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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我介紹

在炎龍宗,金丹修士進出,可以不走山門。東元派是不是這樣,呂林蘭不知道。呂林蘭只知道,武堂主帶過來的這條路上沒有見到山門,但武堂主并不是金丹期。

沿途,就是大片的崇山峻嶺。許久之后,看見人煙。人煙稍多,就降落了。武堂主說,戒律堂到了。

——

名叫戒律堂,至少有堂。

戒律堂這三字,屬于二級機構名稱,相當于財務處、計劃科。在呂林蘭前世,也有一些醫學方面的法人,以堂來命令一級機構,如養生堂、長春堂、四喜堂等。

說“名叫戒律堂,至少有堂”,是對修仙世界而言的。這里洞府極其普遍。有沒有房屋建筑,才變成需要說明的現象。

不錯,堂字也指房屋。

若建筑群籠統稱堂,則寓意其高大方正。若建筑內部部分稱堂,則指正屋、客廳。在封建社會,只有嫡系相關的建筑才能稱堂。當然官吏辦公的地方也能被稱為堂。

于是我們知道了,戒律堂的所在地,是一大片總體方正而高大的建筑。

——

進了,但沒往里走,武堂主就把呂林蘭安置在一個地方。

那是一間通屋。屋長五丈,寬兩丈。但兩邊的門,都寬一丈。由于門戶太寬,而且只有門框沒有門,所以屬于與外界連通的房屋,又叫通屋。

通屋里面有人,分為兩部分。東頭兩人,正在整理長案上的書籍,最后碼放到書架上。西頭這邊三人,一人伏案疾書,兩人坐著瀏覽卷宗,空了三個座位沒人。武堂主叫呂林蘭選了張空座位,坐下等待。

武堂主到里面去了。不久,又出來了。估計沒走到最里面。

出來之后,武堂主走了另一個方向。同樣沒過多長時間,就又出來了。

這回,武堂主沒有消失了。叫了呂林蘭,走出戒律堂,飛到旁邊一個峰頭。

“這是我的洞府!”說著,武堂主降落。呂林蘭跟著降落。

武堂主這個洞府,沒做任何偽裝。很遠,就能看見草木路徑等人工痕跡。洞府外面,也不像林景勝那樣只有一個平臺,而是亭臺水謝;看上去非常風雅。

沒在外面說話,而是直接到了洞府里面。

——

看到“洞府里面”四字,相信很多人腦海里浮現的形象,就跟納涼點差不多。

人防工程,實際叫做人民防空工程。其建筑形式,分為地道、坑道、堆積式、掘開式等等,多種多樣。但是最常見的,仍然是地道形式。

多年之后,人防工程失去了防空作用,就開放部分地道,建設成為居民納涼點。

實際上,洞府肯定不能建設成那樣。

人防工程,不是常住地。洞府,則是。既然常住,就不能建設成地道形式,避開因為環境逼仄,造成的窮困之感。

至于環境逼仄,與窮困之感的內在關系,就不細說了。可參見排詩:“逼仄何逼仄,我居巷南子巷北。可恨鄰里間,十日不一見顏色……”

總而言之,就是環境過于狹窄,人就不舒服。

——

武堂主帶呂林蘭參觀了一下自己的洞府。這座洞府的布局,就相當于麻將牌七條那種花紋。第七,是出入口。其余六間。正中兩間,接第七的外面那間待客,里面那間相當于臥室。

為什么說相當于,是因為實際上并不是。武堂主根本不睡覺。那間屋實際上是打坐修煉的靜室。

其余四間,東頭是練丹室煉器室,西頭兩間打通為一個大間,作為試驗室。用于試驗法術及法器等。

“這峰頭靈脈不錯,比那邊要好,”那邊,指戒律堂那邊,“再往上,不方便建洞府了,你只能在下面挖。只有一個要求,別跟我的洞府挖通了。哦,還要注意,山腰,就是桃樹林的下面,是戒律堂弟子的洞府。你的洞府要建在桃樹林的上面。”

——

這些交待,很仔細,也可以說有點羅嗦。羅嗦,是貶義詞,但羅嗦不等于不好。作為師父,一上來就羅嗦,那絕對是真心相待的。因而呂林蘭感覺大好。

說著話,就又回到客廳。武堂主甩了兩個蒲團出來,二人坐了。

武堂主說:“好了,我們不來那些虛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弟子了。下面,你先介紹你的情況。然后我介紹我的情況。最后,不清楚的,問答。”

話說得簡單,但呂林蘭還是滯后了兩秒左右,用來判斷話語的意思。然后才說:“我,名叫呂林蘭。雙口呂,樹林的林,蘭花的蘭,”這恐怕是呂林蘭自我介紹時說得最平凡的一次,“我來自極北之地,今年三十一歲。三十一歲才修到筑基初期,是因為我的靈根。這么說吧,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沒有靈根的。家里測過一次,沒靈根。我不死心,參加了某個門派招新,測試后,還是沒有靈根。那之后,我就滅了修仙之心,老老實實,做個凡人。

“后來,及笄之后,陸續有人說親。十六歲那年,說了一門親事。男方是個重病將死之人,我嫁過去,是沖喜的。沒有人告訴我,沖喜之后會怎么樣。但我知道,只有兩種結局。一是陪葬,二是關起來,足不出戶直到老死。聽到這樣的親事,我萬念俱灰,悲痛欲絕。但婚嫁之事,父母做主,我也無力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命運的轉機來了。

“某一天,我躲在一個角落痛哭之際,突然面前出現一個老人。那老人拿出個盤子要我把手放在上面。我不理他,直到他說,是給我測靈根。我知道我沒有靈根,但又總是希望前面兩次是測錯了。看到那個老人的盤子跟以往見過的不一樣,我就照辦了,把手放了上去。

“結果,光芒出現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一陣變幻之后,最后變成白色。那老人大喜,說我是全靈根,并且要帶我走。

“我領著他去找我的父母,走到中途,那老人臉色大變,說突然有急事,改天再來帶我走。我就說,我還有四個月就要嫁了。那老人就當場傳了我一套功法,說照此勤練不輟,定能在四月之內引氣入體。

“后來,果然,我用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引氣入體了。事實證明,我是有靈根、能修煉的,所以前面那門親事就吹了。

“又過了三年,我十九歲練氣二層的時候,遇炎龍宗招新,我就進了炎龍宗。

“二十一歲,練氣四層,以記名弟子身份,拜炎龍宗鷹獵峰峰主、金丹中期修士林景勝為師。

“十年之后,就是今年,我要筑基了。但門派資源緊缺,我沒有筑基丹。就告別了林師父,向南尋找機遇。直到我離開北地,都再沒有見過那個給我測靈根的老人。

“南來的途中,我筑基了。筑基之后,我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聽說東元派招新,我就來了。

“煉丹、制符、煉器、布陣,我都會一點,但都不精。我個人對煉器和布陣比較感興趣。戰斗的時候,通常是遠程法術加近身斗劍。但我劍術不行,就只會一套八方細雨劍法。如果有備而戰的話,我可以調用克制對手的法術。另外就是,我的靈力儲備相對雄厚,大約在同階道友的兩倍左右。”

——

這一長串交待,呂林蘭的重點,在于靈根。也就是:給自己的靈根一個說法。

聽在武堂主耳中,靈根部分的交待,就相當于簡歷,并不重要。

呂林蘭交待完畢之后,兩人轉到試驗屋。武堂主讓呂林蘭施發相應的法術。呂林蘭照辦,施發了五行,及雷、冰、風法術。呂林蘭說:“這八種之外的法術,沒聽說過。如果有的話,說不定也能學會。”

八種之外,還有什么屬性,在這個修仙世界,還真不知道。有人猜想有光屬性,但沒能得到證實。

隨后,二人又回到客廳,坐下。武堂主開始自我介紹。

——

“我叫武智超,元嬰中期,”呂林蘭目前只能看出元嬰期,不能分辨初期中期還是后期,“道號天羅道君。

“在東元派,元嬰期道君共有十六人,但絕大部分都只是元嬰初期。元嬰后期有兩人,也就是你見過的金虹道君和元魁道君。不過,盡管他們是元后,我也不懼。打起來,我不怵任何人。”

呂林蘭想,的確也是。當時武堂主飛身而至,叫罵的是所有元嬰修士。隨后態度變軟,只因為金虹道君與元魁道君口徑一致。而在呂林蘭被指定主持第二關之前,第二關的方案是爭執不下的。誰與誰爭執不下?其實就是金虹道君與元魁道君。

也就是說,金虹道君與元魁道君二人,并時是意見不和的。在他們不和的情況下,哪怕他們分別帶上幾個元嬰初期,武堂主都打得過。只有他二人聯合起來,武堂主才打不過。

“我,是戒律堂堂主,以前從來沒收過徒弟。這兩點你是知道的。

“其實這兩點是有關聯的。我不是不想收徒,不是不想為門派做貢獻,但正因為我是戒律堂堂主,所以不能。為什么呢?主要為我得罪的人,太多。我若收徒,徒弟必然受到牽連。此外,戒律堂事務繁雜,經常弄得我頭昏腦脹,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教好徒弟。

“現在,你成了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這既是沒法改變的,也是我不愿意改變的。你很聰明,腦子靈活,非常適合戒律堂事務,所以我不愿推辭。

“其實真要說呢,戒律堂所有修士,都可以算是我的記名弟子。要報復,早就報復了。他們的確也遭受過很多報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把你看住了。

“哦,對了,我好像說過,這段時間尤其不能收徒。那是因為,我的瓶頸早就松動了,只待戒律堂事務稍緩,我就要閉關沖擊元后。那些長老讓我收徒,實際上就是不想讓我沖擊元后。不過沒關系,我不沖元后不就行了。待我把你教到金丹,我再去沖擊元后,也不算晚!”

——

呂林蘭說:“師父說的這些,讓我非常感動。但我不得不說,戒律堂事務,我可以干,但我只能臨時頂上去干。對那些事務,我并不感興趣。沒有興趣,也就沒有熱情。沒有熱情,是不能長時間干好的。”

武堂主聽了,考慮了一下,問:“那你最長能堅持多長時間干這種沒有興趣的事情?”

“這個要看難度。難度越大,我能堅持的時間就越長,”呂林蘭說,“其實我想,戒律堂的事情,大多數應該是不難的。那些不難的事,我就不干了。出現困難的事,我再干。那樣的話,十年八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好,就這么辦!”武堂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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