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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拓歸云

  • 囚魔劫
  • 一半明魅
  • 3115字
  • 2016-12-24 19:45:00

檀木制的椅子被捏的吱吱作響,門中的弟子們看著師父發(fā)怒的樣子,呼吸都不敢大一些,生怕牽連了自己。

大殿中,劉公子雙臂環(huán)胸冷眼相看,指著顧良喜說到,“師父,弟子昨夜親眼所見,他緊緊抱住師姐不放,師姐多番掙扎這個畜生居然死活不放手,還打暈了弟子。”

被幾個人拉扯著手臂,顧良喜跪在中央,昨夜師姐正在為他傳送內(nèi)力,他只是拉住讓她不要為了他耗散功力,沒想到被有心人所利用,這個劉公子見到了就什么都不問大喊大叫!他只好一棒揮過去。

“師父,師姐當(dāng)時正在為我療傷,傳送內(nèi)力,良喜并沒有做不義之事!。”

“畫骨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出了這等不仁之事看來為師只能將你逐出師門,逐下霧澤山。”

清玄胸口起伏,只恨不得一劍劈了傳謠言的小人,她突然心生一計說道,“爹,你難道寧可聽信讒言,也不相信女兒的清譽(yù)?。”

青衣女子抽出腰間長劍,顧良喜撕心裂肺的喊道,“師姐!”

劉公子等一眾弟子也是臉上驚駭不已,想阻止奈何距離太遠(yuǎn),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就要像蝴蝶般隕落,正當(dāng)此時一道光閃過。

“住手!”

江清玄感到虎口被震一痛,劍脫手而去,喉間已有一道細(xì)紅的傷口,本來是演戲,手差點(diǎn)被震斷。

丁撫吸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簡易機(jī)關(guān)盒,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本來是打野味的,沒想到還能用。

若再晚一步出手,女兒的性命已經(jīng)斷送,江岸心中不平,就算是死,她也絕不能為顧孟修的兒子而死。

江岸嘆息一聲對弟子說道,“放開他吧。”

小弟子們均是面面相覷,還是遵從了師父的話放開了顧良喜。

“你可是想娶清玄。”

江岸看著少年,將袖手甩到背后,威嚴(yán)的面容上怒容未減。

顧良喜還未從差點(diǎn)失去師姐的痛苦中走出來,心境悲愴,下顎微抖,目光迷離的看著她。

聽見江岸的話,才轉(zhuǎn)過身迷茫期待的看著他的師父,這個號稱劍法超然的大俠。

江清玄見他沒事才放下心來,只見父親擰開座椅上的機(jī)關(guān)。

嗒一聲脆響,浮現(xiàn)出一個暗格,劍鞘上鑲了一顆珠子,細(xì)致龍紋暗浮,謝斷拔出里面的長劍,玄鐵所鑄,長約三尺,赤紅色的劍光盛華了大殿所有人的目光,也照亮了少年的臉龐。

“此劍名叫落拓,和清兒的歸云本是一對,因殺戮氣重,才變成赤紅之色,現(xiàn)如今老夫贈你,只要你能查明江湖上多起正派人士被害之事,老夫要你無論用何種手段,都要剿滅魔教,殺了魔頭顧修!我就將清兒許配給你。”

清玄衣腳邊的劍,閃起了青色寒光,她并沒有因此而喜悅,他竟然讓良喜殺自己的父親。

“爹!”

“住口,難道要傳出去我江岸的女兒名聲不潔嗎!”

江岸神態(tài)中有怒容閃過,他不容許任何人反抗他的命令。

“藍(lán)裳,還不快扶你師姐回房去治傷!”

“是。”立于一旁的藍(lán)衣少女這才回過神來,扶起了江清玄,小聲勸道,“師姐,我們走吧,等師父氣消了一些,再做打算。”。

江清玄怔怔的任她扶回房間。

下方一片嘈雜之聲,劉公子說道,“師父,這等寶劍怎么能傳給一個山野小子!顧良喜這小賊怎么配做您的女婿。”

“住嘴,全都退下!”

顧良喜伸出手珍惜的接過落拓,這是他一生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至寶,所有聲音都那樣遠(yuǎn)去,他只聽到,師姐就要許配給他,魔頭,殘害孤獨(dú)弱小,正道人士,殘暴成性,他歡喜著說道,“是!弟子一定會.....可是顧修不是在多年前落崖而亡了嗎。”

“魔教狡詐多計,盡是大奸大惡之徒!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為師會誣蔑這等小人嗎。”

江岸落座回上位高聲說道。

顧良喜緊握住長劍,跪下,字字落地有聲,“弟子不敢,弟子一定用此劍屠盡魔教之人!但也絕不會利用陰謀詭計,那與魔教又有何分別。”

他滿心不解。

“好志氣!”江岸仰天豪氣的長笑,拍向少年的肩膀,陰沉說道,“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別怪老夫無情,老夫只有這一個女兒,你可知道江湖中青年才俊可是眾多……”

窗外的桃花開的正艷。

纖纖素手靈巧的縫合著衣物,在父親的眼中只有他的宏圖霸業(yè),她或被視如明珠,也能被棄如敝履。

他是她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居然要嫁給他。

女子走神之際細(xì)針扎入了指肚,雪白的緞布上落下了一滴血珠,綻放如血色的花。

藍(lán)裳昏昏欲睡間聽見痛呼聲,忙奔過去,“師姐。”

“這樣是不是不能穿了,可是,你做了好幾個晚上呢。”藍(lán)裳可惜的看著已經(jīng)快做好的衣服,“師姐,你休息一下吧,傷口也要換藥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江清玄扯下圍在頸上的白巾,深紅的傷口像一道紅線般明顯。

“唉呀!糟了,我熬的湯藥可能要糊了。”藍(lán)衣少女飛奔著跑走,孰不知她做的東西向來都是不能吃的。

剛剛踏出房門,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丁撫,少年朗著眉目,“你居然要做湯藥,那是毒藥吧。”

“死丁撫你就不能說一點(diǎn)好聽的嘛,人家本來就是千金小姐,要不是魔教怎么會十指沾到陽春水,會要嫁給你這個殺豬的呢。”少女嘟著嘴巴,眼中卻滿是甜蜜,“別擋著本小姐的路。”

“你如果做了千金小姐,哪里會碰到本少爺這樣好的人,誰會給你一整頭豬,一整頭豬做聘禮啊!”

“是是是,你個豬!”

藍(lán)裳發(fā)現(xiàn)無論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行前面總有一堵肉墻,抬頭時果然是他,她惡從膽邊生,柔聲甜蜜的說道,“你附耳過來。”

丁撫以為她要說什么溫言軟語,急忙湊耳朵過去。

門外傳來一聲大吼,震的地裂山搖,銀鈴一樣的聲音,“好好殺你的豬,否則別想著本姑娘嫁給你!”隨后就是拳打腳踢的聲音。

這兩個冤家,江清玄笑著搖頭,看到被血珠染殘的衣服,又是眉頭一蹙,索性取出了紅線,手指飛舞,幾下翻飛,在布上刺出了梅花的模子。

此時正是初春,

一朵秀麗的梅花繡在了雪白的衣衫上,衣服穿在少年的身上,本就俊逸的他笑的像個孩子,恬靜而清淡。

“衣服都變短了,師弟長大了,等到了綢緞莊,在重新置辦幾件合身的,就是應(yīng)該多笑一笑,你平日里太過不像一個少年,清冷的過分了,還有......”江清玄擔(dān)憂的看著他,他吃的東西差,高高的身影有些瘦弱單薄。

“我娘就算在世,恐怕都沒有你嘮叨,師姐,你臉色好差,應(yīng)好好養(yǎng)傷才是。”顧良喜眼底掠過溫暖,有些心疼她熬夜為他裁衣熬紅的雙眼,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撫上她的臉頰。

女子有些失措,佯裝生氣的樣子,“好啊,居然將本姑娘當(dāng)成你娘。”

她驚疑著奔到梳妝臺,銅鏡上映出女子青色紗衣如花的樣貌“我有那么老嘛。”。

整個身體被環(huán)住,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她驚怔。

“良......”

“師姐,你閉上眼睛。”

她就靠在他的肩頭,不再說話,緩緩的合上了雙目。

“我定會像師父一樣成為萬人景仰的大俠,所有人都為之稱誦,所有人都信服,只有這樣才能配娶你。”他目光灼灼。

江清玄聽著少年說著豪言壯語,朱唇輕啟只當(dāng)他是小孩子的胡鬧,魔教,那么多人都沒有除掉,何況他只是個毫無內(nèi)力的普通弟子。

他拉起她的手,指間一陣異樣,江清玄睜開雙目,看到一條紅線正纏在指上,另一邊系在了他的手上。

遠(yuǎn)處山鷹成雙,結(jié)伴飛騰于九天之上

他握緊落拓,用手觸著上面的古老紋路,“這把劍的名字不好,只有身為強(qiáng)者,才能保護(hù)身邊的人,而不是沉迷失卻。”

“可我卻覺的這劍名字很好。”

“只有經(jīng)歷滄桑失卻,才會懂得珍惜,置之死地才能絕處逢生。”她眸光流轉(zhuǎn),最后望進(jìn)了他眼里心里,“良喜,你是想做師姐希望的人,還是世人所希望的英雄。”

“難道師姐不喜歡英雄嗎?”他如星的眼眸中滿是不解迷茫。

“可我更不想你會迷失本性。”

他心中被迷霧所圍,她用手指輕撫著他肩上的梅花說道,“傳說歸云與落拓是一對鑄劍師夫婦所造,他們用盡心血,一生只鑄造出了兩把劍,不久后丈夫被抓去充軍,他帶走了落拓,留下歸云給自己的妻子,殺盡敵賊被封為了大將軍,榮歸故里時已過去三十余年,不知他的妻子因思念成疾早已經(jīng)病故。”

她看著窗外的滿樹繁花,嗟嘆著一句句的人世無常,“將軍回來時只看到了妻子墳頭的青草,和插在墳上的歸云劍,痛哭不已,落拓也被血染成了赤紅色,那一次是他自己的血,他隨著亡妻而去。這兩把劍幾番輾轉(zhuǎn)之下就到了門里存放兵器的劍閣之中。”

“我定會與師姐不離不棄,哪怕世道不公,天命難違。”顧良喜扯了扯他們綁在指上的紅線,許下純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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