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淚流滿面想媽媽
- 盛世的竹籃
- 劉半江
- 1505字
- 2007-10-08 10:50:17
回家的路上,我真是想不清楚擁有億萬資產(chǎn)的臺商康威為什么能花大錢包二奶卻對自己年邁的親戚那么吝嗇?
臺商有什么了不起,不是大陸開放市場,不是大陸廉價的土地和勞動力,你們能攫取如此高額的利潤又能把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回帶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探究身為民進黨黨員的康威把今后大部分時間消耗在臺島政治上的原因,我不喜歡政治,但我知道能給人民帶來實惠和幸福的就是好政治,即使發(fā)展中沉渣泛起。相反,給人民帶來貧窘和磨難的不是好政治,即使政客們說得天花亂墜。
來接我的柳成仁要請我洗腳,我婉言拒絕了。哎,這年頭肯出錢,什么事都有人做。
躺在床上握著手機準備給表哥電話,猶豫片刻,放下了。不能在晚上再打擾表哥,也許他有好事相伴。
第二天到辦公室,看到辦公室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好像不可能是夏沖所為,他是個很懶的家伙,除了夏沖誰還有我的鑰匙?
我脫下西服上衣,整理以下沒有固定好的深藍底套白條的領(lǐng)帶,坐在老板椅上。
門虛掩著,李吉月探頭莞爾一笑,然后進來。
她把頭發(fā)綰在起,并在髻邊留有一束頭發(fā),隨身擺動著,像孔雀頭頂聳立的耀眼羽冠。
看到她那束頭發(fā),我不覺摸摸自己的頭,小時侯我也有,是奶奶拽。哈哈,奶奶拽,奶奶拽,奶奶不拽我來拽,媽媽在我小時候經(jīng)常逗我。
李吉月的衣著也煥然一新,上身黃邊白襯衫外套鵝蛋黃馬甲,下穿低腰牛仔褲。
“來啦。”她微微一笑。
“是啊,誰今天勤快把我的辦公室整理這么干凈?”我喃喃好似自語。
“你準備獎勵這人嗎?我的趙總。”她偏著頭,那束頭發(fā)跳躍了幾下。
“也許吧。”我看了她一眼,目光對視中我感覺到她的熱烈。
“那獎勵什么呢?”她問。
“一塊硬幣。”我試探。
“哎呀,人家忙了半個小時只有一塊硬幣,摳門。”她說。
“那就一百元。”我說。
“誰稀罕你的錢,我要你抱我一次。”她走到我的身邊。
“那沒問題。”我站起來。她把我按下去,騎在我的腿上,抱著我。
老板椅的腿呀呀直響。
我像拎小雞一樣把她送到地面,嚴肅地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啊?我們又沒有做什么。”她撅起嘴。
“讓人看到說不清。”我說。
“是怕林青青看到吧?”她做鬼臉。
“你從哪里弄到我的鑰匙?”我問。
“是找夏沖要的。”她邊說,邊給我泡了一杯水。
“謝謝。”我說。
李吉月走了,關(guān)門的時候再次伸頭一笑。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家鄉(xiāng)的南塘瓜片是好,回味無窮啊。
我用辦公室的電話給表哥電話,表哥沒有接,于是就用手機給他打,通了。
“表哥忙嗎?”我問。
“剛才電話是你打的嗎?”他說。對方聲音的背景是機器的轟鳴聲。
“是啊。”我說。
“抱歉老弟,現(xiàn)在有很多陌生電話,接了不光要話費還會扣錢的。”他說。
表哥怎么也變得小氣了?我得小心翼翼說話。
“沒有關(guān)系,最近回老家了嗎?”我問。
“回了,還見到大媽,她老人家身體很不好,臉煞白,還拄上拐棍。”他說。表哥稱呼我媽媽為大媽。
不會啊?我隔幾天一次電話,媽媽都說她身體很好。
媽媽啊,你為什么要騙兒子啊?
我掛斷了電話,淚水頓時如斷線的珍珠落了下來,趴在桌上號啕大哭。
林青青拍我的肩膀,連說:“欣鑫,欣鑫,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什么時候進來我都不知道。
“表哥說媽媽身體很不好,我的心好難過。”我說,擦干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別哭,我們抽空回去看看。”她說,并用紙巾揩我的淚。
我打開電腦,翻出媽媽的照片。是我前年給媽媽拍的,照片中媽媽微笑著,盡管頭發(fā)花白,但是臉色紅潤。
媽媽手里是放鵝的竹竿,旁邊有幾株蒲公英,后面是蜿蜒的淝河,河里是戲水的白鵝。
看著看著,我的眼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