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很快輪到《青藏高原》,魏峰猶豫著,將話筒遞過來:“你的。”
田恬不動聲色地接過,話筒上還殘留著魏峰手心的汗?jié)n,摸上去濕熱得很,猶如,魏峰的態(tài)度。
是的,魏峰的態(tài)度一直顯得非常耐人尋味。分手就分手了,新歡都在懷了,干嘛還對著舊愛欲語還休的?那看著田恬的眼神,依舊是那么深沉。
田恬有點受不了,很受不了。從吼《青藏高原》開始,坐在斜座的魏峰就一直默默的、默默地望著她,眼里閃爍著如斯深情和如斯懷念。好幾次,田恬都恨不得不唱了,直接把話筒砸過去。好不容易把歌曲吼完,滿堂喝采、鼓掌,那只禽獸依然那么無語地望著田恬。
把話筒往沙發(fā)上一扔,田恬面無表情地:“我去上個WC。”
終于逃離了那個悶熱的包廂,田恬一邊朝WC快速地走,一邊重重地舒了口氣,打算一會兒就早點回家算了。沒料想在剛踏進門,往化妝鏡前站定的功夫,伊媚兒居然就在她旁邊出現(xiàn)了。
今天的伊媚兒打扮得就比較奇怪了,上次在技術部她是一身緊衣裝扮,今天她倒是一身的寬松風格,寬大褲子,垂到腿部的寬大韓版上衣,更顯得她身材平板得可怕。
相反,站在她旁邊的田恬,一下子就顯得出眾多了,尤其是被紅色毛衣襯托得格外火辣的身材,令旁邊的伊媚兒頓時成了灰樸樸的丑小鴨。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飛機場”,伊媚兒輕輕地用手扯了一下衣服,在鏡子里瞄了田恬一眼,開口:“你跟齊恒不合適的,我勸你死了那條心。”
田恬失笑,轉過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伊媚兒:“魏峰才是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吧?你還去管齊恒干什么?難不成你想一腳踏兩船?”你這女人到底知不知羞恥啊啊啊?
伊媚兒眼神定定地望著她:“我和齊恒之間的事情,你這輩子都不會了解。我只是來奉勸你,離齊恒遠點。”
田恬氣笑:“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奉勸你,離魏峰遠點?”
伊媚兒聞言,臉上浮起一縷笑容,她笑得這么得意,又這么虛弱,散發(fā)著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之美。只這一笑,田恬便明白為什么魏峰會迷上這個女人。她表現(xiàn)出來的這股氣息,正是沙文男人最愛的嬌弱之氣,魏峰以前就一直指責她田恬沒有女人味,凡事大大咧咧的,不懂溫柔之道。
我呸,這個社會顛倒了嗎?真實可愛的女人被人甩,虛偽裝B的女人反而受歡迎。
望見田恬臉上的不忿之色,伊媚兒臉上的笑意愈盛:“即使我離魏峰遠點,他也只會對我窮追不舍。田恬,是你太沒女人味。他對我說過的,你該反省一下你自己。”
“是么?”田恬冷冷地望著得意的伊媚兒,“搶來的東西的確用著比較爽。不過我告訴你,有些搶來的東西不牢靠,會有后遺癥。現(xiàn)在你男人經(jīng)常對我眉來眼去的曖昧不清,你還有心思去顧及你的前男友,我還真是蠻佩服你的。”
“不過,”田恬話鋒一轉,“齊恒的事我會放在心上。謝謝你提醒我啊,那個男人我還真的蠻喜歡的。”
再也懶待看伊媚兒一眼,田恬哼了一聲,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