題,要不要增加援兵?”
松本說:“把通訊小組找回歸隊,現在讓吉野小隊跟你去。”
偵查兵領命后,就把松本的通知告訴了吉野小隊的隊長,吉野小隊的隊長吉野祖亮立刻調撥了部隊跟著偵查兵去了城郊外圍,去尋找八號小組。
其實,通訊小組的長官叫白路饞,日本名叫白川一樹,日軍少佐。白川一樹祖上本來是大清國人,他祖父在甲午戰爭之時,代表清政府去談判,因為對清政府的不滿,就沒有回來,留在了日本,并改名為白川家族。后來,到白川一樹這一代,就徹底不提自己是大清后裔了。白川一樹是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的軍事人才,
白川一樹雖然是大清的子民,但這么多代過去了,他們不認為自己就是中國人的后裔。白川一樹的父親曾經想回中國認祖歸宗。畢竟那個時候民國剛成立,雖然中國比較弱,但畢竟共和了,共和了就有希望。白川一樹的父親小時候是在大清朝出生的,后來在日本生活,總是受到日本人的擠壓,所以就想回國。再后來,隨著日本軍國主義的盛行,白川一樹的父親徹底放棄了回國認祖歸宗的想法。白川一樹也中學畢業,考進了早稻田大學。畢業后,白川一樹為了掩蓋他的中國人血統身份,他跟著部隊到了中國東北,對中國人手段殘忍,也因此得到日本關東軍上司的欣賞,很快就生成了少佐。因他學的通訊專業,就跟著松本的隊伍到了北河灣,擔任通訊小組少佐小隊長。
日本的這支通訊小組剛到北河灣,就忙于把煤炭礦的通信掌控到手里面。白川一樹帶著通訊小隊忙于架線,尹德功組織了煤炭礦上的工人糾察隊,趁日本人沒注意的時候,把這小分隊的人都給解決了。尹德功又忙安排了三個工人,把這幾個小日本的尸體處理了。可是,在處理尸體時,出現了問題。那就是在往蘆葦蕩去的路上,白川一樹醒了過來,他看到三個工人正用板車拉著他和幾個日本兵正走著,他偷偷地滾下車,就勢滾入了蘆葦叢。當到埋尸體的地方,那三個工人才發現丟了白川一樹這人的尸體。
一個說:“會不會跑了?”
另一個說:“不會的,給他了好幾槍呢,估計掉路上了,咱們回去找找吧。”
領頭的那人思索了一會,說:“算了,還是先埋上這幾個,再去找吧。這荒草野棵里,就是不死,他也得被野狼吃了。”
三人說著就把這幾個日本人的尸體埋了,然后急匆匆地向煤炭礦走去了。一路走去,也沒有發現丟的尸體,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達成一致,回去就說這個事已經處理的很干凈了。白川一樹在蘆葦蕩中躺了很久,他咬牙爬起來,忍痛向北河灣走去。
駐北河灣日軍指揮部總是收不到通訊小組的消息,便開始感覺出了問題。吉野祖亮帶著他的小隊,到煤炭礦去找尋一番,并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他們對通訊小組的莫名失蹤,感到好奇。正當他們不知如何辦時,白川一樹拖著渾身傷痕來到了北河灣日軍指揮部。松本看到傷痕累累的白川一樹,正欲向前問詢,白川一樹一激動暈了過去。松本忙喊來醫務人員進行搶救,白川一樹昏迷不醒。
醫務人員說:“松本閣下,北河灣的醫療狀況,目前是救不了白川君的,應該送他到省城醫院。”
松本說道:“一定要救活白川君,只有他活了才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小津說:“肯定是支那人干的。”
松本沒有回答小津的話,他忙吩咐:“快讓吉野祖亮安排人把白川君送到省城。”
小津道:“嘿,我去安排。”
小津說完,就大步跑出了指揮室。松本壓著怒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他知道來的這個北河灣不一般,不搞點大的行動,他們日本軍是在這里站不穩腳步的。現在開始對北河灣動手,師出無名,只有等白川君醒來,看看他遭遇了什么事,才能決定。松本自從踏入中國開啟侵略以來,第一次遇到難以征服的地方,這讓他這個中國通很是難堪,他知道這事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