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已成河
- 浪里雨季
- 飄逸無痕
- 2015字
- 2011-05-11 12:42:27
就這樣一頓晚飯,居然吃去了十七塊,歐陽風想不通,雞爪什么的要花四塊錢一盤,天啊!他們居然還笑得那么開心,而且還好像對老板也很熱情,人家收他這么貴,應該敵視他嘛!應該仇人般的……,至少不能那樣,如果那樣,人家殺你豬會越殺越起勁的。而老板似乎也在笑……,在吃完飯的時候歐陽風這樣想。一個人狐獨地敵視著正在笑著的小店老板。盡管歐陽風自信自己的目光比斷腸草更毒,然而仍是無濟于事,那個忙著的男人仍在不知是流汗還是流油地讓菜在鍋里翻著跟頭。全不為歐陽風歹毒的目光所屈。
里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這幾位被稱作活寶的人。歐陽風踱出大門才發現原來剛才吃飯的地方是個民房小洋樓的一樓客廳,他是站在客廳前面門口的院子里才看到全貌的,院子設計得很好,院子外面沒有圍墻,緊逼著院外便是一望無際的水;右側與一戶人家連著,中間砌了堵墻算是分開為兩家,這和房東的房子一般,靠水特近。只是不知道這房子在這水里是如何建成的,想這江南之人真是厲害,歐陽風突然想到水鄉,猜測這是不是就是以前聽過的那個水鄉,但又不敢咨詢,生怕被人指責說連這是哪里都不知道。匆匆聊有數句,便商量著往回撤,便在此時,因幾人的離去將里面弄得寂寞不堪,定理一直就很少插嘴,他正在盤算著怎樣去湊齊學費,當聽到報價單的時候,驚恐地圓睜著雙眼,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像招了錯的小孩,低拉著腦袋跟出飯堂。昔肉似乎適應了這種消費,至少沒有心疼的感覺,當梁金匪、彭升他們分道走遠了,歐陽風悄聲對昔肉說:“那的菜怎么這么貴?是不是老板算錯了?”
“別做夢了,本來就那么貴的,第一次我來這的時候也這么覺得的,可是,后來我發現這里并不貴,比外面飯店里便宜多了,有些菜都便宜1塊錢呢”昔肉很是有些神氣地說,成然自己是個老江湖。
“哇!這么貴?”歐陽風的雙眼圓睜,早在中午歐陽父給他150元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該怎么花呢!初中時一學期也花不掉十塊,來高中了,一刻之間就有了自己想都沒有想過的那么多錢,心中激動不已,暗想放假后能剩多少,卻不料……,每頓如果都照這樣下去,那該多么恐怖?雖然對于金錢的計算,歐陽風沒有多少經驗,對于身外的事情注意很少,也從來沒因為錢的問題而愁過什么,但是歐陽風終還是獲得了如此的機會。
“就是的,不同的地方消費肯定不同了,你以為還是像在我們家?”風飛沾了昔肉的光,提早接受了事實,以老的身姿來訓話。
定理低著頭,聽風飛說前句的時候,突地頭抬起了頭,似乎有強烈說話的沖動,但風飛一句完整的話完整結束的時候,他的創作沖動消失了,好比一個人發現自己中了六合彩,然而一對日期卻是上周的一樣,或者也可以說是暫時爆發性的失意吧!定理又將頭低了下去,仔細尋找著路上人和車壓過的痕跡。
歐陽風一見風飛那樣,就說:“風飛,別臭美了,誰問你問題了?不過好在回答還讓我滿意,讓大爺我心里舒坦,饒了你。”風飛一聽這話,臉剎時紅了起來,別別扭扭的,憋了好一口氣才罵道:“我和呂洞賓一樣,挺無奈的”。臘肉一聽,忙接口道:“得了吧,你和呂洞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跟本沒比的事也扯到一起,無聊!”
歐陽風一聽,趕忙插口說一些諸如呂洞賓何時托夢將他當如來佛參拜的事。就這樣一路閑話到房中。劉艷飛已經在房中了,可能吃飽喝足了,正半躺著,拿一本自認為很不錯的中學生讀物《花季雨季》拜讀,那種認真勁,勝過古代所有頭懸粱的中國健兒。用如饑似渴來形容不但夠份量,還猶有不及修飾。要是誰這時候告訴他說,要么蹲到大馬路上看這書,要么在宿舍呆著不看這書兩方面選擇其一個,不難推算出他的向往和追求。歐陽風深受震撼,他在此之前還未曾遇見過如此癡情于書本的儒士,就算將初二時期女同桌看小說的力度用到這里也相去甚遠。于是一面佩服一面自我感嘆著踱到昔肉房中去了。
定理不等同于歐陽風,最初,他利用物理知識里面的彈力將門震開,然后在整個房中四處搜索,定理這一聲響可是夠份量的,居然將劉艷飛的視線拉開了書本;而且由心肌神經制造了一次共震,使身體也顫動了一下。他顯然不是習慣或者說善長共震的人,對此也極反感,用敵視的眼光看了定理一眼,張開嘴接著又將想說的話吞了,抽空舔了舔嘴唇。他舍不得離開書本,書是他的命根,他堅信人生就是一本書,而好書就是豐富的生活,尤其他手中這本,許是他個性使然,所以他所接觸的朋友便少之又少,因為這樣,書便鉆了個空,乘機得以被他加倍的寵愛,與他終日廝守,相親相愛,難舍難分。定理害他共震,害他與書短暫分離,他仇視一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恨定理居然若無其事,理所當然地邁到他床頭搶他手上的心愛的書,歐陽風心里暗罵定理booby,知道壞了,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劉艷飛一把將書本搶了回去,還加上一句——“別動”,看他那樣子多半是想吃定理肉換口味。定理的臉剎時變得紅了,動作也有些不自然,歐陽風正中下懷,本來和昔肉、風飛商量好了來叫定理打牌的,這時正好,叫劉艷飛繼續看書,一把將定理拉到隔壁切搓牌技,倆人一去卻發現桌上沒牌,歐陽風便說:“你們誰叫我打牌的?……”
定理問:“買牌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