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段子軒連正眼都懶得去看她,只是懶惰應付一聲。
玫瑰手甚是顫抖,定下神,放在桌子上,福了福身,“那奴婢就告退了。”轉過身吹了一口冷氣,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站在屋外的安大小姐拉扯著剛從屋內走出來的玫瑰,朝著彎角處走去,細細觀察四周沒人,這次小聲問道:“藥拿給了王妃了嗎?她有沒有懷疑什么?”
“沒有,王妃起初表情是帶著疑惑,后面也沒說什么。不過倒是王爺,平時王爺癡癡傻傻的,一下子變正常了。”玫瑰說著,眼里閃爍著喜悅,要是老太君得知王爺不傻了,變正常,那該有多開心。
不過很快臉上喜悅漸漸轉化為不安,撇著嘴說:“小姐,你可要知道,奴婢是冒著多大危險,才把那瓶要送給王妃,這……”
安大小姐滿眼的陰毒,勾起嘴唇冷笑,從懷里取出一袋錢,放在她手上,傲慢抬起頭,犀利目光看向玫瑰:“拿了錢,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玫瑰只是下人,一個月月俸都沒這么多,也許做一年也沒這么多銀兩,笑得如此猥瑣,“是是是,奴婢這就滾得遠遠的,可是這錢……是不是太少了?小姐不是不知道奴婢要養活一家子的人,這點錢根本就……”
突然話被卡在喉嚨里,只見安大小姐拿出一袋銀子,冷笑道:“這些錢夠你們這些庶民養活一輩子,如果還嫌不夠的話,那就等著你家人來收尸吧!”
玫瑰怯怯的看了一眼安大小姐,回道:“夠夠,奴婢保證拿了錢就不再出現在小姐面前。”
“哼!”安大小姐冷哼一聲,將手里錢袋丟在地上,面色猙獰,瞥了一眼身后嬤嬤,勾起一抹陰狠。
兩人目光對望一眼,嬤嬤朝著安大小姐點了點頭,對著玫瑰沉吟口氣說道:“請吧!”
“不用你說,我自個會走!”玫瑰見安大小姐走后,沒啥好奇的朝著后花園走去,卻渾然不知身后一把鋒利的刀刃在逼近她。
“李嬤嬤,你好大膽子!”慕容小小不知何時人已經在李嬤嬤身后,那雙清澈的眼睛有著一絲絲寒意。
李嬤嬤心頭一陣發麻,手停在半空中,她分辨得出這聲音來源。
而玫瑰轉過身那一瞬間,嚇得腿都軟了,眼里閃爍著愕然,倒在地上,手緊抱著包袱。
李嬤嬤渾身一顫,立刻跪在地上顫聲道:“王妃饒命,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慕容小小一臉猙獰的靠近李嬤嬤,嫣然淺笑,笑得如此端莊,一臉無害的說道:“你說,奉命行事,是奉了誰的命令呢?”
她一臉無害,然而李嬤嬤卻欲加抖得厲害,臉色陣陣蒼白,抖著聲音:“老奴……不……能說。”
嘴角一勾,拿起李嬤嬤手上匕首,尖銳的刀刃朝著她脖子輕輕劃過一刀,脖子流著一點血,眼中笑意深濃。“那現在呢?你是說呢?還是想到閻王殿去說?”慕容小小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毒。敢陷害她?也得找個像樣的人來,就沖玫瑰剛剛心虛樣子,很難讓不人不察覺她在耍什么陰毒。
李嬤嬤心頭一陣發麻,顧不得那么多,“老奴說,還請王妃饒了老奴,是……寒主子要老奴這么做。”
寒主子?聽說寒夫人很少出門,于她沒見過幾次面,又哪來深仇大恨,非得拿鶴頂紅治她于死地?何況鶴頂紅也只有皇宮有,外面根本想賣也賣不到。
若不是王爺略懂醫術,不然她早中了陰人圈套。
“來人?”慕容小小已經給了李嬤嬤一次機會,是她不懂得珍惜,就別管她無情。
身后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抱著拳頭應道:“王妃有何吩咐?”
“把李嬤嬤押下去,棍打一百大板,沒有我的也許,誰也不許探監。”聲音陰沉,慕容小小心中早有定數,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等李嬤嬤緩過神,想說出真相,卻早已被拖下去,嚇得玫瑰一個勁磕著頭,聲音略帶顫抖:“王妃饒命,是……安小姐吩咐奴婢這么做,奴婢只是下人。”眼里閃爍著不安。
慕容小小暗自竊笑,好一個安大小姐,剛剛才教訓她,敢情不服,想在她面前耍心眼?笑著扶起玫瑰,挑起細眉說:“我給了你機會,既然知道錯了,我也便不會加以懲罰。”
轉過身朝著侍衛使了個眼色,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溫度。
“王妃饒命啊……”聲音帶著一陣凄厲,漸漸消弱。
段子軒靠在柱子上,嘴角禽著一絲笑意,帶著清脆的嗓音說道:“王妃果然見不得自己吃一點虧啊!”
慕容小小淺淺一笑,伸出手說:“王爺不知還有沒有鶴頂紅呢?可否借點。”
“得饒人處且饒人。”段子軒一字一頓的說著,看著慕容小小如此陰狠,心中卻燃起一抹趣味。
“王爺有所不知,王府近日被一只不懂教養的狗鬧得雞犬不留,太君過些日子就回府了,臣妾想趕在太君回府,好好教育那只得了狂犬病的狗,所以想問王爺可否借點?”慕容小小語氣諷刺至極,笑得如此端莊,卻一肚子壞心眼。
“狗?王妃還真會比喻,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比喻成狗,王妃要怎么個訓狗法呢?借自當會借,不過要適當,輕則殘廢,重則生亡。”段子軒有些恍然的臉色卻因為這句話陰沉了下來,那張俊臉一陣煞白,這女人在他面前絲毫不懂得示弱,居然會把安大小姐比喻成狗?
“訓狗之前呢!首先臣妾準備二樣東西,如果她不乖,就得拿鞭子抽。狗生性頑劣,性子不好,亂發脾氣,若是咬人就得掌嘴,若她再頑固,那臣妾只好賜她一死。”慕容小小無奈的說著,外表看起來如此平凡,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