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假戲真做也難
- 盛世的竹籃
- 劉半江
- 2449字
- 2007-08-20 17:53:55
很同情秦有雨的遭遇,她柔弱的身體竟然經受那么多。上大學時有句話說女人學得好不如嫁得好,但是又有哪個女孩能未卜先知自己就一定能嫁得好?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相互轉變的,今天你有錢不能代表明天你還有錢,今天你有地位不能代表明天你有什么,今天你擁有一切說不定你明天成為類似乞丐的人物,今天你是大學生不能說明天你一定比賣紅薯的強。
女人到底嫁給什么樣的男人,男人娶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定論,關鍵是看有沒有感覺,感覺來了山盟海誓,感覺走了如同路人。
聽了秦有雨的故事,心情很沉重,總覺得胸口像壓了一塊石頭。對于她的求助,我為難,但不能拒絕。
晚上她把床讓給了我,理由是上次我說過沙發床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她把鋪蓋放在沙發上,我沒有法子推讓,只好睡在床上。床上淡淡的女人香味揮之不去,有那種想法,不是和秦有雨,是和林青青。
躺在秦有雨的床上,給林青青發了條信息:
我從東莞回來了,一切都好,現在幫一個女同事的忙,充當她的臨時老公。
什么?她回信息道。
她前夫來騷擾,為徹底打斷他的想法,讓我臨時做她的老公。寶貝,沒有事的,我們分睡兩個房間。
知道啦,不過不要日久生情。她信息說。
不會的,時間不會長,如果今天晚上她老公來,他見到我,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我說。
嗯。相信你。她說。
和秦有雨生活在一個空間,尤其在夏天有著諸多不便。原來夏天在家的時候喜歡光著膀子,只穿條三角褲頭,有她在面前就不行了,上床前都穿得一本正經,免得尷尬。但是越注意越出現問題,晚上洗澡的時候忘記帶上更換衣服,沒有辦法只能穿上原來的衣服,到上床睡覺的時候才換上。
秦有雨和我不一樣,原來什么樣還是什么樣,她洗過澡后穿著睡衣來到我的房間。我睡的房間有電視。她喜歡看言情電視劇,每次都看到深夜。
“睡吧。”我撐不住了,第二天還要上班。
“你先睡,我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些。”她說。
“你看,我到沙發上睡。”我說。
“那我就不看了。”她說。
“那你看吧。”我和衣側身而睡。
一連等了十幾天,不見她的前夫來擾,我不能在這個環境里長時間生活,對于她睡衣里閃動的玲瓏曲線,我是有想法的,但是理智和對林青青的忠誠阻斷了我原始的本能。我擔心哪一天酒喝多了會做出自己在清醒狀態下不愿意做的事情。
“有雨,看來你的前夫只是嚇唬嚇唬你的。我想明天回到安塘街自己租的房子住。”我對她說,她好象沒有聽到我的說話,注意力在電視劇卿卿我我的對話上。
“我想明天回去住。”我再重復一遍。
“好吧,但愿他永遠從我的眼里消失。”她說。
外邊突然起風,風將太陽能熱水器懸掛的水管刮得噼里啪啦響。窗外的雨蓬試圖阻擋風勢,但是風的力量太大,雨蓬發出了極其悲慘的聲音,像爆胎的車輪滑行的聲音。不知道哪家的花盆沒有放好,被大風掀落,發出的聲響極度刺耳。如果有人從下面走,危險的程度不言而喻。
整個大樓都像在搖擺,有搖搖欲墜的感覺。大風瘋狂地肆虐,暴雨跟后就來。樓下昏暗的路燈燈光照樣顯示出暴雨的軌跡,一會而隨風向東,一會向西。
“臺風來了,我最怕東莞夏季的臺風天氣。”秦有雨說,聲音瑟瑟。
“別怕,有我。”我安慰她說。
突然沒有了電視,可能是有線電視中斷了信號。她嘆了一口起,身體歪在我的肩上。
“會不會停電?”我問。在南塘市想這樣的風刮起來,很快就會停電的。
“會的,我有蠟燭。”她起身走到書桌,拉開抽屜,拿出一根紅色的半截蠟燭。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一聲連著一聲。
“誰啊?”秦有雨拿起門鈴話筒說。
秦有雨接電話的表情有明顯的變化,從平淡到眉頭緊鎖。她用手捂著送話器,小聲地對我說:“他來了,怎么辦?”
我設計了幾套他來的時間,沒有想到他在臺風驟起的時候來到。這不是一般的男人,我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緊了緊自己的褲帶,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關鍵是需要冷靜,我對自己說。
“怎么辦啊?”秦有雨催我。
“你把門打開,叫他上來。”我說。
她按照我的意思做了,遙控打開了下面樓梯的門,同時打開房門。
為了防止不側,我將隨身帶的刀子打開,別在褲腰帶后面,長長的襯衫雪藏著鋒利的刀刃。不到最危險的境地,不拿出刀子,我對自己的力量和手腳有信心。
他重重的腳步震亮了樓道聲控燈,這個時候我是秦有雨的臨時老公,為難地進入了情節,雙手緊緊地摟住秦有雨,想給她鎮定和力量,同時我的雙手感覺到柔軟、溫暖和心臟快速地跳動。
他很快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雨水濕透了他的衣服,衣服裹著他骨瘦如柴的身體,一副喪魂落魄的可憐樣子。只有手中的一束玫瑰還算精神,紅紅的花瓣上掛著雨滴。
對于這樣的男人我不需要如此警惕,他不是能格斗的那種男人,是有心計算計女人的男人。
應當說他選擇的時間和方式都是絕佳的,是經過刻意安排的。但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應當知道重傷女人的心是無法挽回的。
“你來干什么?杜曉平?我們都結束了,別來煩我。”秦有雨冷冷地說。
“他是你什么人?”他的眼睛露出兇光,可能我手的位置激怒了他。
“他是我現在的老公。”她回頭深情地看我一眼。
“你騙我,我打聽過了,你沒有老公。”他說。
“老公要在臉上寫字嗎?希望你離開,越快越遠越好,別騷擾我們的幸福生活。”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騷擾?別搞錯,她是我的老婆。有雨,跟我吧,我現在很有錢。”他向她哀求,并遞上他的玫瑰。
我順手接過來,隨手扔了出去,說:“她原來是你的老婆,但是現在是我的,如果你再在這里耍無賴,別怪我不客氣。”我說。
我把秦有雨往屋里推,立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之勢。如果我真的是秦有雨的老公,我必定走出門狠狠地揍他一頓。畢竟是臨時老公,嚇嚇他。
“秦有雨,你是婊子,他是你的野男人,有機會我找一萬個男人來操你。”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嘴不干凈地走了。
受了巨大語言侮辱的秦有雨趴在她的床上嗚嗚哭個不停,我不知道怎樣勸她,也不知道剛才的表演她滿不滿意,只好陪在她的身邊,讓她的情緒盡情地發泄。
突然燈滅了,電停了,臺風終于讓人感覺到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