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太高,走久了有些累,我坐在長椅上看著江對面的星星點點,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只是我好像從來不會融入這座城市,我像是自己有一個小世界,一直待在自己壘起來的小城堡里,不想去看外面的世界。
此刻我特別想豆芽,想把豆芽抱在懷里,想她陪著我。
手機在響,我并不想接,可那個人不依不饒,我只得接起來。
他問,你在哪。
我說,江邊。
他說,你別動,我來接你。
半個小時后,傅子宇在我身邊坐下。
我剛滅了煙
我抬手看表,已經凌晨。
傅子宇問,想好了嗎。
我搖搖頭,習慣的嘆息一聲,我說“傅子宇,我沒想好。”
或者我心里已經懼怕戀愛,像章冬霖那樣的人,我已經經不起第二個,我已經沒有幾個三年青春。
傅子宇想跟我在一起,無非就是為了性,而我也需要,那就做床伴好了,男女朋友這種事兒還是算了。
“既然你需要,而我也需要,我不介意我們只在床上合作,但男女朋友這種事兒我們就算了。當當你的小情人還是可以的。”我故作輕松的說。
我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或許此刻他皺著眉或者得意洋洋。
過了一會兒他說“行啊,走吧,回家。”
然而那晚我們沒有做,我們只是睡在一張床上,傅子宇睡得很深,我始終無法入眠,坐起來抽煙,都沒驚醒他。
我掏包才知道,煙被我在江邊抽完了,我又去摸索傅子宇的口袋,很好,有的。
傅子宇的煙沒有牌子,但味道比起我常抽的蘇煙要好,很上癮一口接著一口,也對,他一富家公子哥抽的都是錢。
煙抽完,我回到床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困意綿綿睡了過去,感覺沒睡一會兒鬧鐘就叫了。
該去上班了
傅子宇一同醒來,他心情似乎不錯,順道送我去公司。
六月二十九號,有婚禮,我又開始忙起來。
跟楊家明武姑娘約的少了,跟傅子宇見面倒是越來越勤,偶爾他也來接我下班,當然是從婚禮現場接。
我發覺我對他的煙上了癮,每次我們做之前他都會先抽一根,順道給我分兩口子。
然后契合的時候,我們特別盡情,特別忘我,也特別瘋狂,各種姿勢,各種方式,我感覺特快樂,驚險又刺激。
傅子宇是個合格的床伴,合格的情人,但絕對不是好的歸宿。
他開始送我一些昂貴的奢侈品,衣服,手包,香水,項鏈,金卡,但我一樣都沒用過。
如果我們之間有了金錢的交易,那我們就變了味,我就真成了他養的小情人。
不,那不是我要的。
我后知后覺發現一個事實,跟章冬霖分手后我把性已經不當回事兒了,有時候很反感,有時候很喜歡,有時候就成了冷感,所以跟傅子宇,我們也就是一個相互需要的存在。
跟傅子宇交集多了見到他那些朋友的機會也就多了
但我還是沒能一一記住,只是知道幾個幾乎天天跟他在一起的名字。
一個是戴著金絲邊眼鏡兒的文弱書生,阮濤生,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一個規規矩矩的男人會在傅子宇這個圈里。
一個是天天西裝筆挺,提著公文包的馮偉強。
還有一個嘻哈四重奏,看起來就像16歲未成年,******里就數他最逗逼,名叫鐘世景,人稱樂活哥。
最后一個比這幾個跟傅子宇關系還要好點兒,名喚歐霆,人稱爵爺。
這個人看起來高處不勝寒,實則挺平易近人,時常給我講些傅子宇的笑話什么的,對我也挺好,不過八成是看在傅子宇面上。
不過他跟我說過,我是傅子宇第一個介紹給他的女人。
他說,子宇女人不多,偶爾就那么一個,你知道的,男人嘛,這個年紀誰會獨守空床。但那些女人他都是金錢打發,也從不帶到臺面上來,你是第一個。
我笑,我問那他睡過多少女人?就沒談個正兒八經女朋友?
歐霆回我,沒數過,反正都是處。女朋友?有過一個,七年前。
我不知說什么,歐霆頓了頓又接著說,那女人現在是三個孩子的媽了。
我詫異,不過我說“你是變相告訴我他很干凈,讓我別介意么?”
至于女朋友,貴圈里也就那么些故事。
無非就是傅子宇的家人用門不當戶不對的理由填張支票丟給那女人,讓那女人離開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人。
那么我呢?
傅子宇這樣招搖,我又還能在這座城市待多久。
我問歐霆有煙嗎
歐霆掏出煙盒,我取出一支。
他的煙盒跟傅子宇一樣,沒有牌子,不過味道很好。
傅子宇回來的時候,我突然變得亢奮,偎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他跟屋子里的人打了聲招呼,我們回到車上。
火不知怎么得就點著了,這是我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歡愉,很刺激。
生怕有人趴在窗戶上瞧個究竟。
傅子宇看出我未全心投入,雙手捧著我臉逼我直視他的眼,他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寶貝,認真點,沒人看得見我們。”
結束后我已全身癱軟,由他折騰給我清潔身子,穿好衣物。
“寶貝,你先歇會,我抽根煙,咱們回家。”
我沒勁的點頭,不想睜眼。
估摸著一支煙的時間,車子啟動。
到他的公寓我才被他喊醒,還是不想動,我有些氣惱他剛才的猛獸行為。
他無奈,只得又好氣又好笑將我抱上樓去。
“寶貝,你可真沉。”
我氣急,居然嫌棄我,我用盡力氣打他,卻跟撓癢癢似的。
不過對于他今天突然喊我寶貝,這稱呼,讓我毛骨悚然。
他放我到浴室,又給我放好水,他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