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謎團
- 探師奇聞
- 秦惜
- 3480字
- 2017-01-10 20:17:12
1.
“280度,灰色鏡框。專門為您定制的。”
“嗯。謝謝。”尹小音接過。她在鏡子前照看了下自己。可愛迷人的臉,因眼鏡變得氣質。那腦后的長馬尾,更像是母親知道她要配眼鏡,給她精心編制的。
不久前她出院了。她的男朋友失蹤了,她很擔心的打過多次電話,有一次接通了,卻被告知分手。之后,就一直忙音了。警察通過這條線索查找,卻很遺憾的得到了公用電話的消息。她對比表示懷疑。但警方沒再查下去,這事就如此不了了之。
那晚她被邀了。來往多是些陶醉其中的人。散漫的音樂與癡迷的舞蹈,她討厭這個地方。她害怕的牽著他的男友,他的狐朋狗友都是些猥褻的眼。她不會喝酒,她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卻被他男友給強行的灌了幾口。他是愛面子的人,她只能忍著。好不容易熬到離開,她依著男友,她的男友摟著她搖搖晃晃的去開了房。她在睡夢中驚醒了,那不是她的男友,她迷迷糊糊的覺得。她用了全力反抗了,卻突然又被灌了些什么,她醒的時候,身體被綁得緊緊的,有張惡心的臉,都是些抓痕。是華安嗎?她想。她沒有反抗,畢竟是她欠他的,她背叛他的。
她難受的嗯出聲來。對方似才發現她醒了,似太慌張,離開了她的身子。他深深的抓痕,有些長頭發擋著。他似想逃離。她沒在看見他的身影,只有輕輕的腳步聲。不久,一股異味鉆進了鼻孔。
“有沒有落下的?”警官注視著她。
“嗯,沒有吧。”
“你被灌迷藥了呢。”
“嗯,是的。”她的記憶模糊不清。
“有記得酒店的名字?”
“這個...抱歉。”她縮了縮頭。
“是去開房的?”警官懷疑的注視著。
“他是這么說的。”
“怎么說的?”
“嗯...小姐,開個房間。”她想了想。
“然后呢。”
“嗯?”她搖了搖頭。
“醒來的時候有注意過周圍嗎。”
她搖著頭。
“臉上的疤痕位置呢。”
“這里吧,都是。”她指著自己的左臉,鼻子以上和眼睛那一塊。
“是抓痕嗎?”
“嗯,被猴子抓的。”
“猴子?”
“嗯。”她將那次事故說給了警官。
“是嗎。然后你就確定是他干的。”警官懷疑的看著他。她點點頭,不像在說謊。
2.
黃圣風倚在燦爛的陽光里。他非常迅速的翻著手里的書,似找到了他要的,他的書本停在了那一頁。那是講唐僧趕走了猴子以后,在山野誤入了黃袍怪的洞穴,被逮了。后應公主求情,那怪才放了他。但他不知好歹又找來豬嘴和兇和尚。說的是為救出公主,其實還不是為了給自己報仇。他失敗了,不僅沒救出公主,還被妖術變成了白虎。是那猴子回來才救得他。那怪是二十八宿之一的奎木星,曾與天上仙女私通下界。那公主就是仙女的轉世。他不能被猴子打死的理由是,他是為了和仙女延續前世姻緣才那樣做的。
這實在夠扯的。他想。他把書本合攏,臉上笑嘻嘻的。
“小風。有什么好笑的呢。”
“哦,哥哥。抱歉。”他緊忙站起身。他的哥哥一身黑西裝,穿著有質。
“母親呼喚呢。”
“哦?”
“她說今個有客人呢。”
“母親不曾說呢。”
“她才說。客人說是正午就到。”
“咦!那不是得趕緊了。”
“說是在那酒店聚餐。”
“我就去辦。”他懶洋洋的伸展了下身子。
他走進了車庫,領了車,駛出了家。
他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有個保安跑過身來給他開了車門。他下了車。那保安識趣的替他把車開走。
酒店上掛著緣來是客四個大字。他整理些著裝走進了門。
“咦!黃哥,來的好呀。”那收銀臺上,有個姑娘在清點錢。她的身邊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
“怎么。”他冷面相迎。
“老夫人的貴客剛進門呢。”
“哦?”他懷疑的注視著她。這大堂經理騷氣逼人,哥哥倒是看上她哪一點。他想。
“他們在貴賓間呢。”
“他們?”他懷著疑慮進了電梯。不久,到了三個9。他輕輕敲下門。懷著平靜打開了門。
李探師與玄望神僧注視著他。
“兩位,來的早啊。”他打量著禿頂和尚,想必這是貴客了。他身邊的是個引路人吧。
“您好,黃先生。”探師站起身與他握手。邊上的神僧只是點點頭。
“抱歉,兩位。母親他老人家怠慢了。”他紳士的走過一邊,在臺子上拿些茶葉,加了熱水,端來。
“哪里哪里。”探師接過。神僧只是注視著他,不曾去接。
“大師不喜歡嗎。那我去弄些好的。”
“黃先生不知,大師要的是那瓶。”探師指了指壺邊上的威士忌。
“這...”他懷疑的注視著神僧。神僧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他開了威士忌,又拿來杯子,倒進里邊。
“大師,請。”
“謝謝。”神僧接過,一飲而盡。
“大師先等小會。”
“嗯?”
“我去接我母親來。”他推托著。母親怎會叫這么個假和尚來呢。
“不用了。”神僧搖搖頭。
“嗯?”
“我們要見的人已經到了。”探師注視著他,笑著。
“這,兄弟真會說笑呢。”
“黃先生,我們找的是你。”探師遞出一張證件,那是陳光心的。上邊的一寸照已經撕掉。
他接過,警察證三字入了眼。
“警官,你們找我是什么事呢。”
“大師聽聞你們母親向佛,有事想和你請教。”探師注視著他。他平靜的臉不露痕跡。
“那何不找母親呢。”
“她人老眼花,有些事沒她兒子清楚。”
“那我哥哥更清楚呢。”
“他性格孤僻,不擅交談。”
“這....”他注視著探師,他的疑慮消了半。他露著警犬眼,名副其實的警官。
“你覺得大師為什么喝酒呢。”
“嗯?”他意外的一愣。
“酒會亂心,禪能靜心。”
“很深奧。”他給大師滿上。又拿來兩個杯子,滿上酒。一個遞給探師。
他與他倆碰杯而飲。
“關于什么呢。”他注視著探師。
“老夫人有說起過關于您父親的事嗎。”
“嗯,她念得舊情,從未改嫁。”
“父親葬禮她去了嗎。”
“我與哥哥去了。”
“哦?她有交代嗎。”
“這個...不妥吧。”他稍稍猶豫了些。
“我們說的是酒話。”
“好吧。”
“嗯,她有說過去分資產嗎。”
他搖搖頭。
“外婆家家財萬貫,母親是唯一的繼承者。”
“哦,也是。”探師點點頭。他記得,這家酒店的股權人多半是寫的他母親黃英的名字。
“唉。”
“怎么。有不能說的嗎。”探師注視著他。
“我是在接受審問嗎。”
“可以這么說。”
“是嗎。”
“我們覺得你父親的死很蹊蹺。”
“聽大伯說是高血壓引起的吧。”
“咦!你似不知你大伯也死了?”他故意提高了聲音。
“啊?”他張著嘴,很驚訝。手里的酒灑了桌子一片。
“果然。他不久后死了。是被人殺了的。”他在審視他。
“我根本不曾聽說。”那個賭鬼敗壞父親家產。那段時間華彩的股市一落千丈。他有跟母親提過,但母親拒絕了。之后公司的股市又回升,起伏平穩。他才不聞不問。
“他是被利器正面貫穿死亡,兇手應是個熟人。”他在觀察他。他意外和驚訝,那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失落的拿起酒杯送了一口。
“你是在懷疑我嗎,警官。”
“在兇手沒找到前,都有嫌疑。”
“那是讓您失望了。”
“嗯,確實。”探師贊成似的笑了笑。
“警察二字果然不是虛傳。”他心情松了些,擦了桌子,又給自己滿上。
“你母親交代什么了,能說說嗎。”
“嗯,這個吧。”
“希望配合一下,謝謝。”
“好吧。”
探師與神僧告別了他。他倆徑直去了表弟的家。
表弟的門鎖著。探師掏了手機。他才看見一串未接電話,那是他表弟的。他撥通了電話。
“你好。你是華安先生的表哥吧。”對方傳來沙啞的聲音。
“嗯,請問...”
“我是警察局的,希望你來一趟,表弟也在。”
“嗯。好吧。”
他不敢停留。
“表哥?”那警官注視著他。
“是的。”
“前天晚上,在哪。”
“二十號?和我的表弟在深山。”他想了想說。
“嗯?做什么去了。”
“喝酒。”
“就這些?”警官審視著他。
“怎么。”
“沒什么。”警官蹙著眉。似很失望。
“出什么事了,警官。”
“與你無關。”警官表現的很冷淡。
“呵呵。我與你的陳警官是故友,說些何妨呢。”他笑嘻嘻的注視著他。這個毛頭小子該是剛畢業的實習生吧,他想。
“哪個陳警官?”
“陳光心。”
“嗯?我就是陳光新。”他懷疑的看著他。
“嗯?我說的是陳光心局長。”他特地加重了語氣。
“我就是。我不記得認識你。”
“呵呵,真是夠意思。”他從口袋里掏出了證件。他接過。他又摸索著。不久,拿著一張一寸照。那也是陳光心的。他慶幸沒丟掉。
“哦!那你是...”警官怔怔的看著他。
“李探師。”
“哦!抱歉!”他抖了下手,握住了對方。
“能說嗎。”
“嗯,有個姑娘被性侵了。”
“和我表弟有什么關系。”
“是他女友來著。”
“哦?我不記得他有女朋友。”他懷疑的看著警官。是前女友才對。他想為他訂正一下。
“她是這么說的。”
“嗯?”他蹙著眉。
“她說,男友要求與她發生關系,她不愿。”
“于是強女干了她?”
“不是。”
“怎樣呢。”
“她被迷暈了。醒來后才知道被性侵了。”警官把發現她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確定是反鎖著?”
“門嗎。嗯。”
“窗戶呢。”
“都是密封的。”
“像密室殺人一樣。”
“就是呢。”
“有異味嗎。”他審視著警官。
“這...。”警官不理解似的注視著他。
“你在現場吧。”
警官點了點頭。
“先把表弟放了吧。”這位警官是個新手,他沒問下去。
“嗯嗯,好的。”
“謝謝。我在外邊等他。”
他與他告別,又突然扭過頭。
“怎么。”
“局長應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嗯?”
警官不知意味深長,注視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