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晨光透進窗，屋內(nèi)徐莉依偎在陳子年懷里看著窗外：“子年，天亮了，一會兒我們該走了”

“不去了，今天我們就呆在床上，那也不去”陳子年說。

徐莉抬起身看陳子年問：“對我滿意？”

“當然”

“比劉穎那？差多少？”徐俐故意問。

陳子年把徐莉摟在懷里說：“你比她漂亮—賢惠，她比你俊—溫柔，我陳子年三生有幸，老天不讓我孤單”

徐莉手掐一把陳子年說：“老奸巨猾，不說實話”

陳子年反身把徐利壓在身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倆都是我的喜歡，老天爺無奈安排你倆，一個出現(xiàn)在我生命的上半場，一個在下半場，徐莉，我對天鳴誓我一定像對待劉穎一樣，愛你”

“你怎么愛我？”徐莉問。

“盡職盡責，鞠躬盡瘁”陳子年說著跪起身來，撫摸徐莉。

“別，你這種職責我收受不了，還是留點余力吧，細水長流。子年，別忘了，今天你有正事，市里到花園檢查，我們走吧，再晚就誤事了”

“別操心了，我已經(jīng)安排楊輝和李義庚代我去，你今天也只管放心，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楊輝？子年，楊輝的事，你們最后怎么決定的？”徐莉看陳子年提楊輝，想起來問。

“你說的是他要求回東北的事？”

“是”

陳子年嘆口氣說：“今天董事長還提及這事，他建議我考慮”

陳子年搖搖頭說：“我還是那個意思？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現(xiàn)在正是時候”徐莉反駁說。

陳子年奇怪地看徐莉：“怎么？你也贊成他去？徐莉，我能有今天的天時、地利、人和，不容易，我不想分散任何能量影響我的工程，否則，南北投資，無一完美”

“哼，你只知其一，子年，為了你能在上海完美收官，我建議你放楊輝去，你在上海的事業(yè)更穩(wěn)固”

“什么意思？你們都是什么意思？”陳子年疑惑問。

“子年，你想，總裁的反復，不覺得奇怪？那是劉晶的心愿，知道嗎？”徐莉提醒說。

陳子年想想新年宴會上楊輝、劉晶的歡笑，想到花園兩人的親密的配合說：“那又怎樣？我不同意，誰也沒用”

徐莉樂樂說：“其實，人家楊輝提出離開，也是在為你著想，也是在為你的奇力著想呀！”

陳子年愣愣地看著徐莉，尋思她的話意。

“子年，這些年總裁對我不薄，把我當作女兒看待，你那，是他的女婿，表面看去你我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可是，我們再親近趕得上劉晶？她才是你岳父的心肝寶貝，現(xiàn)在我們看的出來，楊輝、劉晶一見如故，他們確實是天生的一對，招人羨慕的一雙，我敢預料，不久的將來，楊輝就會成為你岳父的乘龍快婿”徐莉摸著陳子年的臉：“相形之下，我們都是贗品”

陳子年驚訝的看著徐莉：“你這么看待董事長？”

“是，不僅是董事長，還有劉晶、楊輝，他們都是好心，尤其楊輝，表面在上海用人之際，他提出離開，好像不仗義，其實，他在顧及你對他的感情，你們的性格，你們的才華、智慧都那么相近，相像，他已經(jīng)預料到未來可能的尷尬——”

“別說了”陳子年阻止徐莉話，“其實，我不想他去的原因也簡單”陳子年坐起身來說：“徐莉，你不自私地說，我該不該放他走？”

“自私的說，你該放他走，不自私地說，你也應(yīng)該讓他去，有句話你一定聽說過，你愛他，讓他去，你恨他，也讓他去，東北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對他都是一個磨練、驗證，我想總裁這么想的，你也應(yīng)該這么想，大不了回來，那時你也會心安理得，我的意思你懂嗎？”

“看來我從前小看你了，你說的有道理，起碼一半在理”

“這么說你還有其他顧及？”

陳子年點點頭：“楊輝不單單是為了我，為了奇力，我猜想他在東北一定還有一段情仇未了”——————。

陳子年、楊輝站在橋上，看橋下奔流的江水和四面的萬家燈火，“大上海這么優(yōu)越的條件都留不住你的心？”陳子年問。

楊輝也望著遠方說：“在你最關(guān)鍵的時候想離開，臉面、情面上我都慚愧，陳總，對不起，我叫你失望了”

“東北那么吸引你？你除了想干一番事業(yè)，是不是還有什么你沒有完成的心愿？”

楊輝轉(zhuǎn)頭愣愣的看著陳子年，半晌說：“是，為了一張臉面”

“臉面？”

“對，我上次回來，灰溜溜的沒有半分尊嚴，我身后的辱罵聲時時在我夢里響起，我不甘心留在那里一個玩世不恭、市井小人的名聲，我一直想回去表現(xiàn)我自己，一個真實的我——不是無能之輩，不是付不起責任的人，這也是我父親的遺愿，陳總，我的私心有助于我在東北創(chuàng)業(yè)的決心”楊輝在做最后一番努力。

陳子年樂樂：“你的這份決心的確感動許多人，楊輝，你母親昨天找我了，希望我可能的情況下幫你，董事長也來電話，建議我支持你東北創(chuàng)業(yè)，就連徐莉也同意你的想法”

“是嗎？”楊輝驚奇看著陳子年。

“我在懷疑，劉晶是不是也在暗箱操作？”陳故意問。

楊輝不好意思，不置可否笑笑。

“楊輝”陳子年繼續(xù)說：“對你來說，去東北不是天堂，那是地獄呀！做好了是名聲，做不好那，名聲掃地，在上海你有的發(fā)展，我可以把幾個公司給你打理，甚至你可以在周邊——如杭州、蘇州創(chuàng)建分公司，獨擋一面，其難度比東北要小得多，我也可以盡力幫你，可是在那里，遠水解不了近渴，你要不要再斟酌？”

楊輝吃驚盯著陳子年：“陳總，這么說，你？你肯放我去？”

“你一定要去？”

楊輝點點頭。

“好吧，我答應(yīng)你”

“真的？”楊輝驚喜若狂。

“楊輝，董事長給我投資了十個億建設(shè)花園，我拿出五個億給你——”

“陳總——”

“我沒說完，你先帶走一個億，前期視察、運作，待洽談、協(xié)商有了眉目，我再如數(shù)打給你，當然，錢不是死的，但要謹慎投資，有利可圖，這一點我可能不需要擔心，但我還是要提醒，重大方案與我溝通，此條路能走則走，不能走，不要感情用事，我的話你明白？”

“嗯，我懂”

“楊輝，我話是這么說，但是，我衷心的希望你能馬到成功，今天，我已經(jīng)安排五個人談話，他們隨你同往，劉銘做你的參謀，劉海濱做你的財務(wù)顧問，聶文池做你的辦公室主管，宋德龍和張偉做你的項目規(guī)劃和資料審核，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

“陳總——”楊輝一股熱淚涌出，他摟住陳子年，任淚縱橫：“謝謝”

楊輝來到王慧文家，他和王慧文夫婦對坐。

“舅，舅母，我要走了”

“定下來了？”王慧文問。

“嗯，年后”

“走吧，看你那勁，八匹馬拉不動，我說什么都沒用了，需要什么？我給你準備準備”

“沒有，舅，我來跟你商量個事”

“你說”

“我想把你調(diào)到奇力去”

“奇力？”王慧文吃驚。

“奇力花園工程缺人，正需要你們那樣的工程隊，我想你們的效益怎么都比不上奇力，今天，我和陳總說好了，如果你沒意見，年后，你們單位就可以被奇力收購，建設(shè)花園，你是花園的副總指揮，兼作隊長，行嗎？”

王慧文激動看著楊輝：“那還用說嗎？我能有什么意見，小輝，你臨走臨走又感動你舅一把！”

“小輝，你這一走，不是讓我們得相思病嗎？——”劉娟一旁也忍不住落淚說。——————。

轉(zhuǎn)眼春節(jié)過，春天來到，陽光明媚的一天，奇力幾個高層領(lǐng)導和王慧文一家，來在機場，為楊輝，王慧英，等七人送行，陳子年站在王慧英的面前說：“老師，舍不得你走，過段時間我會看你去”

“我也會——”王慧英哽咽說不出話來，她轉(zhuǎn)眼看看王慧文、劉娟說：“哥、嫂子，我走了——”

楊輝看著場面悲傷，他走來，跟王慧文、陳子年一一擁抱笑笑說：“對不起，是我搞的眾叛親離、難分難解的，都是我的錯，但是，放心，上海是我第二個故鄉(xiāng)，我和媽會回來的，我們大家都會回來的，我們會見面的”楊輝向一旁的李義庚等抱拳說：“謝謝相送，一定不負眾望，再見”

飛機發(fā)動機的引擎響起，一個歡快的聲音也隨著飛機的漸行漸遠傳去大海彼岸，“劉晶，我現(xiàn)在坐在北去的飛機上，我謝謝你的鼎力相助，終于實現(xiàn)了我回鄉(xiāng)的夢，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的，謝謝，謝謝——”

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