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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眾人飲酒問真言 太子再去公主府

  • 若未眷落
  • 故翁客
  • 11251字
  • 2022-09-11 10:15:23

且說,賀志斌與龍虎豹三兄弟回到了公主府,兩個丫鬟見賀志斌后忙道:“駙馬爺回來了啊。”賀志斌只是點點頭,然后回頭對龍虎豹道:“三位哥哥,我去接青兒,你們先回房休息吧。”說罷徑直走到后院去牽馬車,賀志斌牽著馬車,下人便打開了后門,正當(dāng)賀志斌準(zhǔn)備出門時,朱軒苗便走了過來問道:“駙馬,怎么剛回來,又要出去了啊?”賀志斌對朱軒苗道:“軒苗,我去接青兒。”朱軒苗道:“帶我一起去唄,你一走就是一天,我都待在府里無聊死了。”賀志斌看了一眼朱軒苗,然后道:“好吧,那就上車吧。”朱軒苗高興的鉆進(jìn)車?yán)铮R志斌牽著馬車就出了門。

路上,賀志斌駕著馬車,朱軒苗從里面伸出頭來,不時對賀志斌道:“志斌,你今天都去哪里了?”“我看你臉色怎么這么難堪。”“你沒事吧?”賀志斌只是駕著車不說話,朱軒苗干脆鉆出車廂,也坐在賀志斌身旁,搖了搖賀志斌的胳膊問道:“志斌,你到底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說話。”賀志斌道:“心情不好。”朱軒苗卻道:“心情為什么不好,要不這樣吧,等到晚上了,我和青兒姐姐陪你喝點。”賀志斌道:“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晚上突然很想喝醉。”朱軒苗興奮道:“真的嗎?那今晚由我安排。”

說話間,二人駕著馬車已經(jīng)到了月兒胡同。賀志斌拉住韁繩,然后下了馬車,朱軒苗也跳下馬車緊跟其后,賀志斌上前敲了敲門,一會兒,張荏青便和瑞雪打開門,張荏青看到賀志斌與朱軒苗后問道:“軒苗,你也來了啊?”朱軒苗笑道:“青兒姐姐,我和志斌接你回府。”這時,瑞雪上前跪下道:“叩見公主。”朱軒苗拉起瑞雪,道:“瑞雪,你以后就別這么多禮了。”張荏青對著賀志斌問道:“志斌,你的事忙完了嗎?”賀志斌點點頭,道:“走吧,青兒。”張荏青回頭對瑞雪道:“瑞雪,要不你跟我也去公主府,等東宇回來了,你再過來。”瑞雪道:“不了,小姐,我就在家里等著東宇少爺吧。”賀志斌也道:“瑞雪,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瑞雪搖搖頭。張荏青見瑞雪不肯走,只能道:“好吧,那我過些天,過來再看你們。”說罷便跟著賀志斌和朱軒苗上車離開。

晚上,公主府的廳堂內(nèi)擺滿了菜肴和美酒,賀志斌與朱軒苗、張荏青,還有龍虎豹三兄弟圍坐一桌。銀杏帶著兩個丫鬟給眾人倒酒。這時,賀志斌對著朱軒苗道:“軒苗,要不今夜上碗喝,杯子何時能醉。”朱軒苗聞言驚喜,對著銀杏道:“銀杏,聽見駙馬話了嗎。”銀杏自從上次被罵,已經(jīng)學(xué)乖了不少,她忙道:“明白,駙馬爺。”于是去到伙房拿六個不大不小的碗來,銀杏將碗放在桌上,和丫鬟們依次給碗里斟滿酒,放到每個人的面前。

賀志斌這時道:“銀杏你帶著她們兩去休息吧,今晚我們喝醉了,直接就回房入睡了。”銀杏抬頭看了一眼朱軒苗,朱軒苗點點頭,銀杏便帶著兩個丫鬟出門而去。

賀志斌端起一碗酒道:“來,青兒,軒苗,還有各位哥哥,我們先干一碗。”朱軒苗看著滿碗的酒問道:“直接來啊?”賀志斌問道:“不敢嗎公主?”朱軒苗端起酒,笑道:“呵呵,既然你都說了,我有什么不敢,來,來。”龍虎豹三兄弟也將酒端了起來,周豹興奮道:“來,四弟,好久沒和你放開大喝了。”這時,只見張荏青為難道:“志斌,這么大一碗,我真的是喝不了。”只見朱軒苗道:“青兒姐姐,你就放開了喝唄,反正在家里,喝完倒頭就睡。”周龍道:“公主,荏青的酒量遠(yuǎn)沒有你大,這一碗下去,估計夠嗆。”周虎也道:“就是。”賀志斌將桌上的小杯拿過來一個,然后道:“這樣吧,我們喝一大碗,你就喝一小杯,重在參與嘛,你不喝就沒意思了。”朱軒苗故作生氣道:“志斌,你可真是偏心,同樣是你的娘子,青兒姐姐卻喝一小杯。”周龍忙道:“因為公主是海量,大家都知道啊。”周豹也道:“弟妹,你就一小杯一起玩啊。”周虎也道:“是啊,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你不喝怎么行。”周虎話音剛落,只見周龍便咳嗽兩聲,周虎忙解釋道:“今天,我們?nèi)胱」鞲谝淮尉墼谝黄鸷染疲媸请y得,你就用小杯和我們一起喝吧。”張荏青看著眾人盛情難卻,只好點點頭。賀志斌俯身給張荏青的小杯填滿酒,然后眾人都端起酒道:“干。”將第一碗酒一飲而盡。

當(dāng)眾人碰完了第一碗酒,周豹便起身準(zhǔn)備給大家倒酒,這時,賀志斌道:“三哥,你坐下,今晚我負(fù)責(zé)給青兒和軒苗倒酒,你就負(fù)責(zé)給大哥和二哥倒酒,不用起身。”周豹笑道:“呵呵,好嘞。”賀志斌給朱軒苗和張荏青填滿酒,然后對眾人道:“今晚我們敞開肚皮喝,敞開心扉聊。”周豹連忙道:“四弟,對頭,喝酒要這樣,放開了喝。”賀志斌道:“三哥,我們玩?zhèn)€游戲,在坐的都是自己人,我們每一個人可以隨便問任意一個人一個問題,如果對方回答上來,提問者則喝一碗酒,如果對答不上來,或者不愿意回答,就罰酒兩碗,當(dāng)然,青兒是按杯計算。”賀志斌話音剛落,朱軒苗便馬上叫好道:“這個辦法好,駙馬,沒想到你平時不茍言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玩,我是越來越愛你了。”朱軒苗說著便道:“我先開始吧。”賀志斌點點頭,問道:“你問誰,問什么問題?”朱軒苗道:“我當(dāng)然要問你了,我第一個問題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你和呂品如果交手,誰的功夫更上一層?”賀志斌笑著端起一碗酒喝掉,然后又倒了滿碗再次飲盡道:“這個我還真回答不了,酒我已經(jīng)干了。”朱軒苗嘟著嘴道:“那你感覺呢?你什么話都不說,就知道喝酒,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賀志斌道:“軒苗,你已經(jīng)過了,該下一個人了。”朱軒苗道:“我還要問。”賀志斌則道:“你要是破壞規(guī)矩,那我看,咱們這酒今天就可以結(jié)束了。”朱軒苗聞言只能道:“好吧,那換下一個人問吧。”這時,周虎對周龍問道:“大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周龍道:“你問吧。”周虎道:“曾經(jīng)我和三弟問你為何不娶妻生子,你一直不回答,今日趁著這個機(jī)會,我再問問你。”周龍看著眾人道:“其實,我的生命中,現(xiàn)在有三位賢弟已經(jīng)非常知足,再娶妻生子,只是平添煩惱而已。”周虎端起酒道:“大哥,你永遠(yuǎn)是我們的大哥。”說著便將一碗酒一飲而盡。這時,周龍對著朱軒苗問道:“公主,你說咱們的皇上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上朝呢?”朱軒苗猶豫一會道:“這個……父皇也沒告訴我,我也不清楚。”周龍便道:“那你就喝吧。”朱軒苗端起一碗酒道:“這問題問的,我都答不上來。”說罷端起一碗酒就喝了下去,賀志斌立馬又給斟滿酒,朱軒苗問道:“還喝啊?”賀志斌道:“不回答或者答不上來都是兩碗啊。”朱軒苗不情愿的又端起一碗喝了下去,然后道:“我頭都有點暈了。”周龍笑道:“呵呵,公主大量,不止于此。”朱軒苗道:“你可別取笑我了,我是真感覺有點上頭了。”這時,周豹對著賀志斌問道:“四弟,我有個問題,也想問問你,不過我要是問了,你肯定要喝酒。”賀志斌笑道:“哈哈,三哥,什么問題這么厲害?”周虎也道:“三弟,還有這么厲害的問題嗎?”周豹笑問道:“哈哈,那我問你四弟,你是愛軒苗還是更愛荏青呢?”此話一出,張荏青與朱軒苗同時看向賀志斌,賀志斌不禁笑道:“呵呵,四哥,你這個問題問的刁鉆,這酒我喝。”說罷就端起一碗酒直飲而下,接著又斟滿一杯然后喝光。朱軒苗道:“我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都不作答,怎么光知道喝酒啊。”這時,張荏青對著賀志斌問道:“志斌,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賀志斌道:“青兒,你問吧。”張荏青問道:“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記恨我爹爹嗎?”賀志斌看著張荏青,然后道:“青兒,其實我已經(jīng)不恨你爹了,況且再也恨不了了,也恨不起來了。”張荏青問道:“為什么?”就在賀志斌不知如何作答時,這時周龍急忙道:“弟妹,你這個為什么已經(jīng)算是第二個問題了,不能再問了。”賀志斌也道:“是啊,青兒,該你喝酒了。”張荏青只好一杯酒喝了下去。這時,賀志斌也對張荏青道:“青兒,我也問你個問題。”張荏青道:“你問吧。”賀志斌看著張荏青,然后不由問道:“那假如有一天,你會不會突然恨我?突然會離我而去?”張荏青也看著賀志斌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問?”朱軒苗道:“青兒姐姐,你不許反問,只要回答就可以了。”張荏青回道:“不會的,放心吧。”賀志斌聽后,端起酒碗大口喝掉,道:“嗯,有你這話就好。”

喝完酒后,除了張荏青,眾人都差不多都醉了,然后都各自回房。賀志斌和張荏青將已經(jīng)喝大了的朱軒苗扶進(jìn)房間,二人將朱軒苗放好睡下,然后蓋上被子,這時,張荏青道:“志斌,那你們早點休息吧。”賀志斌道:“今晚,我住你那吧。”張荏青道:“別,公主今晚喝多了,需要人照顧。”賀志斌一把拉住張荏青的手道:“我心里難受,就讓我去你房間里,你陪陪我好嗎?”張荏青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我一直覺得你今天有點反常。”賀志斌抱著張荏青道:“我也說不上,就是莫名的難受。”張荏青推開賀志斌,然后道:“那好吧。”

賀志斌與張荏青回到房間,二人便熄燈上床睡覺了,黑暗中賀志斌緊緊抱著張荏青道:“青兒,你記住,我不僅是你的相公,更是你的親人,以后有什么煩惱或者心事,你直接告訴我,不要藏在心里委屈了自己。”張荏青道:“相公,我以后也只能在夜深人靜無人時,偷偷喊你相公了。”賀志斌道:“今日三哥提的問題原本答案就是你,我永遠(yuǎn)只愛你一個人,可是自打娶了公主才發(fā)現(xiàn),公主為了我,處處委屈求全,也是挺不容易的,我也不忍心當(dāng)面說。”張荏青也道:“正是,我原本以為在公主府肯定要有很多約束,見了公主也會一直受委屈,但是公主確實為了你,對我也是特別的好。”賀志斌嘆息道:“唉,人生漫漫路,誰曾想到以后到底如何,福禍難料,但是無論何時,我都會珍惜你保護(hù)你的。”張荏青點點頭,依偎在賀志斌的身旁問道:“也不知道我爹娘他們走到哪里了?”賀志斌頓時語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輕輕撫摸著張荏青,然后道:“他們?nèi)硕啵还茏叩侥睦铮疾粫陋毜摹!?

次日,太子朱常洛帶著首輔葉文忠等官員巡視六部,當(dāng)他們來到兵部時,兵部尚書陸向高便帶著兵部左侍郎胡瑞剛和兵部右侍郎殷豐等官員跪在門口迎接,朱常洛對眾人道:“起來吧。”陸向高帶著朱常洛、葉文忠等進(jìn)入兵部大堂內(nèi),太子朱常洛居坐高堂,其余各人依次而坐。葉文忠最先問道:“陸大人,兵部在冊的兵籍是否滿編?軍械戰(zhàn)馬是否充盈?在籍官兵是否按時操練?”陸向高回道:“回首輔大人,兵員現(xiàn)在基本滿編,軍械戰(zhàn)馬尚且充盈,在籍官兵也經(jīng)常操練。”葉文忠道:“取兵籍冊和武庫冊讓太子爺查閱。”陸向高對著胡瑞剛道:“胡大人。”胡瑞剛便起身,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冊子呈上太子朱常洛的桌案,道:“太子爺,請過目。”朱常洛翻閱著冊子,對胡瑞剛問道:“聽說上次比武選拔了很多高手,他們現(xiàn)在都安置何處啊?”胡瑞剛道:“都安置在各個軍營衛(wèi)所。”朱常洛道:“打仗不同與比武,還需懂得騎射布陣,方可驍勇善戰(zhàn)。”胡瑞剛道:“太子爺所言極是,屬下等一定謹(jǐn)遵太子爺教誨。”這時,朱常洛對殷豐道:“殷豐,本宮聽說你是武將出身。”殷豐起身回道:“回殿下,正是。”朱常洛道:“那你有時間就多培養(yǎng)操練一些新兵,讓他們?nèi)蘸罂梢詾槲覀兇竺鹘üαI(yè)。”殷豐道:“是,殿下。”

少時,朱常洛便對葉文忠道:“葉首輔,剩下的禮部和工部,你就帶我巡查吧。”葉文忠問道:“那太子爺是要先行回宮?”朱常洛道:“不,本宮正好出宮,順便去一趟公主府,自從公主出嫁后,還未去再見過。”葉文忠道:“是,殿下。”朱常洛起身便道:“好了,陸大人,我們這就走了。”陸向高和兵部官員起身行禮道:“恭送殿下。”

且說朱常洛坐著八抬大轎,前后儀仗隨從侍衛(wèi)好不威風(fēng),眾人浩浩蕩蕩停在了公主府的門口,當(dāng)太子下轎后,便對身后隨從道:“你們在這等著,不用進(jìn)來了。”

朱常洛獨自一人走近公主府,此時,公主府庭院內(nèi),賀志斌與朱軒苗帶著公主府的眾人跪拜道:“參見太子殿下。”朱常洛看著賀志斌身后的張荏青,只見張荏青低著頭,看不全樣貌,于是朱常洛趕緊對眾人道:“請起。”賀志斌率眾道:“謝殿下。”然后帶著眾人起身,這時朱軒苗便走了過來,對著朱常洛道:“皇兄,今日怎么得空來看我。”朱常洛道:“雖說你出嫁了,可仍然是我的皇妹啊,做兄長的怎么能不過來看看你呢。”朱常洛說著走近賀志斌,問道:“駙馬一向可好?”賀志斌回道:“托皇上和殿下的福,很好。”朱常洛目不斜視的看著賀志斌身后的張荏青,張荏青抬起頭來,看到太子在看自己,瞬間又將頭低了下去。朱常洛只覺如同酷暑中的甘泉一樣讓人陶醉。這時,朱軒苗忙道:“皇兄,入內(nèi)說話。”朱常洛回過神來,道:“好。”賀志斌也道:“殿下請。”

公主府的廳房內(nèi),太子正坐主位,賀志斌與朱軒苗則坐在下面。銀杏帶著丫鬟們忙入內(nèi)上茶。朱軒苗道:“皇兄,已經(jīng)到飯時了,今日就在我府上吃吧。”朱常洛道:“軒苗,吃飯就不必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等會還要回宮復(fù)旨呢。”賀志斌問道:“殿下今日出來作何公干?”朱常洛道:“奉父皇之命,今日與葉首輔巡視六部。”朱軒苗也問道:“那皇兄的公事已經(jīng)忙完了?”朱常洛笑了笑道:“呵呵,基本是完了,這不,順路過來看看你嘛。”朱軒苗嘟著嘴道:“我就知道,你是順路過來看我的,怎么會有心,專門來看我呢。”朱常洛忙道:“皇妹,瞧你這話就冤枉我了,我平時又極少出宮,六部衙門還有兩個我都沒有去,就趕到你這里了。”朱軒苗道:“好吧,皇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朱常洛又對賀志斌道:“駙馬,我皇妹從小就被父皇給慣壞了,平時你要多多擔(dān)待一些。”賀志斌道:“我覺得公主生性直率、端莊溫柔、美麗大方,真的很好。”朱軒苗看著賀志斌,笑道:“呵呵,駙馬,你說的是真的嗎?”賀志斌回道:“當(dāng)然,這么多天以來,公主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朱軒苗高興道:“沒想到,我在駙馬眼中還是這么優(yōu)秀。”這時,朱常洛對朱軒苗問道:“剛才那三個男子為何人?”朱軒苗道:“皇兄,那三個乃是駙馬的三個哥哥。”朱常洛道:“哦,怪不得我說這么眼生。”朱常洛接著又問道:“還有一個極為漂亮的姑娘,又是何人?”朱軒苗道:“她就是我上次給父皇和皇兄說過的張荏青。”朱常洛問道:“就是駙馬的原配?”朱軒苗點點頭道:“正是。”朱常洛喝了一口茶,然后對賀志斌道:“這個公主府是皇上御賜的,按理說,你現(xiàn)在又是駙馬,貴為皇親國戚,要說你讓三個哥哥住在公主府倒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現(xiàn)在是皇婿,娶得可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再將原配也帶進(jìn)公主府,這就說不過去了吧。”賀志斌道:“太子殿下雖說的對,但是我未成為駙馬前,已經(jīng)和張荏青結(jié)為夫妻了。”朱常洛道:“既然如此,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駙馬,就應(yīng)該與張荏青劃清界限,怎么還能讓她住在公主府呢。”賀志斌不知如何回答,只見朱軒苗道:“皇兄,你這可管的可有點多了,人家張荏青住在公主府,父皇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你還說這些有什么意思。”朱常洛聽見朱軒苗用父皇壓自己,于是也無話可說,只能道:“好吧,皇兄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朱軒苗道:“那就多謝皇兄了。”朱常洛道:“你我兄妹,何必客氣。”說罷便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們。”賀志斌與朱軒苗也都站起身來,賀志斌道:“殿下,已到飯時了,一起吃些飯再走吧。”朱常洛一揮手道:“下次吧。”

朱常洛說著便走了出來,他環(huán)顧庭院,就發(fā)現(xiàn)幾個丫鬟站在院子里,卻沒有張荏青的身影。這時賀志斌與朱軒苗也走了出來,朱軒苗道:“皇兄,你回宮后給父皇說下,我過些天入宮去看他老人家。”朱常洛點點頭道:“放心吧。”然后對著賀志斌道:“駙馬,希望你以后全心全意好好對待公主。”賀志斌點頭道:“是。”朱常洛又看了眼四周,也沒有看見張荏青再出來,于是直接道:“好了,我走了,你們就不用送了。”說著便向門外走去,賀志斌在后面道:“恭送殿下。”

且說,朱常洛上了轎子,一路上左思右想,滿腦子都是張荏青的影子。這時,一個侍衛(wèi)在朱常洛轎旁道:“殿下,太子殿下。”朱常洛掀開旁邊的轎簾問道:“何事?”侍衛(wèi)道:“兵部左侍郎胡瑞剛說有要事稟報。”朱常洛道:“哦,他在哪?”侍衛(wèi)回道:“他就在跟在儀仗后。”朱常洛自言自語道:“他會有什么事呢。”但是他還是對侍衛(wèi)道:“你讓他過來吧。”侍衛(wèi)道:“是。”

一會兒,侍衛(wèi)便帶著胡瑞剛走到太子轎旁,胡瑞剛邊走邊道:“兵部左侍郎胡瑞剛參見太子。”朱常洛將轎簾又掀起問道:“聽說你找本宮?”胡瑞剛道:“正是,卑職有要事和殿下說。”朱常洛問道:“什么事,你說吧。”胡瑞剛環(huán)顧四周,道:“這里人多眼雜,卑職不方便說,還請?zhí)拥钕虑鹨撇健!敝斐B宓溃骸昂冒伞!比缓髮χ饷婧暗溃骸巴^I。”

待轎子停落后,胡瑞剛趕緊上前給朱常洛掀開轎簾,朱常洛走出轎子,問道:“到哪里說。”胡瑞剛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茶坊,道:“殿下,我們就去前面這個茶坊吧。”朱常洛點點頭,對身后眾人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只有四名錦衣衛(wèi)跟在朱常洛的身后。

胡瑞剛帶著朱常洛走到了這間茶坊門口,四名錦衣衛(wèi)便先入內(nèi)將里面的人全部清場,二人進(jìn)入茶坊,來到一處靠窗的位置,胡瑞剛忙擺手道:“殿下,請。”朱常洛坐下后,小二趕緊上前,跪下問道:“太子爺要喝點什么?”朱常洛道:“不喝,你先下去吧。”小二連忙起身離開。兩名錦衣衛(wèi)守著茶坊門口,另外兩名錦衣衛(wèi)則立在朱常洛的身后。朱常洛看著胡瑞剛,道:“胡大人,你有什么話,這下說吧。”胡瑞剛看著朱常洛身后的兩名錦衣衛(wèi),然后道:“殿下,能否……”朱常洛看出胡瑞剛的意思,于是對身后的兩名錦衣衛(wèi)道:“你們也去門口守著,不叫你們,就別進(jìn)來。”兩名錦衣衛(wèi)應(yīng)聲便離開。

這時,朱常洛有點不耐煩道:“好了,有什么事,這下說吧。”胡瑞剛問道:“卑職冒昧,請問殿下今日去公主府所謂何事?”朱常洛不悅道:“公主乃是本宮的皇妹,我去她府上天經(jīng)地義,你的意思難道是本宮去不得?”胡瑞剛忙道:“殿下請息怒,卑職絕對沒有此意。”朱常洛問道:“那你什么意思?”胡瑞剛環(huán)顧四周,看身旁無人,于是問道:“殿下是否對張荏青感興趣?”朱常洛惱怒道:“混賬,你胡說什么。”胡瑞剛見太子生氣,慌忙跪下道:“殿下息怒,卑職只是早已仰慕殿下多時,殿下為人俊雅,一表人才,又身為國之儲君,卑職只是覺得以殿下之尊,如果對一個女人有興趣,那就是這姑娘千百輩子修來的福分。卑職不才,愿為殿下鞍前馬后,以成全殿下愛美之心。”朱常洛看了一眼胡瑞剛,道:“你起來,坐下吧。”胡瑞剛慢慢起身,坐到朱常洛對面,繼續(xù)道:“這個張荏青,原本是罪員張從城的女兒,此女確實有傾國傾城之容顏。”朱常洛道:“那又如何,她早已下嫁給了賀志斌,難不成本宮還能去搶來。”胡瑞剛道:“以太子之尊,肯定又不會納她為妃,卑職有個辦法,倒可以讓殿下一品芳香,”朱常洛道:“不是不會,不瞞你說,本宮一見此女便心猿意馬,不知所為,只是倫理綱常不允許本宮多想。”朱常洛說著,繼續(xù)問道:“你剛才說有辦法,什么辦法?”胡瑞剛道:“殿下莫問,總之卑職一定能讓殿下如愿,且不會被人發(fā)覺。”朱常洛想了想笑道:“如你所說,本宮一定會重重賞你的。”胡瑞剛忙起身,跪下道:“卑職只是仰慕太子,甘愿為太子殿下赴湯蹈火,不圖所報。”

一個月后的早晨,瑞雪滿臉沮喪的獨自一人來到公主府門口,她敲了敲了門,這時,一個下人打開門,問道:“你找誰?”瑞雪道:“我找我家小姐。”下人問道:“張荏青張小姐?”瑞雪忙道:“對,對。”下人道:“那你稍等,我給你通傳一聲。”

此刻,公主府內(nèi),賀志斌和張荏青還有朱軒苗在廳房吃早飯,朱軒苗吃了一口菜問道:“志斌,怎么沒見你那三位哥哥。”賀志斌道:“哦,他們在偏廳吃呢。”朱軒苗奇怪問道:“為什么不一起吃了?”賀志斌回道:“昨日我大哥說,以后他們就不和我們一起吃了,我覺得可能是他們和我們一起吃比較拘束,放不開。”朱軒苗道:“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會放不開。”張荏青道:“妹妹,我們?nèi)顺燥埗技?xì)嚼慢咽,他們?nèi)藚s喜歡狼吞虎咽,加之每頓飯必要喝酒,長期和我們在一起吃飯,他們自然覺得壓抑、不舒服,其實我也早看出來了。”朱軒苗道:“我怎么沒看出來。”賀志斌給朱軒苗夾了一塊魚肉,然后道:“你平時不拘小節(jié),吃飯的時候又不注意他們,看不出來也正常。不過,這樣也好,我三位哥哥無拘無束慣了,和你這個公主每日待到一起,然后看著身后的丫鬟們,日子長了,肯定受不了。”賀志斌說著又給張荏青盛了一碗雞湯,道:“青兒,你有了身孕,多喝點湯。”朱軒苗驚問道:“什么?青兒姐姐,你懷孕了?”張荏青點點頭。朱軒苗對賀志斌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賀志斌道:“青兒今早才說的,我也是今早剛知道,”朱軒苗有點生氣對張荏青問道:“青兒姐姐,那我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張荏青道:“別著急妹妹,你也早晚會有的。”朱軒苗回頭對賀志斌道:“都怪你,肯定你不努力。”賀志斌只能笑道:“呵呵,這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一個人啊,你平日里好動,而且還經(jīng)常練武,跳上跳下的,說不定有了,也被你跳掉了。”朱軒苗道:“你胡說,肯定是你不夠努力。”

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jìn)來,銀杏走過去問道:“什么事?”下人回道:“門口有個姑娘要找張小姐。”銀杏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賀志斌對著張荏青道:“青兒,找你的。”張荏青放下筷子起身道:“嗯,應(yīng)該是瑞雪,我出去看看。”賀志斌也放下筷子道:“我陪你去。”朱軒苗看著二人都要走,也放下筷子道:“我也要去。”賀志斌道:“人家不是找你的,你去干嘛,聽話吃飯。”說著便和張荏青走了出去。

賀志斌與張荏青走出大門,看見瑞雪一人站在門口,瑞雪看見了張荏青,立馬走了過來,略帶哭腔道:“小姐,”張荏青問道:“瑞雪怎么了,這么失魂落魄的。”瑞雪道:“小姐,這都一個多月了,東宇少爺還沒回來。”張荏青道:“這不可能啊,從山西老家到京城就算徒步也不到十天的時間啊。”瑞雪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張荏青擔(dān)心道:“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瑞雪道:“昨天下午,大興縣的差役來到家里,還詢問大少爺怎么還沒回到大興縣衙,可見大少爺也沒有回來。”張荏青道:“那這可怎么辦。”賀志斌走到張荏青身旁,安慰道:“青兒,別著急。”張荏青道:“你說一個多月了,他們都沒音信了,我怎么能不著急呢。”瑞雪問道:“小姐,那該怎么辦啊?”張荏青道:“你先別著急,讓我想想。”張荏青對著賀志斌問道:“志斌,你陪我去趟山西老家好嗎?”賀志斌點點頭,對瑞雪問道:“瑞雪,你知道山西老家的地址嗎?”瑞雪回道:“我知道。”賀志斌對瑞雪繼續(xù)道:“這樣吧,我讓人帶你回趟老家。”賀志斌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張荏青,道:“青兒現(xiàn)在剛有身孕,一路舟車顛簸,我恐她吃不消,你先回去看看情況,他們?nèi)绻诰秃茫绻辉冢愕綍r候回來,我們再另行商議。”張荏青對賀志斌道:“志斌,這樣好嗎。”賀志斌道:“嗯,沒事,就讓三哥陪瑞雪回趟山西老家吧,三哥最近老說自己在京城悶的慌。”瑞雪看著張荏青,道:“小姐,你要真有了身孕,我覺得姑爺說的也對,就讓我先回去看看吧。”賀志斌道:“我進(jìn)去問問三哥,你們先聊。”說罷便回轉(zhuǎn)頭進(jìn)了公主府。

周龍的房間內(nèi),龍虎豹與賀志斌坐在屋子內(nèi),周豹先道:“四弟,你說讓我?guī)鹧┕媚锘靥松轿骼霞遥鋵嵾@也不是個事兒,可是我們明明知道,張從城他已經(jīng)……”賀志斌道:“三哥,那也是沒有辦法,不然呢?青兒現(xiàn)在剛懷孕,我總不能真帶著她回去吧。”周虎道:“事已至此,不如索性給青兒說,張從城和家人被胡瑞剛派的人給殺死了。”周龍立馬打斷道:“不行,如果告訴了她,勢必會情緒失控,一發(fā)不可收拾,說不定還會動了胎氣。”賀志斌道:“大哥,所言極是,為今之計,就麻煩三哥辛苦一趟。”周豹道:“沒問題,正好這兩天想出去走走。”周虎對周豹道:“三弟,要不我去吧,我害怕你有時候說話不經(jīng)過腦子,一下說漏嘴了。”周豹道:“放心,我不會說漏嘴的。”周龍道:“還是讓二弟去吧,三弟性子急,做事說話,我的確有些不放心。”周豹道:“大哥,你怎么這么不相信我呢。”周虎道:“那三兒,我陪著你,我們一起去吧。”周豹道:“這樣最好不過,我可不想單獨和一個姑娘待一起。”周虎對賀志斌問道:“四弟,我們何時動身。”賀志斌道:“瑞雪現(xiàn)在就在門口,如果方便現(xiàn)在就可以。”周豹道:“我們隨時都方便。”賀志斌道:“路上多帶些盤纏,我看瑞雪心情也不好,此去肯定是白跑一趟,路上給瑞雪多買些吃的喝的,別讓她想太多。”周虎道:“放心吧,四弟。”我們現(xiàn)在就去。說著回頭對周龍道:“大哥,我和三兒就走了。”周龍道:“你們兩個路上小心點,多保重,早點回來。”賀志斌也道:“二哥、三哥,一路主意安全。”周豹道:“放心吧。”說著周虎與周豹便簡單的收拾些行李,背上包袱,拿著劍,向后院走去……

晚上,望月樓二樓包房內(nèi),胡瑞剛、賀志奇、秦章、慕波、胡平、四方劍客莊永興、絕命金槍都金瑞圍坐一桌,桌上擺放著美酒佳肴。莊永興率先問道:“不知胡大人,今日喊我們來所謂何事?”胡瑞剛笑著道:“哈哈,莊大俠,先別著急,我們邊吃邊聊。”胡平也道:“是啊,大家動筷子,邊吃邊聊。”秦章也道:“莊大俠、都大俠,二位大俠嘗嘗這望月樓的菜肴,這些菜都是極品,味道鮮美。”都金瑞道:“胡大人、秦大人,你們也請。”胡瑞剛端起酒杯道:“據(jù)山西的眼線說,張東宇拉了一車的尸體回老家埋葬,其中就有張從城夫婦的。來,我們今天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干一杯。”眾人都端起酒杯,大家一飲而盡,賀志奇放下酒杯問道:“胡大人,今天怎么不見帥業(yè)峰來。”胡瑞剛笑道:“呵呵,如今張從城已死,帥業(yè)峰一沒功夫,二沒有銀兩,三還沒有腦子。”胡瑞剛說著又刻意對賀志奇道:“你說,我還叫這種無用之人來做什么。”賀志奇頓感臉紅,他自從加入了胡瑞剛陣營,也是寸功未立,賀志奇只能硬著頭皮道:“大人所言極是。”莊永興問道:“胡大人,你說張從城怎么死的呢?”秦章也問道:“會不會被賀志斌所殺。”胡瑞剛想了想道:“應(yīng)該不會,賀志斌認(rèn)識張從城久矣,要殺早殺了。張從城夫婦見長子長媳還有老管家張達(dá)皆死,再發(fā)現(xiàn)是賀志斌救了他們的命,想起當(dāng)年華安之事,肯定羞愧難當(dāng),我估計張從城夫婦多半是死于自殺。”秦章不禁對著莊永興和都金瑞問道:“賀志斌這么年輕,他的武功真的有你們所說的那么高嗎?”都金瑞道:“秦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個張東宇的功夫已經(jīng)是非常之高了,但是他在我們輪番包圍攻擊之下,馬上就要殞命了,可是就在這個賀志斌他們一出現(xiàn)時,立馬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莊永興也道:“都大俠所言沒錯,這個賀志斌,帶來的三個人倒也武功平平,唯獨是他,真是邪了門了,武功之高,世所罕見,星速長足馬剛等七八個高手都是被他所殺,要不是我們跑的快,估計也要死在那里了。”秦章道:“這也太夸張了,你們個個也是名聲在外的高手,怎么一直能長他人威風(fēng)呢。”賀志奇悶了一口酒道:“秦大人,他們所說一點也不夸張,賀志斌與我從小長大,其功夫之高,絕對是不可估量的,我看,當(dāng)今天下,唯有呂品方可與之匹敵。”胡瑞剛道:“呂品此人桀驁不馴,唯獨對皇上唯命是從,朱常洛是未來的皇上,他也一定會聽太子的話,所以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先是取得太子的信任,只要把太子拉過來,何愁不能收拾掉賀志斌。”胡平道:“老爺,拉攏太子,談何容易。”秦章也道:“就是,太子可不是一般人,怎么會被我們所拉攏呢。”胡瑞剛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慕波,我讓你盯著張荏青,怎么樣了?”慕波道:“大人,據(jù)我多日觀察,張荏青近來一直呆在公主府內(nèi),也沒有回過張府。”胡瑞剛道:“既然這樣,張荏青這我們已經(jīng)不好下手了,不過目前還有一個良機(jī)。”秦章問道:“什么良機(jī)?”胡瑞剛道:“這幾日,秋雨連綿,河南、山東接連發(fā)生洪災(zāi),皇上命太子去督辦賑災(zāi)事宜,據(jù)我所知,當(dāng)前國庫空虛,戶部已無力拿出多少銀兩了,如果此時我們給太子籌集到賑災(zāi)銀子,那在皇上面前,太子就能交差,必將視我們?yōu)樾母埂!鼻卣碌溃骸按宿k法甚好,但不知所差多少銀兩?”胡瑞剛道:“此次賑災(zāi)共需十萬兩,國庫只有三萬兩,估計至少還差七萬兩。”秦章道:“七萬兩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得回趟山東。”胡瑞剛道:“等你從山東拿銀子回來,恐怕就來不及了。”秦章道:“那怎么辦,我身上就一兩萬的銀票,那也不夠啊。”此時,賀志奇突然道:“大人,我有辦法。”胡瑞剛道:“哦,你有辦法?”賀志奇道:“嗯,大人放心,我有辦法。”胡瑞剛端起酒杯笑道:“呵呵,好,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賀志奇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然后道:“放心吧大人。”然后起身向北化街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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