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即使戰事再忙，他都會隔幾天去到那個莊園里默默看一眼在那里沉睡養傷的陳小芊。

直到她在十幾天前醒來，心口的傷仿佛也跟著內傷好了。不驕不躁，不吵不鬧，即使是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

這個天生樂觀的女人總能在無聲無息中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三哥，那個林羽被我抓來了，你準備怎么處置？”宇文軒一揮手，兩個士兵押著一個人從暗處走來。

宇文睿收起心中的思念，再一睜眼，眼神已經一片清明。

林羽的身上還穿著瑞王府的丫鬟服，發髻凌亂，眼神凌厲，對宇文睿懷著深深的憎惡。

“說，你是誰的人？”宇文軒率先開口，拽著林羽的衣襟，輕松將人拎起。

反觀林羽，卻是滿臉不屑，“我是誰的人，瑞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挑釁的眼神望向宇文睿，嘴角冷笑。

“說不說？信不信老子讓你生不如死！”宇文軒將林羽摔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腳，雙手雙腳被束縛的林羽只能承受不得反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老子成全你！”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宇文睿攔住宇文軒，起身走近林羽，“我不殺你，你的價值還沒有完全用完，你的身后之人暫時還不會放棄你。”

林羽瞳孔微張，顯然是被宇文睿的話影響了，但隨即恢復理智，“哼，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

“不，我已經從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東西。”宇文睿嘴角勾起，臉上的哀傷淡去，換上了淡然與自信，“慕容言的最終目的不過是一統天下，派你來陷害我也只是因為你是一個沖動好利用的女人罷了。你說我說得對嗎，沐栩，中凌國失蹤多年的栩公主。”

林羽眉宇緊皺，憤恨難當，卻是不得不承認，宇文睿的確有一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已經不重要了，只是你遲早會被慕容言舍棄，需要我幫你什么嗎？”

林羽心頭一緊，卻是強自鎮定，“哼！你宇文睿什么時候有了這等好心？”

“從前沒有，現在有了。”宇文睿抬首望月，眼前均是陳小芊的燦爛笑容，心意越發堅定，“我要幫的是我自己，也可以順帶幫你，我們要的不過是對方的一顆心而已。”雖說只是一顆心，卻是比得到任何東西都難。

說起人心，慕容言的心又何曾對她軟過呢？林羽的神情難掩憂傷，陷入回憶。

……

“沐栩，若是以往，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與報仇心切，但這次，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溫潤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不帶一絲情感。就連揮手打出的一掌也不留一絲情面，林羽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變形移位了，眼前的人卻不曾看過她一眼。

“你的底線就是那個瑞王妃吧！你為了她連一統天下的大計都一再耽擱，還說她沒有左右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