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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為情百萬入張府 公主難忘賀志斌

  • 若未眷落
  • 故翁客
  • 10504字
  • 2022-07-27 14:08:02

話說,賀志斌騎著周虎的馬兒,一路奔到東門大街的興達錢莊,賀志斌到了興達錢莊門口,將馬兒拴在門口的木樁上,然后向內走去。剛進去,便發現趙言就在柜臺和賬房先生打著算盤核對賬目,趙言抬頭看見了賀志斌,于是對賬房先生道:“你先算著,我稍等下過來再和你核對。”說著便帶著賀志斌向后堂走去。

來到后堂,趙言便對賀志斌道:“坐。”二人坐下后,賀志斌拿起桌上水壺給二人各倒了杯水,趙言問道:“見過你顏伯伯了?”賀志斌回道:“是的。”趙言隨即端起水杯便道:“目前,我已湊了三百萬兩紋銀了。”賀志斌看了眼趙言,道:“世伯,我準備娶妻了。”趙言大吃一驚,差點將喝進去的水嗆了出來,然后放下杯子,問道:“娶妻?”賀志斌點點頭。趙言道:“馬上就要會試了,你這會想著娶妻。”賀志斌道:“有些事,時不我待,一旦錯過就沒機會了。”趙言想了想,問道:“娶的哪家姑娘?需要我幫什么忙?”賀志斌道:“娶的是張從城家的姑娘。”趙言又是吃了一驚,問道:“什么?張從城家的姑娘?”賀志斌又是點點頭。趙言起身轉來轉去,然后道:“志斌啊,伯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其一你怎么可能會娶張從城的女兒,其二,張從城怎么可能會將女兒下嫁于你呢。”賀志斌也起身道:“世伯,不可否認,張從城女兒真是個好姑娘,顏如飛燕,心如文德,況且我們兩個也是情投意合。”趙言道:“姑且不說張從城到底是不是你的仇人,就算他同意將女兒嫁給你,將來如若他真是你家遭難的幕后元兇,屆時你當如何自處,他的女兒知道后,又當如何和你相處。”賀志斌道:“世伯,您言之有理,可是據我觀察,張從城為人還是比較厚道,不像是策劃我家陰謀的元兇,頂多算個幫兇。”趙言道:“好吧,除了銀子,你要我做什么?”賀志斌道:“我父母已經離去,大伯和嬸子也遠在崇縣,結婚大事,原本想請您作為長輩幫我去提親,可是趙爺爺新故,您重孝在身,多有不便,所以我準備完了想請顏伯伯幫我提親。”·趙言道:“也好,提親我就不去了,但是你結婚那天,我一定過來。”趙言又坐下問道:“既然結婚,就要買房,下聘禮,那五百萬兩你預備什么時候要?再過個七八日估計也就湊夠了。”賀志斌也坐下道:“世伯,我是這樣想的,那五百萬兩是我爹爹留給我和志遠弟弟的,我至今也沒找到弟弟,留三百萬兩暫且不動,等找到弟弟再給他,所以您真的不用再著急費心籌措,剩下的,您幫我開一張一百萬兩可以取現的銀票,然后再給我十萬兩現銀,再剩九十萬兩暫且放在您這,有用再說吧。”趙言問道:“開一張一百萬兩可以取現的?不管是誰,憑票來取的?”賀志斌點點頭道:“一百萬兩是我下的聘金。”趙言驚愕不已,道:“這些錢都是你爹辛苦積攢的,你娶個媳婦,就要花一百萬兩,再好的姑娘,一百萬兩就有點不值得了吧?”賀志斌看著趙言,然后道:“世伯,您別看我小,想我爹娘家人突然離去,即使再多銀子也換不回來他們,錢財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終將只是泡影,可是人生在世,傾心歸慕,得一知心之人,卻勝金銀無數,我爹娘素來重情重義,想他們如果在世,也會支持我的。”賀志斌繼續道:“再者,志遠到現在也尚無音訊,也許我就成了賀家唯一的血脈,人有旦夕禍福,倘若我有朝一日發生不測,早早結婚生子,也可延續我們賀家的香火。”趙言感嘆道:“志斌,我原以為,你花一百萬兩娶妻實屬胡鬧,方才聽你一說,我也豁然開朗,你真是年齡不大,知事不少,真叫我這個當伯伯的汗顏啊。”趙言起身道:“我這就去按照你的想法,去把那五百萬兩銀票重新劃分下。”賀志斌道:“世伯,不著急,你慢慢寫,我明早過來再順便取十萬兩銀子。”趙言點點頭。

賀志斌離開興達錢莊,天色已經將黑,賀志斌便起上馬,向百花堂奔去。

不多時,賀志斌便到了百花堂門口,此刻戲院已經散場,賀志斌上次和顏坤從后門出去到鳳凰樓吃飯,所以他直接將馬騎到百花堂的后門,到了后門,賀志斌便牽著馬上前敲了敲門。一會,門便開了,一個伙計便問道:“你找誰?”賀志斌一看這正是上次那個車夫,于是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前兩天我還和你們東家一起坐你車去鳳凰樓吃飯呢。”伙計忙道:“原來是你啊,快進來。”說著便把門大開,出來幫賀志斌牽馬。還道:“我幫你將馬牽到馬房,掌柜的正在飯廳吃飯呢,你快去吧。”賀志斌道:“多謝大哥,再勞駕您給我的馬兒加點水草。”

賀志斌走到飯廳,看到顏坤和兒女們正在吃著飯,顏坤看到賀志斌,趕忙起身道:“志斌,來了啊,快坐,一起吃。”顏清與顏風也連忙起身,顏清道:“志斌哥,快來坐。”顏風道:“志斌哥,你坐,我去給你添雙碗筷。”說著便向廚房跑去。賀志斌趕緊道:“多謝顏風妹子。”賀志斌走到桌前,道:“顏伯伯您快坐,顏清弟弟你也坐。”顏坤坐下后道:“志斌啊,你也坐,別客氣。”說著眾人都坐下。一會,顏風就拿著一雙碗筷走了進來,顏風將碗筷放在賀志斌面前,自己也坐在賀志斌的旁邊,顏風道:“志斌哥,快吃點。”賀志斌點點頭,便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顏坤對著顏風道:“風兒,你去房間拿壺酒過來,記得再拿三個杯子。”顏風應聲向顏坤房間走去。顏坤問道:“志斌,你大伯和嬸子來了沒?”賀志斌回道:“還沒,可是我有三個結拜大哥今日來了。”顏坤問道:“結拜大哥?那他們住在哪里?”賀志斌道:“就在鳳凰樓呢。”顏坤道:“你說你啊,既然你結拜大哥來了,又住在鳳凰樓,你也不來給我說下,讓我安排一桌為他們接風。”賀志斌道:“顏伯伯,您白天忙的應接不暇,怎么好意思勞煩您呢。”顏坤生氣道:“你小子說這話就見外了,既然結拜大哥來了,鳳凰樓離這里又不是很遠,你怎么不讓來家里住呢?”賀志斌道:“就在鳳凰樓住一晚,明日我們就搬到北化街去了。”顏坤道:“北化街,這條街反正挺偏,挺冷清的,你們租的地方嗎?”賀志斌道:“買的。”顏坤問道:“買的,那也不便宜吧?”賀志斌道:“兩千八百兩。”顏坤對顏清示意一下,顏清起身便道:“志斌哥,你先和我爹聊,我出去下。”賀志斌點點頭道:“去吧。”這時,顏風也走了進來,左手提著一壺酒,右手拿著三個洗過的酒杯,顏風將酒杯分別放在三人的桌前,然后給三個杯子斟滿酒,又坐到了賀志斌的旁邊。賀志斌對顏坤道:“顏伯伯,我有一事想請您幫忙。”顏坤道:“有什么事,盡管開口。”賀志斌道:“我想請你在后天的時候,幫我去提親。”顏坤瞬間驚問道:“提親?”就連顏風也吃驚道:“提親?”賀志斌點點頭,道:“是的,張從城家的姑娘,張荏青。”顏風一臉不悅道:“志斌哥,你也太突然了吧。”顏坤也道:“是啊,還居然是張從城家的千金?”賀志斌道:“不管張從城如何,人家姑娘是個很好的人,況且我們之間也是相互喜歡的。”顏坤問道:“那你讓我后天去提親,提前給人家說好了沒?”賀志斌道:“我明日再去說說,我有辦法說服張從城。”說話間,顏清也進來了,將一張銀票遞給顏坤,顏坤拿著銀票看了下,然后遞給賀志斌,道:“志斌,這是五千兩紋銀,你來到京城,而且還要結婚了,伯伯再沒有什么能幫你的,這些錢你拿著,買房買家具是夠用了。”賀志斌將銀票又放在桌上,道:“顏伯伯,銀子我有,真的不用了。”顏清奇怪的問道:“爹,你說志斌哥要結婚了?”顏坤點點頭,又對賀志斌道:“我知道你家曾經是山西首富,你也別嫌少,銀票一定要收下。”賀志斌道:“顏伯伯,您聽我說,現在我真的不缺銀子,如果他日真的需要,我會向您張口的,銀票就放你這吧。”顏坤見賀志斌執意不收,于是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干一杯。”說罷,賀志斌與顏清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晚間,賀志斌不顧顏坤的挽留,還是騎馬來到了鳳凰樓。他上樓與周虎睡在一個房間內。

次日一早,賀志斌便帶著龍虎豹三兄弟來到了興達錢莊,趙言連夜將十萬兩銀子裝在二十口大箱子內,還準備了十輛馬車。他帶著周龍、周虎還有店里的所有伙計向車上搬著銀兩。賀志斌則帶著周豹去牙行,找來昨日那個牙人,讓他帶著龍虎豹和店里伙計向北化街的新家中走去。趙言又將銀票重新制成一張三百萬兩,一張一百萬還有一張九十萬兩的。趙言將賀志斌帶到偏房,將三張銀票遞給賀志斌,道:“賢侄,你看看,是不是全部按照你的想法。”賀志斌拿出那張一百萬兩的,又將其他兩張遞給趙言,道:“世伯,我就用這張就夠了,剩下兩張權且放在你這里。”趙言道:“也好,現在倉庫還有將近三百萬兩現銀,你用的時候,提前說。”賀志斌辭過趙言后,直接騎上馬向月兒胡同走去。

少時,賀志斌便來到了月兒胡同,他直接朝著后門走去,到了后門,看見大門微閉著,于是下馬,牽著馬兒直接推開后門,走了進去。

此時帥業峰正在院子里劈著柴,回頭看見賀志斌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進來,趕緊丟下斧頭上前問道:“仇天,你回來了?”賀志斌點點頭,道:“帥大哥,早。”帥業峰悄聲道:“仇天,這兩天東家的大兒子張東明和兒媳吳宜珊都回來著呢。”賀志斌只是道:“那感情好,一家人都回來,大事才能商量的好。”說著將馬牽到馬棚邊的木樁上拴住。然后回頭又問道:“帥大哥,這幾日可有人上門提過親?”帥業峰道:“還提親呢,自打你走得那天,張大人就臥床不起了,昨日才慢慢下得床。”賀志斌應道:“哦。”帥業峰拍了拍賀志斌的肩膀道:“我說你小子,年齡不大,為什么膽子卻這么肥?”說話間,張達便從前院走了過來,看到賀志斌后,又回頭朝前院跑去,邊跑邊喊道:“老爺,少爺,仇天來了。”賀志斌也拍了拍帥業峰的肩膀,朝前院走去。

話說,張達在院子里一頓喊叫,眾人都從房間走了出來,就連張從城也被王悅霞扶著走到正房前,眾人見賀志斌不慌不忙的朝他們走來,張東宇最沉不住,上前就道:“仇天,你竟然還敢來?”賀志斌道:“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為什么不敢來?”張東宇道:“我看你真是找死。”說罷欲對賀志斌動粗,這時,張東明道:“東宇,且慢。”張東明也走到賀志斌面前,打量了一番后,問道:“你就是仇天。”賀志斌回道:“正是。”說著,也不理這兄弟二人,徑直走到張從城面前,張荏青和瑞雪就站在張從城和王悅霞的旁邊,張荏青看到賀志斌后道:“仇天。”賀志斌問道:“青兒,最近可好?”張荏青看著賀志斌,只是點點頭。賀志斌對張從城道:“張大人,別來無恙。”張從城看到賀志斌,便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冷冷問道:“仇天,你同我說實話,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上我們家?”賀志斌笑道:“我是誰?哈哈,張大人,您瞧您這話問的,我是你家的長工啊,如果我和張荏青結婚后,便又是你的女婿了。”張東明走了過來,怒道:“仇天,你也太放肆了吧。”張東宇也道:“爹,哥哥,你們就讓我教訓教訓這廝。”張從城與張東明還沒說話,張荏青便走到賀志斌面前,道:“仇天,你既然想娶我,為什么每次對我爹爹說話總是這么陰陽怪氣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王悅霞氣憤道:“青兒,你怎么這么不自愛,你給我過來。”瑞雪趕緊過來將張荏青拉到王悅霞旁邊。這時,又一個女子從廂房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張東明的妻子吳宜珊,她走到張東明跟前問道:“夫君,這個就是把爹爹氣病的仇天?”張東明道:“沒你事,你別說話。”說著便對張從城道:“爹,我想單獨和這個仇天談談。”張從城點點頭,可是賀志斌卻道:“我只與張從城張大人談。”張東明則道:“我爹有病在身,再說你要娶我妹妹,有什么話,你不妨與我說。”賀志斌搖搖頭道:“張大人雖然生病,可是人卻尚在,雖說長兄如父,但是父親卻在眼前,自然輪不到你和我談。”張達也上前問道:“仇天,你要和老爺談什么呢?”賀志斌看了一眼張荏青,便道:“自然談我和張荏青的婚事。”王悅霞怒道:“你妄想。”張東宇此刻忍無可忍,沖上來便道:“我今天非要教訓你。”賀志斌大喝道:“慢。”然后又道:“我來是和你們講理的,你們一大家人都在,這么多雙口,難不成還說不過,準備動手?”張從城道:“好,那你跟我進屋。”帥業峰也躲在前后院的墻邊偷看著。

賀志斌隨著張從城、王悅霞還有張荏青,走進正房內,剩余眾人都在門口等著。

王悅霞和張荏青將張從城扶在桌前坐著,張從城擺擺手,示意王悅霞與張荏青出去,張荏青走到賀志斌面前,道:“仇天,拜托你,別再惹我爹生氣了,你要再氣壞我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賀志斌好幾天沒見到張荏青,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么說,他也不忍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張荏青說罷,便和母親王悅霞走了出去。

賀志斌見二人出去時帶上了門,于是便坐下道:“張大人,剛才青兒也說了,讓我別再惹你生氣,我看你也不禁氣,所以說正事,此次我只是來提親的,不說其他,不知道您考慮的怎么樣了?”張從城看著賀志斌,然后問道:“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將女兒嫁給你?”賀志斌從容道:“第一,我和張荏青你也看到了,是真心相愛的,你也不愿意讓你女兒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吧?第二,我知道,胡瑞剛也一直盯著你家女兒,你不想讓女兒羊入虎口,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將青兒嫁人。第三,那日你說,我要真有一百萬兩聘金,你就將女兒下嫁于我,我想你也好歹是個讀書之人,還是堂堂的太仆寺少卿,總不至于出爾反爾吧。”賀志斌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張從城,然后道:“你仔細看看,京城興達錢莊的現銀票,憑票取銀,一百萬兩實在太多了,沒個一兩天根本搬不完,你要用多少就自己隨時取多少。”張從城拿著銀票仔細看了看,他混跡官場多年,一眼就看出了這張銀票是真的,只是這么大的數額,他也是頭一次見,張從城看著銀票瞠目結舌。賀志斌繼續道:“你若不信,可以現在將銀票給張東宇,讓他出去提個幾千上萬兩試試。”賀志斌看到張從城不說話,于是便道:“說實話,張大人,憑一百萬兩,多少姑娘娶不到家里?可見我對你女兒也是真心實意的,就像我當初說過的一樣,她在我心中是至高無價的。”張從城將銀票放在桌上,然后又看著賀志斌,半響后道:“你要我答應也可以,但是有件事你必須要告訴我。”賀志斌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事到如今,你就問吧。”張從城問道:“你實話說,你究竟是誰?憑你的學富和財力怎么可能到我家來打長工呢?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何目的?”賀志斌起身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最好,不過有一點請你放心,我對令千金的感情是最真實存在的。”賀志斌說著又回頭補充道:“還有,我是一個好人。”張從城看著賀志斌,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道:“你不說,就休想讓我將女兒嫁給你。”賀志斌道:“好,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賀志斌走到張從城身后念道:“富貴濛濛入長門,安樂沐沐出高閣。”說著賀志斌提高聲音道:“張大人,此間永福。”張從城臉色慘白,轉頭看著賀志斌,問道:“你姓賀?”賀志斌點點頭,道:“也姓仇,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接著又問道:“怎么樣?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嫁不嫁你女兒?”張從城眼角滲出淚水道:“嫁,我嫁,銀子我一文也不要,嫁。”賀志斌道:“好,那我明日便帶人前來提親,至于這一百萬兩,是我對張荏青的聘金,還是留著吧。”說罷便走到門口,推開門,眾人都站在外面看著賀志斌,賀志斌只是對張荏青一個人道:“青兒,我要走了,明日我便上門提親。”張荏青木然的看著賀志斌,不知如何回答。賀志斌在眾人的注視下向后院走去,到了草棚,牽上馬,便從后門走了出去。

眾人都跑進正房,張東明拿起桌上的一百萬兩銀票,不由失聲驚道:“紋銀一百萬兩。”又看著張從城淚流滿面的坐著,只是著急問道:“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悅霞也問道:“從城,你快說呀,這究竟怎么回事?”張荏青也哭著道:“爹,你快說怎么回事,你如果不想讓女兒嫁給仇天,女兒就不嫁,你不要這樣呀。”張東宇也道:“爹,你不要嚇我們啊。”張達也道:“老爺,您別不說話呀。”張荏青哭著繼續道:“爹,我不嫁給仇天還不行嗎?爹……”張從城慢慢從嘴里蹦出一個字道:“嫁。”然后便再什么話都不說了,慢慢起身,王悅霞忙和張東明將張從城扶到床邊。

張荏青的房間內,張荏青來回走著,瑞雪道:“小姐,你也別著急,老爺什么都不說,我們也沒辦法啊。”張荏青道:“太不可意思了。”瑞雪道:“對,這個仇天太不正常了,不知道每次都和老爺說些了什么,每一次都能讓老爺變得極為失常,而且他居然還有興達錢莊的一百萬兩銀票,真的是太不可意思了。”張荏青突然停住腳步道:“不行,既然爹爹不說,那我就要去找仇天,非要找他問個清楚不可。”瑞雪也道:“對,問清楚他到底給老爺施了什么魔法,可是京城這么大,去哪里找呢?”張荏青道:“興達錢莊,他在興達錢莊能存一百萬兩,必定和興達錢莊的掌柜的很熟。”瑞雪道:“小姐,我陪著你去找他。”張荏青道:“你就別去了,也別告訴家人說我去找仇天了,爹爹成這樣了,等會我娘肯定還要喊你煎藥呢。”說罷張荏青便獨自一人偷偷出了門。

張荏青一路打聽,便來到了東門大街,待她走到興達錢莊門口時,便直接入內對著一個伙計問道:“小哥,請問你們掌柜的在嗎?”伙計見如此美人前來問話,于是趕緊道:“你找我家掌柜的何事?”張荏青道:“我找你家掌柜的,打聽個人。”伙計笑道:“呵呵,你要打聽人就只管問我,掌柜的知道的人,我基本都知道。”張荏青于是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仇天的貴客。”伙計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張荏青繼續問道:“你確定沒聽說過?在你們錢莊有一百萬兩的存銀呢。”伙計搖著頭道:“一百萬兩以上的貴客,也就那么幾個,沒有個姓仇的啊。”張荏青不甘心問道:“怎么可能沒有呢,你再想想小哥。”伙計道:“姑娘,你別著急,當真沒有。”

張荏青不甘心的向家里走去,一路上她想:這不可能啊,難道銀票是假的?張荏青帶著疑惑慢慢走著,此刻她卻不知道,有兩個人悄悄跟在她身后,

當張荏青走到一處僻靜處時,兩個突然沖上來攔住張荏青的去路,張荏青看著眼前兩人不懷好意,便向后急匆匆的要離去,只見另一個人也堵住張荏青的退路。張荏青問道:“你們想怎樣?”只見一男子笑道:“我們不想怎樣,就是如此美女實屬少見,想多看看你。”說罷便伸出一只手對著張荏青的臉頰便摸來,張荏青趕緊側臉躲開,可是哪里能躲得掉,后面一個男子也沖上抱住張荏青,張荏青大喊道:“救命。”但是使出全身勁也無法甩脫兩個男子。

突然后面傳出一聲馬嘶,賀志斌騎著大馬,便到了張荏青的身后,兩個男子看到賀志斌,以為只是路人,便道:“看什么看,快走。”張荏青對著賀志斌便道:“仇天。”賀志斌跳下馬來,慢慢的走了過來,兩個男子見賀志斌走過來,一人便上前對著賀志斌胸膛就是一拳,賀志斌不躲不擋,繼續向前走著,后面男子也對賀志斌就是一腳,賀志斌頭也沒回,走到張荏青面前,只是問道:“你沒事吧。”張荏青看著賀志斌搖了搖頭。兩個男子看到打在賀志斌身上,毫無反應,況且此人又與這女子認識,便相互看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

賀志斌將馬牽了過來,將張荏青一把抱上馬背,一瞬間,張荏青感覺臉頰發紅,他看著馬下的賀志斌,賀志斌也不說話,將韁繩遞給張荏青,安頓道:“抓牢。”然后在前面牽著馬,向月兒胡同走去。

二人就這樣走了一會,張荏青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賀志斌答道:“方才,我也去了一趟興達錢莊,聽伙計說有位姑娘找仇天,我就知道是你。”張荏青奇怪道:“可是他們說沒有仇天這個人啊。”賀志斌也不想隱瞞了,于是道:“其實我不叫仇天,而是叫賀志斌。”張荏青道:“賀志斌?那你為什么化名為仇天呢。”賀志斌道:“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以后你叫我賀志斌就行。”張荏青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仇天,不,賀志斌,你給我爹爹到底說了些什么?你走后我爹感覺都失常了,竟然還哭了。”賀志斌回頭看著張荏青,道:“就訴說我對你真心,還有愿意用一百萬兩迎娶你,或許你爹爹他聽聞后感動了。”張荏青不相信道:“不會吧,我感覺你在騙我。”賀志斌道:“我沒有騙你。你想想,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用一百萬兩當聘金的?”張荏青道:“這倒是沒有。”賀志斌又道:“那你可曾見過像我這樣癡情的人,為了你,拋開膽怯,拋開世俗,此生認定是你后,不娶你則誓不罷休。”張荏青道:“你這死纏爛打的本領,我剛認識你時,怎么沒有發現。”賀志斌笑道:“哈哈,剛認識時,還未入心,怎可失態。”張荏青問道:“那你是何方人士?這次來京城是為了趕考嗎?”賀志斌回道:“我也是咱們山西人士,這次來正是為了趕考。”張荏青生氣道:“我就單單知道你叫仇天,再對你是一無所知,便要嫁給你,如今你這仇天也是個假名字,你都不給我解釋點什么嗎?”賀志斌看張荏青生氣,便停住腳步,一個翻身也上來馬背,他雙臂緊緊懷繞著張荏青,然后道:“其實你只需知道一件事,這個世上有那么個人,對你是傾出所有感情和真心就夠了,甚至可以為了你,撇開多年的夙愿,至于其他的,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張荏青回頭看了一眼賀志斌,感覺此刻,她的心已經被賀志斌勾了出來,在賀志斌出現那一刻,她的芳心便已經給予了他,此生舍他其誰,必將生死相隨。張荏青只道:“既然你已經偷走了我的心,我也無力抗拒,這輩子終將非你不嫁。”賀志斌聞言,眼角不由泛紅,不由得抱緊了張荏青,此刻他心如磐石,更加堅定了他的初心。

賀志斌將張荏青送到家門,然后下馬將張荏青也抱下馬來,二人依依不舍的離別,賀志斌目送著張荏青進去后,便轉身離開,同龍虎豹三兄弟去收拾庭院了。

且說,皇宮之中,朱軒苗換上了女兒身,身為公主的她,此刻是錦羅玉衣,鮮艷亮麗,宛如一輪美月,與在街上女扮男裝時,判若兩人。

朱軒苗高坐在殿內,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左右的錦衣衛頭領,只見其高大且威猛,肌亮如紅石,身壯蓋孔武,此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呂品,朱軒苗問道:“你何時回京的?”呂品回道:“卑職今早剛歸,就聽馬公公說公主急得找我。卑職見過皇上復命后,便立刻趕來了。”呂品接著問道:“公主叫卑職前來何事?”朱軒苗也不說話,只見她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一個丫鬟拿著一個布袋子走了過來,丫鬟將布袋放在呂品旁邊的桌上,然后又退去。呂品看著布袋摸不著頭腦,問道:“公主,這是?”朱軒苗道:“你打開看看。”呂品將布袋子打開,看見里面是折了好幾截的短劍,然后拿起一截劍片用手指敲了敲道:“這短劍陵勁淬礪,十分堅韌,怎么會斷成這樣?”朱軒苗并不回答,只是起身道:“呂品,這把短劍正是上次朝鮮國進貢的那把。”然后走近問道:“你相信這是被人徒手用手指震斷的嗎?”呂品思索片刻,道:“公主,按說一般的長劍,被武功高手,兩指用洪力震斷,這并不奇怪,可是這把劍是短劍,所謂長則脆、短則堅。而且還是朝鮮進貢的那把,我也試過,堅不可摧,你說被人徒手用兩指震斷是真的嗎?”朱軒苗道:“廢話,是我用此劍刺的他,他一手牽馬,一手格擋,將劍震斷還不算完,還將我一掌擊倒。”呂品擔心道:“那公主你沒事吧。”朱軒苗搖搖頭。呂品繼續道:“莫非他知道你是公主,果真有如此神人,他一掌你可能早就……”朱軒苗問道:“早就怎樣了?”呂品小聲道:“早就香消玉殞了。”朱軒苗道:“我也感覺到他最后一掌明顯沒使出全力,不是我還能站在這和你說話嗎?”朱軒苗看了一眼短劍,然后又問道:“呂品,你能不能也用指間將這把短劍震斷?”呂品直言道:“能倒是能,但卑職也要用盡全力,方能做到。”朱軒苗走來走去,道:“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你是公認的大明第一高手,如果連你也要用盡全力才能將此劍震斷,那證明此人的功夫至少與你不相伯仲。”呂品問道:“此人多大?”朱軒苗道:“此人非常年輕,不到二十出頭的樣子。”呂品聽后,詫異道:“當時我沒在場,全憑公主一面之詞,我很難相信,有這么年輕,卻如此高深功夫的人存在。”朱軒苗看了眼呂品,道:“放肆,難道本公主親眼所見,還會騙你不成?”呂品還是半信半疑,但看公主生氣,便不再多說什么。朱軒苗問道:“呂品,你不是正準備招一批高手,充實錦衣衛嗎?”呂品回道:“是的,但是大試將近,等會試過去,我就著手在京城設擂臺,親自挑選一批高手。”朱軒苗道:“會試還有一個多月,你這兩天就抓緊設擂臺吧,此人功夫這么高,況且還在京城,習武之人,就喜歡爭強好勝,他一定不會錯過的。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呂品回道:“公主,大試過后,方可再設擂臺,這是皇上欽定的,卑職可不敢隨意變更。”朱軒苗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先著手安排吧,完了我給父皇親自去說。”呂品只好點點頭,道:“那卑職告退。”

呂品走后,朱軒苗坐在桌前,拿起一截短劍,又看了看,回想起賀志斌那俊朗的面孔和矯健的身手,還有最后一掌打在自己胸前,不由臉色紅潤,心里道:你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把你找到。

賀志斌與龍虎豹三兄弟,將庭院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后又外出買了些家用,四人已經異常疲憊,坐在院中的石凳前,周龍道:“這收拾庭院,打掃衛生,真的比干什么都累。”賀志斌笑道:“大哥,這好歹也是咱們在京城第一個家,累點也值得。”周虎也道:“是啊,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賀志斌道:“我們還得找個廚娘,我們一幫大老爺們,沒有一個會做飯的。”周豹也道:“可不是嘛,干了一天,肚子早餓了。”周虎笑道:“四弟,等你將張小姐娶回來,她自然會給我們做飯的,哈哈。”周豹也笑道:“二哥,你就別想了,四弟怎么舍得,讓百萬銀兩娶回來的妻子給咱們做飯呢,哈哈。”賀志斌也笑著。周龍對賀志斌道:“四弟,早上給牙人付了兩千七百兩,還剩九萬多銀兩,全部放到家中,我感覺不太安全。”周豹道:“大哥你真是多慮了,人家興達錢莊庫房中動輒就放幾十甚至上百萬兩銀子,也沒見不安全。”周虎道:“你懂什么,人家在東門大街,旁邊官府衙門眾多,是重點保護,哪里像我們這么偏。”賀志斌道:“大哥,二哥,你們不要多慮了,誰也不知道我們家放這么多銀兩,再說我們都有功夫在身,是沒有問題的。”賀志斌接著道:“我們稍作休息,再出去吃點東西,找個媒婆,然后買些衣物,禮品,明早直接去張府提親。”周豹道:“一百萬兩銀票都放在他們家了,還買什么禮品嘛,真是多此一舉。”周龍道:“話可不能這樣說,該走的禮數還是要走的,雖說這個張從城我們早晚要找他報仇,可是畢竟和他女兒沒關系,十四年前,他女兒也不過三四歲而已。”周虎也道:“對,既然四弟心意已決,我們就好好準備,明日體面的去提親,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周龍接著道:“我們只有三匹馬,拉不了多少人和東西,可以去集上再買一架車,套一個馬車。”賀志斌道:“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說著便起身道:“還要煩勞三位哥哥,我今晚去學子樓住,給我堂哥也說下,順便看看我大伯和嬸子來了沒有。”四人言罷,便出去購置起東西,晚上賀志斌便回了學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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