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家劫舍?
- 傾樓劫之我是你王妃
- 塵一天
- 2247字
- 2010-11-25 09:58:40
小店客人不多,上菜速度也快。沒用多久菜就齊了。
我們四個早就餓了,再加上有幾天都沒有吃正常的飯菜(趕路時吃的是干糧),所以覺得這頓飯做得特別香。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老板娘笑瞇瞇地來到跑堂,似乎和那些房客談妥了。
“哎呦呦,幾位客倌真是遇上好人了,傍晚來的那幾位客倌愿意擠一擠,留出一間來。”
我一口飯沒來得急咽下,聽了她最后五個字全數喂了桌子。
“咳咳、、、什、、、什么!?一間!”
這好歹也四個人吧,就算他們三個大男人擠一間(郁清啊,沈天奇才九歲好吧。),再怎么樣也還要一間啊。
老板娘露出抱歉的笑容,說出那句決定我今夜何去何從的話:
“如果不嫌棄,這位女客倌就與小女同住一宿吧?”
她這樣說時,我已經沒了說“嫌棄”的臉皮。
她的“小女”就是剛剛為我們端菜送水的淳樸小姑娘,叫什么金鳳。
從金鳳的口中得知,這家福來客棧是這個叫做清河的小鎮里僅有的兩家客棧之一,他們一家三口經營了十幾年。他的父親是個民間廚子,以前鎮上哪家要辦流水席都是請他去。
“哦~那你是獨女了?”
金鳳轉了個身,再道:“不是,我還有個哥哥。十幾年前伊莉戰事初起,他被抓去充軍了,后來就再沒回來過。”
我一震,轉頭看向她,漆黑的夜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語氣平淡,似乎說的不是她的親人。
可轉念一想,十幾年前她才多大啊,對于哥哥的映像早已忘光了吧。
我們同床未眠,卻誰也沒再說話。
“邦——邦邦邦”
三聲更響后,打更人扯著低沉而沙啞的嗓子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三更了啊,我輕輕說了句:“睡吧”
金鳳沒應聲,均勻的呼吸傳來,原來她早已入睡。
我無聲一笑,也瞇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乒乒乓乓的嘈雜聲把我拉醒,揉揉眼皮看了眼窗外,天還沒亮。我想是老板娘他們起早床了吧,聽金鳳說她們每天都好早就要起床的。也就沒管它繼續睡。
迷迷糊糊間,身體被猛的搖晃了幾下,我立時清醒過來。
黑暗里,睜開眼的就對上金鳳亮閃閃的眸子,我嚇了一跳:
“怎么了?不睡覺啊你?”
“姐姐,你有沒有、、、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
她小小聲的開口,然后示意我仔細聽。
又是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聽得仔細了,其間傳來的慘叫聲也聽得到。
“是從前院客房傳來的。”金鳳又說。
我心中頓覺不妙,又隱隱有些興奮,一個激靈起身,找到衣服披上。
金鳳似乎也感到了什么,她不安的挪動著身體:“姐姐、、、”
我回頭安慰她:“沒事的,你先不要出房,我去去就回。”
聲音果然是客房處傳來的。來到前院,那陣聲音聽得越加真切。
我幾乎能判定我心中的猜測——這家客棧遇上打劫的了!
很久以前我就想,有那么一天能遇上江湖上不可避免的打家劫舍事件,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哈哈、、、
然而正當我興奮之時,一個冰冷的東西架在我脖子上。我笑意凝固,以我一貫的江湖思維,這個冰冷的東西定然是刀啊劍之類的武器,我現在是任人宰割的人質?
果然——
“別動!否則一刀宰了你!”
啊!!!天啊!!!
我不僅遇上打家劫舍的,居然還好死不死成了人質!
身后的人呼吸沉重,血腥味充斥著我的神經。但比起前些日子聞到的那股血腥,他身上的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就是不知道,這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我來不急研究,人已經被他用另一只手從我身后繞過來緊緊扣住我的脖子,背部撞上他結實的胸膛,我連痛都不敢呼出口,因為長刀已勒進了我的血肉。
“方靖君!你要再過來,我就把這丫頭了結了!”
什么!!!
他說出的這個名字讓我忘了身處何境,也不顧頸上長刀,猛地扭頭——
“嗯!”一聲悶哼,項上劃破一道長痕,痛得我一陣痙攣。
“該死的!你還真不要命了嗎!”身后人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全然不理會他,因為那個名字的主人就立在離我十步開外,他一身黑衣融在了黑夜中,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那里還有個人在。
靖君,靖君,真的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帶了兩百親兵進京嗎?怎么還在這里?!
至現在為止,我才明白,這并不是一場打家劫舍,而是——暗殺!
前面跑堂里還有打斗聲,難道殺手還不止身后人一個?
就在身后殺手對我低吼時,水漓師弟和沐歌還有小乞丐三人一齊出現,看到我后大叫道:
“師姐!”
“酒老鼠!”
“郁清!”
呵,還真是異口同——名!
頓了頓,沐歌就厲聲道:“虧你還是血劍殺手,居然也用這種挾持人質的把戲!”
身后的人輕蔑低笑道,“本人只知道性命攸關,只要能逃生,管他用什么手段做什么!”
“你!”
水漓拉住暴跳的沐歌,對著身后的人道:“你說吧,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師姐?”
“很簡單——讓我離開。”
“好!”
“別想!”
說好的當然是沐歌和師弟,而那與之同時呼出口的“別想”二字,便是我心心念念的男子吼出的。
明明已經傷過那么多次,心卻還沒有學會免疫。
我怔怔的看著他,隔得有些遠,天又太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這時,前堂跑出一人,沒有看我這邊一眼,只對著靖君稟告道:
“王爺,其他人都已經處理妥當了。”
話剛落,只見靖君身形猛然一動,
隨之傳來水漓師弟來不急攔他的驚呼“不要!”
似乎連這個殺手都沒有想到靖君會突然沖上來,完全沒把我死活放在眼里,明顯能感覺到他愣了片刻,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他已經失去殺我的先機——靖君已瞬間到了眼前,正揮出長劍向他額心刺去,他只能移開大刀擋住突然襲來的長劍。
在距離他額心一寸處,靖君手腕翻轉,劍鋒陡然一變,轉而刺向殺手扣住我脖子的手臂。
到此時,這個殺手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眼見劍氣移向手臂,他作出最有利他的決定——將我推向劍口做盾牌!
“嗯!”
我悶哼一聲,胸口又是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不同的是,此刻沒有噴涌竄來的蛇、、、
而這一次,我真真切切看清了僅有一臂之遠的他,剛毅俊美的臉上涌現出一絲異樣的神情,這是、、、懊惱、、、嗎?
在倒進那個溫熱的胸膛后,我便失去了最后一線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