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田恬對張總告辭:“家里父母催了,你們繼續玩吧。”
又一一向在座眾人告別,到魏峰時,田恬一扭頭,直接與他旁邊的同事辭行,魏峰舉起的手蕩在空中,尷尬地放也不是,舉也不是。
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田恬一路匆匆地走著,急欲離開這個喧鬧嘈雜的地方,卻渾沒注意到,魏峰正默默地跟在她背后。
來到門口,一輛銀灰色的BMA正好開過,望見她走出來的身影,便急忙停下。前方車窗搖下,露出齊恒那張明媚如陽光的臉,一下子驅散了外面陰暗的雨霧。
田恬驚疑地望著他,太神奇了吧?剛和伊媚兒聊到齊恒,他就在這里出現了?望見她驚異的樣子,齊恒一臉笑容,沖車子努努嘴,示意讓她上車。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才第二次見面,田恬卻莫名地信任了這個男子,沉默半晌,便向齊恒綻開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抬腳正欲上前,胳膊被抓住,田恬驚愕轉頭,迎上魏峰一張憤怒的臉。
“放手!”
感覺到田恬的掙扎,魏峰抓得更加緊,指節處咯咯作響,田恬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他抓斷了。
這個變態的人,他想干什么?田恬低吼:“你發什么神經?”
魏峰的眼睛陰郁,望著面前甜美的小女人,咬牙切齒:“怪不得看到我陰陽怪氣,原來是有人了。你不是一向自鳴清高嗎?原來也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他是在吃醋嗎?可是,他有什么資格吃醋?田恬啼笑皆非,離得這么近,昔日的愛侶現在面容扭曲,無與倫比的猙獰。
從沒有一個時刻,像田恬現在這樣清醒:跟了他五年,魏峰從沒有真正地理解過她;而她,到現在才真正地看清了這個男人。自私、霸道、膽小,愛去劫掠一切自己喜歡的事物,卻沒有勇氣去承擔責任。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是一個男人尚未成熟的表現,把他當成一個孩子樣的去寬容,最后卻把他寵丟了。
而他呢?即使是他自己把她給甩了,卻還是希望她田恬為自己的前男友保留貞節,不交男友,要為他哭泣傷神,要等他回頭,要她心甘情愿地做一個備胎,然后等他有一天玩膩了伊媚兒,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前女友在等著他!
忍受著胳膊的疼痛,田恬向魏峰笑,及其鄙夷地笑,這種完全鄙視完全厭惡的微笑,讓魏峰更加氣惱。
是!是他不對。可是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而且伊媚兒是他在高中時一直暗戀的女人,當暗戀得到回應,誰都會欣喜若狂。他和伊媚兒在一起后,還是偶爾會想起以前田恬的好,并一直對田恬有著歉意。五年的相處,田恬早已融入了他的生活,可是田恬,卻說放手就放手,五年的感情被她棄如敝履。
以為她是恨他,是在怪他,沒想到……魏峰怨恨地望向車中的明媚男子,那男人條件那么好,那么優秀,一下子讓他相形見絀。他不甘心,本來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心理,在此刻,一下子就變得低人一等。這不是他魏峰想要的。
“我不許你與他來往!”
眼角瞟向他,他的賭氣、他的不甘,一切盡入眼底。田恬冷笑,沖魏峰輕飄飄地扔過去一句話:“是男人,就放手!別讓我惡心了!”
魏峰聞言一呆,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