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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花燈節遇刺

  • 詠世情殤
  • 水安妮
  • 9791字
  • 2017-02-25 22:44:23

隨著馬匹的前進,一條鄉間小道,人流漸漸地多了起來。舉目遠眺----云水鎮,躍然三字進入眼簾,于正前方懸于竹排門的上半空。牽馬行于云水鎮熱鬧貿易往來的街市。笑語歡聲,一片和諧。街上十分熱鬧,并且有各式燈籠彩飾的景象,墨筱純十分興奮,在各個攤位前流連。水玲瓏等人則在旁邊立著。

『墨筱純』哥哥,(覺得總是叫絕塵哥哥太繞了,索性有時只叫哥哥)你說這兒是不是有什么節日呀?這么多人趕集。

『水玲瓏』不清楚。先找間客棧落腳,今晚就歇下。

依水客棧。定下兩間客房,幾人在樓下就餐。熱鬧的氛圍卻可以與外面的街道比平。吃飯的賓客絡繹不絕而談論不息,無須刻意相詢便可聞知。于云水鎮而言,今日是一年中最熱鬧的節日之一----花燈節。每一個地方都有它們特定的節日,花燈節雖不是云水鎮專屬的節日,但在不同地方的花燈節卻是存在于不同的日子里。這一天,與其他地區的花燈節一般,男女老少都狂歡。老盼合家圓,少望眾歡騰。而那青年男女,則攜手泛舟,齊齊許燈愿。

『墨筱純』絕塵哥哥,我們晚上也一起去放燈好不好?

『水玲瓏』(咽下口中的飯菜,抬頭)

『水子櫟』(在水玲瓏開口前搶先)今晚一定很熱鬧,難得在外,還遇上了花燈節,出去走走,又有何不可?

『水玲瓏』阿純,讓天櫟哥哥陪你出去吧。

『墨筱純』不要,阿純要跟絕塵哥哥一起出去。絕塵哥哥,好不好?

『水子櫟』絕塵,一起出去吧。感受一下民樂節慶,好過坐在客棧里毫無人氣吧?說不定店家也不會留守客棧呢?

其實這般說,是說服不了水玲瓏的,她又怎么會在乎客棧是冷清還是喧鬧呢?她從來,都是融不入人境的,身在,心卻不在。

『墨筱純』(拽住水玲瓏的衣袖)是啊,絕塵哥哥,你就當是陪阿純吧。阿純,以前都是哥哥陪著度過花燈節的。(聲音已明顯低落下去)可是,如今,只剩下阿純一個人了。(頭漸漸低下)

『水玲瓏』(輕嘆一口氣)好,絕塵陪你。

『墨筱純』(欣喜抬頭)謝謝絕塵哥哥!你跟哥哥一樣好。

『水玲瓏』(無奈地垂頭,繼續吃飯)

水子櫟很開心,水玲瓏答應要出去走走,卻也有些失落,是因為眼前這個十歲小姑娘她才愿意出去,卻不是因為自己。

夜幕籠罩了整個云水鎮的上空,而今夜,卻不是沉淀下白日里的疲累,進入甜美的夢鄉。當整個大地陷入黑暗之中,人潮,卻開始沸騰、歡呼。黑暗的夜幕下,一朵小小的火色花兒透過四面紙壁,綻放出它的絢麗。它悠悠地開放著,于黑夜中燦爛奪目。一盞小小的花燈浮于湖面,蕩漾開去。漸漸地,第二盞花燈也落入湖中,很快隨波泛遠。第三盞、第四盞……湖面在短短時間里已承載了無數個刻在花燈上的夙愿。隨風而去的,是人們的追思、期盼與情意。摩肩接踵的街道,各色花燈琳瑯滿目?;羯?,是彩繪,是墨筆,是云繡,在燈內的火星躍動中更加奪目。吸引眼球的形狀:各類動物形狀,各類植物形狀。繽紛色彩更是惹人眼花繚亂。似乎世間所有的顏色都在此間展覽。明幽湖的一面已泛滿了花燈。

『水玲瓏』(望著湖面似已鋪滿花燈,心中卻無一絲波瀾,身在人潮,卻似世上唯一人于其間,萬般塵囂,不復存在)

『水子櫟』(驀地伸手牽住了水玲瓏的手)

『水玲瓏』(下意識地甩手,另一手在欲攻擊時因為回身遇上了水子櫟懇求的眸光而停止了行動和掙扎)

『水子櫟』我們到那邊去吧,那里有小舟。

『水玲瓏』(望向湖對面,并無多少人)

『水子櫟』那邊比較安靜,人也很少。

『墨筱純』好哇好哇!我們買了花燈再過去吧!

『流月』(對著家璧菁使了個眼色)

『家璧菁』(會意)阿純,我們先去買花燈吧。

『墨筱純』嗯,好。

于是,墨筱純在流月與家璧菁的陪伴下隱入了人群,消失在茫茫人煙中。墨筱純在前邊興奮地穿梭于人流中,毫不擔心身后的人會把自己跟丟。于萬盞花燈中流連,尋覓自己的心屬花燈。家璧菁與流月閑適地在不遠處跟著。

『流月』(突然開口)這個小丫頭什么來頭呢?你家主子居然對她這般特殊?

『家璧菁』你不覺得,她有些熟悉嗎?

『流月』是嗎?(疑惑)

『家璧菁』(淡淡地)像一個人。

『流月』(眉頭微鎖)像誰?能令你的主子都動容。(抬頭望向那歡快的身影,突然睜大了眼睛)像公…你家公子?

『家璧菁』(輕嘆)是啊,十歲前的公子。但也只是像罷了,再像,終究是別人,而非她。

『流月』身為局外人,我始終難解,為何她這般執著,這般心灰意冷。可憐我家主子,千般心思也得不到一絲回應,苦盼卻終不得果。

『家璧菁』公子是不需要旁人理解的,她連自己都無法牽系入心,何以裝下他人?而你家主子,與公子注定會成為隔山間水的異國難會面,命理的結果。

一盞繪著墨梅的琉璃花燈躥入二人眼簾。那六面環伺的琉璃花燈上,濃黑的墨彩,在白色紗紙上顯得霸氣凜冽。不似是繪于燈壁上的死畫,更像是可與肅雪中的白梅相抗衡、對峙的傲梅。

『流月』(訝異)你喜歡這燈?

『墨筱純』我哥哥,他是喜歡的,他一定喜歡這盞燈。(有些恍惚)

『流月』(疑惑地看向家璧菁,你家主子不會喜歡吧?)

『家璧菁』(淡淡搖頭制止流月的詢問)

『墨筱純』(忽然探頭觀望,對璧菁)絕塵哥哥呢?

『家璧菁』(不禁撇嘴,敢情你現在才發現我家主子不在呢)先把花燈放入湖中吧。

『墨筱純』好呀!那走吧。(很自然地環住家璧菁的手臂)

家璧菁無奈,卻也沒說什么。墨筱純就這樣一手提著花燈,一手環著家璧菁的手臂。平日里她都是拉著水玲瓏,此刻水玲瓏不在,她便退而求其次了。兩人在前面走著,流月就在其二人之后走著。來到剛才的明幽湖畔。墨筱純對著琉璃花燈虔誠地許了一個心愿,這才依依不舍地將花燈輕輕地放入水中,用手劃了幾下水,看著琉璃花燈漸漸遠去。

『墨筱純』【心理:哥哥,如初哥哥,你還好嗎?阿純好想你,卻更怕見到你。我選了這盞墨梅琉璃花燈,從第一眼看見它,我就想起了你。阿純相信,哥哥是喜歡的,它配得起哥哥。哥哥,阿純為你放的花燈,你可看見了?你會喜歡的,對嗎?】

三人從湖畔邊沿漸漸往另一面走去。剛剛所站的地方,卻憑空出現了一個高大凜然的黑衣男子。那尊貴昂揚而不可一世的氣勢,瞬間吸附住了所有身邊人的目光,卻也生生地逼退了本是人擠人的潮流。他所在的地方,霍然空出了數米的空間。少女們的視線是可敬而可畏的。癡迷的視線定在黑衣男子的絕世容顏上久久不愿移開視線,卻又懼其可怕氣場不敢上前。男子們則是羨慕而嫉妒的。在此人面前,他們好像都矮了下去,很是卑微,實在很憋屈,但誰叫自己弱呢。黑衣男子漠視身邊的所有,眼神只停留在漂泊在湖面上漸行漸遠的墨梅琉璃花燈上。深邃的眼底如墨般漆黑,難見分明。水玲瓏隨著水子櫟行走于明幽湖畔的邊沿,來到了湖的另一面。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在放花燈。一葉小舟停留在岸邊。小舟不大,只可容四、五人乘坐,卻雕刻得棱角分明,十分結實。小舟上僅有一支木槳,兩個繡著白梅的紅色琉璃花燈放置著,一目了然。

『水子櫟』玲瓏,到小舟上去。

『水玲瓏』(只看了水子櫟一眼,便繞過小舟中間的花燈,往小舟的另一邊站定)

水子櫟輕輕一笑,步上了小舟,很熟練地搖起槳來。小舟很快地離開了岸邊,往湖中央行進。水子櫟放下木槳,任小舟自行漂移。

『水子櫟』(走近水玲瓏)玲瓏,我們再放一次燈,好嗎?

再,是因為從前有過。水子櫟卻不敢追憶從前,深恐牽起水玲瓏的傷心處。

『水玲瓏』(只深深地看著水子櫟手中的白梅琉璃花燈)

『水子櫟』回宮之前,我只做自己,玲瓏,成全我好嗎?

『水玲瓏』(慢慢地伸手接過一盞白梅琉璃花燈)

水玲瓏將花燈放落水的同時,水子櫟也緊跟其后。手掌輕撥,兩盞花燈一沉一浮顛簸而去。水玲瓏望著花燈,思緒飄遠。水子櫟也緊緊地鎖住兩盞花燈的去向。如果人不能成雙成對,那么,請讓這兩盞花燈,永遠相追相隨,給一份滿足吧。上天,會成全子櫟這小小的期盼吧?正念及此,不知何處來的小浪頭往兩盞花燈傾襲而去。水子櫟一慌,果然,兩盞花燈開始分散,順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開始飄遠。水子櫟的心都涼了,為何,這小小的期盼也被毀滅了?莫非,他與水玲瓏的緣分就這般淺淡嗎?多么希望再來一個浪頭,將打散的兩盞花燈再度聚攏。可是,湖面已是風平浪靜,似乎那一個小小的浪頭,只為了打散齊行的兩盞花燈,毀掉水子櫟那微乎其微的期望。上天何其殘忍,斷的,是水子櫟的所有信念。

『水玲瓏』(走近水子櫟)玉佩給我。

『水子櫟』(從失魂落魄中回神)玉佩?(掏出匿于腰帶間的玉佩)

『水玲瓏』(接過一頭系著帶子在水子櫟腰間的玉佩)難道,江湖要為此,再起風波嗎?(蹙眉,陷入沉思)

『水子櫟』(收起所有的思緒)玲瓏,你的玉佩呢?

水玲瓏從衣里取出一塊白色的玉佩。白玉無瑕,一個醒目的“歐”字毅然地展現在白玉玉佩的兩面上。正反兩面,宣示著玉佩之主的牽系者。水玲瓏的白玉玉佩與水子櫟的藍玉玉佩。兩枚玉佩除了顏色及玉佩上的字,并無不同。水子櫟的藍玉玉佩上鑄刻著“水”字,代表了水國皇室的所有權,作為水國皇室的繼承者,玉佩為他所有,理所應當。而水玲瓏刻著“歐”字的白玉玉佩則來自父親歐聿翀的傳承,父親來自歐家莊。集齊十枚玉佩是開啟寶藏的鑰匙,在十幾二十年前已經引起軒然大波。當然,至此,還未有人能與整個大陸抗衡,去掌握那僅僅十枚玉佩卻是整個大陸的勢力中心。有人曾經聯手欲共同籌謀那世間寶藏,但無奈人心難以皈依。人為財死,誰沒有私心,在敵我猜忌之中,自相殘殺。在巨大寶藏的誘惑下,考驗的,是人心,而難以通過的,也往往是叵測的人心。聯盟的人還沒有進入角色,就開始相互猜忌,明爭暗奪。合作的兩個人建立在沒有信任的基礎上,注定要瓦解。據說,十枚玉佩中有五種顏色,每種顏色各兩枚玉佩。五色玉佩為:白、藍、黑、紫、紅。十枚玉佩為:玉國、水國、墨國、天慕國、云翔草原、傲世山莊、永安圣域、覃家莊、歐家莊以及武林盟主各有一枚。具體各處勢力是何人得到玉佩只能推測,不可斷言。只是,擁有玉佩的人不會將這等擁有可尋覓萬人矚目的寶藏的十大線索之一輕易示于人前,更從未出現十大玉佩齊齊現于人前的場景。盡管知道玉佩的擁有者絕非弱輩,還是不遺有心存僥幸者百般試探奮勇出擊,盡管,有人已為此付出了血的教訓,生命的代價??杀墙^世寶藏太過耀眼,令求財心切者忘了,有命,才得享榮華,忽視了寶藏前寒光閃閃的劍鋒。持有玉佩者,是幸,卻也是附帶著時刻突襲的劍鋒,殺身之禍相隨在側。

『水子櫟』傳言是真或假猶未可知,竟已有這么多人以命相搏,若真有一點證實,江湖,豈不是要血流成河了嗎?

『水玲瓏』應該慶幸,玉佩的所有者分布大陸各地,才不會成有心人所想。

『水子櫟』十數年都壓制下來了,是何人,惡意再度興起尋覓寶藏,引起江湖混亂,只為成全他的野心,實在可惡!

『水玲瓏』既是有心挑釁,各國,應當也開始不太平了。幕后之人應該有所行動了。

『水子櫟』(眼中泛起擔憂)玲瓏,你要小心。(將玉佩藏入腰間)

『水玲瓏』(平靜地將玉佩收起)父親早年便離開了歐家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玉佩為他所有。只要我不說,可以推測到玉佩由父親傳承至我所有的,絕非平輩。

『水子櫟』沒有不透風的墻。這次興起,不知能否平息。

『水玲瓏』平息下來的,不過是暫時的壓制,而壓制下來,只會令人心更加踴躍。該爆發的,遲早要爆發。今次掀起的熱潮,怕是難以平息了。若寶藏一日不能展露人前,一日不能有歸屬者,或者,一日不能釋清是否存在于大陸之上。各個勢力或江湖中人及各個門派稍有心思,各國都面臨著大難。(抬頭看著水子櫟,不語)

『水子櫟』(水玲瓏不說,自己也能明白她的意思)玲瓏放心,我是不會讓水國置身危難之中的。

正說著,小舟忽然晃動,二人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小舟周圍的水在不斷地涌動。二人相視,水里有人,并且,應該來者不在少數。這般情景,來者不善吧。二人立即警惕了起來。因為熱鬧的氣氛感染,也因為這是一個小城鎮,一片和樂,水玲瓏等人雖未放下一切提防,但好歹也享受著難得的民眾節慶,眼下水里的不明人士雖借著熱鬧喧囂的節日氣氛及湖水掩蓋了氣息,但能隱藏至今才露出行蹤,武藝絕非下層。小舟周圍本就為數不多的花燈瞬間被涌流激遠,零星數盞則被打翻,入水之時熄滅,漸漸沉入湖底。水波層層褪去,遠離了小舟,新的波涌在不斷出現中朝著小舟越發靠近。小舟置其中,四面八方的水紋成了虎視眈眈的圍獵者。水玲瓏冷冷地環掃著四周,水子櫟警惕地立在她身邊。

『水子櫟』來者何人?何不現身相對?

話音剛落,“嗖!嗖!嗖!”無數條人影從湖里躥出,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一簾雨珠墜落,無數個黑衣人攸地降臨湖面,每個人身前橫著一柄寒氣逼人的劍。鋪天蓋地的殺氣直逼小舟。小舟在此般強勢下更顯岌岌可危,不再平靜,來回晃蕩。舟上的兩人則穩穩地立著,雖四面環敵,卻無一絲懼意。凌然而立的氣場彰顯著他們不凡且高貴的氣質,眾黑衣人反而因此有些怔愣,面對群敵環伺的兩個人,有這般臨危不懼的,是假作鎮定呢,還是武藝精湛到有恃無恐的地步?念及此,一名似領頭之人一揮手,眾黑衣人齊齊躍起,眾劍齊刺。水玲瓏與水子櫟毫不遲疑,齊齊抽出束于腰間的軟劍,兩劍橫掃,劍氣呈圈狀揮出,凌厲逼人。數十名黑衣人從空中摔落,沒入水中。領頭的黑衣人當即肅緊了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再次發出命令,眾黑衣人齊涌而上。激戰,正式開始。兩方交戰,水玲瓏與水子櫟面不改色,卻沒有一絲松懈。來敵不僅武功不弱,并且人手眾多,顯然是抱了一擊必殺的決心。水玲瓏與水子櫟背靠背,以防敵人偷襲。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眼下便是如此。此刻,兩方可以抵衡,但時間一長,水二人則會處于下風。而關鍵是,黑衣領頭人尚在觀戰,以伺機行動。這人氣息不弱,武功定在在場所有黑衣人之上。望著暫時比平的戰況,黑衣人領頭人終于出手了,他一劍刺向了水玲瓏。水玲瓏側開身,與水子櫟分開了。水子櫟看著水玲瓏邊與黑衣領頭人對打,一邊還要應付周邊的黑衣人,有些焦急。湖的對岸,熱鬧的氣氛終被打斷,看著湖面上刀劍相向的人,本是無爭的人們在見到一個個落水身亡的黑衣人,嚇得四處逃散。家璧菁與流月在人群發生紛亂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越過慌不擇路、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向湖面,成群的黑衣人圍攻在隱約月光及花燈映襯下現出的一白一藍兩抹人影,兩人瞬間就急了----

『家璧菁』阿純,留在岸邊別動,一會兒再來找你。

聲音還未落下,家璧菁已與流月飛身而起,越過人頭攢動的平民來到湖岸邊,再次施展輕功,從湖面飛掠而過,前去襄助二水。墨筱純還沒從躁動狂奔的人群中反應過來,便聽到家璧菁的囑咐,轉過臉來,身邊人已飛身離去。

『墨筱純』璧菁,璧……你們都怎么了?要去哪里?

墨筱純不知所措,不夠高,夠不著人群,不明了本來歡騰的人們為何突然慌亂,卻從心里明白,一定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家璧菁與流月也急急離開?難道是…絕塵哥哥出事了?墨筱純心里著急,卻走不出忙亂逃奔而更加擁堵的人流。一個推搡,墨筱純跌倒在地。墨筱純吃痛,后邊的人卻還不顧一切地往前沖,墨筱純只覺被無意地踹了兩腳,伸手想要摸一摸,剛抬起的手卻被往前沖的人踩了一下。

『墨筱純』(吃痛驚呼)好痛?。曇魠s淹沒在人流里,無處可覓)

經過又一頓無意傷害,墨筱純終于停止了受傷害,因為人走光了。她跌跌撞撞地爬起,入眼地便是湖面的激戰。四周僅余的,也只有打斗之聲,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墨筱純的臉色由漸漸發白到越來越蒼白。絕塵哥哥被壞人圍攻了,并且壞人很多,他很危險。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墨筱純急急地沿著湖岸邊奔去。而湖中小舟已呈半凋零狀態,水玲瓏幾人在打斗中也已躍上岸邊。戰斗已是熱火朝天,進入白熱化。有了家璧菁與流月的加入,對戰有所轉寰,水玲瓏對戰黑衣領頭人并未落下風,對戰他,水玲瓏絕對綽綽有余。水子櫟卻不放心,時不時地關注上兩眼。若是常人,在對上數敵的情況下,定是已露疲態,但水玲瓏四人卻不會。因為戰場上的磨練,即便打持久戰,幾人也能得心應手。倒是黑衣人那方,許是見水玲瓏等人敵眾我寡,并不怎么擔憂,豈料幾人本事過人,這一番落差,倒使他們有些疲于應對。正在黑衣領頭人心上開始憂慮時----

『墨筱純』(已到近前方)絕塵哥哥!

黑衣領頭人眼睛一亮,水玲瓏卻蹙了蹙眉。下一刻,墨筱純就落入一個黑衣人的手中,劍身挾在墨筱純頸邊。

『黑衣人』想要她活命,就全部束手就擒!

『墨筱純』(掙扎)你放開我!絕塵哥哥,救我!

水子櫟、流月、家璧菁齊齊皺起了眉,望向了水玲瓏。水玲瓏卻繼續舉劍與黑衣領頭人對打。離得墨筱純最近的流月突然射出一枚暗器,襲向了持劍挾持墨筱純的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瞬間倒地??墒?,還沒等流月甩開身邊的黑衣人跑向墨筱純,另一名黑衣人持劍往墨筱純心口刺去。墨筱純害怕地往后退,卻忘了身后是明幽湖,在劍尖近前時,往后一倒,跌入了湖中。

『墨筱純』啊!救命…絕塵哥哥!(撲騰著)

水玲瓏眼中的冰冷更甚,直直朝黑衣領頭人的胸口刺去,卻被其閃過,水玲瓏挑開他的劍,轉身赴湖。黑衣領頭人卻瞄準時機,舉劍斜刺向水玲瓏。盡管極力避開,水玲瓏還是在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白衣衣袖開裂,鮮紅的血汩汩流出,在白衣上顯得觸目驚心。水玲瓏卻似未覺,直奔向湖中心,躍落。這一幕,看得水子櫟心疼得整個心臟直抽,本就離水玲瓏不遠,這會兒竟出奇的順利甩脫眾黑衣人,刺向黑衣領頭人。這一劍,黑衣領頭人猝不及防,一劍當胸,在極度震驚中倒地,于不甘中瞬息身亡。突然,從天而降一批黑衣人,目標直襲之前的那些黑衣人。一息之間,情勢的大逆轉使原先的黑衣人還來不及反應就成了刀下亡魂。沒辦法,后來的黑衣人劍法凌厲,招招致命,雷厲風行的殺人手法顯而易見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很快,原先的黑衣人一個個倒地,無一生還。水玲瓏也已救起墨筱純在一邊。水子櫟上前,對著領頭的黑衣人抱拳。

『水子櫟』幫我謝過你們莊主,此次恩情,水子櫟記下了。

『黑衣人』(領頭)閣下客氣了。我等告辭?。ù掖译x去)

自黑衣人出現,水子櫟便明了這些人是蔄翩天門下的殺手,心中感激。墨筱純因剛落水便被水玲瓏及時搭救而很快清醒。流月與家璧菁身上各有負傷數處,水子櫟因擔憂水玲瓏,亦掛彩數處,正想上前詢問水玲瓏。

『墨筱純』(“哇”地一聲哭出,撲倒在水玲瓏懷里)絕塵哥哥,阿純好怕,好怕你出事。

『水玲瓏』(輕拍墨筱純背)別怕,已經沒事了。有沒有哪里受傷?(牽起墨筱純的手查看)

『墨筱純』嘶----(輕呼)疼!

『水玲瓏』(看著墨筱純紅腫的小手,轉眸看了家璧菁一眼)

『家璧菁』(垂下頭)公子遇險,璧菁豈能不管不顧,置身事外?

『墨筱純』絕塵哥哥,你不要怪璧菁,我沒事的,只是人多,才被踩了幾下。

『水玲瓏』(低頭仔細地幫墨筱純上著藥)今后,阿純便是我的妹妹,你待她便如待我,若有危險,必先護她周全。(沒有看誰,語氣仍是平靜,卻不容質疑)

『墨筱純』(淚眼汪汪,感動萬分)絕塵哥哥……

『家璧菁』是,公子。

『水子櫟、流月』(吃驚)

『水玲瓏』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墨筱純』(忍著身上幾處被踢的酸痛,搖搖頭)沒有了。

水子櫟看著墨筱純與水玲瓏全身濕透的衣服,皺緊了眉。目光停留在水玲瓏被劃開的衣袖上那因被水浸泡而開始發炎的傷口,血絲在慢慢地滲出,水子櫟只覺得觸目驚心。

『水子櫟』玲瓏,(一時著急都忘了隱藏稱呼)先處理傷口。

『墨筱純』(聽得“傷口”,也沒意識其他什么)絕塵哥哥,你受傷了嗎?

『水玲瓏』(淡淡地)一點小傷,不礙事。(撕開了破開的衣袖)

家璧菁忙上前,為水玲瓏清洗了傷口,止了血,又包扎了起來。那熟練的手段,似是演練上了千百遍。墨筱純卻咬著唇,望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被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包裹、覆蓋。那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淚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簌簌地落。

『墨筱純』絕塵哥哥,你是不是很痛?

『水玲瓏』(無奈不已)好了,不哭了。不痛的,只是破了點皮,很快可以痊愈的。

『墨筱純』(欣喜)真的不痛嗎?(小心翼翼)一點也不痛嗎?

『水玲瓏』(一臉平靜地搖頭)不痛,一點也不痛。

『墨筱純』(臉上綻放出笑容)太好了!

在場的其他三人一陣無語。那么深的劍口,流了那么多血,你怎么就能相信人家睜著眼說瞎話,還毫不質疑地相信了?你沒流過血吧?其他三人也處理了傷口。

『水子櫟』我們先回客棧吧。

依水客棧。幾人回到房間,再次清洗了傷口,上了藥,重新包扎好。墨筱純因受到了驚嚇,很快進入了夢鄉。水玲瓏與水子櫟坐在另一間房間,陷入了沉思。根據與黑衣人對戰的氣息和招式,水玲瓏覺得十分熟悉。這些黑衣人或者這些黑衣人的團伙,她曾經是與他們交過戰的。一個瞬間,水玲瓏便清晰了這伙黑衣人曾經是圍殺那名白衣男子----離魂的同一幫黑衣人。

『水子櫟』這些人為何對你下殺手?你曾經和他們交過手?

『水玲瓏』意外。(確實是意外,出乎自己往日的意料之中,若是貧苦百姓也就罷了,自己怎么會去招惹看上去就是麻煩的事情)

『水子櫟』(一頭霧水)什么意外?

『水玲瓏』救人。可是……(眉頭微凝)【心理:因救那人,便招來殺身之禍?以為我是那人同伙,還是因未成其事而遷怒不甘,誅殺于我?亦或是……】(眸光越發冰冷)

『水子櫟』還是,已有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水玲瓏』應該不是。(突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傲世山莊莊主的人怎么會出現?

『水子櫟』(有些躊躇)是翩天擔心我這次出行會遇到不測,所以特地在暗中保護。

水玲瓏也不作探究,她以前沒去探知水子櫟的結交范圍,現在知道水子櫟與蔄翩天是朋友至交。出于關懷,蔄翩天派人保護也并不出奇。

『水玲瓏』你離開國都太久的確也不符身份,若朝臣聞知,定會有所爭議。并且,顧忌很多,即便影衛在旁,也不能輕易示人,一旦身份暴露,恐兇險難衛。

『水子櫟』我沒什么,不日便會返回國都。只是,我想把影衛留給你。

『水玲瓏』我不需要。(決然拒絕)皇家影衛,保護的便是未來的國主,你怎么能輕易譴離身邊的影衛?再說,影衛一出,身份也自然就泄露了。如此一來,只會徒惹無盡的麻煩,得不償失。

水子櫟苦笑,明明是拒絕,為什么從你口中說出來,是這么自然而占理,我偏偏反駁不得。總是能以我是水國太子,未來君主而居,鑲嵌上的身份輝煌卻太過沉重。你終究拒我于千里萬里,即便一絲一毫,也近你不得。明明清楚你是對的,可我卻無法讓自己理智地退出這份畫地為牢的感情。子櫟不如玲瓏的絕然大義,更不如玲瓏的冷情寂心。玲瓏,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如我般為一份感情而執著沉淪?會不會有一個人讓你為他而做一些‘明知不可為仍為之’的事?比起這樣無心無念的你,我更希望有所牽系的你出現,盡管那個人不是我,也注定了不能是我??晌胰云谠S那樣的你出現,這么優秀的你,這么耀目的你,怎么能這般無謂?這樣的你,太不真實了,讓人覺得你似乎不融于世,隨時會飄離。有時看不見你,我都會在恍惚中恐懼著,生怕你已不再。姑姑姑父的離去,是你的噩夢,你心中最深的痛。殊不知,這何嘗不是我人生中萬分煎熬的一段時光??粗鴿M臉絕望,撲身入敵圍奮戰的你,看著準備英勇就義的你,看著失魂落魄的你,看著往日精靈般嬉戲,卻在一夕之間變得沉默寡言,從此事事無謂,冷漠疏離的你,我感覺到心上難言的疼痛。從前不知道,此刻卻明了,那是多年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刻入心底的感情,于歲月中早已銘心刻骨。原來,我早已在無聲的歲月里,不知不覺地愛上你。我知道,當姑姑姑父相約共赴黃泉時你感覺被舍棄了,心里的落寞和那淡淡的怨。你尚不能懂得何為至死不渝,更不懂得一人離去另一人獨受煎熬的感情。你更不解為何他們舍不下彼此,卻能舍下你翩然離去。但比起這一絲淡淡的怨卻能瞬間化去,因為你更眷戀十年來一家溫馨和樂的美好。朝夕相伴,溫情脈脈。姑姑姑父把你抱在懷中疼著寵著,從習字到練武,女紅,兵法,無一不一一傾囊相授。你是他們的驕傲,卻也是他們唯一的牽掛。他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幸福地活著,即便他們不在了。

『水子櫟』這些人此次擊殺你不成,恐不會罷休的。

『水玲瓏』這是絕塵的事,與你,與水玲瓏無關。

『水子櫟』玲瓏!對于我來說,你就是你,無論你是誰,身在何處,是何身份,只要有人想傷害你,我都不會置之不管。

『水玲瓏』我不希望你管,請你尊重我。

『水子櫟』(不可置信地)玲瓏,你說什么?

『水玲瓏』(一如既往地平靜,語氣不起一絲波瀾)你想做你自己,我也只想做絕塵,沒有一絲一毫牽絆的絕塵。請你站定立場,背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不要摻雜入絕塵的生活,絕塵只是個江湖人。

『水子櫟』此間,我也只是我自己,不做誰人?!拘睦恚毫岘?,你這般坦然,又這般絕然,叫子櫟如何能強求你?】

次日,在云水鎮居民忐忑而不平靜的氛圍中,五人默默地牽馬離去。至于明幽湖的尸首們,水子櫟已在對戰結束時令影衛們處理妥當。若非前晚親眼目睹廝殺現場,他們是找不到什么蛛絲馬跡的。雖然五人離開了云水鎮,但小城鎮里的人們的高高懸起的心弦仍未落下,他們并不知那五人便是廝殺現場的一方人??磥磉@樣驚嚇過度的心緒還得過上一陣子才能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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