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發了個朋友圈——“突然發現嶼樹小弟也學會了‘過往’這個詞,也開始談論愛情是什么……”
醋縣之夜,漫空星辰。漫步覓月,超度心靈。
蟬鳴即將遠去,秋夜將來。
這世間,向來此消彼長。
光明與黑暗并存。
時光不停地流轉,大造化即將降臨人間。
我仿佛騎上駱駝走向沙漠,一只小沙鼠應運而生,去追逐烏鴉的旅途。
我想,不可能再跟厄運妥協。
我亦不能停止……
時光機漂泊之夜,必泛開希望漣漪。
一切苦難終將逝去。
人間有煙火,塵世有離合。
今夜,我看見一個老者的辛酸。
他吃垃圾桶里的剩面,不禁百感交集。
等了老半天,曼蕓向我走來。
“這么丑的照片你發網上去。”曼蕓道。
“還算漂亮吧?”
“并不!”
“那以后多拍美照。”
“好。”
我摸了摸曼蕓的胃。
“餓嗎?”我盯著她放在胃口的纖細的手。
“有點。”
“走,請你吃麻辣拌去。”
她說:“我前段時間摘草莓的時候,仿佛看到了草莓仙,她賜給了我一顆公草莓與一顆母草莓。說是如果我和相愛的人一起吃掉兩顆草莓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
在蒼蠅館子,店長面相就看起來特別和善。
有次和曼蕓吃飯,全飯店沒個好臉色,曼蕓賭氣就走。
這次曼蕓十分自洽。她點燃心頭的那絲喜悅。
“我想繞著全世界跳一個回旋舞。”她說,“還好遇見你。”
說著有個人影晃了過來,天吶,是香椿芽。
“寶,樹。”香椿芽說。
“啊呀呀,你怎么也在這。”曼蕓欣喜。
在她們的交談中,我獲取了非常炸裂的訊息。
胡副院長的學術造假東窗事發。
他被大一一位勇敢女孩舉報。
他師德師風問題已經處理,降低他的退休待遇,從三級教授降為四級教授。
“道德極其敗壞……”香椿芽道。
外遭太喧囂,他們在娛樂至死的時代狂得要死,連最初的夢想都失了。我們是諳熟文藝的一派,可以尋求內心的靜謐。這比夸夸其談的一群是多么高尚。
我與廖大頭發生嚴重的爭執。
看到《追夢》第一編劇署名為廖聰。
我心咯噔一下。
他從未看過劇本,更沒改過一個字。
精得他還跌皮皮了。真是好話說盡,壞事做絕,臉都不要了。
我第一時間就跟他理論。
他說:“哎呀,蘇哥,別拆我臺啊。署我的名字,是為了增強這個微電影的影響力。”
“什么狗屁影響力,純屬瞎扯淡。你很不夠意思。”我說。
結果我被除名了。
這世上太荒謬了,真的,很多事物我厭煩透了。
我討厭這個以金錢作為信仰的世界。
我是中了世俗的毒,書是我的解藥。而我們中了金錢的毒,可究竟什么才是我們的解藥呢?
也許很多問題,并沒有什么標準答案。
我在反復想,接下來我該走怎樣的路?
如若迷霧重重,不妨重新選擇天空,尋找新的“奶酪”。
我后悔我的武斷,來到廖大頭的公司。
人的一生無限困苦,等待回到安全小屋。
人生無非幾個低谷,退學,調崗,降薪……人生又有高光時刻,比如找回自己……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不羈少年。他也許是煩惱的維特;也許是麥田里的霍爾頓;也許是那個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的了不起的蓋茨比;也許是被小狐貍點化的小王子;也許是守在杜梨樹下奮斗在煤礦堆里的孫少平……
我默默奮斗,無限斗爭,只是為了喚醒我心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