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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五角魅城(下)

  • 神魅
  • 何金珂
  • 6488字
  • 2010-12-15 13:44:48

第六節

從夢里醒來,原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因為,當陽光照亮我的眼眸的時候,我發覺我能記得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我只覺得街道,比昨天還要冷清,人也特別的靜。

隨后,我在校門外得知了小足失蹤的消息。

這已經是學校連續發生的第7起女學生失蹤事件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我明明能體會到小足對我有某種情意,我卻不愿意去面對她。

罹患失憶癥,這樣的理由,成為了我最好的逃避手段。

少頃,我突然開始擔心起白姑娘的安危。但是,我該怎樣去找她呢?

我環視周圍,卻沒有看見那一只大白兔的身影。

“魅誠,放下執念,或許比什么來得都重要。即使你繼續追尋下去,那些虛象也都是你一心編織的空。”突然,一只濕熱的手捉住了我,“對你來說,白姑娘的存在才是最危險的。若你愿意回憶起你所遺忘的過去……”

“喂!”我甩開那一只濕熱的手。

我回過頭,還未幾反駁,那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就已經迅速地消失在了視野之外了。

我下意識地在想,或許這神秘的和尚和女學生的失蹤事件有關。可是,為什么警方沒有對這些神秘人物做些什么呢?

思考之間,我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白姑娘的居所。看來冥冥之中,還是有一股力量牽引著我。

只見,白姑娘的小屋外,山明水秀。沿著河畔前行,可以看見一排垂柳。某一株的柳樹下,赫然可見大白兔的身影。

只是,當我去觸摸大白兔的身體時,大白兔已經變成了一個空了靈魂的軀殼,一個玩偶了。

我開始慌了,因為我猛然回憶起剛才和尚對我說的話:魅誠,放下執念,或許比什么來得都重要。即使你繼續追尋下去,那些虛象也都是你一心編織的空。

于是,我推開小屋的門,里里外外地尋找白姑娘的身影。

“茶味,終究是有淡去的時候!”當我打開某一扇門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品茶的老婆婆。

“告訴我,白姑娘在哪里,好么?”我捉住她的手臂。

沒料想,她僅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做這樣一個自欺欺人的自己,真的有趣?”

“拿著吧!”老婆婆伸出那一只枯老的小手,把什么東西放入了我的手心。

原來,那是一把皺巴巴的零錢與硬幣。

1981,其中有一個這樣的五角錢硬幣,帶著些硬了的塵垢。

我猛然意識到,時間似乎已經回流到了昨天了。

又是一場一模一樣的雨。

色彩斑斕的,流動的傘,構成了一副光怪陸離的畫面。

“一起回家吧,不管你能不能記起我都好!”再次見到小足,她撐著一把粉紅色的小傘,是那樣一個剛好能容納我們的地方。

“恩!”這一次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接過了小足的傘。

接下來,我驚訝地發現,原來在小足的傘柄上,同樣刻著我的名字——魅誠。

“和上次不一樣呢,你沒有拒絕我。”小足的說法,似乎佐證了時光的回流.

“你和我之間交往過,對么?”最終,我還是說出了盤踞在我心里的疑問。

小足點了點頭。

緩緩從她眼角流下的淚水,竟然沒有給我冷漠的心,半點的觸動。

“我們在無限的時空和生命之中,曾經那么永恒地相愛著。”小足說到這里,情緒開始變得激動。

“明天,你失蹤了!”我觀察著小足的表情,她是那么得率真、坦然、釋放,“但是,現在我卻回到了今天。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在反復重復地過這些日子。而我的失憶,很可能是因此而崩潰才造成的?”

“合理的推斷,卻不是這樣。”小足說,“一切都那么簡單!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罷了。你移情別喜歡上了白姑娘,不再需要我的存在了。”

接下來,小足變得手舞足蹈,還唱起了自編的歌曲:“以前當你需要我的時候,什么都是甜的。可是愛情敵不過你的,花心和寂寞。我就好像是空心的玩偶,為了你丟失了魂魄……”

她那種發自于癲狂的笑容,與古怪的唱腔,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哐當!

我后退了一步,似乎把什么東西給撞到了。

“兔,兔!”一個熟悉的聲音,原來是那只拿著油紙傘的小白兔。

“抱歉,我得先去白姑娘那里了!”我便以此為借口,逃離了現場。

然而,小足還是自顧自地在哪里唱著歌。

第七節

相冊輕輕地落在了地上,揚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灰。

我心里有一些猶豫,卻還是最終打開了它。

“我所希望的是,”半小時前,白姑娘再次對我說這樣的話,“你愿意同我離開這個小鎮,我們到一個更加了無牽掛的地方生活。那里,會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這次,我回家收拾包裹,準備離開了。

但是,我的心似乎還是想證明一些什么。

于是,相冊緩緩地打開了自己的身體,向我大膽地透露了許多的內幕:里面果然是有我和小足的親密相片的。不僅如此,還有6個女生和我合影的照片。她們分明就是之前失蹤的女學生。

“莫非這些失蹤案件是我造成的?”一個可怕的念頭闖入了我的腦中。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一些,我和她們拍照之后,將她們關入牢房,或者殺害的畫面。

難道,那些畫面就是我丟失我記憶——我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狂魔。

“走,那幫和尚追來了!”白姑娘不知何時騎著腳踏車闖入了我的房間。

“快上車!”白姑娘的肩膀上,一只小白兔大聲地呼喚道。

于是,我不及細想,拿上已經收好的行囊上了車。

嘩啦!

只聽一聲脆響,我們便連人帶車撞碎了我家的窗玻璃,飛馳向了絢爛的夕陽。

“魅誠,你想要離開你的世界了么?”路上,我見到了小足。她無神的樣子,垂頭喪氣地說。

與此同時,身后的一眾和尚越追越近,幾乎就要把我們給捉住了。

“魅誠,看到前面水天相接的地方了么?那里就是小鎮的邊緣了,躍過那里,我就再也不用遭受這種力量的制約了!”白姑娘,騎著車露出一個爽利的笑容。

“站住!”和尚們還在身后追著。

他們有的踩著滑板,有的開著碰碰車,有的騎著馬,都是些滑稽的模樣。

“再見了,魅誠!”就要沖出小鎮邊緣的一顆,白姑娘回過頭,給了我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哐當!

可是,一記悶響,卻把白姑娘從快樂的天堂,拖回了深淵。

我們的腳踏車在小鎮的邊緣,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

“完了,這結界的力量遠比我想象中強太多了!”白姑娘驚恐地看著我,開始用小手錘我,“為什么,為什么就這樣栽在了你的手上。為什么,為什么你的力量這樣得強?”

“白姑娘,我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說。

稍后,和尚已經追了上來,將白姑娘給捉了起來。

“有什么不明白的?”白姑娘的優雅形象,突然間蕩然無存,“你不就是這個小世界的神嗎?在這個小鎮里,你不僅能左右這個世界里每個人的想法,你還能夠自由地操縱時間。和尚也好,小足也好,我也好,都被你的意志所操縱著。操縱一切,就是你的力量!今天,是我第113次帶你離開這個世界,也是我第113次失敗。失敗了又如何,你大不了洗掉自己的記憶,再次出現在我眼前,讓我順著你的劇本,繼續演戲……”

“一次一次地,然后再一次次地,循環往復,永無盡頭。”說罷,白姑娘露出一副猙獰的模樣,“既然一定是這樣的結尾,你為什么要給我勝利的希望?”

驀地,白姑娘的聲音變得刺耳并尖銳。

與此同時,那些和尚,正拿著粗實的麻繩將白姑娘給捆綁起來。他們一邊做,一邊說:“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魅誠你好。這一個定時炸彈,我們這次給你拆得干干凈凈,便永無后顧之憂了。”

“是啊,都是空,一切都是空!”和尚們打開一口漂亮的水晶棺材,他們一邊將白姑娘扔了進去,一邊同聲同氣地說,“你一定能創造出更美好的世界的!”

“魅誠主人,請交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吧!”為首的一名和尚,生硬地扭過腦袋,目光像一把劍,盯著我。

一瞬間,我在熱辣辣的目光中,無所遁形。

“不是這樣的!”我大聲地否定。

我不要這樣的結局!我也不要這樣的我!你們這些和尚才是兇手,是少女失蹤案的元兇,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我的心在歇斯里地的吶喊著。

與此同時,我竟然聽到了警車的呼嘯聲。

不一會兒,幾個警察將和尚給逮捕了:“現在我們懷疑你們同幾起女學生失蹤案件有關,請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少頃,警車揚起的塵土,漸漸地遮蔽了遠去的警車。

警車將和尚給逮捕,這難道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么?

可是,為什么我想要的結果,會立刻出現呢?我的心開始漸漸明白,對于徹底的真相,我已經避無可避了。

“看到了吧,魅誠,在這個世界里,只有你能心想事成!”白姑娘擺脫了和尚的捆綁,嘲弄地笑了起來,“就好像小足,還有之前的那些女孩子。當你還喜歡別人的時候,她們過得要風得風,可是,最終卻落到了消失的下場。”

“來到未來,回到過去,控制人心……在你的世界里,你可以做的太多了!”白姑娘說,“小白兔、山清水秀、文靜的女孩子,這些都是你的個人喜好。而我,一個來自地獄的女判官,卻要跟著你的劇本來演戲。如果演戲出錯,就是一個消失的下場?”

犀利的話語,激活了不少往日的回憶。

“最終,你也只需要清洗掉這段記憶重新開始就好了,對吧,你這個懦夫!”白姑娘說。

“不!”我吼道,“我洗掉我記憶的原因,是我再也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看來你都記不得了,本來覺得你不記得也好,反而能快快樂樂的生活。但這樣一個被詛咒的小鎮,原本就沒有著什么快樂可言呀!”我想起了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記不得事情也不要焦躁,這些都怪不得你,是怪天啊。”

一瞬間里,所有曾經被我給刻意忘記的記憶回到了我的腦中:無盡的孤獨感。所有人都圍繞著我的世界在轉。我分不清在這個冷清的世界里,哪些人是被我控制了心靈,哪些人甚至是我憑空創造出來的。現實和夢境在我的腦中,顛倒了。

“求求你!”我跪倒在白姑娘的面前,“求求你,讓我失去這種能力行嗎?心想事成的日子,我過了太久了!小足,還有之前的幾個女孩子,每當我對她們有一些好感時,她們就會立刻愛上我。然后,一切的故事就變得和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樣。當我恐懼了,我就盼望有一些保衛我的人。于是,和尚們就出現了。”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可是,我要的是那種實實在在的真實感啊?我沒有欺騙你。當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這個世界時,我意識到,你可能是唯一能幫助我的人了。我希望你能將我帶走。可沒想到,當我有了希望之后。那種希望就會產生魔力,驅使你,控制你幫我實現我的愿望。”

“求求你,想辦法讓我失去這種可怕的恩賜吧!”終于,我把抑制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稍后,是白姑娘的逐漸冷靜,與我的沉默許久。

“好吧!”白姑娘說,“我或許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第八節

天空的藍色憂郁,因逐漸冷卻的夕陽,而變作泛紫的深夜。

這便是手中的筆驟起,又猝然地停了。

虛靈合不攏地嘴,傳遞著內心的驚訝。

然而他的手指,仍然不受控制地敲擊著鍵盤。

文字說:“你究竟有沒有想過讓我成為一個真實的存在呢?”

落款是:“你筆下最愛的,零克。”

這一刻,如果他不并不相信這是他筆下創造的角色,那么,他一定會認為自己已經人格分裂了。

文字說:“醉酒、文字,一塊甜膩的蛋糕,這就是你這個懦夫療傷的圣藥嗎?我不相信,此刻與我對話的,就是我一直所期冀見到的那個偉大的人,那個將我在這個文字堆疊的世界創作出來的人。”

頃刻間,零克這一個被虛靈所虛擬出來的人物,仿佛成為了一個鮮活的形象,在躍動的手指敲擊下,成了真。

那個總穿著白色風衣,以神科學家身份自居的少年。零克的夢想,是有一天能駕駛著自己研制的蜀山號飛船,駛向云端,建立屬于自己的王國,成為天空中最璀璨的神。

文字說:“我要成就一個不平凡地我。可是,隨著我的研究進一步深入,我的感知范圍越來越廣,我才發現,原來屬于我的這一個看似浩淼的宇宙,不過是你的心內宇宙。我狂浪的思維,無時無刻不感受到你的操控,以及你的快樂和憂傷。所以,我明白如果得不到你的幫助,我永遠成不了真正的神。”

“可是我所處在的世界,一定不會是別人的心內宇宙么?”虛靈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吃了一口盒中的蛋糕。

“那么,我會一層一層地往外走,絕不會像你如今這樣顧影自憐的。”文字好像獲得自己的生命似的,開始流淌在顯示屏內,與我交流,“作者先生,你叫虛靈對吧?知道為什么我能夠找到一個和你交談地缺口么?一直以來,我在你所創造的世界里,詢問、了解每一個或許重要,或許無用的角色。終于,我找到了一個叫虛靈的角色。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便是以你為原型所創造的吧?”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虛靈為什么會在我筆下死亡的緣由了,畢竟我從來沒有設計過虛靈死去的這一個情節。那么,他一定是利用了我小說里的虛靈,和我本人意識之間的羈絆,與我交談的。

“原來是你做的!”虛靈說,“你費勁千辛萬苦同我交談,請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成為一個鮮活地,真實存在的人,再成為一個逃脫三界五行之外的神!”一如既往,零克狂妄的口吻,再次大放闕詞。

“對不起,我做不到。”虛靈決絕地說。

“但是,魅誠可以,你所需要的僅僅是相信。”零克說,“為什么要創造一個這樣乖張、不羈的我,是因為你知覺我是虛擬的,所以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對我所做的任何事情負責。對么?你的天性也是如此,只想活在一個虛擬的世界,逃避真相。你從來沒有想過,赤誠地相信你筆下的人物,因為他們是無血無肉的……”

“不!”虛靈沒想到,零克知道魅城的存在,“如果真的是那樣,就不會有你——零克了!”

虛靈聲嘶力竭的聲音,打斷了手中敲擊的文字。

虛靈對著泛白的顯示屏,靈魂放空。他在想:

零克不再同我交談了。這到底是他在滿意這樣的答案,還是已不愿與我詳談?

若是我向往零克那般的模樣,所以創造了零克,那么我有任何理由否認他的存在嗎?

猛然間,虛靈記起昨日,魅誠站在破舊的電線桿底下,問自己:“虛靈,若我愿意實現你的任何愿望,你會想要什么?”

尾聲

狂野的雨中,我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再次站在破舊的電線桿底下,等一個叫做虛靈的人。

他是一個作家,寫著一些神鬼的小說。

我注意到他筆下有一個人物,很鮮活,并且是一個期望成為神仙的家伙——零克。

有了這個叫做零克的家伙,我和白姑娘的計劃就能很好的實現了。

“你所擁有的能力,其實屬于神力。雖然有效范圍只在這個小鎮,比真正的神小得多。”白姑娘的計劃是,“所以,如果我們能耗盡你有限的神力,那么我們就成功了。所以,如果你創造出一個神的話,那么他的神力越高,你的力量就越微弱。”

“虛靈,若我愿意實現你的任何愿望,你會想要什么?”昨天,我已經找上他了。只可惜,他暫時還不相信我能實現他的愿望。

所以,昨晚,我做了一個手腳。

我先讓零克在電腦中活了過來,直接和虛靈交流。那是一種,自己理想化中的角色,和現實中的自己碰撞的感覺。然后,我一直跟蹤他,尋找著適當的實際出現。

據我觀察,在現實中,女友已經和他分手了。而且今天,他坐在咖啡店里,攪拌著杯中冰塊時候,卻目睹前女友和她的新男友,那一副甜蜜的光景。

“為什么那么突然地離開我!”他那時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前女友這樣的問題。

“那是因為,在你那本小說《零克的蜀山飛船》寫成之前,我不忍心說出分手,說出我在你創作的熱情中,受到了冷落。”那一瞬間,最坦蕩的答案,卻給了他最深刻的傷害。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好默默地沖入了雨中。

于是,我不失適宜地出現在虛靈的眼前:“虛靈,若我愿意實現你的任何愿望,你會想要什么?”

恩!

虛靈最終向我祈愿了:“如果可以的話,請讓零克借由我的身軀,成為新世界里的神,并且實現自己的夢想吧!”

少頃,雨停了,天空成了一幅華美的落日圖。

在金色的陽光中,一架巨大的飛船緩緩駛來,載著化身為零克的虛靈離開了我的世界。

一瞬間,我有種精神被掏空的感覺。

我知道,這就是我超凡的能力被抽掉的感覺。

“那我們走吧!”稍后,躲在一旁的白姑娘過來牽住我的手。

于是,我們緩緩地離開了這里。

向著那一個更加廣闊,不再受我精神控制的世界走去。

“對了,你作為女判官,你來到我身邊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夕陽中,我問。

“看看!”她拿出一本名為《生死簿》的本子,翻開:“魅誠,享年18歲。”

后來,我慢慢知道白姑娘的全名叫白彩衣,是一位很有野心的女判官,她的任務雖然是帶我上黃泉路,但是,卻不料被困在我的世界里13年。

而我,能夠感受到地府的接近,身子的變輕,以及手開始變得透明。

咯吱!

地府的門,由于彩衣的召喚,慢慢在我的眼前展開了。

“1981!”這時,彩衣遞給了我一顆硬幣,“這便是你以后你行走地府的身份證明了,1981是你的生辰,也是你在地府里面的編號,這個在你輪回的時候用得到。不過,你原本的陽壽是1981-1999,所以,你早已錯過了輪回的機會。現在,如果你不想做一個游魂的話,我手下有一個不錯的官職——牛頭,那么,你可以選擇成為我的手下!”

“1981?”我接過那一枚熟悉的硬幣,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那么,那個老婆婆原來是你幻化而成的?”

“恩!”彩衣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最為燦爛的笑容。與此同時,彩衣的容貌逐漸衰老,眼角的笑紋漸漸變深,手也變得越發的干枯而細長,“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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