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把我送到火車站。
“這個世界上,不是把人只分為好人和壞人。”爸說。
“是啊,還有好心辦壞事的好人,浪子回頭的壞人。”
“壞人也是人。”
“是了。”
“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好人壞人,要看對你咋樣。”
“懂了。”
他打了個轉向,說:“起山,一路順風,發發發!”
我坐火車去往平遙,窗外展現兩向前延伸的軌道,遂想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海子。人時而走廊穿過,也想到意氣風發的莫言。
“剛下火車就偶遇大導演散步。”我在平遙,給曼蕓發去微信。
“可以啊。”曼蕓回復。
“我還在跟著。”
“你這是尾隨。”
“快別說了,跟丟了。”
“瞄準他,追上他,超越他。”她回復。
在平遙,我還結識了文藝片發燒友驢子。
“小弟不才,一般朋友愛稱驢子。”
“哈哈,驢子。”
“我是姜文的鐵桿粉絲。”
“哈哈,我也是,倆文藝青年在一塊真可怕。”
“他的電影讓人笑過了后饒有深思。”
“藝術化的人生嘛,悲喜無常。”
“每一個創作者,都有他自己的一個獨特世界。”
“每個人都有世界,不過作者的是詩意的。”
“不不,不是指的自己的世界,而是作家的獨特的世界。想想我就覺得幸福。別人都沒有,就我有一個額外屬于我的世界,而我就是世界的主人。”
“普通人是活在別人的世界里。”
“里面的一切都屬于我,沒有人能夠奪走。”
“世界一直在變,而我的世界沒怎么變。”
“是的。”
“你對天才怎么看,真正的作家就是天才嗎?”
“天才和人才的區別就是多了個‘二’。”
“你是天才。”
“好吧,我是有點二。不過未來我希望用所學為國家做貢獻。”
“有志氣。”
“天才不過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條件罷了。不努力的話,同樣只是有條件的普通人。就算是有萬里挑一的天才,那我們國家至少還有幾十萬的天才了。”
“天才是不是基因里帶的,俗話叫‘老天爺賞飯吃。’”
“大概和基因有一定關系,但,決心和覺醒更重要。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藝術家的其實。”
“確實。”
“但是,那些山區、貧困地區的孩子們。他們的人生經歷比我們少?他們沒有辦法學習文字,沒有辦法獲得知識,即便是有思想,也無法表達……我覺得很可惜。”
“我喜歡跟孩子們在一起。童心未泯的時候,恰恰是離靈感樂園最近的時候。”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他問。
“寫一本文藝片理論。”
“石頭和面包都會有的。問《石頭記》找點‘石頭’。”我說。
“你呢?”
“進軍微電影。”我說,“拿多少微電影,才能拯救我心里的空虛。”
第二天,我們微電影劇組開拍一場大戲,在酒吧,我與廖大頭、雷二和蓓蕊等演員嗨了起來。
我出演了個重要角色——路人甲。
雷二遞給我一杯啤酒。
我對雷二說:“整個大型文藝晚會吧,各種整啊,各種節目。”
“費心血啊。”他說。
“點火吧,少年!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何時搏?單車變摩托,摩托變飛車,飛車變火車,火車變火箭,火箭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