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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怒海爭鋒

  • 諸神的黃昏
  • xiaoshiyi02
  • 6709字
  • 2014-07-11 08:47:54

列昂那多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既然書記官已經明確地告訴了他們,當元素領主出現的時候,他們自然就能得到提示,現在當然也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樣盲目地尋找。列昂那多帶著他的隊伍來到了一個鎮上,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旅店好好休息一下。

萊茵鎮是安奎納公國的一個小鎮,盡管安奎納公國的面積并不大,但這里確實整個亞特蘭蒂斯大陸貿易路線的必經之所,幾乎所有國家的商人都會途經此地,當然也會順便買賣一些商品,久而久之這里也成為了一個貿易中心,所以十幾年前的諸國混戰安奎納因此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幾乎所有國家都不約而同地將這里視為中立國,戰線也都遠遠地避開了安奎納。

至于萊茵鎮也跟著就變得十分繁華了,由于這里靠近安奎納的首都穆爾特魯,商人們在貿易結束之后都會來此休整幾天,然后再喝上幾杯,于是每天萊茵鎮都能看到許多不同國家的人在大街上來回穿梭,酒館、旅店也都聚集著各國的商人。

“鑲金玫瑰?”邁克指著一塊旅店的招牌,對列昂那多說道,“不如我們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或許是貿易國的緣故,這里的建筑普遍都修建得十分奢華,包括眼前的這家“鑲金玫瑰”,杉木制的大門,楠木的招牌,而內堂也比一般的旅店大了許多。大廳的陳設也是極盡奢華,木質的地板鑲嵌得錯落有致,,中央擺放著二三十張桌椅,而大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吊燈,吊燈被修葺成了一朵巨型的玫瑰的模樣,支架上鍍著黃金,或許這就是“鑲金玫瑰”的由來。大廳里人頭攢動,喧囂聲、唱歌聲此起彼伏,吧臺邊不停的有人來買著不同種類的酒——當然,絕大多數買的都是啤酒。橡木質的酒杯,白色的泡沫漫出杯沿,霎時間啤酒的香味彌漫開來。

作為亞特蘭蒂斯大陸最繁華國家納米維加帝國的軍人,列昂那多和其他人類同伴們甚至都沒有見過如此奢華的旅店,在他們推開大門走進“鑲金玫瑰”的那一刻就徹底呆住了,至于矮人那就更是被這奢靡的氣息嚇得傻了眼。

“我們帶的錢夠嗎?”矮人愣愣地問了一句。

“或許,”列昂那多頓了頓略顯尷尬地說道,“夠吧。”

“那要不我們換一家試試?”邁克有些后悔自己的選擇了,但他們幾人就這么站在門口明顯也不太合適。

列昂那多咽了口口水,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有道理。”

列昂那多等人本想轉身離開,另換一家旅店,可偏偏此時侍應生走了出來,他對列昂那多說道:“幾位是外來者吧,到了這里一定要進來喝上幾杯,我們的凱爾特蜜酒可是在其他地方喝不到的。”

矮人一族對酒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當他聽到侍應生如此說,腳就像灌了鉛一樣一下子就走不動路了,他眼巴巴地望著列昂那多,然后又轉過頭看了看侍應生,舔著嘴唇,咽了口口水。他確實被著凱爾特蜜酒迷住了,以至于連羞澀的錢包也來不及考慮了。

“要不,”矮人猶豫著說道,“我們也進去試試?”

邁克等人也眼巴巴地看著列昂那多,身為軍人,很少有不喜歡喝兩口的,當他們聽說了這獨一無二的美酒時自然也想要嘗嘗。

“好吧。”列昂那多妥協了。

矮人如臨大赦般沖了進去,拍著桌子大叫道:“給我一杯凱爾特蜜酒!”

列昂那多搖了搖頭也跟著眾人走了進去,只是他確實有些擔心他們的錢包,畢竟他們還要像這樣流落多久誰也不知道。

出發的日子到了,埃瑞克三人早早地出現在了港口等候著海盜們。很快,女人帶領著二三十個海盜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港口。

“什么時候出發?”女人冷冷地問道。

埃瑞克也不在乎女人對他的態度,淡淡地說道:“若你們已準備就緒,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女人也不接話,直接走上了一艘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的但卻十分結實的木質“珍妮號”。船身兩側刻著“珍妮號”,甲板的正中掛有一副巨大的三角帆,前后各一副縱帆,舵盤安放在船尾的甲板上,舵的前面便是船長室。在二級艙的兩邊各有8門火炮,艙內堆放著幾十箱彈藥,再往下便是水手們的休息室,他們大多都是睡在吊床上。

女人將埃瑞克他們帶到了二級艙的休息室中,對他們說道:“你們可以住在這兒,晚上沒什么事別到處亂跑。”

女人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埃瑞克卻拉住了她微笑著說道:“能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嗎?從這里到極北之地恐怕會需要些時日,我們總不至于一直叫你‘誒’‘喂’吧。”

女人疑惑地看了埃瑞克一眼本不想搭理他,但轉念一想埃瑞克說得也有些道理,便說道:“我叫伊麗莎白?斯旺。”說完便沒再看他們一眼,徑直離開了。

文森特見這海盜如此囂張,他冷哼了一聲,生氣地說道:“一個海盜,有什么好得意的。”

但埃瑞克卻沒有在意這些,他更在意的是一個海盜竟然會取一個這么高雅的名字,通常只有貴族才會用伊麗莎白這樣名字。“這女人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埃瑞克知道伊麗莎白的過去一定不簡單,也許她曾經真的是個貴族也說不定。

“起帆!”終于,一聲令下,船緩緩駛出了港口。

此時正值太陽初升,幾只鷗鳥劃過天際,魚兒在水中悠閑地游著,輕風拂過,船帆被撐得鼓鼓的。

“升起縱帆,全速前進!”大副又吼了一句。

風平浪靜,“珍妮號”快速地在海上航行著,所有人都希望此行能如這般順利,無驚無險地到達極北之地。

突然,水手們開始唱起了歌:

呀,呼,升起旗幟,揚起風帆

嘿,呀,盜賊們和乞丐們

我們永遠不會死去

國王和他的衛兵們

休想能夠將我們徹底消滅

海就是我們的力量

我們的生命

憑著他的力量

我們又會再次歸來

呀,呼,升起旗幟,揚起風帆

嘿,呀,盜賊們和乞丐們

我們永遠不會死去

誰會活著

誰已死去

那惡魔牢籠的鑰匙

已被拋入深深的海底

我們會永遠躺在那樂園里

海風呼嘯

巨浪翻滾

是否聽到

那墳墓般的聲音

但那嚇不倒我們

我們只會聽從一個召喚

順著海風

駛入歸程

但我們

終將再回到這

如同生命一樣的大海

呀,呼,升起旗幟,揚起風帆

嘿,呀,盜賊們和乞丐們

我們永遠不會死去

水手的歌聲讓凱爾皺起了眉,在他看來海盜的歌確實不堪入耳,血精靈還沒聽完就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埃瑞克不想去那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呆著,至于文森特就更是不可能呆得住了,這是他第一次乘船出海,當然要好好感受一番,他不停地在甲板上來回走著,看著眼前這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色,嘴里嘖嘖稱奇。

“珍妮號”安靜地航行著,朝著極北之地的方向,帶著亞特蘭蒂斯的希望。

凱爾特蜜酒的味道確實不錯,這已經是矮人第三次添酒了,他已經開始有了些醉意。矮人端著酒杯跳上了桌子,開始跳起舞來。他確實需要好好發泄一下,這么久以來不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就是沒有止境的尋找,現在終于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了,矮人理所當然會感到興奮。

整個酒館的人都圍了過來,他們或高舉著酒杯,或拍打著桌子,為矮人大聲歡呼。列昂那多等人也站在桌子旁邊大聲叫著矮人的名字“麥格尼”“麥格尼”。

矮人踏著桌子,開始歡快地唱起來:

道路呀長又長

自家鄉延伸至遠方

大路沒走遠

我得快追上

踩著腳下大道啊

歡快地跑向四方

萬里跋涉終停步

歸家號聲已吹響

吾帶傳奇歸家來

世人終將傳吾名

“麥格尼,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找旅店吧。”列昂那多沒有還忘記錢包的事,提醒矮人他們是不能留在這里的。

矮人這才想起他們的錢并不足以支付這里的費用,他悻悻地走下桌,跟著列昂那多往門外走去。

“幾位,你們要走了嗎?”侍應生看到他們準備離開,忙走了上來,“我們這兒是有房間的。”

列昂那多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們還得趕路。”

侍應生聽到他們這么晚還要趕路,有些吃驚地看著幾人,仿佛他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群活得不耐煩了的人,他說道:“幾位,你們可能有所不知,在萊茵鎮,晚上是沒有人敢隨便出城的。”

聽到侍應生這么說道,列昂那多一行人都感到十分奇怪,矮人問道:“為什么會這樣呢?”

侍應生的神情好像變得十分害怕,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森林巨魔。”

夜幕已經降臨,“珍妮號”放慢了速度,水手們開始換班,換下的水手都下到了三級艙的休息室,而埃瑞克等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晚的海是安靜的,唯一的聲音便是海水拍打在船上以及船劃破海面時所發出的。接*班的水手們有的操縱著舵盤,有的站在觀望臺上注視著前方。

休息室中,水手們在忙碌了一天后,已經發出了沉沉的鼾聲,他們中有的甚至還懷抱著酒瓶,房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朗姆酒的味道,混合著海水的腥味。

埃瑞克等人從未在海上生活過,這劇烈晃動著的船身,讓他們幾欲作嘔,頭暈得難以入眠。即便有著血精靈的定力,凱爾也會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干嘔。

文森特開始抱怨起來,他沒有想到出海會如此難受,從船駛入大海開始,他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現在他幾乎都快要虛脫得站立不住。文森特揉著胸口,面色痛苦地說道:“早知……早知道出海會……嘔……這么難受,我……嘔……就不跟來了。”

埃瑞克也十分難受,此時他的胃正在翻騰著,心中的惡心感一陣強過一陣,埃瑞克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可聽到文森特干嘔的聲音,他還是沒能忍住,胃里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一下子噴涌而出。這讓文森特更加惡心了,他剛想埋怨埃瑞克幾句,結果嘴一張開,吐出來的不是話,而是殘羹剩飯。

凱爾實在受不了了,他本就很難受,現在看到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吐得厲害,他“噌”的一聲站起來,一下子沖了出去。

埃瑞克被這刺鼻的嘔吐物的味刺激得又有些想吐了,他也不得不像凱爾一樣,逃也似地跑到了甲板上。水手們看著他們如此難受,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鄙夷,對于這些水手來說,他們早就適應了飄蕩的生活,即使船晃動得再厲害,他們也不會再有什么難受的反應。

很快,文森特也跑上來了,他趴在船舷上,不停地喘著粗氣,時不時還干嘔兩聲。但沒多久,他就忘記了難受的感覺,因為他發現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整個世界都變了。天空開始陰沉,海面也如發瘋般地翻騰起來,緊接著海水翻滾著向下涌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文森特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他用他那顫抖的手指著前方,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埃瑞克順著文森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愣住了。雖說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可他也沒想到風暴真的會來得這么快。大副也開始緊張起來,他對一個水手說道;“快,去叫醒船長!”接著他又對其他水手叫道,“斬斷纜繩!”

埃瑞克一下反應過來,在這樣的風暴中升帆是十分危險的,他拔出了佩劍,飛身躍起,一下斬斷了離他最近的那根纜繩。失去了束縛,纜繩彈起,風帆“唰”的一聲垮落下來,那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水手被彈起的纜繩打落到了翻騰著的海水中,瞬間吞沒了身影。埃瑞克飛身而起的那一幕被剛剛走出船長室的伊麗莎白看在眼里,她看著埃瑞克手中的奎爾德拉?永恒之芒,眼里浮現出了一絲震驚。

埃瑞克看到船長竟在此時發呆,他大聲叫道:“你還愣著干什么,船上所有人的性命此時可都握在你的手里!”

船長這才回過神來,她快速地測量了一下方向,對大副說道:“左滿舵!”

船開始迅速向左偏移,漩渦已經近在咫尺,掌舵的水手喊道:“船長,已滿舵!”

“升起左縱帆!”船長又大叫了一聲。

船偏移得更厲害了,眾人都集結在了船頭,注視著海面上的巨大漩渦,他們都在想天神默默祈禱,希望能夠避開這死亡漩渦。船擦著漩渦的邊緣而過,眾人暫時松了口氣,但他們依舊不敢放松,船長對大副說道:“叫醒所有船員,讓他們在甲板集結。”

列昂那多當然知道森林巨魔是什么,只是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繁華的小鎮居然還能碰到森林巨魔這個族群。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確定是森林巨魔?”

“早在十年前那些巨魔就開始在鎮外出現,白天沒人見過它們,可一到晚上就會出來擄掠過路的行人。這十幾年來,只有區區幾人逃出來它們的魔掌,我們也因此而知道了巨魔隱身鎮外的事。”侍應生緩緩地說道。

這下幾人可都傻了眼,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隨便選了個地方歇腳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互相打望了一眼,想要尋求對方的意見,每個人的眼中都都閃著畏懼,一對一或許他們還有勝算,但森林巨魔一旦出現必定成群結隊,他們可不會傻到去與幾十個甚至幾百個巨魔對陣。于是,他們幾乎是同時點了點頭,列昂那多這才問道:“鎮上是否還有其他旅店呢?”

侍應生當然明白列昂那多的意思,不過他也不在意,淡淡地往前一指說道:“往前走200碼,右轉就能看到一家旅店。”

列昂那多等人道謝之后便直接往目的地趕去。

這家旅店就顯得簡陋多了,甚至連名稱都沒有,招牌上就寫著“旅店”兩字,列昂那多看了看,地眾人說道:“今晚,我們就住在這兒吧。”

雖然沒有“鑲金玫瑰”的奢華,但總比他們之前露宿荒野要來得舒適得多,訂好房間之后,他們便分別進了,倒頭便睡。

可睡到半夜,列昂那多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身為軍人的敏感使得他不相信自己是幻聽,他翻身而起,拿起放在床邊的武器悄悄潛到了窗前,露出了半個頭向外望去。

窗外早已沒了人影,此時的萊茵鎮與白天時完全就像兩個不同的地方,安靜得有如墓地一般。列昂那多并沒有看到任何能夠發出剛才那種腳步聲的東西,但他也不敢妄下定論,尤其是在他聽說這里有巨魔出沒,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列昂那多在窗前守了許久也不見有什么生物,“也許這幾天太累了,產生幻聽了吧。”他自嘲地笑了笑,準備繼續睡覺。

可就在此時,窗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下一刻玻璃碎裂開來,緊接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一會兒時間水手們便全部集結在了甲板上等候著船長的命令。

此時船已經避開了漩渦,船長見此情形大聲說道:“回舵,全速前進!”

埃瑞克等人完全不懂得航海技術,此刻也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一點忙也幫不上。埃瑞克走到船長身邊問道:“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

船長手一揮,對埃瑞克說道:“現在船速太慢,我們很有可能還會被絞進漩渦里,你帶幾個人到二級艙去,將彈藥全部扔進海里。”

海風越來越大,船搖晃得更加厲害了,埃瑞克三人都快要站不穩了,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到了二級艙內,推開炮門,開始將彈藥推入海中。

當一箱箱炮彈被扔下船,船的重量也開始隨之減輕,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最終漩渦沒能把船卷進海里,他們也成功逃過了一劫。不過風暴依舊,船長也不敢下令升帆,只能隨著洋流前進。

盡管如此,海盜們還是忍不住大聲歡呼,他們紛紛拋起自己的帽子,大笑著、嚎叫著,這可真是一次刺激的經歷,大海也再次被他們所征服。

船長并沒有跟著船員們一起歡慶,她走到埃瑞克的身邊,打量了他一下,眼光更多的是停留在那把奎爾德拉?永恒之芒上。船長試探著問道:“這是精靈王泰爾佩瑞安的佩劍?”

盡管埃瑞克心中疑惑,他不知道船長在這個時候問他的佩劍有什么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這把劍的來歷。

“你是諾丹王龐培?艾斯佐克的兒子,諾丹王國的王儲,索拉?艾斯佐克一世?”船長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拉著埃瑞克的雙手都因此而有些顫抖。

這下埃瑞克是真的驚呆了,他的身份除了埃德拉斯之外再無第二個人知道,為何眼前的這個女人竟能一口道出他最深的秘密?埃瑞克緊緊盯著船長,戒備的神情浮現在了臉上,他甚至已經將右手按在了劍柄之上。

船長并沒有理會這些,應該說她因激動而本根沒有發現埃瑞克已經對她起了殺心,她仰天長笑一聲,說道:“想不起我今生還能見到王子殿下,”接著才對埃瑞克解釋道,“我是諾丹王國布萊恩特爵士的兒女,我的名字叫伊麗莎白?布萊恩特。斯旺是我母親未出嫁時的姓氏”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船長的話再一次驚呆了埃瑞克,他當然聽說過布萊恩特,那個在城門被攻陷前力戰而死的爵士,埃德拉斯曾不止一次地想埃瑞克提到。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爵士的女兒竟然成為了海盜,而且還是眾海盜的首領。不過埃瑞克也并沒有因為伊麗莎白搬出了布萊恩特爵士而相信她說的話,畢竟這不僅關系到自己,還關系到埃德拉斯和他唯一的兒子,埃瑞克不敢大意。

船長也明白埃瑞克必然不會輕易相信,但她依然說道:“當年諾丹王國被攻陷后,母親便帶我逃到了海南鎮,并定居在了那里。后來有一天,海盜闖進了我的家,抓走了母親和我。從那時起我便成了海盜頭領的女人,后來一次出海,他不幸遭遇了風暴再沒能回來,于是我便接替了他成為了海盜的新首領。”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埃瑞克終于問出了他的疑慮。

“是埃德拉斯,他找到了我,并告訴我你繼承了精靈王泰爾佩瑞安的佩劍,他說我們一定能夠殺了蒙梅,復興諾丹王國。”船長提到了埃德拉斯,也因此而基本打消了埃瑞克的顧慮。

這是文森特和凱爾也湊了過來,埃瑞克立馬抽出了他的手,但還是被他們看見,然而在他們心目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竟然如此激動地拉著埃瑞克的手,都感到十分奇怪,文森特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埃瑞克顯然不想過多解釋,說完之后便直接走下船艙。

二十多年的交情,文森特太了解埃瑞克了,他知道埃瑞克一定有事瞞著他們,他附在凱爾的耳邊悄聲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埃瑞克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很多事他都不太想告訴我們。”

血精靈的觀察力也是十分敏銳,聽到文森特如此說道,他輕輕點了點頭,說他也有此疑問。

海上的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海面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船長也下令起帆,快速地朝著目的地前進。只是船長的內心已不再平靜,父親在出征前就告訴過她,若自己不能歸家,若諾丹滅亡,讓她將來一定要輔助王子殿下復興王國,重建家園。船長一直牢記著父親的教誨,而現在她已找到王子,這怎能不讓她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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