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河邊上的閑談閑語
- 死在女人的懷里
- 王志華
- 3170字
- 2009-05-27 19:54:17
十畫來到他喜歡呆的河邊卻看見樸詩在那里,她把一個小石頭接一個扔到了河里,噗咚噗咚的響,仿佛十畫小的時候調(diào)皮躲藏在媽媽的胸懷聽到媽媽的心跳噗咚噗咚那樣。
“樸詩!你干嘛呢?”十畫走到了她身邊來說。
樸詩聽到有人叫她,就轉(zhuǎn)身過來,看見是十畫,又轉(zhuǎn)身回去,彎下腰,撿起了石頭,像要扔掉什么包袱那樣把石頭扔到了河里。
“什么不理我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十畫來到了她面前說。
“我明天要回學(xué)校上課了,沒得玩了。”樸詩看著河水說。
“假期到了嗎?回學(xué)校上課不好嗎?”十畫說。
“當(dāng)然哦!聽課好煩的,不過又不能不聽,所以更煩了。”
“如果事事都順心,都順著你的意思,那么你就是造物主了,而不是樸詩了。何況造物主都沒有為所欲為的呢?”
“我也知道呀,但是,就是放不開,不想去。”
“那你有沒有想到將來,你需要你現(xiàn)在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呢?”
“沒有想過,也想不到。”
“那你有沒有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也許是很蠢的呢?”
“沒有想過,也想不到。”
“那你想到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就如河水,魚在水里游著,魚怕也不知道它在水里吧!”
“你那里學(xué)到這些觀念呢?”
“書籍里呀,書籍里是那么說的。”
“那你認(rèn)為是對的還是錯的呢?”
“也許是對著吧!或許也是錯著。管它呢?”
“好一句‘管它呢?’也許,我們管不了。”
“對了,你的感冒好點沒有?”樸詩突然問。
“還沒有,還感覺不舒服。”十畫答著她。
“你再去打幾針不就好了嗎?干嗎要拖著痛苦呢?”
“謝謝你的提醒,今天我再去看看吧!”十畫微笑著說。
“你也喜歡來到這河邊呆嗎?”十畫問樸詩。
“沒有,偶爾來一次,這里沒有什么好看的,樹上就剩下木枝,鳥巢都裸露在露天里,小鳥們都飛走了,只有這河里長年不干枯,但河水不清,洗手都不敢洗,怕水臟。”
“這河流是流經(jīng)水田的,水田里有牛耕作,自然在耕作的時候把污泥的水流到河里來,因此,河里才有那么多污泥,顯示臟的特性,但水的本質(zhì)不是臟,使得水臟是因為人不斷的需要用水,所以水就臟了。比如你洗澡完后的水就是臟了,如果也流到河里,那么河里的水不是黃黃的污泥樣子,而是灰白的顏色,看起來不臟的樣子,其實卻好臟。更臟的水,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如果你去過東莞,在工業(yè)用水最嚴(yán)重的地段,你看那些小河流所流的簡直不是水,而是垃圾,黑溜溜的一塊一塊的東西留著,看不出是水呢?這種河里的污染才是最嚴(yán)重的呢?假使是蚊子喝了那樣的水也會毒死蚊子,就不用說是人了。”十畫發(fā)出他對水的看法。
“啊!有那么嚴(yán)重污染水的呀。”樸詩驚訝地說。
“有的,這種叫做工業(yè)污染水之源,也是世界目前比較關(guān)注的熱點。水之源是生命之源,水之源被嚴(yán)重污染了,那么生命之源也被嚴(yán)重污染,于是,就會產(chǎn)生怪異的流行感冒疾病,比如禽流感那樣,都是跟水源有關(guān)聯(lián)的。”
“看來,你懂得不少呀。”
“都是多聽新聞和在網(wǎng)絡(luò)上瀏覽知識而已,有一臺電腦在身邊,就如擁有一個智囊團(tuán),所謂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電腦里通通都有。”
“我以后也要賺錢買一臺筆記本電腦,跟你一樣,當(dāng)作家。”樸詩說。
“什么?你想當(dāng)作家,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志向呢?”
“就在最近這段時間里。難道我不行嗎?”
“沒有人說你不行,只要你認(rèn)為你行,一直努力堅持你的志向,不行的你也將變?yōu)樾小.?dāng)作家都不是天生的,最爛的作家也是后生產(chǎn)生的,最好的作家也許天生有天賦,但也是后生努力獲得的。但成家立業(yè)的事情,都不是容易的。沒有人把我當(dāng)作家,我自己也不把自己當(dāng)作家。”十畫認(rèn)真地說。
“那你把自己當(dāng)什么呢?”
“小的時候,我看到我媽媽挑著牛糞到菜園里,給那些蔬菜埋上牛糞,我不懂菜干嗎需要牛糞。等菜長大了,我媽媽卻切菜回家煮著吃,我就納悶的想,菜吃了牛糞長大,我又吃了菜長大,難道不等于吃了牛糞長大嗎?我就帶著這樣的問題問我媽媽,我媽媽說:那你愿意是菜還是人呢?我馬上回答說:當(dāng)然愿意是人呀。我媽媽接著說: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看得自己太干凈了,其實,人也是很臟的呀。你看你的手,還有你的衣服,弄得那么臟。后來,我長大后,才回憶媽媽的話,她沒有解析清楚,也是怕我不明白,解析清楚也沒有用。等到自己醒悟的時候,才能認(rèn)知自己,原來也是一根菜,也是吃垃圾長大的。自己最終也將被更高大的東西,更長久的東西,吞掉的。”
“你真的那么問過你媽媽?”
“嗯!有一次我跟我媽媽種菜的時候,曾經(jīng)問過。那時候幼稚無知,有的是好奇心而已。”
“你還沒有說,你把自己當(dāng)什么呀。”
“當(dāng)什么都不重要的,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
“你這又奇怪了,說話總是沒有表態(tài)清楚,弄什么玄虛呀你。”
“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覺得,人除了當(dāng)人外,什么都不重要,甚至連名字和別的一切。就如普希金最后自己寫的墓志銘詩歌所說的,他來到這個世界,并且做一個好人。他自己覺得這樣就夠了,別人要給他加上什么,那就是別人的看法。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不理解,你所說的都不能理解。不過,也許你說的有你的道理。”
“曾經(jīng)有個人來到世上,寫了許多超凡的文章,他有一天也和好朋友站在河邊上,他因為心情好,看到河里的魚悠閑著優(yōu)哉游哉的,就說,看看那些魚,多么快樂呀。他的朋友說,你不是魚,你怎么知道魚快樂呢?他于是反駁說,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魚快樂呢?這個人就是不知道他是蝴蝶還是蝴蝶是他的莊周。現(xiàn)在你不能理解我,就是因為你不是我,你怎么能理解我呢?”十畫笑了起來說。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不能理解你,你也不能理解我。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不是男的,你不是女的。哈哈,真有趣,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樸詩突然發(fā)癡一樣亂說了一堆話。
“讓你胡思亂想了,別老想這些,想不通就如練功不成走火入魔的。”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樸詩說。
“好吧!我也要去一路平安醫(yī)院看看病。”十畫說。
“拜拜!”樸詩說后,就要走,走了沒有幾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過身來。
“對了,你加了我的QQ了沒有?”
“哦!該死,忘了,還沒有,今天回去一定加。QQ多少我忘了,那天洗手洗掉了。”
“你告訴你的給我,我加你。”
十畫就告訴了他的QQ號給樸詩,接著,他們就分開了。
十畫來到了一路平安醫(yī)院后,寬主任看到他,就問他好些了沒有,他說話的語氣沒有先前那樣氣沖沖的感覺了。醫(yī)院里沒有病人,寬主任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又看不見護(hù)士,十畫覺得奇怪。
“像是好點了,不過還是不舒服。”十畫說。
“再推幾針,吃幾包藥,再看看。”寬主任大概看了一看說。他只是觀看了十畫的面貌,并沒有取出什么聽器呀,手電筒呀等等了。
看好了后,寬主任就去開藥,十畫趁這時候往醫(yī)院里個個醫(yī)療室瞧瞧,發(fā)現(xiàn)有一個護(hù)士扒在桌子上睡覺。十畫看不出是不是小麗。這時,寬主任拿藥來了,十畫就回到了沙發(fā)上坐著。
“小麗,小麗!給病人打針。”寬主任喊叫了幾聲。
十畫聽了好高興,小麗給他打針,還有就是醫(yī)院里沒有其他病人,使得他的心跳加速。
不一會兒,房門開了,出來一個胖妹,護(hù)士的打扮,張大的嘴巴,睡眠還沒有完全清醒。嚇得十畫后退了幾步,不敢上前走一步。
“誰要打針?是他嗎?”那個胖妹說,聲音粗魯極了,不說話還好,一聽到這樣的話,更加害怕了。
“寬主任,她是小麗嗎?”十畫回過頭問寬健生。
“她叫劉慧麗,我也叫她小麗。王先生,你怕嗎?”寬主任說。
“要打針就過來,還站著干嗎?快點!”這個胖妹小麗說。
十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希望太美好了,一下子掉入了失望的深谷,人就傻了那樣,他現(xiàn)在就是傻傻的愣在那里不動。
十畫是傻愣著,而那個胖妹卻不傻愣著,她來到他的面前,一把大手拉著他,進(jìn)了室內(nèi),強(qiáng)行自己來,野蠻的給了十畫扎了幾針,十畫當(dāng)時已經(jīng)麻木了,所以沒有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