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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墨如初 VS 水玲瓏

  • 詠世情殤
  • 水安妮
  • 9966字
  • 2017-04-29 01:08:41

水玲瓏三人也上了馬,卻并沒有急馳,勻速前進著。周遭是山野地帶,近無人煙。日近黃昏,天邊氤氳出橘黃色的色調,似乎人的臉也染上了夕陽的爛漫。很美!果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今夜,是要露宿了。行至一片林子前,水玲瓏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氣息,猛地勒住馬韁。馬好像也感覺到了,有些焦躁地在原地搖頭擺腦,馬鼻里噴著氣。水玲瓏輕輕撫著馬鬃,使其安定下來。家璧菁也感受到了,警惕地行至水玲瓏馬前。

『墨筱純』哥哥,怎么了?(似有所覺)

『水玲瓏』沒事。(眼神卻緊盯著前方)

『家璧菁』(低聲)公子,前面那人的氣息很強烈。

『水玲瓏』(看著前方,默不作聲)

墨筱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看前方,突然有一種熟悉感。

『墨筱純』(驚喜莫名,望著前方眸子熠熠生輝)哥哥!哥哥,是不是你來了?

是那人。水玲瓏立刻就想到了那晚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子。深沉而凜冽,雄渾而霸道,撲面的強者氣息襲來,水玲瓏卻穩坐于馬背上紋絲不動。這個人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勢,絕對是她的勁敵。

『水玲瓏』(看了璧菁一眼)

『家璧菁』(退至水玲瓏身側,卻警惕萬分)

一陣冰寒冷冽的勁風泛散吹來,三人長發飛揚。十步遠處,一襲墨黑長袍,高大偉岸的男子屹立不動,筆挺的身姿如松般立定。一眼望去,深邃幽暗的雙瞳,犀利無比,散發著肅殺的狂傲,睥睨天下的冷魅,絕情,危險至極。剛毅冷峻的輪廓,邪魅勾起的薄唇,展現著他不羈的森冷、薄涼與無情。男子那如深淵般沉黑的視線,緊緊鎖住了擁著墨筱純,穩坐于馬背上巋然不動的水玲瓏。與她清冷的眸子對上,那里面,沒有畏懼,沒有驚訝,只有無盡的淡然。家璧菁渾身緊繃,蓄滿了爆發力。

『墨如初』(視線在水玲瓏的臉上游移,如刀片般鋒利,最終停留在水玲瓏的唇上,邪魅好看的薄唇緩緩地勾起)

『水玲瓏』(眸色漸深,冰冷的氣息無限的擴散、蔓延)

『墨筱純』(絲毫感覺不到眼前緊張的氣氛,一絲壓力也木有)(小臉燦爛)哥哥,你來找我了?

『墨如初』(這才悠悠地移開視線,停留在墨筱純的小臉上,冰冷低沉的嗓音發出)難為你,還記得本尊這個哥哥。

『墨筱純』(絲毫沒有在意那冰冷的嗓音,有些著急)哥哥,阿純怎么會忘記你呢?阿純,一直都在想你。(突然笑得眉眼彎彎)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來找我的。

『墨如初』(冷哼)哼!過來!

『水玲瓏』(蹙了蹙眉,看著身前的墨筱純)

『墨筱純』(推了推水玲瓏)絕塵哥哥,我要下馬。

水玲瓏躍下了馬,又扶著墨筱純下了馬。墨筱純十分開心,正急急跑了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她又退回到水玲瓏身邊。

『墨如初』(不禁皺眉)

『墨筱純』(突然眼眸蒙上了一層淚光,不確定地)哥哥,你只是如初哥哥,只是想帶阿純回家嗎?還是,要把阿純送走?

『墨如初』(墨黑深邃的眼眸微瞇)過-來。不要讓本尊說第三遍。

『墨筱純』哥哥先回答我。(不爭氣的眼淚滑落)

『水玲瓏』(一怔,牽住了墨筱純的手)

『墨如初』不要挑釁本尊的耐性,本尊予你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墨筱純』如果哥哥不是要帶阿純回家,那么,阿純不愿過去。

『墨如初』不愿?(冷笑)看來,是本尊把你寵上天了,讓你放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沒有誰,能對本尊說不。

低沉的話語,伴隨著肆虐的狂怒,瞬間襲向墨筱純。墨筱純的臉色有些蒼白,水玲瓏把她擁進懷里。清冷的視線對上墨如初冰寒的眸光,冷意四濺,似乎在這一刻,空氣都凝結了。

『墨筱純』(嗚咽出聲)絕塵哥哥,阿純不走了,阿純要跟著你。

墨筱純慢慢地抬起頭,平日笑靨如花的小臉此刻淚痕滿面,十分地可憐兮兮。那盈盈的淚眼,淚濕的雙頰,卻在這一刻使水玲瓏揪心,刺痛了她的眼。那個清純無垢,散發著精靈般靈動的氣息,成日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居然三番五次為她心目中的好哥哥,眼前的男子傷感落淚。

『水玲瓏』她是我的人,沒有誰,能帶走她,除非我不在了。

篤定的話語,堅毅的眼神,昭示著她的不屈。

『墨如初』是嗎?

『水玲瓏』(把墨筱純推給家璧菁)乖乖呆著。(向前邁了幾步,面對著墨如初)出手吧!

清冷的氣質,單一,卻有義無返顧,傾倒一切的絕然。她只是立在原地,但那絕代風華的容顏,清冷而隔絕萬物的姿態,毫不作作,而是由心而發。她,就屬九天之上,超越凡塵,聳立云端,睥睨萬物卻無一絲一毫的覬覦與留戀。世間,也不會有叫她怕的事物吧?墨如初眼眸微閃,這樣的女子,有怎樣的過去?不得不說,他有些好奇了。絕塵?好一個絕塵!雖說好劍得配好主,但即便是凡品,落到有能之人手上,也能揮霍出不一樣的異彩。水玲瓏的劍,自然不會是凡品,劍鞘一出,鋒芒畢露。墨如初沒有遲疑,揮劍出鞘。頓時,四周寒氣四射,劍芒流竄。劍氣隨主,水玲瓏的劍風如她般清冷如注,墨如初的劍風則強勁霸道,狠厲異常。這男人是強勢的,狠絕的,更是自傲的。他驕傲得毫不掩飾,狂傲不羈,將自己的狠絕毫不保留地隨時隨地展現,甚至連自己的野心與抱負也展露無遺。因為只要是他墨如初想要的,就絕對要到手。這世間,沒有誰,可以質疑他的能力。霸道、狂妄、自信,時刻君臨天下,俯瞰眾生。兩劍相交,沒有誰會認為他們只是在切磋武藝。凌厲的劍氣,奪命的劍招,真真是一場殊死搏斗。墨筱純看得很緊張,雙拳緊握。家璧菁更是看得握劍的手指泛白。來人的氣息十分強厚,公主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她卻不能上前相助,就算加入,也占不了上風。

『墨如初』這才多久,你的功力竟見長得這么顯著。(一抹訝異自眸中閃現,從不會輕易夸獎或認可誰,此刻卻說出了內心的想法)閣下可有興趣,投到本尊麾下?

『水玲瓏』沒有。(不起一絲波瀾)

『墨如初』(狂傲地大笑)哦?這么決絕?

『水玲瓏』(蹙了蹙眉,不應聲)

水玲瓏的劍氣越發凌厲,墨如初也愈加強勁。交鋒越加激烈。對手很強,水玲瓏全力以赴地對峙。雖然她很用心地練劍納息,但再次與眼前的男子對上,實力擺在眼前,她不得不認輸。當然,她從未認輸過,也不是輕易低頭的人。除非她倒下,否則她不會后退。蓄盡力氣,水玲瓏揮出一道劍氣,劍尖直直往墨如初心口刺去,而墨如初的長劍也直直指向了自己的咽喉。兩人飛速向彼此靠近,沖刺。電光火石間,墨如初微側身體,水玲瓏的劍刺入了他的左肩,鮮血溢出。此刻,場面定格,誰也沒有再動。水玲瓏輸了。她的劍,僅是刺入墨如初的左肩一寸,但墨如初的劍尖卻直抵她的咽喉處。若墨如初不停手,他的長劍,已是貫穿她的喉嚨。家璧菁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濕,額角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好險!她還來不及出劍營救,當然,便是上前,她也是有心無力。

『墨筱純』(欣喜地跳起)噢,絕塵哥哥贏了,贏了!

『水玲瓏』(如常地平靜,稍側頭,避開喉嚨口的劍,抽出自己的劍。淡淡地出言)你輸了。

『墨如初』(薄唇邪邪地勾起,收劍入鞘)本尊輸了。(注視著水玲瓏精致的眉眼,笑得好整以暇)

『家璧菁』(上前拽住水玲瓏的手,自己已滿手心是汗。但乍聽到幾人的對話,忍不住抽動嘴角)(憂心)公子。(喉間滿是干澀,心中是后怕的無力)

『水玲瓏』(反握住家璧菁的手,以示寬慰)

『墨筱純』(上前拉住水玲瓏)絕塵哥哥,你真厲害!(又轉向墨如初,一臉的自得,仿佛方才與其對打的是自己)哥哥,你輸了,你不能帶阿純走了。

『墨如初』(語調冰涼)你很高興?

『墨筱純』那是。(有些洋洋自得,卻忽然看到墨如初左肩上溢血的傷口)呀,哥哥,你在流血?(貌似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墨如初受傷了,眼神開始有些慌亂,焦急)

『墨如初』(淡淡地撇了一眼受傷的左肩,很是不以為然)

『墨筱純』(手忙腳亂地推搡著不動如山的墨如初)哥哥,你快坐下,我幫你上藥。(淚水啪嗒啪嗒地落)

『墨如初』(看著那張小臉上的淚水,眼神閃了閃,配合地坐下)

『墨筱純』(用嘴給傷口上吹了吹氣)哥哥,會不會很痛?

『墨如初』(眉頭也不皺地撕開了被血染得變色的衣服)你說呢?

看著本是墨黑的袍子被血印染成陰郁的黑,而后扯開的肩頭。精壯結實的肩頭已被血染紅,為劍所刺的傷口在肆無忌憚地往外溢血。

『墨筱純』(看得十分心疼,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擦拭)哥哥,你忍著,很快就好了。

只是,手帕瞬間就被血染透了,她又慌忙掏出一條手帕擦拭,根本沒注意到某人悠哉的神情。

『墨筱純』(吸了吸鼻子,對水玲瓏)哥哥,我要金創藥。

『墨如初』(挑眉)哪個是你哥哥?

『墨筱純』(看了看墨如初的臉,又看了看他的傷口,復轉向水玲瓏)絕塵哥哥,我要金創藥。

『墨如初』(唇角微揚)

『水玲瓏』(撇了墨如初一眼,不禁對墨筱純的機靈挑眉,遞給其金創藥)

『墨筱純』(甜甜地笑)謝謝絕塵哥哥。

回轉身,墨筱純又擦拭了一下墨如初的傷口,開始上藥,一邊時不時地去看墨如初的臉,但見其雷打不動的冷肅。

『墨筱純』(疑惑,小心翼翼)哥哥,你不痛嗎?

『墨如初』(再次挑眉)你覺得呢?(低沉磁性的嗓音十分悅耳)

『墨筱純』痛。(癟著嘴,一副又要開哭的模樣)

『墨如初』(冷冷地瞇起眼,散發出危險的光)

『墨筱純』(忙地收住欲墜落的眼淚,低頭用力地撕扯著墨如初的袍褂,卻未見分毫破裂)

『墨如初』(看著那皺巴巴的袍褂,眸線再度瞇起。用拇指和食指夾住墨筱純的衣袖,輕飄飄地把她那只不規矩的手拎起)你-干-什-么?(咬牙切齒)

『墨筱純』幫哥哥包扎傷口呀!

『墨如初』誰教你的?

『墨筱純』以前絕塵哥哥他們受傷的時候有時就是撕掉自己的衣裳,用來包扎傷口。哥哥是穿黑色衣袍,阿純覺得還是撕哥哥的衣袍來包扎傷口比較好。

其實墨筱純說的是之前幾人受傷時,水玲瓏用的是白色的紗布,而家璧菁和流月直接撕掉自己里面的衣衫包扎傷口。

『墨如初』(幽冷的眸光射向水玲瓏)

『水玲瓏』(淡淡地回視過去,眼眸里似乎閃過一絲自得)

『墨如初』(不禁揚眉,翻卷開里邊的衣衫,輕用力就扯開了一塊布片,丟給墨筱純)

『墨筱純』(欣喜地接過布片,認真地包扎)

良久。。。看著自己左肩上那包扎得慘不忍睹,亂七八糟的傷口,墨如初臉色陰郁,黑得可怕。水玲瓏與家璧菁卻從頭看到尾,十分淡定。墨如初黑著臉,往河邊走去。

『墨筱純』哥哥,哥哥,你去哪兒呀?

『墨如初』(直接漠視)

『水玲瓏』(拉住墨筱純)阿純,你先坐著,今晚要露宿了。

『墨筱純』沒關系的,有絕塵哥哥和如初哥哥在,阿純不怕。

此時,四周已暗沉一片。

『水玲瓏』(看向前方在河邊的人影)阿純,你就坐這,不要走開。我和璧菁去撿些柴火,找些吃的回來。

『墨筱純』嗯嗯。(看著二人走遠,又看了看河邊,向前走去)哥哥,哥哥!(并未對某人的不理睬而不滿)如初哥哥。

『墨如初』(蹲在河沿清洗,語氣低沉)阿純,玩夠了沒有?

『墨筱純』(有些不安)哥哥,你在生阿純的氣嗎?

『墨如初』立刻隨朕回去。

『墨筱純』哥哥,你說過你會好好保護阿純的。(委屈)

『墨如初』難道我還不夠縱容你嗎?

『墨筱純』(立刻紅了眼眶)不是的,阿純只要留在哥哥身邊。

『墨如初』你留在我身邊能做什么?即便你不在我身邊,我也一樣能護你周全,有什么不同?

『墨筱純』當然不一樣了。(大聲叫了起來)我還這么小,你怎么能把我送人?你怎么能不要我?(淚水肆意而落)

『墨如初』女子終究要嫁人,早晚又有何區別?(冰冷無情)

『墨筱純』我才不嫁,我才不要嫁!

『墨如初』由不得你。

『墨筱純』哥哥,你變了。

『墨如初』變了?(冷笑)錯了!本尊一向如此,只是你沒看清罷了。沒有誰,能阻礙本尊的路,本尊也不會留無用之人。

『墨筱純』(猛地撲進墨如初懷里,抱住他)哥哥,如初哥哥,你不會那樣對阿純的是不是?阿純相信你。

狂暴的戾氣在充斥,流竄在空氣里,波動異常。

『墨如初』(欲推開墨筱純的手終究停住)相信?(嘲諷地笑)這世間,有誰還能相信誰?(話鋒一轉,凌厲無比)又有誰,能值得本尊信?沒有!

『墨筱純』(探出頭,斬釘截鐵)有的,阿純就相信哥哥,哥哥也要相信阿純。(眨了眨仍濕潤著的明亮大眼睛)

墨如初深深地看入墨筱純如黑寶石般曜亮的雙眸里,眼里晦暗不明,喜怒難辨。

『墨筱純』(用手摸了摸墨如初的肩頭)哥哥,還痛嗎?

『墨如初』(抓住墨筱純的手)別動。

『墨筱純』(嘟著嘴)

墨如初褪去了外袍,直接泡進河里又撈起。他就近撿了幾根柴火,燃起了一個小火堆。回到原位,見到一只小貓十分乖巧地蹲坐在原先的地方,像一個毛絨絨的球。

『墨如初』這只野味,正好餓了,可以宰了吃。

『墨筱純』(一驚)不可以,它不是野味,是絕塵哥哥的寵物卡比。

卡比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警惕地盯著墨如初,卻又攝于他的威勢,下意識地揪緊了墨筱純的袖子。

『墨筱純』(輕撫著卡比的背)卡比乖,不怕啊!

另一邊。

『家璧菁』(緊緊地拉住水玲瓏的手)公主,您為何這般拼命?

『水玲瓏』(抬頭淡淡地看著家璧菁)你知道,我從不虛言。

『家璧菁』可是她只是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呀。

水玲瓏看著家璧菁,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能說什么呢?

『水玲瓏』我,不是沒事嗎?

『家璧菁』公主,剛才有多驚險,璧菁差點就被嚇死。(余悸未消,激動的心緒使眼眶也有些泛紅)如果公主有事,會有多少人掛心?這天下的時局,也是會有大的轉變的。

水玲瓏這才感覺自己今天的失控。她是水國的公主,在水國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一旦她有不測,傳出去,只會令水國被各國更加的虎視眈眈,岌岌可危。再者說,她與玉國太子已有三年的婚期,即便她有事,也必須得她嫁入玉國之后。否則,兩國那脆弱的盟約會在頃刻瓦解,失去制衡,戰事復起。

『水玲瓏』放心,我以后會謹慎的。

當水玲瓏和家璧菁帶著木柴和兩只野雞回來----

『墨如初』(猛地抓過卡比的身子)不就是只畜牲,能填飽本尊的胃,是它的榮幸。

『墨筱純』(臉色泛白)哥哥,不要呀!

卡比在墨如初的魔爪下死死地掙扎著,正欲咬向他----

『墨如初』(瞳眸黑沉,手腕一轉,掐住了卡比的脖子,慢慢用力)

一道氣息帶著風,直直射向墨如初,墨如初稍側身就避了過去,是一根木柴,卻帶著凌厲的內力。

『水玲瓏』放開它!(冰冷徹骨的聲音出口,人也到達)

『墨如初』本尊若不呢?(再次收緊了手中的力道)

卡比只是很虛弱地哼了一聲,掙扎的力度開始降低。

『水玲瓏』(雙眸充血)你試試!(揮劍出鞘,直刺墨如初)

墨如初幾番躲閃,發覺水玲瓏劍招凌厲異常,似乎是真要與自己生死對決。他猛地將一息尚存的卡比往一邊丟去。卡比痛叫一聲,虛脫地伏在地上。

『水玲瓏』該死的。(飛身抱起卡比,用手撫摸著,掩不住的疼惜)

卡比接觸到水玲瓏的懷抱,睜開眸子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還活著,又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家璧菁』(上前詢問)公子?(擔憂不已)

『墨筱純』(焦慮)絕塵哥哥,卡比沒事吧?

水玲瓏沒有回答任何人的問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卡比的身子。她的手,在輕顫。當她剛觸及卡比的身子時,它瑟瑟發抖的小身板觸痛了她的心。卡比是娘親留給自己的,她差點…就失去卡比了。這是她唯一的慰藉了,她怎么能不驚慌、恐懼?墨如初卻是十分訝異:她居然失控了?只為一只貓?難道,這只貓對她真那么重要?

『水玲瓏』【這是第二次了。卡比,都是主人不好。沒有下次,不會有下次的。卡比,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將臉低下,貼近卡比毛絨絨卻暖暖的小腦袋,尋找著屬于它的溫度,也感受著那份心靈最深處的寄托)

『墨筱純』(抱住水玲瓏的一只胳膊)絕塵哥哥,你別難過,卡比不會有事的。你是不是…生氣了?

『家璧菁』(拉住墨筱純,冰冷地)到那邊坐著,別打擾我家公子。

『墨筱純』(雖然還掛念著水玲瓏,但還是乖乖的坐回墨如初身旁)哥哥,你太過分了!(埋怨的語氣)

『墨如初』(斜斜地睨了墨筱純一眼)

『墨筱純』他都不理我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擔憂地看向水玲瓏)

墨如初看著前方側對的身影,纖細的身影卻坐得挺直。他徑直拎起兩只野雞到河邊去毛清洗……月色并不怎么好,月光下的人,也是不太好。一陣烤雞味悠悠飄散----

『墨如初』(用大葉子包起一只烤熟的雞遞給墨筱純)

『墨筱純』(心領神會,抱起烤雞奔至家璧菁身邊)璧菁,你和絕塵哥哥也餓了,吃點東西吧。

『家璧菁』(看了水玲瓏一眼,接過烤雞)

『墨筱純』(看了水玲瓏一眼,乖乖地返回)

『家璧菁』(撕開一小片葉,包裹住一只雞腿,遞到水玲瓏飄遠的眼前輕晃)公子,多少吃一點吧。

水玲瓏看了眼前的雞腿一眼,一把接過咬了一口,喉嚨卻像是哽了什么似的艱澀,好半天才咽下。她是真的吃不下,不是因為賭氣,她水玲瓏絕不是這種人,只是心中堵得慌。或許,那是心底對感情最實誠的表達,一種放不下的執念。

『水玲瓏』【卡比,如果你不在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能支持我走下去。】(把雞腿遞回給家璧菁)我沒事,你吃吧。

『家璧菁』(無奈地接過雞腿,心中暗嘆)【這世間,只怕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在公主心中的位置超過卡比吧?卡比就是公主的逆鱗,也是公主唯一的寄托了。】

水玲瓏感覺到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蹭自己,從手腕到手心。她平靜如水的眼眸一亮,低頭看著卡比。卡比伸出小爪子,搭到水玲瓏的手心,水玲瓏輕輕地握住,似抓住了什么。卡比抬起小腦袋,瑩亮的綠眼睛似乎含著一層液體在閃爍。它一瞬不瞬地盯著水玲瓏。

『水玲瓏』(唇角揚起一抹笑,淺淡卻清明)

黯淡的夜色忽然耀眼了起來,只為她的笑顏。

『墨如初』【她…原來也會笑?】(看著她美麗的側顏揚起的嘴角,一時有些怔然)

人與貓的對眸,似乎看懂了彼此的情意。自小相伴,讓他們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理。

『卡比』【心理:主人,卡比沒事,主人不要擔心。主人,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卡比很高興,能有此殊榮,得主人一笑。主人放心,卡比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只要卡比一息尚存,定會守在主人身邊,不離不棄。】

卡比眨著霧氣的水眸,似乎與水玲瓏用眼神在溝通。它用頭蹭了蹭水玲瓏,似乎在撒嬌。

『卡比』喵!(輕輕地)

『家璧菁』(一陣欣慰)公子!(遞過雞腿)

水玲瓏接過雞腿,撕下一小塊遞到卡比嘴邊,從不挑食,主人吃啥它便吃啥的卡比乖乖地咀嚼吞入腹中,末了還咂咂嘴,示意主人它吃完了。于是,水玲瓏與卡比便一同進食著,見此,家璧菁終于也開始進食。飯后,水玲瓏抱著卡比到河邊清洗,她掬起一捧水于掌心至卡比嘴邊,卡比便用舌頭在水玲瓏掌心舔著,十分愜意。一人一貓的互動,都落在墨如初的眼中。一切完畢,水玲瓏與家璧菁回到火堆處,她們靜靜地坐著。

『墨筱純』(湊了過來)絕塵哥哥,卡比沒事了吧?我能抱抱它嗎?

墨筱純探手想要抱卡比,卡比卻拽住水玲瓏表示抗議。

『墨筱純』(訕訕地,但也不勉強)

『水玲瓏』好了,休息吧。

水玲瓏倚坐在一根樹桿邊,家璧菁也倚坐在她側邊。墨筱純坐在水玲瓏身旁,抱住她的胳膊準備靠上去。卡比瞪大著晶亮的綠眸盯著墨筱純,一只爪子探向墨筱純,鋒利的爪刀亮了起來,十足十的威脅。

『墨筱純』(一縮腦袋,手也一松)你你你……

『水玲瓏』(拍了拍卡比的腦袋)

『卡比』(抬頭沖著水玲瓏眨了一下眼睛,一雙小爪子環抱住水玲瓏的手臂,占有欲十足,又歪著腦袋就挑釁地看了墨筱純一眼,拽拽的)

『墨筱純』(嘟著嘴,看著卡比)

『墨如初』(一把拎過墨筱純倚坐于旁邊的另一個樹桿)

『墨筱純』(并不反抗,服服帖帖地躺在墨如初懷里安睡)

墨如初將先前浸泡過又被火烘干的外袍披在墨筱純身上,閉上了眼睛。水玲瓏至此才掃了墨如初一眼,先前過來她連眇也沒眇他一眼。她閉上了眼睛,腦中思緒電轉:眼前這個男人容貌過人,氣勢非凡,尊貴凜然,如此一個能讓人過目就絕不可能再忘的出色人物,一眼,便知他非等閑之輩。阿純叫他“如初哥哥”,如-初,這個名字,當真是不陌生。僅憑他的氣息與狂妄,便讓人不得忽視,無法小覷,不覺生畏。若沒有猜錯,這人,便是整個大陸皆忌憚的權謀君主,墨國最高統治者墨如初了。并非輕率妄斷,只是墨如初的行事作風,于各國高階層人士來說,即便不曾親見其人,其形卻也早已深入人心。這么深不可測的武功,高強的威壓,難怪連江湖中人也是諱莫如深。只是,這人雖然一副狂傲不羈的樣子,但似是真的在乎眼前這個十歲的小丫頭。不知不覺中,水玲瓏已睡了過去。清晨,初陽升起,淡淡的陽光透過枝葉稀稀疏疏地灑落在四人一貓身上,如罩上了一層金暉。火堆不知何時已熄滅。

『墨如初』(睜開了眼睛,掃了身前的墨筱純一眼,看向了閉著眸子的水玲瓏)

『水玲瓏』(敏銳異常,猛地睜開眼,對上了墨如初的眼。雖然剛醒,眸子里卻無一絲迷糊,清亮異常)

墨如初勾起一抹邪魅勾人的笑,水玲瓏撇了他一眼就別開了眼。她特別反感這樣的笑。那笑,似乎在算計人,令人覺得頭皮發麻,很危險。幾人一同在河邊清洗了一下臉。水玲瓏拿出干糧,墨筱純十分理所當然地自她那取了干糧分予墨如初。水玲瓏也沒說什么,只當沒看見。墨如初也當是自己的,十分優雅地和著水袋的水吃起來。

『墨如初』阿純,聽說你已經是別人的人了?(閑閑地說)

『墨筱純』(一愣,臉頰有些發燙地看了一眼水玲瓏)我……

『水玲瓏』(只當沒聽見,一臉平靜)

『墨如初』是什么人,居然擄了我們阿純的芳心?

『墨筱純』哥哥,我……(又偷偷地瞟一眼平靜如水的水玲瓏)

『墨如初』不知道你愿嫁,她可愿娶?(掃向了水玲瓏)

『水玲瓏』(淡淡地掃向墨如初,仿似自己不是話題的主角)

『墨筱純』哥哥,我……(一臉為難,窘迫)阿純還小,以后再說。

『墨如初』以后……(咽下干糧又喝了一口水,起身拂了拂并無一絲褶皺的袍褂,抬手向正前方吹了一聲口哨)

只聽前方有洪亮的馬蹄踏踏聲傳來,瞬間到達幾人五米遠的前路。煙塵彌漫,連眼前的景都模糊了,可見這來馬的速度之快。當煙塵散去時,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而昂揚地走了出來,停在幾人面前。水玲瓏二人的兩匹馬正在旁邊,來馬噴了個響鼻,那兩匹尋常的馬就有些燥亂不安地往后退。水玲瓏淡淡地邁前一步于兩匹普通馬面前,來馬感受到自己周遭出現的冷氣壓,不禁有些生怯。它抬眼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她都不及自己頭部呢。是的,這是一匹真正的高頭大馬,水玲瓏現騎的馬只要抬腿就能跨上馬背,而來馬,馬背正達水玲瓏的高度,馬頭嘛,水玲瓏在它近前得抬頭看它了。那馬一看就是一匹寶馬,純黑的鬃毛油亮滑順,馬眸里更是閃著狂傲與不羈,周身皮肉矯健而靈性異常。水玲瓏就站在它面前,明明不如它高,卻沒有一絲低它一等的感覺。她的氣勢與主人不同,主人強勢,她清冷,在她面前,黑馬有種由衷的卑微感。它本是不屑、輕慢于她身后的兩匹馬,卻不想在這樣的人面前突然傲不起來。

『墨筱純』哈哈!是傲穹!

傲穹輕蔑地掃了墨筱純一眼,表示它的不屑與蔑視。墨如初探手摸了摸傲穹的頭,似是撫慰與贊賞。傲穹似是十分享受,得意地甩著尾巴。它又看向水玲瓏,高高地揚起馬頭,似乎在顯擺與自得。瞧那神氣傲然的樣子,囂張至極。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坐騎。

『墨如初』(將視線再次轉向水玲瓏)

『水玲瓏』(一如既往地回視,眸光不躲不避,坦然平靜)

這黑馬傲穹,是不屬中原的。墨如初的眸光更加深邃,站到他此刻的高度,他還真沒碰到給他臉色看的人。眼前的女子明明僅是一名少女,迎上他的目光卻是這樣無畏無懼,甚至可以直接忽視他的存在,連他所釋放的威壓也無法令她有一絲退縮與壓抑。她就這樣站的直直的,纖細的身子偏偏挺立異常,沒有一絲柔弱。這樣的傲骨,不知,誰人能令其折服?她尚是少女,若來日成長起來,會是哪般的炫目?此刻,她已風采卓絕,將來,她可會與自己比肩?他很期待。

『墨如初』(一躍飛踏坐于馬背,高高在上,渾然天成的威武霸氣)

『墨筱純』(忙拽住墨如初的鞋跟)哥哥,你要走了?

『墨如初』怎么?你反悔了?要隨本尊一同歸返?

『墨筱純』(忙搖頭)不是的,哥哥,你就沒話跟阿純說嗎?

『墨如初』(挑眉)那阿純想聽本尊說什么?(一拽,墨筱純上了馬背)

『墨筱純』(猛地抱住墨如初的脖頸,淚水又開始灌溉墨如初的衣服)哥哥,阿純會想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勞累了。

『墨如初』(抽了抽嘴角,拉開了墨筱純的手,看著濕了一半的肩頭,嫌惡地)說了多少遍了,別總是哭哭啼啼的!

『墨筱純』(收了收哭音)你哪有說過嘛!你只不過是皺著眉頭,不說話地瞪著我。(聲音越來越小)然后…然后我就不敢哭了。

『墨如初』(一臉玩味地看著墨筱純,似笑非笑)看來,你是投錯胎了,本尊才會有這樣的妹妹。

『墨筱純』投都已經投了,阿純注定是哥哥的妹妹。

『墨如初』希望,下次見面,阿純嶄新的一面會讓本尊驚喜。

墨如初將墨筱純拎起,讓她順著馬身滑落,水玲瓏將其扶住。

『墨如初』(揚唇一笑)絕塵,本尊的妹妹是你承接的,若有差毫,本尊會向你相討。

『水玲瓏』(淡淡一笑)好。

『墨如初』(別過頭,望向前方,掩下的,是晦暗的寂寥)【心理:小丫頭,你長大了,寧愿跟著熟識不久的陌生人,也不愿隨我回去。】(自嘲的揚唇,夾緊馬腹,奔馳而去)

『墨筱純』(拼命地揮手)哥哥,你要保重!哥哥,哥哥……(看著快馬馳去的高昂背影,很快失了痕跡。聲音漸漸小了,至無力,一行清淚再度滑落)……如初哥哥。(倚靠入水玲瓏懷里)【心理:如初哥哥,阿純…是舍不得你的呀。可是,你怎么,竟連一次再回頭看看阿純也沒有?你真的,放下阿純了嗎?阿純,同其他人在哥哥的心里,是同等的位置嗎?我一直以為,我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哥哥,是不是呢?只是,阿純卻沒有勇氣去問出來,也不敢擅自去猜。哥哥的心,阿純是猜不懂的。阿純只要知道,哥哥是不會傷害阿純的。阿純,這輩子,永遠都會信如初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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