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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志奇血洗索命門 志斌面圣終被拒

  • 若未眷落
  • 故翁客
  • 10173字
  • 2022-11-07 21:43:39

話說,望月樓內(nèi),藍顯龍和兩名手下押著一小伙,走到了二樓的一間包房內(nèi)。

包房內(nèi)坐著賀志奇、趙廣利還有秦章。藍顯龍命人將小伙押到跟前,然后對著小伙道:“還不跪下。”小伙問道:“你們是誰?憑什么讓我跪下。”藍顯龍走到小伙后面,對著小伙的腿腕上就是一腳,小伙吃痛跪了下來。

賀志奇問道:“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醋ツ闵蟻韱幔俊毙』飺u著頭道:“諸位大人,小人實在不知。”賀志奇笑道:“哈哈,我們一身便服,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是為官的?”小伙道:“諸位身著華貴,一臉富態(tài),一看就非一般人,肯定是大老爺。”秦章站起身,走到小伙面前問道:“你為什么一天到晚跟蹤我?”小伙趕緊道:“冤枉啊,小人何時跟蹤過大人您。”秦章還未說話,賀志奇便道:“秦大人,你先來坐下。”秦章聽后,便又回到了座位上。賀志奇對著小伙繼續(xù)問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小伙回道:“我今年十九。”賀志奇聽后,端起一杯酒自飲了下去,然后又道:“可惜啊,可惜。”小伙不解問道:“大人,怎么了?”賀志奇道:“你還未滿二十,卻即將命不久矣了,你說可惜不可惜。”小伙聞言大驚失色,慌忙告饒道:“大人,小人與您無冤無仇,求大人饒命啊。”賀志奇道:“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敢有一字不實,我定會讓你知道厲害。”小伙使勁點點頭,賀志奇問道:“你叫什么?”小伙回道:“小人姓武單名一個陶字。”賀志奇起身繼續(xù)問道:“那么武陶,你為什么要跟蹤我們秦大人呢?”小伙道:“小人實在沒有跟蹤秦大人,再說我也不認識什么秦大人啊。”賀志奇怒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必你也知道,本官以前在刑部任職,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小伙連忙磕頭道:“小人實屬不知啊,還望大人饒命啊。”賀志奇對著藍顯龍道:“藍顯龍,看來這小伙還是不老實啊,你就帶他到他該去的地方吧。”藍顯龍道:“是。”說罷,便與兩名大漢將小伙強行帶走,小伙連連求饒,也無濟于事。

次日清早,趙廣利還有慕波騎馬來到了清遠寺。

二人到了門口,下馬直奔清遠寺內(nèi)。趙廣利帶著慕波剛進到清遠寺,一大漢便迎了上來,并施禮招呼道:“趙官家、慕大人。”趙廣利問道:“你們頭兒呢?”大漢回道:“我們頭兒在刑房呢。”趙廣利道:“好,你先下去吧,我們過去看看。”大漢應(yīng)聲離開。

趙廣利帶著慕波走向后院的刑房,二人到了門口,便推門而入。

所謂的刑房,就是清遠寺后院一間寬敞隱蔽的房間,里面陳列著從刑部照搬過來的刑具。

趙廣利和慕波走了進來,只見昨天那個叫武陶的小伙,被綁在刑架上,上衣已經(jīng)被剝?nèi)ィ瑴喩硎茄瑧K不忍睹。旁邊站著兩個打手,藍顯龍則悠然坐在桌前吃著肘子。藍顯龍見趙廣利和慕波走了進來,他放下油膩的肘子,然后起身走了過來。趙廣利看著半死不活的武陶,對著藍顯龍問道:“怎么樣?招了嗎?”藍顯龍笑道:“哈哈,落在我手里,就算是鐵菩薩也扛不住呀。”藍顯龍說的對,曾經(jīng)年少時,他不知被官府抓到了多少回,雖然他沒在官府當過差,可是官府那一套折磨人的手段,他卻比任何人都能切身感受。趙廣利笑著走到武陶面前,對著武陶喚道:“武陶。”武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趙廣利,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大人,救救我啊,我什么都說。”慕波也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何人?你們連我都跟蹤?是不是?”武陶點點頭,道:“是,小人是索命門的,有人花錢,讓我們監(jiān)視你們,小人也是沒有辦法啊。”慕波憤憤道:“怪不得賀大人,讓我這半個月別出門,原來還真被人跟蹤啊。”趙廣利問道:“誰花錢讓你跟蹤我們的?”武陶抬頭看看眾人,遲疑道:“這……”藍顯龍突然吼道:“小子,是不是還想來些刺激的?我這七七四十九套刑法,才用了不到九套,還有四十道大菜沒給你上呢。”武陶聞聲立馬又求饒道:“各位爺,別用刑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說。”趙廣利道:“那你還等什么,知道什么,一字不落給我說清楚。”武陶道:“是駙馬爺一個月前來到了索命門,他出一萬兩,要我們跟蹤秦章和慕波。”趙廣利問道:“就單單跟蹤他們二人嗎?”武陶點點頭。趙廣利繼續(xù)問道:“那你們給駙馬,都說了些什么?”武陶道:“駙馬爺自此再沒有來過,只是一個叫周虎的每隔五日,便會到索命門,詢問跟蹤的情況。”趙廣利想了想問道:“那你們給周虎都是怎么說的?”武陶道:“我們將跟蹤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告知與他。”趙廣利問道:“那你負責跟蹤秦大人,多久回一趟索命門。”武陶道:“也是每五日便要回去一趟,將情況當面告知堂主和周虎。”趙廣利繼續(xù)問道:“今天第幾日了?”武陶道:“到明日便是第五日了,午時前,我們必須回去復(fù)命。”武陶說著,又求饒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了我吧。”趙廣利點點頭道:“好,你若所言有假,后果你自己懂得。”趙廣利說罷與慕波和藍顯龍對視一眼,然后繼續(xù)道:“藍兄,這兩天,你就別再對他用刑了,好吃好喝讓他住在這里吧。”藍正龍道:“放心吧。”藍正龍又對武陶笑道:“哈哈,你小子有救了。”藍顯龍說罷,又對手下?lián)]了揮手,兩名手下便將武陶從刑架上放了下來。武陶因長時間被吊打折磨,剛解下來,便癱倒在地上。藍顯龍的手下又將其扶了起來,武陶對著趙廣利問道:“大人,小人說得字字真實,請問大人,何時可以放我回去?”趙廣利道:“你說得真實與不真實,我們這就去調(diào)查。你放心,倘若你沒有撒謊,我下次回來,肯定放你走。”武陶半信半疑,但是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反抗,只能聽天由命吧。

趙廣利與藍顯龍出了清遠寺,騎馬便向京城奔去。慕波則留了下來,和清遠寺的眾人看著武陶。

且說,趙廣利與藍顯龍快馬加鞭回到了京城,二人來到吏部門口,趙廣利道:“你先在附近找個地方歇歇腳,我進去給老爺通報下。”藍顯龍點點頭,牽著馬走開。藍顯龍曾是江洋大盜,故而他自然也不敢在官府露面,于是他便獨自一人來到附近街攤,要了一壺酒和兩碟小菜等著。

趙廣利將馬拴好,進入了吏部,他直奔賀志奇的書房而去。

賀志奇正在看著公文,突然聽到有人敲門,他頭也不抬道:“請進。”趙廣利進門后,又將門關(guān)住,并走到了賀志奇的跟前。賀志奇抬頭看到是趙廣利后,便放下了公文,問道:“怎么樣了?”趙廣利道:“那小子全招了。”賀志奇坐起身來道:“哦,你說說。”趙廣利道:“果真是賀志斌使銀子,雇索命門的人跟蹤監(jiān)視秦章與慕波。”賀志奇聽聞,站了起來,他走到趙廣利跟前,道:“看來賀志斌已經(jīng)行動了。”趙廣利道:“正是,趙言之死,興達錢莊被劫,他可能懷疑到老爺身上了。”賀志奇來回走著,趙廣利繼續(xù)道:“老爺,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則被人所制啊。”賀志奇道:“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看來要毀于一旦了。”趙廣利道:“老爺,成大事者,一定不能心慈手軟。倘若賀志斌得知趙言是被我們所殺,興達錢莊也是被我們所劫,包括十一年前周豹也是被您所殺,他也一定不會顧念兄弟之情的。”賀志奇點點頭道:“對,這些事,他都知道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趙廣利對著賀志奇繼續(xù)道:“是啊老爺,賀志斌武藝超群,且又是駙馬,如果他真的知曉這些事后,他勢必會想辦法除掉老爺。還有,您想想看,軒苗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如果他和公主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皇上聽信他們的話后,那老爺您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全部會付之東流,而且全家人的身家性命屆時也會搭上。”賀志奇聞得此言,沉思片刻后,他眼露兇光道:“志斌啊,志斌,既如此,那就休怪哥哥無情了。”趙廣利道:“老爺,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只要老爺下定決心,除去賀志斌也不是什么難事。”賀志奇道:“想除掉他,談何容易。”趙廣利道:“最近我聽說,圣上龍體一日不如一日了,待皇上駕崩,公主府便沒了靠山,那時再要除掉賀志斌,就不是什么難事了。”賀志奇聽后,問道:“那個叫武陶的小子,還說什么了嗎?”趙廣利便將武陶所言,全部告訴了賀志奇。

次日巳時,周虎吃過飯,騎上馬兒離開公主府,朝著索命門奔去。

當周虎騎著馬兒出了京郊,到了一片無人地界時,突然地上彈起一條繩索,將周虎連人帶馬摔在了地上。周虎一翻滾剛站了起來,只見一群人持刀從兩旁樹叢里沖了出來。周虎見勢不妙,趕緊從身上抽出劍來,對著眾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眾人也不說話,閃出一條道來,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三個人。領(lǐng)頭的正是賀志奇,身后跟著趙廣利和藍顯龍。

周虎看到是賀志奇后,似乎明白了一切,他道:“賀志奇,果然是你。”賀志奇笑著走近周虎后問道:“呵呵,周虎,你這是要去哪里?”周虎道:“我去哪,你管不著。”賀志奇道:“按理說,你去哪里,我是管不著。可是,我害怕你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欲往何處呢?”周虎此刻也知道,賀志奇是專程在他去索命門的路上等著他,于是索性也笑道:“呵呵,你說我去哪里?索命門?”賀志奇搖了搖頭道:“非也。”周虎有點不解,問道:“那你說我這是要去哪里?”賀志奇回頭對著趙廣利和藍顯龍道:“周虎可能是多年未見他的好兄弟周豹了,正在去找周豹的路上吧。”賀志奇說完,趙廣利和藍顯龍也哈哈大笑起來。周虎聽后對著賀志奇質(zhì)問道:“周豹到底是怎么死的?”賀志奇看著周虎怒不可遏的樣子,于是道:“周虎,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告訴你,周豹是被胡瑞剛所害不假,但是他最終也是被我親手所殺。”周虎聽后,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道:“賀志奇,你這個畜生。”賀志奇也不惱,只是道:“其實當年,周豹被胡瑞剛抓住,也是受盡折磨,我也是為了他不再受罪,才一刀結(jié)果了他,你不感謝我就算了,至少也不應(yīng)該罵我啊。”周虎看著賀志奇,如醍醐灌頂,他強忍憤怒問道:“那興達錢莊也是被你所劫了?”賀志奇道:“沒錯,不僅如此,趙言也是被我派人給活活捂死的,就連上次張荏青不見了,也是被我擄走的,一切皆是我所為。”周虎聽后,自知自己今日在劫難逃,他不甘道:“既然你能告訴我這些,我自然活不了了,只是我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賀志奇道:“為什么,這個問題,我十一年前,也不斷問過自己。答案就是我不甘人后,不甘處處都不如賀志斌。”賀志奇越說越激動,他近乎瘋狂吼道:“憑什么?憑什么一起長大。他能成為榜眼駙馬,他能擁有財富美人。而我卻淪為一個在兵部看大門的,就這,每日還要處處看人眼色,受人欺凌。后來,我終于想通了,這一切,不能怪命。只有不甘被命運所安排,命運才會有所改變。”周虎緊握著劍柄怒道:“我都懷疑你的心,現(xiàn)在已然是黑的了,我真想一劍挑出來,看個究竟。”賀志奇反問道:“是嗎?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吧。”周虎道:“早就聽聞,你現(xiàn)在的武藝已非昔日可比,我自知今日是活不成了。如果你有種,就讓他們閃開,我和你單打獨斗。”藍顯龍對著賀志奇道:“主子,別和他廢話,讓我去解決了他。”賀志奇看著滿腔怒火的周虎,然后對藍顯龍擺了擺手,藍顯龍便退到了一邊。賀志奇對周虎道:“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成全你,滿足你在這個世上的最后一個心愿。”賀志奇說罷,眾人也都紛紛退后,周虎怒目直視,大吼一聲,便提劍對著賀志奇刺來。賀志奇雖赤手空拳,卻沒有退后,當周虎劍影襲來之時,他快速避開,并伸手握住周虎握劍的右手,起腳將周虎踹出好幾米遠。周虎挨了賀志奇的一記重腳,摔倒在地,他感覺五臟六腑仿佛被震碎了一般,他吃力握住劍,還想站起身來,無奈根本起不來了。周虎自感與賀志奇實力懸殊太大,內(nèi)臟的巨痛,他也感覺命不久矣,于是他艱難的對著賀志奇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周虎說罷,使出全力引頸而亡。

賀志奇看著自殺的周虎,他對著手下道:“將他葬于后山吧。”三名手下上前,抬著周虎的尸體向后山走去……

半個時辰后,賀志奇帶著藍顯龍和趙廣利,還有十幾個殺手到了索命門。

賀志奇率眾人進入到索命門,范世倫也帶著一幫手下走了出來。索命門的大院中,賀志奇對著范世倫問道:“范堂主你在等誰?”范世倫聞言已經(jīng)心知肚明,他道:“賀大人,既然您親自來,想必在下所等之人,也不可能來了吧。”趙廣利道:“你的屬下還有周虎都不會來了。”范世倫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他問道:“賀大人,今日你帶這么多人前來,想必是來者不善吧。”賀志奇道:“范堂主,想當年,你派人與賀志斌襲擊了胡瑞剛,我也差點被當場所殺,后來,又險些入獄。如今,你又派人跟蹤監(jiān)視我們。看來,是該舊賬新賬一起算了。”范世倫道:“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罷了。”賀志奇笑道:“哈哈,話雖不假,但是,你不該與我作對。”范世倫道:“看來,今日賀大人是來報復(fù)的吧。”賀志奇道:“不,我只覺得,大明盛世,像索命門這種陰暗之所,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范世倫聽后道:“既然如此,那賀大人意思,非要除掉我們了吧。”賀志奇道:“這么些年以來,你們索命門,拿人錢財與人買命,想必范堂主積攢了不少銀兩了吧,倘若你把這些不義之財全部交予本官,那我倒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的。”范世倫聽后,冷笑道:“哈哈,我的銀兩雖然不是正大光明而來,但也都是他人心甘情愿所出。比起您在興達錢莊連騙帶搶弄來的財富,我倒覺得,我的銀兩更干凈些。”藍顯龍不耐煩問道:“那你意思就是要財不要命了?”范世倫道:“正是。”范世倫話音剛落,兩伙人便劍拔弩張。藍顯龍一眼盯住賀志奇,道:“主子。”賀志奇大手一揮,藍顯龍便帶著手下沖殺上去。

且看索命門內(nèi),兩伙人手持刀劍廝殺在一起,范世倫與賀志奇相互盯著對方。只見,范世倫提著一把刀便沖了過來,賀志奇赤手空拳與范世倫打在一起。藍顯龍拿著一把利劍左刺右擊,瞬間就將索命門好些人當場誅殺。賀志奇與范世倫打了幾個回合,范世倫看著自己的弟兄們被殺了一大半,他怒氣爆發(fā),對著賀志奇便是一頓猛砍。賀志奇雖沒持武器,但是一點下風都沒有落,反而將范世倫打的連連后退。這時,趙廣利從一個死人身旁拿起一把刀,對著賀志奇便道:“老爺,接刀。”賀志奇回眸瞬間,趙廣利便將刀扔向賀志奇,賀志奇躍起將刀穩(wěn)穩(wěn)接入手中,然后對著范世倫便一刀劈來。范世倫趕緊一個側(cè)翻閃開,險些命喪當場。賀志奇有了武器的加持,范世倫愈發(fā)不是對手,他對著賀志奇虛晃一刀,然后躍身準備逃走。賀志奇哪肯放過,他也提刀躍起,對著范世倫的后背便是一刀,范世倫當即皮開肉綻的倒地。

這時,藍顯龍帶著手下,也將索命門的眾人斬殺殆盡。此時,索命門中,只有身受重傷的范世倫還活著。賀志奇拿著刀慢慢走向范世倫,范世倫道:“賀大人,饒我一命,我愿將這些年所積攢的銀子盡數(shù)送您。”賀志奇走到范世倫的眼前問道:“范堂主,你現(xiàn)在說,不覺得太遲了嗎?你所藏銀子不就在索命門后院的地窖之中嗎?”范世倫問道:“你怎么知道的?”趙廣利走近道:“范堂主,是你的手下武陶告訴我們的。”藍顯龍也帶著眾人慢慢圍了過來。范世倫咬牙切齒道:“這個叛徒。”藍顯龍道:“范堂主,你不要怪武陶,他也是不堪大刑所招。”范世倫對著賀志奇道:“既然你早知道銀子在哪,又何必找諸多理由呢,就算我把銀子給你,像你這般蛇蝎心腸,會放過我們嗎。”賀志奇笑道:“你我都一樣,你要不死,怎么會甘心將多年所積攢的銀子送與他人呢。”范世倫看著滿地兄弟們的尸首,此刻他已經(jīng)心灰意冷,像一個待在的羔羊一般。賀志奇對著藍顯龍示意一眼,藍顯龍走近范世倫,一刀便將其殺死。

范世倫死后,賀志奇對著藍顯龍道:“你帶人將銀子財物全部搬上車,拉到清遠寺去。”藍顯龍道:“是。”趙廣利道:“還有,索命門里面的馬匹車架以及字畫珠寶,但凡是值錢的,只要能搬得動的,就全部搬走。”藍顯龍點點頭,賀志奇安頓道:“你帶人先搬,衙門里還有事,我與趙管家就先行回去了。”藍顯龍問道:“主子,那個武陶怎么處理?”賀志奇道:“銀子搬回去后,他就成了一個毫無用處之人了,你說呢。”藍顯龍立馬點頭道:“屬下明白。”賀志奇說罷便帶著趙廣利回京去了。

夜幕降臨之后,賀志斌與周龍騎馬向索命門走去。

路上,周龍不禁道:“四弟,天已經(jīng)黑了,二弟還沒見回來,我這心里總是有些不安。”賀志斌道:“大哥,我也有同感,心里總感覺不踏實,好擔心二哥出什么事。”周龍嘆了口氣道:“唉,不管怎么樣,我們先沿途找找,到了索命門再說。”賀志斌與周龍不由加快馬速,向索命門奔去。

當二人來到索命門時,發(fā)現(xiàn)索命門已經(jīng)被燒為廢墟。賀志斌與周龍?zhí)埋R來,二人沿著燃燒過的痕跡向里面走去,只見院落里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尸體,好多尸體已經(jīng)被燒得面目全非。賀志斌與周龍不斷翻著眾人的身體,當他們看遍了索命門里外的尸體后,二人對視一眼,賀志斌道:“這里面好像沒有二哥。”周龍也道:“是啊,難道二弟還活著?”賀志斌道:“我想起三哥遇難時,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周龍聞言,內(nèi)心十分悲痛,他憤憤道:“一定是賀志奇,一定是他。”賀志斌看著地上的尸體,也不由道:“索命門的人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是范堂主的功夫,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shù),能殺此人的,可見武功造詣非比尋常。”周龍道:“志斌,還不清楚嗎?這世上除了呂品和你,現(xiàn)在就剩下賀志奇了,何況我們找人原本是要跟蹤他的,再說我早看出來了,自從胡瑞剛死后,秦章和慕波就與賀志奇狼狽為奸了。”賀志斌猶豫道:“一來,不管二哥是生是死,我們也沒找到他。二來,就算是賀志奇做的,他只是將索命門夷為平地,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二哥和他有關(guān)系啊。”周龍走到賀志斌跟前道:“志斌,難不成周虎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賀志斌想想道:“我們先回公主府,看看二哥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周龍卻道:“志斌,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看這滿地的尸體,你覺得二弟還能幸免于難嗎?雖然沒有找到他,可是他今天專門是去索命門的。”賀志斌拍了拍周龍的肩膀,然后安慰道:“大哥,先回吧,如果二哥還沒回來,我就入宮面圣,讓皇上再派人去尋。”周龍點點頭,與賀志斌騎馬而歸。

次日一早,賀志斌身著駙馬麒麟服,帶著令牌,早早入宮。當他來到了奉天門,卻被眾多侍衛(wèi)攔了下來。賀志斌拿出令牌來,一侍衛(wèi)卻道:“駙馬爺,不是卑職攔您,只是皇上最近龍體欠安,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宮打擾圣駕。”賀志斌問道:“本宮也不行嗎?”侍衛(wèi)點點頭。

正當賀志斌與侍衛(wèi)說話間,呂品正好帶著兩名錦衣衛(wèi)也走了過來。呂品見到是賀志斌,便上前行禮道:“卑職見過駙馬爺。”賀志斌走到呂品跟前問道:“呂大人,皇上現(xiàn)在龍體如何了?”呂品伸手道:“駙馬爺,請。”呂品將賀志斌帶到一邊,然后道:“不瞞駙馬爺,皇上這幾天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您找皇上,有何事嗎?”賀志斌道:“呂大人,我有點私事要求見皇上,不知可否。”呂品看了看賀志斌道:“現(xiàn)在龍體欠安,正值太子監(jiān)國,沒有殿下的手諭,任何人也不能打擾圣上。”賀志斌聞言,只能道:“好吧,那我就出宮了。”呂品道:“駙馬爺,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訴卑職嗎?”賀志斌道:“哦,沒事,就是點私事。”賀志斌說罷,準備離去,這時呂品又道:“駙馬爺。”賀志斌問道:“呂大人還有什么事嗎?”呂品看了看周圍,笑了笑道:“哦,沒事,駙馬爺慢走。”賀志斌聽后便離開了皇宮。

當賀志斌回到了公主府,他先是來到周龍的房間,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周龍并沒有在房內(nèi)。于是,賀志斌走到大門口,對著看門的下人問道:“你見我大哥了嗎?”下人回道:“駙馬爺,今早您前腳剛走,周大爺便也后腳出門而去了。”賀志斌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下人道:“這個小的還不知道。”賀志斌也顧不上再進去,于是也匆匆忙忙的出門而去。

賀志斌騎馬來到了吏部,他下馬后,走到吏部大門口,對著一兵丁問道:“你們賀侍郎可在衙門里?”兵丁們看到身著麒麟服的駙馬,都上前叩頭行禮,領(lǐng)頭兵丁回道:“回駙馬爺,賀大人今日沒在衙門里。”賀志斌聽后,也沒多說,直接上馬離開。

賀志斌離開了吏部,直奔賀志奇府邸。他到了賀府,直接下馬來到了門口,兩個看門的兵丁便迎上來。他們對著賀志斌行禮道:“參見駙馬爺。”賀志斌道:“你們老爺在嗎?”一兵丁回道:“老爺和老太爺都在。”賀志斌道:“你們起來吧。”兩個兵丁起身后道:“駙馬爺,請。”賀志斌對著二人又問道:“我大哥周龍是不是來過?”二人面面相視一眼,賀志斌立馬感覺出端倪,他也不等二人回答,便大步流星進入了賀府。

當賀志斌來到了賀府,他徑直向里院走去。沿途遇見丫頭仆人給他打招呼,他也一概不理。

賀志斌來到了內(nèi)院,這時,趙廣利看見后,便快步迎了上來并招呼道:“駙馬爺,您來了啊。”賀志斌看到趙廣利后,直接問道:“賀志奇呢?”趙廣利忙回道:“在,在,我?guī)闳ァ!壁w廣利殷勤的帶著賀志斌向后堂走去。

賀志奇跟著趙廣利來到了后堂,當賀志斌進門后發(fā)現(xiàn),賀貴才與賀志奇還有周龍坐在一起。只見茶碗摔了一地,賀志斌走過來,他對著周龍道:“大哥。”周龍還沒說話,賀貴才便站了起來,并走到賀志斌跟前問道:“志斌,周龍這是怎么了?一來就發(fā)脾氣,我也是聽見他與志奇吵架,才趕了過來,但是周龍見到我,一句話都不說。”賀志斌拍了拍賀貴才的后背道:“大伯,你先別管了,您老先回去休息去吧。”賀貴才還想說什么,只見賀志斌對著趙廣利道:“趙管家,麻煩你將我大伯先扶回去。”趙廣利聞聲后,看了看賀志奇,只見賀志奇點點頭,趙廣利便上前攙著賀貴才,并道:“老太爺,走吧。”賀貴才看了看眾人,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我也老了……”說罷,便跟著趙廣利出門而去。

當賀貴才走后,賀志斌便走到賀志奇跟前,他看著賀志奇道:“志奇哥,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堂哥,我們今天來呢,就是想討你一句話,你把我二哥怎么了。”賀志奇起身道:“志斌,我有點不明白,大清早的,你大哥周龍就來問我要人,還對我大發(fā)脾氣。如今,你剛進來的第一句話還是這樣,我?guī)讜r曾見過周虎呀。”賀志斌問道:“那索命門的人,是你帶人殺的了?”賀志奇道:“什么索命門,我壓根就沒去過那。”周龍聽后,站起身來,氣急敗壞道:“賀志奇,索命門你還能不知道嗎?你別睜著眼睛凈說瞎話,如果不是你所為,這世上還有誰能輕易殺死范世倫。”賀志奇聽后,笑著道:“呵呵,周大哥,你可真高抬我了,這世上能殺死范世倫的多了,包括呂品還有志斌,哪個沒有這種本事。”賀志斌道:“我與呂品都沒有殺他的動機。”賀志奇道:“難道我就有嗎。”周龍走到賀志奇跟前道:“賀志奇,既然這樣,索性今個我們就把話挑明了吧,不錯,是我和志斌……”周龍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賀志斌打斷道:“大哥,別說了。”賀志斌說著走到周龍跟前,并拉著周龍的胳膊道:“大哥,我們先走吧。”周龍死死盯住賀志奇,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見賀志斌回頭對賀志奇道:“志奇,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吧。”賀志斌說著,便強行拉著周龍離開了賀府。

當賀志斌與周龍走后,趙廣利便走了進來。賀志奇坐回到位置上,趙廣利上前笑道:“哈哈,老爺盡管寬心,他們沒有一絲證據(jù),也是無頭蒼蠅干著急。”賀志奇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志斌臨走前的眼神,我感覺他已經(jīng)對我沒有了兄弟之情,說不定……”趙廣利道:“老爺不必煩惱,這些天皇上身體大不如前,已經(jīng)不問世事。況且太子爺現(xiàn)在監(jiān)國,賀志斌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賀志奇看了看趙廣利,然后嘆了一口氣道:“先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這次剿滅索命門,得銀多少?”趙廣利笑著伸出兩個手指頭,道:“連銀帶物,加起來,足足有這個數(shù)。”賀志奇問道:“二十萬兩?”趙廣利搖了搖頭道:“老爺,兩百萬。”賀志奇有點吃驚,他又站起身來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這索命門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居然能積攢這么多錢財。”趙廣利笑道:“哈哈,這個范世倫,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做的人命買賣,最終是為老爺您積福添財。”賀志奇聽后也笑道:“呵呵,確實如此。”賀志奇說罷,問道:“錢財都安置好了?”趙廣利道:“老爺您盡管放心,全部存放在清遠寺的庫房內(nèi)。”賀志奇又問道:“那個武陶呢?”趙廣利伸出右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賀志奇心滿意得的點點頭。

話說,賀志斌帶著周龍出了賀志奇府邸,二人也無心騎馬,牽著馬便向公主府走去。一路上周龍低著頭悶悶不樂,賀志斌安慰道:“大哥,你先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周龍責怪道:“你為什么非要拉著我走?這事不是明擺著嗎,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即使他不承認,我們也不能作罷。”賀志斌道:“可是,他不承認,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呢,就算退一萬步講,我們廝殺起來,在他府里,我們也討不到便宜,更何況大伯都在,他從小將我養(yǎng)他,我又如何能當著他的面前對賀志奇動手呢。”周龍想了一會,問道:“那你今天進宮怎么樣了?皇上答應(yīng)幫我們找周虎了嗎?”賀志斌嘆了一口氣道:“唉,事與愿違,太子監(jiān)國,沒有他的手諭,我連皇上的面都沒見上。”周龍無助問道:“那我們就這樣干著急著嗎?”賀志斌環(huán)顧自周,悄聲道:“大哥,這些年來,賀志奇無論是武藝還是頭腦都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我們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辦法。但是大哥,我覺得在一個人的身上可以突破。”周龍問道:“誰?”賀志斌道:“慕波。”周龍又確認問道:“慕波?”賀志斌點點頭道:“就是,當年我剛來京城,在胡瑞剛府邸門口,就教訓(xùn)過此人。我感覺慕波此人,雖然狗仗人勢,但是卻也是膽小怕事之徒,可以在他身上下手。”周龍點點頭道:“好,只有先這樣了,不過要早點行動,二弟找不到,我日夜寢食難安。”賀志斌也道:“嗯,放心吧大哥,這幾天,我們就找機會。”二人一路說著便到了公主府門口。

當賀志斌與周龍剛進入到公主府,下人就過來牽馬。這時,銀杏走了過來,對著賀志斌道:“駙馬爺,您可回來了。”賀志斌急切問道:“怎么了?難道是我二哥回來了?”銀杏搖著頭道:“那倒不是,是你師父帶著你弟弟一家人前來了。”賀志斌聞言喜道:“這是好事啊,他們在哪里?”銀杏回道:“就在客房內(nèi)。”賀志斌忙對周龍道:“大哥,我們過去看看吧。”周龍也點點頭,跟著銀杏與賀志斌向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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