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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廷走狗

果然是有足夠的出乎意料,看來去霞多麗的路程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呢。”提洛感慨道。

白羽嗅了嗅鼻子,抬頭看了看下著小雨的陰沉天空,諷刺道,“難道這家伙也是傀儡?還是某種古魔法?或者是比較復雜的煉金術?對于紅夫人如何瞬間移動到爆炸圈之外我并不好奇。”

人體炸彈在混亂的大陸格局中并不陌生,反而在如今火藥味四起的帝國和帝國之間,層出不窮,讓白羽好奇的是胖男人是以一種什么方式完成自殺式襲擊?而且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不過對于胖男人低劣的演技出賣了自己而讓襲擊功虧一簣,白羽并不認為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暗殺。

反而像是某個家族頑皮孩童的過家家,低劣且富有幽默感。

“這位紅夫人難道就是溫莎伯爵的小女兒?一直被上流社會戲謔為‘教廷走狗’的溫莎家族?”

“沒有什么家族能夠比這種粗俗的暴發戶還要野蠻,怪不得帝都的老牌權貴們從來不買溫莎的帳,對于這種短短幾十年就攀爬起來的家族果真是需要大帝的熏陶和教化,如果像這樣繼續一如既往的橫沖直撞,早晚溫莎這艘帝國中產階級的‘大船’會被隱藏在淺海域的礁石給戳出窟窿的。”提洛冷言冷語,依舊往日毒舌的本色。

并不是因為溫莎出于正當的防衛而讓提洛言辭挖苦。

對于幾十年間崛起的溫莎家族因為姚格納海域的事情,曾經名噪大陸,一時無兩,而溫莎家族中飽私囊,對于銀行發家的溫莎公爵來說真的不是件好事,榨取帝國子民手中的稅收來滿足它日益擴大的胃口,無異于以卵擊石,一直棲息于西北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也都對他言聽計從,當然,溫莎也有著自己的金算盤,至于提洛口中的中產階級倒是名不副實,溫莎曾經在帝國有一個噓頭十足的稱呼‘金錢帝國’,毫無疑問的是溫莎在如今卡洛斯的國際地位舉足輕重,確確實實充當著大帝錢囊的職位,特別是如今已經進入白熱化的各國關系。

而溫莎這艘金錢帝國的掌舵者,手腕子的深淺也確實讓‘八大徽章’包括薩魯曼,拉菲,旁提卡內這樣的老牌權貴佩服不已,不過讓他們內心忌憚和厭惡的仍然是溫莎家族內部鷹派的野蠻做法,首當其沖的便是姚格納海域事件。

簡而言之,因為姚格納海域事件溫莎大發戰爭財,左右逢源,四處兜售自家的武器裝備,這包括數計百計昂貴到咂舌的魔杖,長槍,鎧甲,甚至是稀有的魔法材料,卷軸,手札,乃至火器,若不是因為其他幾大家族聯合在國會上把溫莎的發言人批判的狗血淋頭,眾人相信大帝仍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任由溫莎的狗腿子把大陸搞的烏煙瘴氣。

盡管這樣,大帝也只是在六人的御前會議上象征性的痛斥溫莎置帝國榮譽于不顧,攪亂大陸格局,隨后偃旗息鼓,不再重提,至于溫莎背地里的骯臟勾當,仍舊如火如荼。

畢竟,卡洛斯的國庫中關于戰爭經費這一欄,一直都是由溫莎自掏腰包,要知道每年養活卡洛斯雄冠大陸“圣十字軍”的鐵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卡洛斯帝國的外交政策一直不慍不火,如同一塊海綿,盡管帝國足夠龐大,‘八大徽章’也都各司其職,曾經就有好事者放言,‘卡洛斯就好像是一只青蛙,在鋒芒畢露的時代,總有一天會被溫水煮死。’對此曾經遭到一大批帝國學院,國立學院,甚至是神學院老學究們的爭論,不過令人欣慰的是,不管是溫莎這桿在黑夜中擦亮露出腐朽的長槍,還是老牌家族梯隊中的精英人物,他們都有著十足的鋒芒和銳氣。

要知道,日子過舒坦了,就算是曾經讓大陸顫抖的怒吼,在如今聽來,都好像是孩童稚嫩的挑釁。

“看來因為姚格納海域事件,讓溫莎遠交近攻,四面楚歌,惹了不少麻煩,不過不用擔心,大帝會不厭其煩的替他擦屁股,信理部那群虛偽的政客會極盡溢美之詞顛倒黑白,讓大帝有足夠的說辭來安撫議員和御前會議,也可以繼續有恃無恐的享受溫莎銅臭味十足的諂媚嘴臉,可憐的人類社會,在蠻荒大陸的黑森林里,部落和部落之間的沖突從來都是通過血淋淋的力量來決定,這也是為什么薩滿,先知的術士會擁有更為純粹的力量,這和信仰無關,”

盡管提洛跟隨著白羽從出生到現在,她對人類社會的阿諛奉承,特別是帝國和帝國之間利益至上甚至權貴之間的寒暄客套,背地里卻扎小人的做法深痛惡覺,前一秒晃籌交錯滿臉堆笑,下一秒沉郁的抽出魔杖,這種屢見不鮮的例子在提洛長生種的腦袋里像毒瘤一樣揮之不去。

“當然了,吃貨對這個世界是仁慈的,沒有什么是一個布丁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白羽完全可以幻想到提洛那張毫無骨氣的面孔。

“溫莎這幾年的手段一點也不干凈,背地里交惡薩魯曼和王爾德,一直在大帝面前賣薩魯曼的賴,雖說姚格納的空白海域被卡洛斯爭奪到,為此溫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他完全沒必要在參議院的議會上抹黑眾人,讓參議院的幾個老家伙們惱怒不已,誰能容忍別人在自己頭上拉屎?何況還是一個未開化的野蠻人,如果不是教廷,紫曜花能像現在這樣挺直了腰桿?估計他們早習慣了這樣一輪又一輪的暗中襲擊了。”

如此說來,那名被稱之為馬修斯的優雅男性,處處提防也變的理所當然了。

白羽腦袋中傳來提洛‘咯咯咯咯’的笑聲。

因為剛才前面的小插曲而騷動起來的人群也逐漸穩定下來,白羽跟隨著人群緩慢移動到驗票處,當白羽把那張尊貴的黃金色船卡遞給一臉驚訝繼而獻媚起來的女性驗票員時,溫莎家族的紅夫人已經遠離了白羽的視線。

在周圍一群人的艷羨中,拖著行李登上了這艘海上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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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送給溫莎一個小禮物,算是我對老伯爵為帝國犬馬效忠的一點心意。”

提洛陰陽怪氣,白羽不明白一直熱衷于美食和鮮花甚至是像《向日葵》這樣少女心泛濫的言情小說的提洛,為什么會對溫莎家族年輕梯隊的青年抱有極大敵意,盡管白羽也不喜歡溫莎在一些領域的不恰當做法,他指得并不是姚格納海域事件,而是討厭溫莎家族從傭人,扈從到老公爵的銅臭味。

他對金錢沒什么好感。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是老實一點,我真的不想替你背黑鍋,特別是現在該亞不在的時候。更何況我還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魔杖和技能。”

白羽順著驗票員給的房間號,把僅有的一件行李放進游輪B區三樓的702房間后,實在受不了房內濃郁的香薰決定去甲板透透氣,他把情況反映給維多利亞的房客主管,在甲板透氣的時間會有游輪的人員替換掉房間的香薰。

走上有點過分寬大的甲板,和下樓之間奢華的游輪裝潢,除了大部分的樓梯扶手是用更為堅固的混合了精金石的綃木,其余將近百分之七十的裝潢面積則覆蓋帝國專門提供的宮廷錫木在佐以魔法師雕刻的魔法陣,不僅堅如磐石,更有錫木所獨有的淡雅鳶菊的清香。

維多利亞的船體曾經因為一場大火而被迫將圍繞在游輪兩側的救生艇從原先的48艘改為72艘,盡管這樣,救生艇所容納的人員數量仍然不及滿客狀態下的十分之一,而為了使維多利亞的頭等艙更為奢華,修建維多利亞的首席執行官摩西先生在得知這艘船體能承受四間灌滿海水而不下沉后降低了船身中段的隔水板高度,這樣一來就有意的提高了頂層的甲板,讓維多利亞看起來更為恢弘,儼然一派史詩級巨制的象征。

維多利亞的全場約882英尺,寬92英尺,無客狀態吃水線到甲板的高度為60英尺,排水量達到了恐怖的七萬八千噸。

要知道帝國王牌艦隊的‘梟’級戰艦的吃水量,也只有3萬不到。

至于重中之重的頭等艙更是精致到令人發指,除了大部分的巴洛克式的宮廷建筑和雕飾,還有一部分極為晦暗的古哥特風格深受權貴夫人的喜愛,而聚會廳獨有的風格更像是卡洛斯小特里亞農工的沙龍會議所的袖珍版本,特別是用于騎士決斗,甚至是魔法師,奧術師進行交流的塔羅斯式競技場里的美人魚浮雕,恢弘宛如神袛。

至于頭等艙則一律選用更為上等的柚木以及黃銅裝飾,吊燈和壁畫,甚至是房間內鋪展的奢華地毯都是出自普西尼公國的皇室。

有趣的是,摩西首席執行官是位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除了對于獸人偏執的厭惡外,更對于帝國底層的子民也提不起絲毫的憐憫之心,故此維多利亞將乘客分成三個等級。

三等艙位在船身最下層,也是最為便宜和廉價,這一類的乘客多半是去帝都謀求更好的生活,來自西北牧場或者是身份卑微的賤民,更有一些年輕人自認為有魔法天賦或者是武技修行的可能而尋求更好的歷練,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站在奧術和魔法頂端的夢想,享受眾人艷羨,但多半會落入某家紈绔少爺的耳中,淪落成為他們飯桌上不痛不癢的笑柄。

在摩西先生自居為高等人類的一小撮人來看,這些為了生活,為了夢想而奔波和歷練的人,都是有著天生婢顏奴膝的下等人。

二等艙的裝潢與一般的酒店客房無異,顯然要比三等艙奢華,能夠住得起一千個正統幣的人,多半是帝國內的中產階級,他們可能是有些小型封邑的土財主,自然是暴發戶巨多,也有含蓄修養得體的年輕子爵,通曉最起碼的貴族禮儀和與生俱來的氣質和形象,這中間,自然以每年輸送帝國的年輕學子為主。

頭等艙自然住著顯赫家族的繼承人或者是貴族老爺,自然少不了擁有高段位的奧術師或者是聲名顯赫的騎士,魔法師,這其中會有教廷的神袛人員,有必要提醒一點的是,身穿白色教袍并且佩戴有教廷神圣徽章的白色司提,以及教廷官員在乘坐游輪期間的所有花費,全部免費。

這也是為什么一些人誹謗溫莎,說他們是“教廷走狗”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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