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和葉城說了一遍,問他認不認識黑色的三角形石塊,他研究半天只說是塊古物,賣個幾十萬沒問題。我懶得理他,對在一旁發愣的李魚魚說道:“魚魚,我能不能看一眼你的胸,就看一下。”
說完,我就感覺不太對勁,果然,她冰冷的看了我一眼,并退后幾步,那模樣就差喊非禮了。我有些尷尬,這個要求的確十分過分,站在失憶的她的角度來想就是,一個陌生男人要看她的***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從我的,我又不能把她敲暈。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她處對象,男朋友看女朋友的胸就更說得過去一點,可是我又不是西門慶,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泡到一個姑娘。
我舔著臉像個色狼一樣幾番央求后,她直接從包里拿出了小匕首,我只好作罷,我問葉子:“你有什么辦法?”
“明的不行,咱來暗的,比如...偷窺?”這小子一臉猥瑣。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沒少干這事?”我挺直身板,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還有,不是咱,是我,你小子休想占魚魚便宜!”
對于我的道貌岸然,葉城免不了一番鄙視,我也不跟他打嘴仗,我對李魚魚說:“花姑娘,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自己說你的胸上是不是有一個紅點?不對,一條紅線!”
嗖!
回應我的只有一把飛過來的匕首,我裝作仰天一嘆,心里道,魚魚,這就不怪我了,為了救你,我就昧著良心做一回下流無恥的***你也別太放心里,反正就是看看,我又不動手...心里嘀咕一番后,我又對葉城說道:“葉子,魚魚恢復正常后,她要是要我腦袋,你可得來救駕!”
“放心!”葉城嘿嘿一笑,“誰敢橫刀立馬,唯你葉大官人!”
我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的問李魚魚:“你看你從實驗基地回來后就沒有洗過澡,我叫村長燒點水...”
“不用。”她冷聲道。
我撓撓頭:“一切好說嘛,要不咱先出去散散步,你看外面天氣很不錯...”
“不用。”
無論我說什么,她都只有兩個字:不用。甚至我說該吃飯了,她也說不用,我實在沒招,便先退出了她的房間。我蹲在窗外觀察,祈禱她什么時候自己不小心走光,可是我的想法落空了,她見人一走就窩進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大粽子。
最后沒有辦法,我決定拿出殺手锏,這個殺手锏比偷窺還卑鄙,我重新走進她的房間,她一見我進來就像一只小貓一樣警覺,我苦笑一聲:“我們做個交易。”
“什么?”
“你給我看一下,我帶你回家。”說完我就覺得自己壞到了極點,這好比老子給你一百塊,你陪老子睡一覺。
“流氓!”她咬著牙,極其憤怒。
我在心里默念我是壞人我是壞人,臉上極力擺出一副窮兇極惡的表情:“你給我看一下,我就帶你你回家,東邊的家。”說著我指了指東方,又說道:“你要是不,我就強行把你帶回城里。”
她臉上露出萬分掙扎的表情,最后眼淚都掉了下來:“好!你要說到做到,否則我會殺了你!”
我心里一酸,一切都怪我,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承受著不該承受的痛苦,在我印象中,李魚魚是極其堅強和瀟灑的女子,從認識她開始,她就像只精靈,不被錢財、世故煩擾(雖然家境并不好),凡事都能靠自己的聰慧想個明白,相交這么多年,我只見她在父親去世的時候流過淚。
如果不是我把她帶到這里,她又怎么會受這種委屈?那個什么山神,老子一定要炸了你的山頭!我心里的愧疚慢慢變成憤怒,實在不行我就回去跟太爺爺說,老子不信傾吳家之力會擺平不了這里,千年下來,吳家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
這樣想著,心里的惡氣微微出了一口,這時李魚魚已經畏畏縮縮的把衣服脫了,我咽了口唾沫,說實話,眼睛的都直了,那個感覺難以形容,這是我第一次欣賞這種畫面,出于男人的本性,我的眼睛控制不住的賊溜溜的轉。
“看夠了沒有?”她臉上帶著眼淚紅成一片。
我硬生生的咽下那個“沒”字,倉惶逃出了她的房間,深吸了一口大山里清新的空氣后,我才平復心跳,太爺爺說得沒錯,女人是魔鬼。冷靜下來后,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果然有一條紅線,如果八爺說的當真,這種病連現代醫學都束手無策,并且紅線蔓延到心口時人就會死,那我必須去會一會那個所謂的山神了。
時間緊迫,我緊接著又來到了村子的西邊,八爺說這邊的風娘可能知道我想了解的事情。村子的西邊依舊很冷清,只有幾戶苗人,我拉住一個大嬸問:“請問風娘在不在?”
大嬸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事嘞?風娘從不見生人,她很少出門,連我都幾天沒見她了。”
“村東八爺叫我來的。”我想了想說。
這招果然有效,大嬸一聽八爺便認真道:“我替你問問她。”
說了她敲門進了一個屋子,不一會兒就出來,說:“風娘說八爺的人更是不見了。”
我一愣,這兩人是有什么恩怨?而且這風娘也夠牛,村子的人都對八爺畢恭畢敬,她居然不買賬。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走了,我高聲沖著那屋子道:“晚輩吳樂,有事請教風娘!”
那間屋子沉默半響,傳出來一個細細的女聲,和其他苗人一樣,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她說:“你吳姓?”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遇到個人就問我是不是姓吳,我說:“晚輩確實姓吳,口天吳!”
“你先進來吧。”
走進屋子,我大吃一驚,所謂的風娘竟然如此年輕,照模樣看,最多也就30歲,她坐在一側,低著頭,手里拿著刺繡,頭上戴了一支簪花,見我來便抬頭說:“坐。”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皮膚白皙,雙眼又大又水盈,靈秀中藏著些感傷,她放下手里的活,站起來給我倒了杯水,我謝過,上下一打量那身段,心里暗道,這應該是苗村第一美人兒了吧?
“你...你這...”
忽然,她僵在原地,盯著我的戒指半響沒說出話來,又看了幾眼后竟然直接撲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抽了幾下沒抽回,只得尷尬的任她瞧個夠。
瞧著瞧著,我的手腕一熱,她竟然哭了,我有些頭大,對于女人,我是最沒轍了,只好什么也不說。過了一會,她又抬起頭盯著我看,那眼神讓我直起雞皮疙瘩,過后她還伸出手摸摸我的臉,自言自語道:“有點像...有點像...”
我渾身不自在,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搞不好又瘋了一個,便試著拍拍她的手,她這才放開我,勉強一笑:“失態了,我沒事。”
“風...風姐,”我起身行了個禮,“我來找你有要事請教...”
“風姐?”她撲哧一笑打斷我,“油嘴滑舌你倒蠻像他,說吧,你是天哥什么人?”
這聲天哥叫得比我還親,我心里咯噔一聲,這風娘果然和吳天有一段故事,轉念一想,有故事正好,可以攀攀關系,我說:“從輩分上來說,吳天是我堂哥,從私交來說,天哥是好兄弟。”
“那你叫我風姐也不為過...”她又露出緬懷的神色,過了一會才平復,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之前對八爺和村長有所防備,但是直接告訴我,眼前這個女子可以信任,于是我把實驗基地的故事簡要的說了一遍,出于惻隱之心,關于吳天那段我沒說,我怕她接受不了吳天已經死了的事實,后來也證明我的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當初我就勸天哥不要去招惹山神,他偏不聽,”風娘聽完嘆了一聲,“后來就沒回來了...”
“風姐,你放心,”我努力提高情緒說,“天哥沒事,我家里說他去執行一個任務了,只是這個任務的時間比較久。”
風娘搖搖頭,笑了笑說不用刻意安慰,她沉默一下,抿了一口清水又說:“你打定主意要去尋找山神了?”
“沒錯!風姐要是知道什么,還請告知!”我再次行禮。
“一定要去?為了救你家女娃子?”她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直視她:“對,這是最重要的目的!”
“真是個孩子!”她踮起腳摸了摸我的頭,“其實我也沒什么能跟你說,和天哥在一起那會兒,他總說有些事情我不能知道,說是為了保護我。”
“什么都沒有嗎?”我有些失望。
她不語,轉過身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兩串數字,說:“只有這些了。”
從風那娘那里出來,我滿腦子都是那兩串數字:142857和3.1415926。后者是圓周率,這個我知道,但是前一個我實在想不出來,只得在心里罵了吳天幾遍,這小子泡妞也是個奇葩,不留給人家電話號碼,反倒是兩串狗屁不通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