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馬房草料
- 慕悅
- 江暮煙
- 2077字
- 2017-07-07 19:30:00
“姑娘,時間到了。”殘荷看著手里懷表的指針指向七點半,忙提醒余小悅。
余小悅上了臺階接過殘荷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汗,果然還是要運動,這汗一流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自己重生的這具身體,就跟大戶人家的嬌小姐一個樣,骨架小,也沒什么力道,要是再像她以往那樣生活,純粹安樂無憂地當(dāng)一個小孩,每天睡到自然醒。
只怕到時候,在這京都,但凡她遇到點事,如果逃不掉,隨時隨地都可以是她的葬身之處。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哎,荊軻還沒回來嗎?”余小悅放下帕子,又活動了一下四肢,放松了身體,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這才讓殘荷下去準(zhǔn)備洗澡水。
吃早飯的時候才問起荊軻來,尺素笑著搖了搖頭,“還沒呢。一大早就出去了。”
卻見廊下殘荷笑著和大明打著招呼,余小悅看著大明進了門,疑問他怎么過來了?
“大明,可是花草堂那邊出了事?”
大明卻是道:“是荊軻,他找人遞了話,王夫人出門了。看樣子是往東平大街去了。”
余小悅眼睛一亮,等了兩天,荊軻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你進來的時候,外頭的人還在?”
“在呢。”大明想起那些徐紹庭的手下,“兩個人。一胖一瘦。”
“好。”余小悅拍著手,先把徐紹庭料理了再說。
他到現(xiàn)在還派著人盯著自己這邊,那就是還沒死心。
不只想看看大皇子府那邊還有什么異動,恐怕也怕自己這邊出了事。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若弄出點動靜,必定能驚動他。
這樣一來,寧遠那邊也可以動上一動了,有荊軻在,行事方便多了。
……
“行了,你回去跟你們夫人說,姐夫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父親那邊也不用說太多,該說的我已經(jīng)同他說完了。讓她安心等著,還有,這個時候,就別弄出別的亂子來。”
徐紹庭看著江家管事的出去了,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小口茶,定了定神,昨天晚上,父親把自己叫過去訓(xùn)斥了一通,自己也不好再跟父親打馬虎眼。
畢竟,人命關(guān)天,又牽著大姐姐那頭,還有一個弄不好,有可能變成欺君之罪。
先前姐夫的法子,他就覺得不是很穩(wěn)妥,被父親一質(zhì)問,只好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始末說給他聽,包括姐夫江世同讓他散布消息的事情。
父親原本十分震怒,后來一聽說姐夫打的主意后,倒也心平氣和地問起了旁的話來。
臨走還讓自己好好待著,不要生事,也警告自己不要再打余家那個小丫頭的主意。那是大皇子程鈺看上的人。
若是被那只笑面虎盯上,不死也得蛻層皮。
其實自己也沒想怎么樣,家里那只母老虎的行事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當(dāng)時不過是被翠屏給糊弄了,頭腦一熱才做了那等事。
除非母老虎答應(yīng),想她答應(yīng),恐怕行不通。
又或者偷偷養(yǎng)在外頭?或者多給小丫頭置辦一些衣服首飾哄哄她!
否則他往府里就是再添人,不過是再出一個靈犀罷了。
其實姐夫說得也對,再像,到底也不是。可自己這心里頭就是忍不住這股子念想!
就在徐紹庭想起靈犀的音容笑貌的時候,外頭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中年瘦削男人,“爺,不好了,不好了。”
徐紹庭站了起來,迎上前去,“怎么回事?”
這瘦子王二麻他是派去盯著杏林胡同余家的,莫不是余家出了什么事?
瘦子王二麻上氣不接下氣,邊喘邊說:“是余姑娘……余姑娘……讓人給……給劫走了。”
徐紹庭被王二麻大喘氣的表達方式給驚得一身冷汗,“到底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是誰……那么大的膽子……動爺看上的人……”
王二麻趕緊把他和劉胖子一路跟著余家小娘子,直到看著她進了和豐樓,聽余家姑娘的意思,好像是一個叫江逸風(fēng)的大爺要見她。
因為徐二爺之前叮囑過,要在視線范圍內(nèi)實時監(jiān)控。所以他和劉胖子想跟著上樓,卻不料雅間那邊就傳出了余家姑娘的求救聲,待到他二人進去時,已經(jīng)人去房空。
“二爺,余家姑娘肯定被那個姓江的給劫走了。我們哥倆手上沒功夫,替二爺盯人還可以,別的真不行。所以就商量了一下,趕緊來同二爺稟報。”王二麻苦哈哈地望著徐紹庭,“那……銀子……二爺……我們哥倆……這些天……”
“行了。爺還會少你那點銀子?”徐紹庭實在是不敢置信,江逸風(fēng),還能是誰!
風(fēng)哥兒怎么會見余家姑娘!
是他!一定是他!
只有他才會借用自己兒子的名字出來做此等事,他明知道……我……
余家姑娘是我先看上的。
難不成他那天說的話是框我的?是了,他那樣的性子,風(fēng)流韻事只多不少!要不然姐姐也不會操碎了心。要不是為了風(fēng)哥兒,他能活到現(xiàn)在!
父親說得對,這樣的東西就不該留下來。
“蘇和,備馬。”臨出門前又從懷里摸出兩個二兩的銀克子,扔給了緊隨其后的王二麻,“行了,以后不用再去盯著余家那邊了。這個給你和劉胖子買酒喝。”
王二麻掂了掂手里的銀子,心道,待會兒自己三,劉胖子一。自己怎么說也比劉胖子多跑了這一趟。
蘇和腳步匆匆地向馬房走去,才剛進馬房,卻不見馬房管事甄誠,眉頭一皺,轉(zhuǎn)了一圈,卻見一個眼生的少年站在紅日馬棚前,一身洗得干干凈凈的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顯得精神頭十足。
只見他很是耐心地往紅日馬槽里頭加了一把翠綠異常的新鮮草料,紅日是二爺最喜愛的馬兒,平日里都是由甄誠親自照看的,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甄管事人呢?他去哪兒了?”
少年有些靦腆地看著來人,他知道這是二爺?shù)男P蘇和。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辦事穩(wěn)妥,向來小心謹(jǐn)慎,一絲不茍。
“這些是馬場今天送來的新鮮草料,我堂哥媳婦兒快生了,讓我替他送草料。我叫楊小六。蘇管事!”說著還摸了摸了紅日的頭,“它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