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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出來的時候在陽臺找到他,他在抽煙,抽的很猛,我感覺到他的情緒跟先前不一樣。

“怎么了?”我問。

他搖搖頭,也沒回頭看我。

我聳肩,“不愿說就算咯。”

我回到床上躺下,隨即聽到浴室的水聲。

半刻鐘后,我身后的床陷了下去,隨著而來的他的手落在我腰間,緊緊的,緊緊的纂住。

許久,在我快睡著之際,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奶奶住院了。估計熬不過這一關了。墨兒,我很舍不得,舍不得奶奶。”

此刻的傅子宇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使勁兒抱著懷里的我,生怕下一秒我也會離他而去一般,我竟有些心疼,眼睛忍不住泛酸。

我從未過問他的家人家事,而他也從來不曾跟我提起,看他現在這個狀態,我想他奶奶對他應該是有特殊意義。

我問,很嚴重嗎?別太擔心,你奶奶會長命百歲的。

“奶奶今年九十了。過兩個月就是她生日。”

“……”

我想翻身抱抱他,卻被他的力量控住,翻不了,我只得用力握握他的手,算是鼓勵。

后半夜他睡沒睡著我不知道,我一覺醒來他已經不在旁邊,下樓也沒人,應該是走了,我整理妥當,回自己家。

今天休假,也沒什么事做,下午約武姑娘逛街。

武姑娘肯定是因為最近滋潤過頭,連帶著鼻孔都是朝上的,整個人那精神氣兒,甭提多精神了。

逛完街我倆又去逛超市,買了菜,晚上在家吃。

我不會做菜,更沒有拿手菜,但有一本食譜就行了。

按照食譜來的,最后端上桌有三菜一湯。

干煸豆角,雞蛋黃瓜,水煮西藍花,粉絲酸菜湯。

武姑娘覺著味道不錯,吃了兩大碗飯,撐得難受了。

飯后,我抱著豆芽陪她下樓走走。

楊家明最近不知道忙什么,也沒約他,不知道他跟那白蓮花掰了沒有,思及此,我打算打個電話慰問慰問明明。

楊家明在電話里明確表示,今晚加班,下班過來請我吃宵夜。

行吧,等他。

逛了一圈武姑娘就被陳新杰召喚走了,我回到家抱著豆芽看電視。

又想起傅子宇昨晚說的那事兒,打電話卻沒人接,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無聊至極等到楊家明打來電話,讓我下樓去。

我換了涼鞋,抱著豆芽下樓去。

大排檔里堂客滿座,每一桌都歡聲笑語,氣氛太好。

我跟楊家明就相對無言了,就干杯喝酒。

喝到一半,傅子宇來電,問我在哪,馬上來接我。

我一頭霧水,沒等著半小時,傅子宇開著那輛凱迪拉克停在我面前,拉著我就塞進車里,我都來不及說一句話。

車上,速度很快,我不得不抓住扶手,我聽見自己都發抖的問他,到底怎么了。

“帶你去見我奶奶。”

“……”

“希望來得及。”

“……”

么子?什么情況?!

后來,我到了醫院才知道,傅子宇奶奶已病危,我們緊趕慢趕到醫院,還沒見著我,就走了。

傅子宇說他奶奶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他結婚生子,連個女朋友都沒見著。

他哭得很兇,我能做的也就是陪陪他。

整整一晚

不過他的復原能力很強,第二天他就跟個穿了鎧甲的戰士一樣,恢復到平日的狀態,有條不紊的準備奶奶的葬禮。

我被楊家明審問了一個禮拜,他問那天帶走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說一個朋友,他不信,讓我坦白從寬,免得抗拒從嚴。

我說,真的真的真的就是一個普通朋友,他有急事兒找我。

審問無果,楊家明才放過我。

傅子宇很忙,忙得我半個月沒見到他,他邀請我去他奶奶的葬禮,我拒絕了,因為作為一個外人,我并沒有資格出現在那樣一個地方。

但是每天,我們的電話都沒斷,多數是他打給我,問我吃飯沒有,累不累,休息好不好。

七月十四號是中國情人節,全民結婚日,我有兩個單子,我只需要跟一場,策劃一場就行。

十多萬的小單,布置也簡單,基本交給大建跟豆豆,我就閑了,只有盡情約武姑娘逛街,約楊家明吃飯。

忙完婚禮我才看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傅子宇的。

我回過去,他說晚上一起吃飯。

這是我們分開小半個月第一次見面。

掛了電話我在想,傅子宇與我究竟是什么。

我從來不想多了解傅子宇。

因為了解過多,我就會去在乎,會在乎就會產生感情,而這感情一定會是愛情。

不,我不想要這種感情。

不過在這樣長期的相處中,我好像無形中又在了解他。

像他那樣一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完全冷漠,嚴肅,但偶爾吧,他又特別小孩氣,在親人離開的時候他很悲傷,也用眼淚表達自己悲憤,但只需一晚,他又恢復過來,恢復到最好的戰斗狀態。

一個男人能把情緒性格這樣轉換,對待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我真的覺得特別有魅力。

但,我真的知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也沒有可能一輩子。

我下樓時,傅子宇已經在車邊等我,他兩眼遮不住的疲倦。

我說,沒休息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他伸手抱住我,說,寶貝,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為了先看到你,我只好先放棄補眠了。

我回抱他,那吃完東西你快點回家睡覺。

“不,寶貝,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笑笑,不知作何回答。

地方是他挑的,離本市不遠湖泊上,中心有個島,道上有家主題餐廳,味道極好,價格也不菲,之前只在雜志上看過,從來沒有奢侈來過。

等菜隙間我問他葬禮怎么樣。

他說,差不多都辦妥了。

“那就好啊。”

“嗯。…我現在才知道,奶奶給我留了很多東西。”

“什么?”

這是他首次跟我提及他的家人。

他說,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都是由爺爺奶奶帶大,后來爺爺也走了,只剩奶奶維護他了。

他父親死后,他父親的親哥哥。就是他大伯在幫他管理公司,等到他成年之后,出了國,學了企業經濟管理,再回來接受他父親的公司,他大伯就不干了,不承認這公司是他的,只有奶奶向著他,其他的人都不,后來奶奶跟他說,孫兒,咱不跟他爭,奶奶這有錢,奶奶給你,你自己去干一番事業。

他就拿著奶奶給的這筆錢,自己創建公司,主要經營建材。

奶奶葬禮完了之后,律師宣讀遺囑,原本他父親留下的那間物流公司已在他的名下,額外,奶奶所有的動產與不動產全由他繼承,愣是沒有給他大伯一分。

他說,奶奶那些所有財產加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

他大伯肯定就不樂意了,天天跟他鬧,他嫌心煩,將那間物流公司丟給他,任他敗去。

他就是悔不當初,應該早點帶我去見他奶奶,我估計這事兒得梗在他心里一輩子了。

我這個不善于安慰人,也說不出有多分量的話,我只是握著他的手。

我們坐在下水的石階上,任這個夏夜的風隨意親吻我的頭發,我們靜靜的不說話,看著遠處天空升起來的煙火。

今天情人節,結婚的多,今晚的煙火也多。

不過我在這種煙花滿天盛開的時候,只想到了林志炫那首,煙花易冷。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究竟這場緣分會不會落地生根,是不是我們,我知道,不會,不是。

我在想著,聽見傅子宇問我,舒墨,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我竟一下子笑了出來。

他又問,笑什么?

我說,我的故事…像電視劇里的八點檔你信嗎?

“信。你說的,我又有什么不信。”

我又笑不出來了,捂臉深呼吸一口氣。

其實不想說我的家事,但看著他那一臉期許的樣子,我又不想拒絕。

我也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不過我爺爺奶奶都健在,爺爺快七十歲了,身體很健康,奶奶雖平日里一點小毛病,但也沒有大礙。我很少有時間回去看他們,這是我特別愧疚的事。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侯就離婚了,母親再嫁,生了一個女孩,后來再也沒有聯系。父親是個酒鬼賭徒,好吃懶做,每個月我得給他拿錢。不是我想給,是我心軟,見不得他那樣,萬一哪天被餓死了,我覺著我會很丟臉。

我從14歲開始獨立,那個時候因為年紀小,那些干活的地方都不會要我,吃了挺多苦,后來慢慢熬到了成年,我日日夜夜的打幾份工,攢很多錢,我去學化妝,我想成為化妝師,后來就進入了婚慶這個行業,收入不錯,也能賺些外快。

我想我的聲音聽起來不是悲傷的,直到現在,我已經很能淡然的講出這些心酸的過去,并覺得那應該不是我的故事,是我從別人那聽來的。

傅子宇抱住我,抱的很緊,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他這個大男人比我矯情。

我推開,他就吻上來,我很配合的到結束這個漫長的親吻。

入夜十點多,我們返回市中心,回家。

我自己的家。

傅子宇留下來,我也沒強求他離開。

我洗完澡出來,看見他跟豆芽玩得挺歡,難得豆芽不排斥他這個陌生人。

豆芽是個連楊家明都排斥的母加菲,看來她也是個外貌協會的。

趁著傅子宇洗澡,我掏出他包里的煙,抽上一支,很想念的味道,但也只是我最后一次碰這種煙。

就讓我最后沉淪一次。

那晚我們感覺很好,讓人欲罷不能,到下半夜我才困倦,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豆芽在我旁邊伸懶腰。

他留了字條,還有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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