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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來看我

我受傷了,胸口那個原來有胎記的地方,結結實實挨了一劍。

劍,是把名劍,叫“長青”。

它的主人是我喜歡了十年的男子,叫“方靖君”。

也就是這個男子,拿著他的名劍刺傷了我。

所以,當劍傷好的連個疤都不剩的時候,我的心還在痛著。

我睜眼時還身在那家小客棧,此刻正躺在新騰出的客房床上,看著眼前滿臉驚詫的人,心中好笑:“喂,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小乞丐訕訕的移開目光,又訕訕的問:“郁清,你是不是練了什么神功啊?”

我敲了他的小腦袋瓜子一下,“我能練什么神功啊!”。

將衣服拉攏,遮住白皙的胸口,除了原本有胎記的地方如今剩下的一點朱砂,那里毫無瑕疵。

昨晚的那一劍,似乎只是一場幻覺,只有那生生撕裂肉體的痛楚令我心悸難忘,除此之外,眨眼間什么也沒有留下。

是的,我昨夜才受的傷,到今天中午已經好的連疤都不剩。

很是不可思議!

當我醒來,水漓師弟告訴我時,我也很難相信。可事實是,我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嗎?為什么郁清的臉色還是那么蒼白?”

我摸摸臉:“很難看嗎?”

小乞丐慎重的點頭,“嗯!昨天把我嚇壞了!你流了好多血、、、”

我笑笑,怕小乞丐又回憶起那個血淋淋的場面,于是轉移話題問道:“昨天捉住我的那個殺手呢?”

一提到那個人,小乞丐恨恨的道:“哼!那個壞蛋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我沈天奇,一定要讓傷害郁清的人得到懲罰!”

“咳咳、、、”我干咳幾聲,這個小傲鬼什么時候對我那么好了?不過——讓他跑了嗎?這倒出乎我的意料。

小乞丐聽到我咳嗽,又是一陣緊張:“怎么咳成這樣?!不行!我得再叫水漓哥哥來給你看看。”

他說去就去,連我想叫住他都來不及。我苦笑,學醫幾年,怎么可能連自己因失血過多而有點體虛都不知道。

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去想那些刻意遺忘的東西,比如阿祭哥哥與鈺兒的對話,那座令我想落淚的玉清華宮,還有宮殿里熟悉的女音;比如在王府發生的一切,詭異黑暗的宮殿里,那鉆心吞骨的一夜;再比如靖君帶給我心酸苦楚,他的冷淡、他的薄幸、他的輕蔑還有他的、、、懊惱,昨天我在他臉上見到的分明是懊惱,他,也是會心疼我的吧?可我的心為什么還是痛呢?

一陣腳步聲將我的思緒拉回,我以為是小乞丐回來了:

“都說已經好了,你非要、、、”

下面的話再看清來人時生生吞回了肚里。

黑袍塑身的他徑自坐在離我不遠的桌前,一派優雅。

是靖君,醒來后問了水漓師弟才知道,昨夜早我們到客棧兩個時辰的那伙人,正是靖君和他的十幾個侍衛,但后來我才發現,燕誠并不在其中。此時是我醒來后,他第一次來我房里:

“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一時駭住,愣愣的實話實說:“我擔心你出事,正想去明都找你、、、”

一句話才后知后覺自己笨得無藥可救,趕緊補道:“不是!那個,我去明都是因為、、、”都語無倫次了。

看看他,似乎并不在意,不管是我的前一句還是我補充的那句。

我微微的失落,也隨即明白他這只是隨意的一問,并不在意我的答案是什么。

果然,話匣子打開,他便說出了他來找我的真正原因:

“你應該對那天的事情還有些映像吧?”

我一愣,他說的是那天而不是昨天!是指在他寢殿的那天嗎?

“嗯、、、”怎么可能沒映像!

“那天、、、我也是沒辦法了,我找了整整十七年,直到你的出現。”

靖君是背對著我坐的,他一手放膝上,一手擱在桌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放在膝上的拳頭捏得更緊了,指關節都在泛白。而且,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我已經完全震撼,木然地張大嘴,發不出一個音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他的事,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語氣,似乎還含了絲不易察覺的歉意。

“你可知道什么是蛇祭?”

他轉過臉,俊美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我望著他,“我聽師父說過,他說在南陵、北狄、伊莉這三國接囊的地方,存在著一個神秘的名族,叫,叫、、、”

“苜紇族。”靖君淡淡的提醒我。

“嗯,蛇祭就是這個苜紇族獨特的祭祀方式,等一下!”

突然想到那夜靖君和那名男子的對話“幫你完成蛇祭、、、”

我大叫一聲,猛地坐起身:“難道那夜我們、、、”

“那就是蛇祭”他頓了頓,“完成蛇祭是需要條件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那夜是八月十五,月亮在一年中最圓的一夜,此為天時;瑯華用他的萬韻千華神功將月中靈力集中起來,引到了我的玉清華宮,那座寢殿地處王府的五行中央,此為地利;至于人和、、、就是你了。”

木然地跌坐到床頭,腦中有一瞬空白,等我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話已出口:“你計劃這一切、、、很久了吧。”不是疑問。

他站起身,負手而立:“準備這些不可能一朝一夕,但也不是很久、、、你還記得你師父叫你給我帶來的信函吧?就是在得到信之后。”

怎么會不記得,當時交到他手上的,除了那封信件,還有一個白玉瓷瓶。

我仰頭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其實信上也沒說什么,”說這話時,他笑得更加神秘,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就說了你的身世而已。”

一句話,驚得我一個激靈,就這樣光著腳翻下床,沒想因為身體還虛,又起身太快,頭一暈,腳下也跟著漂浮不穩,我本能的伸手想扶住什么。

就在我要向后倒去時,一雙冰冷的手——一手牽住我伸出的手,一手繞過我的腰微微使力就把我帶到了他的懷里。

淺淺的紫檀香,我知道,那是我愛戀的味道。

在山上的時候,我無數次幻想能像這樣躺在他懷里,聞著他的味道,聽著他的心律,面上是他溫熱的呼吸,就如十年前他從后面掐住我脖子時,噴在我頭頂的氣息,熾熱得完全不似他的人。

他的臉近在咫尺,發現他在看著我,我的心就漏了兩拍,慌忙垂下眼簾盯著他長出點青扎的下巴瞧,結果怎么看怎么喜歡。

就在我陶醉在這個胸膛里的時候,小乞丐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喂!你們不是那個什么王爺的手下嗎?怎么給郁清守起房門了?”

我發誓,在后來沈天奇給我惹了那么多麻煩時,我都沒有像此時那么想敲他的欲望。

靖君在聽到小乞丐的聲音時,就已經將我松開,臉上一慣的風輕云淡。

看到這樣的他,我又是一陣失落,也分外地想敲打那個冒然出現打攪了我們的人。此時,那人又說話了:

“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進去!”

“抱歉,我們王爺在和郁姑娘談話。閑雜人等請稍候片刻。”

“你們!哼,我才不是郁清的閑雜人呢!郁清!郁清、、、”

我看看房門,想應他,瞥到靖君后,決定充耳不聞。

“明日卯時,我就啟程去明都。既然你也同路,就一起吧。還有、、、記得把鞋穿上。”

他背著我說完這句,就拉開房門,在門外兩個侍衛的一聲“王爺”下,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癡癡的回味著他最后一句話:他說“既然你也同路”,也就是說“我在意著你為什么去明都的那句”;他說“一起吧”,也就是說“我想和你一起上路”;他說,他居然說“記得把鞋穿上”,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還是把鞋穿上,以免著涼”,也就是說,他擔心我?!

想到這些,我立即心花怒放。一時竟忘了他上一句對我來說,更為重要的話。

“真是氣死人了!是王爺就了不起啊!我哥還是——”

我看著氣呼呼走進房的小乞丐,突然聽他說起他的家人,注意力瞬間轉到了他的話上,見他停住,便追問道:

“你哥還是什么啊?”

我看到他眼神閃躲幾下,便更起了疑慮:

“你還有哥哥,為什么說自己是孤兒啊?你哥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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