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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30.綜合疼痛

  • 無法平凡
  • 無花果的傳說
  • 2258字
  • 2012-03-31 11:02:35

不富有,沒錢的時候,太多人并不覺得一無所有,相反,還覺得擁有的很多。有理想,有信心,有勤奮的力量,什么也難不倒;有親人,有朋友的陪伴鼓勵,一點也不覺得孤單,世界很美好。

富有了,有錢的時候,太多人覺得人生缺少了很多,甚至覺得一無所有。彩排相迎被簇擁多令人敬佩,可惜那個人不是自己;風生水起呼風喚雨多么愜意,可嘆自己沒有那個才氣;美女獻媚情人跟隨,只是那些笑不朝向自己,那些情迷茫的不知道在哪里。世界的美好根本就不屬于自己,明天將要孤獨的與誰相遇。

正月在家,春節情感的喧鬧,應酬的匆忙,玩樂的虛無,讓大雨想提前返回工地。生活雖然每天被裝得滿滿的:父母年邁的憶苦思甜,依然會在耳邊叮囑嘮叨;妻子熟稔的油鹽醬醋,依然會在身邊習慣的忙碌;兒子叛逆的不按常理,依然被指責后原諒的焦慮牽掛。但他的心還是覺得空空的,因為還有一份不能言表,不能公開的牽掛占據了他的心。有時身邊的美好,仿佛已經熟視無睹的習慣、淡然,而那些心靈的向往總在彼岸。那種美好是林一凡給他的,生活的失聯反而把這份牽掛勒得更緊。甚至有時覺得生活中少了一個人,好像世界都變得一無所有。

大雨編了借口,沒等過元宵就返回了工地,他總相信林一凡會在那里等著自己。柳絮依然在家照顧爸媽的生活,管束孩子的學習。揚塵的工地,水泥砂漿的滴濺,鋼筋沉悶的擲聲,敲打切割的裝潢尖叫,疲憊著大雨的生活。這些曾經是大雨致富的發端,干勁十足的夢想源,可是因為一個人而風光不再,只有林一凡曾經住過的房間,總有他尋找的渴望,等待的憧憬。不知是生活的孤單還是枯燥,一天雨來,工匠難得休假,便被他們推搡著進了休閑中心。冬天還沒來得及褪去寒冷,休閑中心的小妹們已是急急的卸了冬裝,很夸張的展露著人原生態的美或者叫誘惑。一進門,年輕的小妹們齊轟轟的湊了過來。

“老板,需要什么服務?”香氣撲鼻,笑語飛揚。

工匠們嬉笑著,一一挑選著稱心的姿色,挽手言歡而藏。只有大雨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想這些爺兒們對得起誰呀?這些小妹有的可以當女兒了,且不問人倫,誰的女人不是在家守護操勞。但轉念一想,常年在外,女人不在身邊,一種男人正常的生理饑渴,找點樂子也是一種釋放,不拆家。

“老板,你要什么服務?”店里的老板娘湊了過來問。

“還有別的小妹嗎?”大雨想逃,就搪塞的問了一句。

“這個小妹是我們店里功夫最好的,不騙你,包你滿意。”老板娘指著一個濃妝的小妹說。

“我要的不是這類型的范兒。”

“嗨,這位老板也真是的,又不是找老婆,要年輕,要漂亮,來這兒不就是找個感覺嘛。”老板娘嬉笑著打趣。

“謝了,他們的單我買了,小費由他們自己買。”大雨掏出錢包。

“老板深沉,老板大度。”老板娘嬉笑著接過錢。

“下次再來。”大雨為他們付了錢便獨自一人走出了休閑中心,但背后還是傳來老板娘的一聲喊。

大雨并不是不需要女人,也不是覺得這些地方有多齷齪,相反他覺得這里的人們很辛苦,很心酸,用一份生活的蒼白去尋找另一種生活的幸福,只是人們看的角度不一樣而已。而他真正逃離的原因不是有愧柳絮,而是因為林一凡,他覺得不能對不起林一凡,不能玷污了愛。難怪有人說愛是一種凈化,是一種管束。

不知是生活的辛勞,還是心靈的疲憊,大雨真的病倒了,每走一步腰背疼痛難耐,直起腰來會更疼,一檢查,腰椎間盤突出,牽引幾次沒有湊效,醫生建議切骨手術。

柳絮本不想回到工地,和大雨情感的分歧,家里的一切也少不了她,但是心靈深處的愛和人性中的善,她還是連夜趕到了大雨的身邊,照顧大雨。

看著大雨躺在病床上,每一次翻身都會疼痛難忍,柳絮心疼的偷著落淚。過幾天就要手術了,醫生說,手術要割開背部,然后把突出的骨頭鋸掉,要柳絮在手術單上簽字。大雨聽著,心里卻在想,要是林一凡在這里該多好,我會很堅強的。柳絮聽著心疼的不行,但心里卻在默默的想,最疼莫過于傷筋痛骨,還要把骨頭一點一點的鋸下來,那該多疼啊。

“大雨,我想給你商量個事?”柳絮膽怯的問大雨。

“什么事?”大雨不經意的問。

“我想給林一凡打個電話,叫她過來照顧你些日子吧。”林一凡低聲的說,但她并不是猜透了大雨的心思。

“怎么?照顧一個病人很累是吧?我可以不要你照顧,你隨時可以走,行了吧!”大雨突然怒吼起來,病人的情緒常常就是這樣的狂躁,而且他確實想林一凡在身邊。

“我不是不愿意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覺得累,只是你手術還要據骨頭,肯定很疼的,我想,要是林一凡在你身邊,也許會減輕你的疼痛,多一個人,多一份愛,多一份力。”柳絮委屈的解釋說。

“你在挖苦我,看我的笑話。”大雨心靈突然被震撼了,哪一個女人愿意把屬于自己的愛分給另一個女人,柳絮的寬容大度,柳絮的善良入微,一下子讓他感動,但他還是語氣緩和的搪塞了一句。

“不是的,不是的,大雨。我不能分擔你的痛,但我不能自私的只顧自己的感受,我知道她能給你心靈的力量,等你好了,我們好好過,好好照顧你,好嗎?”柳絮潮濕的眼睛,懇切的望著大雨。

“不打,胡思亂想,你在身邊不是挺好嗎?我沒事的,不相信你的丈夫嗎?”大雨被柳絮樸素的愛,大度的愛繼續感動著,笑著把手伸向了柳絮。

“我舍不得你疼,也是我的真實想法。”柳絮緊緊抓住大雨的手,久別的溫暖也直抵她的心靈。

“傻樣!”大雨愧疚的攬過柳絮。

幸福的時候,也許愛是很難看透的;患難的時候,很容易發現身邊的真愛和珍貴。

手術做得很順利,很成功,但生活卻繼續著不平靜,時常充滿著失敗的變數。是現代婚姻的不牢固,還是人性的不可靠?一個短信又重新改寫了柳絮和大雨的生活。大雨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手機是不能帶的,焦急等待的柳絮,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從此一切就有了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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