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逼的承諾
- 愛的置換
- 語蓉
- 1163字
- 2012-08-18 18:57:54
興邦去辦住院手續了,興邦爹和興邦姐留在興邦娘旁邊照應著,這時的興邦娘,瞇起眼睛看了看興邦不在,才長舒了一口氣,還是鄉下婦女特有的腔調:“哎呦!這救護車顛死我了!怎么這床下面還有輪子?”
“娘!”興邦姐不無埋怨地叫道:“你是裝的?。俊迸d邦爹和興邦娘一起打了興邦姐一下,并示意她不要說話。
興邦辦完手續回來,看著躺在病床里的娘,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爹,我娘她怎么樣了?”爹轉過頭去,假裝生氣,不理興邦。興邦姐答話:“醫生說娘過度悲傷,情緒不穩,在加上本來體質就不好,所以暈倒了,說是……說是以后少生氣才行……”
興邦低著頭,獨自走在醫院的走廊里,一邊是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父母、一邊是深愛著的已經懷孕的女友……他面臨著一個兩難選擇。為什么天平的兩端,偏偏是這么兩個他最至親至愛的人呢!
這邊,興邦娘悄悄和興邦爹、興邦姐說著她接下來的“戲份”,大致意思是要一鼓作氣、永絕后患!
三天后,興邦娘出院,一家四口回家。這三天,興邦一言不發,神色憔悴。把娘送回家后,興邦冷冷的說了句:“我要去上班了,娘,你好好休息?!?
興邦娘兩眼呆滯,發出了心如死灰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抽泣:“兒??!你走吧!娶小潔吧!娘不攔著你了……”興邦在懷疑自己耳朵的時候,興邦娘猛然拿起窗邊的農藥,咕咕的喝著,“娘!娘!”“老婆子!”四人亂作一團。
興邦跑上前去,猛地搶過母親手里的農藥瓶,但是母親已經喝下了一半,興邦聲淚俱下:“娘!你吐出來!你吐出來!娘!兒子不娶小潔了!兒子不娶了!你說讓我娶誰,我就娶誰!”……
救護車再次來到家門口時,興邦忙著把娘推上車,自己也要上車時,卻被爹呵斥下去:“你走!娶你的小潔去!”姐姐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爹,猶豫中上了車。興邦看著遠去的救護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春天的雨,溫柔地落在這個小小的村莊,點綴了風景,卻打濕了心。
這天晚上,興邦在家一人喝的酩酊大醉,他開著錄音機——放著謝霆鋒的《謝謝你的愛1999》——那是他們最喜歡的歌。他回憶著第一次遇到小潔,一起放風箏,一起吃路邊大排檔,一起唱著謝霆鋒的歌……甜蜜的畫面一幅又一幅地涌入腦海,讓他招架不住……最終,他在淚水中睡去……
而興邦娘這邊——“嘿!老婆子!還是你有辦法!讓女兒事先把農藥瓶子刷干凈,灌上水!”
“嗨!這都是逼出來的!你想讓你兒子一輩子住城里不回來啊!誰給咱養老送終!”老兩口笑著,興邦姐卻憂心忡忡:“娘,我總覺得這是騙弟弟……”
“什么騙?你真讓你娘喝了藥,就不是騙啦?真是‘一孕傻三年’!你傻啦!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和你弟弟說!我……”
“??!好啦、好啦娘,我不說就是了,這是在醫院,你別那么大聲!”
“老婆子,接下來怎么辦啊?”
“呃……明天就讓閨女回去,告訴興邦,就說我被搶救過來了。讓閨女看著他!過幾天,咱再回去!”
“娘,他要是想來見你可怎么辦?”“就說……我生氣!說……醫生不讓我見!”興邦娘的眼睛滴溜滴溜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