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致秋的嘴角勾起一個緊實的弧度,帶著某種算計,朝端木睿笑著。
端木睿心猛地一跳,擰眉看向她,為什么,她笑起來這么刺眼,現在不僅她的話聽起來,刺耳,連笑都讓他覺得刺眼!
然,接下來的事卻著實讓端木睿有驚無喜。
云致秋將沾了藥水的掌狠狠地‘拍’向他的額頭,用力地使勁地‘戳’著,生怕一個不用力,錯過了惡整他的機會。
“啊……”端木睿慘叫連連,他揮掉云致秋的手,捂著頭,擰眉吼道,“樊致夏,你想治本王,還是緊著謀害本王!”
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明知道他受傷了,居然還下手這么重,這哪叫搓捏,簡直就是捶打!
“王爺,您這可冤枉我了,沒想到你堂堂的一個男子漢,居然會怕這么點小小的疼痛!本來只是好意,結果卻沒有好報,也不知是誰自己闖進來才挨打的!”云致秋小聲地嘀咕著,活該你該打!
話音未落,一只有力的手便捏住了云致秋纖細的下顎,他用力一提,一陣緊疼便沖上她的腦門。
“樊致夏,你再說一遍!”他很生氣地將她攬進了懷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云致秋的小臉唰地一片火紅,雙手連忙抵住他手。
“既然王爺覺得我手藝不好,那還是請能伺候好王爺的人幫王爺上藥吧!”語氣依舊冰冷,只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樊致夏,本王還不知道,你如此的能言善辯!”冷言冷語也罷,她居然還想趁機耍弄他!
看來,他是許久沒有好好地訓一訓她了!
“王爺!”話音還未落下,她的雙唇便被他狠狠地咬住,帶著肆虐的霸道,掠奪著她的甜美。
被他緊緊地鉗制在懷里,云致秋動彈不得半分,她驚恐地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張突然放大的俊顏,雙手卻緊握成拳頭,雙頰早就紅暈一片。
她要忍,不可以對他動武,不然之前她苦心隱瞞的一切都會付之一炬。
不知不覺間,十指蔻丹深深地嵌入掌中的肉里。
“怎么,還不肯說實話?”正隱忍時,耳邊卻傳來他揶揄的笑聲,“沒想到,這天闕第一的美人竟是個冰美人,看來本王還是缺少了對你的調教!”
云致秋驚詫地看著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今夜王府外不太平,本王一直在想究竟是何等賊人如此的大膽,本想著來這里看看,卻不曾想真有賊人如此大膽夜闖本王的府邸,你說,這賊人怎會如此的囂張?”說話間他單手劃過她優美的下顎,勾勒著她的美好。
云致秋渾身一顫,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臉,錯過他的指尖,一種冰涼的感覺劃過心頭。
端木睿看著落空的指尖,眼底浮起一絲陰霾,猛地伸出手,如鷹爪般擒住她的下顎,逼著她看向自己。
“怎么,你就這么討厭本王,想當初是誰不折手段地爬上本王的床,如今卻連碰觸都不愿了!”
“王爺,你今晚來這里就是為了向我說這些陳年往事嗎?”云致秋原本柔和的眸子里再度泛起一層的寒冰。
當聽到他說自己不折手段地爬上他的床時,心底的那道傷口再度被扯開,雖然那時不是她,這樣輕蔑的話語卻還是將自己的心硬生生地扯裂了。
“你還真說對了,本王今晚的確不是來和你敘舊的!”端木睿一把抓起她的手,將她攔腰抱起。
“王爺!”云致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冷意嚇到,驚呼了出來。
余音還未消去,身子便一個旋轉,落進了棺材里。(注:因為睿同學堅持的緣故,這里沒有床。)
“啊!”身子被端木睿狠狠地摔在了里面,腦后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重生那晚的經歷再度浮現在眼前,抬起頭卻對上端木睿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本王的王妃還真的欠缺調教,不過,那晚你的模樣還真的是銷人魂魄,至今都讓本王難以忘懷,所以……”他說著一手撐著棺材邊,翻身壓在了云致秋的身上。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怎么,都等不及了!”
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冰涼的氣息灌入肌膚,那一刻,云致秋驚呼了出來,手按住那不安分的手,“王爺!”
在這個只能容納得下一人的棺材里,云致秋動彈不得,卻又不能動用武力,只有待宰的份兒,這就是端木睿的陰謀。
“怎么?”端木睿抬起頭,那雙眼里盡是得意的揶揄之意,看著身下的她一臉的驚慌失措,雪白的臉頰因為他的撫摸而泛起微微的潮紅,全然沒了昔日里那副冷傲的模樣,心底愉悅,將她困在棺材里真是個好主意。
“王……”話剛出口,云致秋就發現,自己的喉嚨干澀,居然有些低啞,她一驚,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呵呵,看樣子,本王的王妃還是可愛的緊!”
“呵呵,這樣才可愛嘛!”
“哈哈,對了,就是這樣,本來就不是什么貞潔烈女,何必裝什么清高,本王最討厭的就是虛偽的女人!”他的一席話,猶如寒天的一桶水,將云致秋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冷,那樣的冷從腳底直直地鉆入心髓,冷得徹底。
呵呵,原來他根本就是在戲弄她,他壓根兒就沒看得起她,既然他看不起,那就離遠點,何必來這里自討沒趣!
“既然王爺如此厭惡我,為何不就此放了我,從此兩不相見,豈不干凈!又何必來我這里心尋煩惱!還是說,王爺根本就是在意我,只是不愿意承認!”云致秋又恢復了之前冰冷的態度,眼底的冷意在聚集,她不能反抗,但不代表她就必須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