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底線就是那個瑞王妃吧！你為了她連一統天下的大計都一再耽擱，還說她沒有左右你的心！”

“沐栩，不要怪我。”沒有一點歉疚意思，不過是在砍了她一刀時隨便發了一顆糖，即使那顆糖于她來說一點都不甜。

這是她所愛的男人慣用的手段，籠絡下屬的心，利用別人的情感為自己做事，心甘情愿。

“我不怪你，你只是被迷了心竅罷了。只是你慕容言那顆冷硬的心怎么也會愛上人了呢？還是說，你最終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一直是個普通人，只是外界對我誤解太多了。”

白衣飄飄的身影逐漸遠去，那是個她林羽永遠無法觸及的“普通人”。

思緒回籠，心中憤憤，恨意肆起，親之仇與情之仇一起融合。

“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宇文睿微笑著轉身離去，不忘囑咐宇文軒，“好好招待栩公主。”

宇文軒相當不情愿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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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記憶已經回來了，很多事情也不問自明了，這個她離開一個多月時間的世界，早已對她深惡痛絕。

疲憊紅腫的眼睛由一塊溫暖濕潤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感覺很舒服。

陳小芊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人形由模糊變得清晰，沒有驚訝，只有無奈，“慕容言。”

一聲輕喚惹來慕容言的欣喜若狂，“瑤瑤，你醒了！要不要喝水？”緊張到吞咽口水，這樣的慕容言陳小芊從未見過。

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慕容言輕嘆一聲，“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在我面前不用顧及什么。”

“你為什么千方百計要得到我？”從百香樓的故意接近，到國宴的鄭重求娶，她原以為只因她是宇文睿的王妃，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慕容言苦笑，沐傾說的對，他的陳瑤瑤已經變了，“我在國宴上說的都是真心話，你不信是因為你早已忘了我。”忘了我們的青梅竹馬，美好相約。

陳小芊一臉疑惑，卻是信了慕容言的話，因為他的眼神太過憂傷，讓人不忍直視。

只是她終究不是陳瑤瑤，陳小芊的人生里不曾有過一個叫慕容言的男子。

“你既知我已經忘了，也嫁人了，為何執著于此？”這樣的執著傷害了太多人，太自私。

“你是覺得我太自私了嗎？曾經的你可是最喜歡我的自私呢！”自私到只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不折手段也無悔。慕容言好似陷入了回憶，嘴角是甜蜜的憂傷。

陳小芊頗感無奈，“可你知道的，我已經不……”急于反駁的嘴巴被慕容言的手輕輕捂住，慕容言的笑容明媚中帶著森森寒意，“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說了，好好休息！”說著，慕容言便起身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的一刻，陳小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剛剛的慕容言太過嚇人，仿若走火入魔了一般。

……

慕容言輕輕掩上房門，眼神復雜，見到在涼亭上獨酌的沐傾，便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