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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鳳唳山上,人與情

  • 詠世情殤
  • 水安妮
  • 3241字
  • 2017-04-17 00:37:02

黃昏時分,五人到達了鳳唳山腳下。抬頭仰望,峰頂似乎高聳入云,高不可攀。其陡峭程度,也是非尋常的。山腰上十分陡,那時不時出現的斜坡,簡直像是直立的,人要橫著身子走上去。有些斜坡還很長,沒有一定的輕功底子,想必要攀上這座山峰,可謂是登天之難了。真不愧是大陸名山之一。當年威震江湖的武林名俠泙亙天退隱于此并占據此山,也算是他的魄力。若是閑時定會慢慢爬上此山,只是天色不早,看著斜坡遍布,再想到絲毫不會一點武功的墨筱純----

『水子櫟』我帶著阿純上山吧。

『水玲瓏』不必!(環住墨筱純的身子輕功一躍便往山上而去)

看著那矯健的身影漸漸遠上,水子櫟深知水玲瓏輕功是超越自己很多的。自水婼云和歐聿翀離世,她的全副身心都撲在學習上,文武雙修,兵馬謀略,卻沒有了自我。她其實很堅毅,但水子櫟卻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累。水子櫟看著飛速而去的身影,輕展雙臂也騰空躍起,追隨而去。家璧菁懷抱卡比,與流月對視一眼,一同飛躍追隨。山的確很高,但幾人的輕功皆很好,尤其是水玲瓏,雖帶著墨筱純,仍飛速前進。若非顧念著喘著粗氣的墨筱純,她定會更快抵達峰頂。暮色漸沉。在臨近峰頂的前一刻,水玲瓏頓住了,摸索著山壁,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水玲瓏與墨筱純終于抵達了山頂。當年泙亙天既然退出江湖,歸隱于此,自然不希望受有心之人的打擾和糾纏,便設了陣法以阻擋外界人士的侵入。經過幾乎不停歇的攀躍,半個時辰后,幾人立在峰頂上。天已經完全黑沉下來,峰頂卻并非光禿禿的,而是種著各種樹和三間小屋子相連在一起。四周一片靜寂,水玲瓏和水子櫟尋至一個石洞外,自內封閉著,看來師父古道子的確尚在閉關之中。二人一同跪下,磕了三個頭,以示尊敬與拜會便起身。三間小屋其實原主是:古道子、水婼云、歐聿翀,后來易主了,成為:覃軒瀚、水玲瓏、水子櫟的居住點。而古道子自其尊師,二水的師公泙亙天駕鶴西去,而他又收了覃軒瀚為徒后,便搬到泙亙天從前居住的石洞,閉關時便自我封閉。二水打開從前居住了兩年的彼此的屋子,并沒有異味。看來屋子時不時有人打掃,也通風過,想是覃軒瀚吧。古道子是從來不會踏足這兩間小屋的,似是在回避什么,終究是放不下吧。簡單地整理一番,就著干糧填飽了肚子。興許太累,墨筱純很快便睡了過去。水玲瓏卻沒有睡意,她搜尋著房間,一如既往。其實小屋里真沒有什么奢侈的物品,唯一矚目的只有角落里的那具琴架。靜靜的擺在那兒,琴上并沒有灰塵,覃軒瀚真是費心了。雖然性格十分沉靜,卻也十分細心。水玲瓏走出屋子,返身進入水子櫟的屋子。水子櫟和流月皆在,他們看見水玲瓏靜靜地走進來,十分認真地循視著房間。他們知道水玲瓏只是在尋找故去的父親曾留在這里的氣息,也不作聲打擾她。盡管父親母親早已離開鳳唳山多年,但因為曾經存在過,在這里停留過,水玲瓏卻似乎能感覺到那彌留的氣息,似乎在陪伴著她,所以,她一直在追尋。盡管盡管,她一直在追戀過往,卻從不向任何人訴一分一毫的心事,也沒有人主動去提及,去挑開她的傷疤。水子櫟也不曾,因為那是她的底線。走出屋子,家璧菁侯在外面,水玲瓏只從她身邊走過。水玲瓏漫無目的地在整個峰頂上徘徊。停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樹上猶有綠色蔥郁,只是沒有花蕊的點綴。那是一棵白梅樹,是當年父親與母親共同栽下的樹苗。此時已是春末,白梅早已零落,片瓣未余。即便滿樹綠葉,也覺得蕭索。樹下,一個簡單的秋千架在微風中輕輕晃著,那是父親曾為娘親親手編織的。過去的兩年時光里,她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想著娘親蕩秋千時的愉悅。但,她從不敢靠近這架秋千,不敢觸碰它,更不曾坐上它。多少個春夏秋冬,那架秋千早已不復往初充滿生氣。當年父親親手做的秋千,一定是鮮花嫩草,晃蕩起來蝶飛蜂繞的吧?只是,多年的風吹雨打,不曾有人好生維護于它,此刻那秋千架,怕是一經碰觸,便會支離破碎吧?這樣看看便好,總好過將最后的美好打碎吧?小屋子里的那架琴,是古道子親手為娘親做的,因為娘親愛琴。只是,娘親下山時終究沒有帶走那架琴。那是古道子的情呀,她回應不了,怎敢帶走?如小屋子里的琴,就這樣封鎖在娘親曾經的住屋。古道子不敢進去,是不敢去面對那付之無返的感情,不敢面見那空蕩無跡、滿室寂寥吧?水子櫟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抹孤立的身影。水玲瓏突然抽出手中的劍,迎著微風揮動起來,銀白的劍氣隨著手中劍的舞動揮灑,又一道劍氣揮出,劍尖直指向天空,一道閃電附和般的劃破長空。在鳳唳山的兩年學藝生涯里,水玲瓏都是晝夜練劍,晨起宿睡。一把劍,幾乎占據了她全部的空間,余下不多的,她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出神。水子櫟抽出劍,也在無星無月的黑幕下舞動起來。兩人忘情地對練,似乎回到兩年前,一切,也無一絲不同。他們同束在腰間,匿于腰帶中的,其實都還有一把軟劍。平日在皇宮里不會時刻把劍帶在明面上,但覆于腰間匿于腰帶中的軟劍,卻是時刻隨身攜帶的。不在水國皇宮,明面上的劍卻是帶在身邊的。一道雷聲轟隆打下,又一道閃電劃過,撕開了夜幕里天空一瞬間的熾白。看來,要下雨了。果不其然,只過了一會兒,雨淅淅瀝瀝地落下。春末的雨,帶著透涼,似是在迎接初夏的到來。淅淅瀝瀝的雨簾,模糊了水子櫟和水玲瓏的身影。雨中,劍氣如一束束光,與閃電相較量,毫不相讓。次日。墨筱純醒了,走出屋子,發現四人都在練劍,周遭一片潮濕----昨晚下雨了。她自己一個人好奇地在峰頂上閑逛。在鳳唳山上的生活平平淡淡,他們除了練劍,并未做任何。

『墨筱純』(看著水玲瓏練劍的身影)天櫟哥哥,絕塵哥哥不開心嗎?為什么一直練,這樣會很累的。

『水子櫟』觸景傷情罷了,她何時,開心過呢?(抱過墨筱純懷里的卡比,輕輕撫摸)

卡比蹲坐在水子櫟懷里,眸子里卻看著主人翩飛的身影,滿是心疼。因為水子櫟與水玲瓏的關系及他待水玲瓏的感情,它也是經常和他接觸的。

『墨筱純』(拽著水子櫟的衣袖)既然絕塵哥哥在這里不開心,那我們離開了好不好?

『水子櫟』本也只是來看望師父,師父尚在閉關,恐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出來,也是要下山了。

水子櫟其實心里是不愿這么快下山的。但,水玲瓏是不會逗留太久的,他也不忍心看她沉溺在雙親彌留下的回憶里。水國已經寄來兩封書信了,催他返都。下山之時,便是他與水玲瓏再次分別之日。又是一日輾轉過去,平淡無奇,連說話聲也幾乎少得可憐。滯留在山上兩日。這日清晨,二水來到石洞門前拜別,跪地,又是磕三個頭。

『水玲瓏、水子櫟』徒兒拜別師父,師父保重!

借著劍尖抵入山壁,幾人滑著斜坡,不必半個時辰就到達山腳下。四匹馬牽現,正欲上馬。一只金鴿從天際出現,慢慢地降落在水子櫟手心。水子櫟自金鴿的羽毛里取出一管小小的卷成筒狀的信紙,打開,淡掃過去,紙條攏入手心,瞬間化為粉末隨風而逝。放飛金鴿,看著金白交錯的羽毛熠著燦燦的金彩,消失在天際。水子櫟看向水玲瓏,水玲瓏不動如山,也看著他。

『水子櫟』(走近水玲瓏)玲瓏,我要回去了。(擁住了水玲瓏)

多想多想,這一抱住,便是一輩子。艱澀的話語出口,如重錘砸到自己心口,沉重得喘不過氣來。無邊無際的不舍與心痛,玲瓏,你可感覺得到?

水玲瓏沒有推開水子櫟,只是默不作聲地任他緊抱在懷。心愛人明明在懷中,水子櫟卻覺得她仿佛遠在天外,永遠探不到。那平靜如水的心跳,波瀾不起的眼眸,深深地刺痛了水子櫟的心。玲瓏,其實,你好傷人,即便一句小小的慰問,你也吝惜給予,真的很冷情冷心。懷中充實,心中卻更加空虛,因為再一次殘忍地認清了自己在水玲瓏心中的位置。

水子櫟終于放開了水玲瓏,迅速地躍上馬,流月也上了自己的馬。

『水子櫟』(掉轉馬頭至水玲瓏身后)

『水玲瓏』保重!(突然回頭,看向水子櫟)

『水子櫟』(眼眸迅速染上喜色)我知道。(看著水玲瓏平淡無波的眼眸,眸色迅速黯淡了下去)照顧好自己。

『水玲瓏』(淡淡點頭)嗯。

水子櫟一夾馬腹,馬像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流月也緊跟而去。他沒有回頭,他怕再看見她的背影,絕然無意。

『水子櫟』【心理:玲瓏,其實,我是要回去選妃了。母后已經為我張羅好一切。這次,我已經無法推卸了。可是,我卻不敢告訴你,即便清楚你不會在意。】

駿馬狂奔而去,揮不去五味雜陳,滿心惆悵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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