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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

  • 諸世界游記
  • 石碣君主
  • 2719字
  • 2021-10-25 18:35:02

眾人久久不再開口,原以為奇冤一案,有法家大賢湯辜生主導(dǎo),加之圣上垂目,舉朝參與之下。

所涉事官員論其罪輕重盡皆處罰,或流放或問斬,案中所冤死書生及其母均已正名,且朝中大員不作為者被降職者眾多。

甚至因此案所涉及人倫、律法、情理以及禮法,有所沖突,而令法家重新修訂《唐六典》。

如此之下,雖案情拖延時間較久,但也基本宣告此案至此已算結(jié)束,算是圓滿破案。

但陳棋的一番話,還是讓四人心中隱隱有些懷疑,卻不如該說什么為好。

哪怕性格最是火爆的朱作,此時也張了張嘴,但最終也僅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未說出的閉上了。

然后便感有些煩躁,沖著旁邊的石柱打了一拳,聲音頗大,力度不小,只見手上已經(jīng)血流不止。

眾人也未勸阻,因為他們也煩悶的想找個地方打幾下,只是朱作先他們一步而已,但見其手上血流不止,便也打消了念頭。

陳棋見自己一番話,引得四人如此反應(yīng),心生愧疚,便提及書院之事,轉(zhuǎn)移四人注意。

果不其然,四人很快便將剛才的懷疑拋之腦后,畢竟猜測終是猜測,說不定他們的猜測才是錯的呢?

見四人恢復(fù)正常,不再糾結(jié)剛才的話題,反而對岑夫子,東佳書院以及夫子樓內(nèi)藏書起了興趣來。

陳棋暗自松了一口氣,便繼續(xù)詳細的向四人介紹起夫子來,順帶著向四人問起,可曾于十三年前,聽聞北方有姓岑之人,遭遇打擊,從此下落不明,失蹤時約不惑之年。

自初次與夫子相遇,至一年前秋季夫子去世,十二年間,除剛開始時候,周圍人也詢問過夫子身世,但夫子不語,眾人便不再詢問。

只是以初次遇見夫子時的情況以及喜食面食的習(xí)慣,眾人推測夫子乃北方人士,遭遇重大打擊,流落至此。

且觀夫子所學(xué)甚雜,所涉甚廣,且一人記如此多之書,其應(yīng)家學(xué)淵源,名聲遠揚。

然這十多年有意無意打聽之下,竟絲毫未得,慢慢眾人也不再關(guān)注此事。

現(xiàn)四人自北方而來的,且又剛好聊及夫子一事,便隨口相問并不抱有希望,果不其然,四人想了一下,搖頭回答均無相符合之人。

陳棋不以為意,繼續(xù)與四人暢談起來,待陳棋講起所學(xué)之中,多此世早已失傳典籍,四人不信,均言是夫子不知從何處看到,而偽托前作而已。

畢竟說留有一本兩本世間失傳的書籍,還有人相信,但說此鄉(xiāng)下書院中此類書籍數(shù)量不在小數(shù),且均為一夫子所默述,估計世上少有人信。

陳棋不以為意,畢竟這么多年不是沒有人疑問,但終在了解后,不說全信也大都將信將疑起來。

待陳棋與四人詳談一番后,四人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陳棋所討論內(nèi)容各有脈絡(luò),不似拼湊,且細究其內(nèi),所述之言均與記載描述一般無二。

四人驚異且對陳棋以殘疾之身所學(xué)甚廣而心生敬佩,卻不知陳棋亦在心中感嘆四人均博學(xué)之士。

朱湯四人愈發(fā)對東佳書院心生向往,尤其是湯鳴春,更是對夫子樓內(nèi)無數(shù)書籍垂涎欲滴,想快快一觀。

待聽到萬余冊書籍中,其歷來農(nóng)家所作之書,均可在其中找到,且有不少未曾記載過的農(nóng)家書籍,據(jù)陳棋連接,其內(nèi)所言均言之有物時,方成和亦是如此。

五人越談越開心,越發(fā)投入其中,不知不覺間時間已過去許久,見天色不早了,陳棋便邀請四人一同回家,待飯后徹夜暢談,并解釋到“因其母荀氏以及其父年歲已大,不便讓其久等”。

便攜同四人一起歸家,荀氏見陳棋有朋友上門,甚是激動,卻是心中擔憂陳棋自幼隨夫子長大,隱居山村,且夫子去年去世后,陳棋愈發(fā)不愿外出,而如今看到朋友上門擺放,心中卻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因此對四人甚是熱情,只搞得四人苦笑連連,不知所措。

四人但見陳父,儒雅隨和,氣度非凡,不時輕撫已全白的胡須,雖已滿頭斑白,但仍精神抖擻。

而觀陳母雖年歲已大,但依舊溫柔大方,待人熱情,看其面部輪廓及其氣質(zhì),也能看出其年輕時也是位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由于陳父旺,年歲愈大,漸感力不從心,且多年與其母甚少陪同小兒陳棋,便于前幾日已辭官,只待陳機返回便一同回歸永清村。

眾人每日閑暇無事,便溫酒觀雪閑談

一日聊及陳機身為醫(yī)家之人,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卻黑壯異常,眾人紛紛笑起來。

待聽到陳機入山尋藥,迷了方向,在山中力搏虎豹,追趕野豬,便打趣朱作,讓他這位楚墨黑面郎與陳機較量一番,為其族兄弟爭口氣。

眾人大笑不止,陳棋很享受這樣眾人圍在在一起的感覺,越發(fā)期望父親辭官一家人能團聚在一起,于書院生活的日子。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陳棋發(fā)現(xiàn)朱作其黑面郎之名,確是名不虛傳,其出身北地且為楚墨傳人,高大而面黑,性情火爆,嫉惡如仇。

而遲文山瘦高而面微須,對其面上胡須甚是看重,每日用溫水細心打理,見到眾人開口便是詢問:比之昨日,胡須可有增長?

陳棋有些好奇,詢問其為何,遲文山扭捏不語,一旁湯鳴春卻替其回答“遲兄自幼聰慧,多急智,每有驚人之言,卻被師長打趣道,胡須都沒有的小家伙,凈說胡話。”

一旁的方成和也憋不住了,透漏最關(guān)鍵的信息,原來待遲文山十四歲之時,自認為自己老成穩(wěn)重,當街攔下一少婦求愛未果,反被羞辱為面無須,體無毛的小家伙,隨后便隨一滿面絡(luò)腮胡子,形似李逵的家伙離去。

自此便認為滿面胡須方為真男人,聽此言語眾人開懷大笑不止,唯有遲文山不以為意,反而就此放開。

反諷道:“那也比你不切實際的夢想強得多,什么世人有吃不完的糧食,能吃一碗,倒一碗,還有一碗釀酒,穿不完的衣裳,穿一件,丟一件,還有一件做狗窩。”

眾人哄堂大笑,卻笑著笑著便停了下來,許久不知誰輕輕的說了句,真好啊,那樣的話世上便再無饑寒之人了。

雖是癡人說夢之話,但如此盛世在多幾年,說不準便能真的實現(xiàn)這虛幻的夢想,畢竟農(nóng)家這百多年來的成就,世人均有目共睹。

……

自返回永清村后,眾人先去夫子墳前,祭奠一番,而后湯朱四人便一頭扎進了夫子樓沒,甚少出來,每次但出便開口感嘆一番,稱贊夫子無上功勞。

時間不覺已過多月,書院里面的眾多學(xué)子,也已習(xí)慣新來的四位先生,每日里深居淺出,除授課之時出現(xiàn),平日基本在夫子樓內(nèi),少有外出。

至開元四載九月,一則消息傳來,打亂了書院原本平靜的氛圍。

那長安城的中心,大唐皇城之內(nèi)多了一位貴妃,其姓為楊。

同時眾人得知,這位楊貴妃原為壽王李瑁之妻,而壽王是當今圣上的第十八個兒子。

自五年前,開元二十八年時,當今圣上以為母親竇太后祈福的名義,敕書楊氏出家為女道士,道號“太真”,便自此入了宮,從此再無消息傳出。

誰知再次聽見,這位前壽王妃,已從楊太真,轉(zhuǎn)身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楊貴妃。

而在楊太真被冊立的十日之前,當今圣上已冊立韋昭訓(xùn)的女兒為壽王妃,壽王李瑁接旨謝恩。

眾人看這出人倫鬧劇,不知該說什么,但見整個朝堂文武百官對此事反應(yīng)甚是冷淡,幾無反對之聲,心中隱隱有什么東西欲破殼而出,但由于眾人思緒紛亂,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不幾日,無心讀書的四人,便紛紛向陳棋告辭,言回歸北方,尋門內(nèi)諸生一問究竟。

待四人離去,書院再次恢復(fù)平靜,唯有陳棋依舊心思不平,隱約間似乎察覺到什么,但由于所得消息甚少,無從理清頭緒。

風(fēng)起,天際烏云翻騰,日漸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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