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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是做什么?”長樂來到淑璃宮的時候,臻香正在用鳳仙花的汁液染指甲,鮮紅的顏色越發襯得她膚白勝雪。
“貴妃娘娘好大的威儀,不知王公公所犯何罪竟要將他打死方休?”
臻香聽罷嬌笑著放下裝著花汁的金瓶,“本宮教訓一個奴才也需要向公主匯報嗎?公主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在自己家里才對么?怎地跑來本宮這里?想是宿醉未醒,耍酒瘋不成?”
“臻香——你不要太過分了,仰仗父皇的一時寵愛,便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里,王公公年邁,守在我母妃舊居,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母妃?公主不記得了嗎?本宮也是你的母妃,這么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臻香雖佯裝盛怒,卻掩不住眉眼所含的笑意。
“你想當我母妃?做夢!不過是仗著狐媚伎倆迷惑我父皇罷了,你以為你可以長久嗎?”
話音未落,只聽門外一聲怒喝:“大膽!”隨后只聽門口的小太監道:“皇上駕到——”滿宮上下三呼萬歲。
“父皇——”長樂禮未行完,只見那臻香一改剛才作威作福的嘴臉,滿面淚痕的撲到了佑淳身邊,“皇上——求您賜妾身一死吧!“
“愛妃莫要胡說,有朕在——”佑淳拍了拍伏在自己肩膀上的臻香,心疼的說道,轉臉又怒喝向長樂,“混賬,你這個不孝女,都是平日朕太過放縱你,哼!”
“父皇,你莫要聽信慧敏貴妃的一面之詞。被她迷惑……”
“住口!還敢頂嘴,什么被她迷惑,朕親耳所聽,你目無尊長,恃寵而驕,毫無一個公主該有的操行,昨日酒醉大鬧皇宮朕不追究你還不足?今日又來淑璃宮胡鬧!”
“皇上——您莫要動氣啊,莫要為了臣妾傷了和公主的父女之情……”臻香故意嬌聲勸道。
“父皇,她分明是要挑撥兒臣與父皇,您莫要上當!”長樂實在想不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如何會如此,想自己從小到大無論對他說多過分的話做多過分的事情,都沒有被責怪半分,如今的情形實在難以置信。
“你……你……你這個,哼,朕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來人,傳朕旨意——”
“皇上——”佑淳正要傳旨,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回頭只見皇后帶領宮人正行禮于階下。
“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免禮?!庇哟镜f道,卻并未相扶。
皇后似乎感覺到了皇帝的變化,但只是微微遲疑便恢復長色,伴隨著步搖聲聲環佩叮咚,抬手微瞻龍顏,“皇上最近瘦了,是國事太過操勞嗎?”
“朕……還好,皇后放心。皇后來此有何事?”
皇后見皇上對自己十分冷淡,也不尷尬只微微一笑,道:“臣妾為皇上親自燉了雪蓮紅棗羹,聽聞皇上從御書房出來就直接來淑璃宮,所以也只好趕過來了,這羹需要趁熱吃才好?!?
“姐姐難道怕妹妹這里沒有好的給皇上吃嗎?巴巴還親自送來,怕是別有用心才是。”臻香眼瞅著皇上看也不看皇后的說道。
“皇上日夜為國操勞,本宮身為一國之母,自當為皇上身體多多著想,妹妹這里自然是有好的,皇上每日在妹妹這里,定是早已用了不少了,只不過任何東西都要適可而止方為最佳,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就好比做事情也不要太過火是一個道理,東西雖好,也要點為止不是嗎?”
“姐姐不愧是國母,瞧瞧妹妹不過是一句無心的話,就惹來姐姐這么一大堆道理,妹妹受教了!”說著嬌笑著朝皇后福了福。
佑淳笑著點了點臻香的鼻尖,“你這個鬼靈精。好了,皇后羹也送了,跪安吧!朕還有事要處理。”說著凝目看向仍舊跪在一旁的長樂。
“皇上——”
“皇后還有何事?”
“臣妾敢問皇上,長樂公主所犯何事,竟惹得皇上如此動怒?”
“哼,這個不孝女目無君父,屢教不改!皇后不必多言?!?
“啟稟皇上,臣妾身為后宮之首,對公主亦有教養之責,若是公主有錯,臣妾也難辭其咎,還望皇上念在公主尚且年幼的份上,法外開恩?!?
“姐姐啊,這公主都已有了駙馬了,還小么?依妹妹看公主是人大,心也大了……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臻香巧言令色道。
“不錯,這次朕定要重罰,以儆效尤?!?
“父皇,兒臣雖有錯在身,那么貴妃娘娘就無罪了嗎?兒臣目無君父,她眼中可有法紀?在宮中濫用私刑,暴戾無度,淫亂后宮,狐媚惑主……”長樂未及說完,上至皇后下至宮女太監無不變色,桃兒不住的拉著長樂的衣袖,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
“混賬東西——”佑淳果然大怒道,“這些話是你說得的嗎?今日誰也別想求情,來人把公主給朕拖下去杖責,給朕狠狠打,往死里打!”
“皇上開恩啊——”桃兒不住磕頭道。
臻香見狀上去就是一巴掌,“賤婢,你是什么身份,也有你說話的份?來人一起給我打?!北妰仁桃娀噬喜徽Z,無法只得將長樂主仆二人一起拖了出去。
“本宮自己會走?!遍L樂甩開侍衛徑直走了出去,“若是打死兒臣能令父皇清醒,死有何懼?”
“給朕往死里打,堵上她的嘴巴!”
“皇上——”皇后見狀忙跪下道,“請皇上開恩,公主雖然出言不遜觸怒龍顏,但望皇上看在死去的凌妃的份上,莫要讓凌妃在天上心寒??!皇上——公主言行不當,全是臣妾教導無方,皇上定要責罰就責罰臣妾吧!”
“你這是在要挾朕!”佑淳盛怒之下,聽了皇后的話更加怒上加怒。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用一顆做母親的心在乞求皇上寬恕……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天上的凌妃此刻也必是痛若錐心吶!”
佑淳望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皇后良久,忽然嘆了口氣道:“傳朕旨意,長樂公主言行無狀,目無君父,免去公主頭銜,禁足駙馬府,未得允許不得出府。”
“多謝皇上法外開恩?!?
“哼,你身為皇后教導無方,長樂有今日你也難辭其咎,你也好好反省一下吧!”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淑璃宮的里間去了。
“素聞姐姐與長樂公主一向不睦,想不到竟是如此般的情同母女,姐姐慢走啊,妹妹就不送了。呵呵,呵呵——”臻香轉到皇后身前,低頭對著仍舊跪在地上的皇后笑道,隨即便也跟進里間而去。
“娘娘——”張瑾連忙扶起皇后,“娘娘您還好吧?”
“有勞張公公,本宮無妨……”皇后以袖拭干額頭的冷汗,方緩緩說道。
且說長樂被宮人帶到外邊,便被五花大綁在了老虎凳上,因不準叫嚷便被人用手帕將嘴巴堵了起來,一頓悶打,皇上沒有規定數目,執行杖責的宮人也不敢私自停下,待到皇后出來的時候長樂已經挨了十多下了,從凳上下來之時早已半昏了過去。
看見皇后站在自己面前,長樂強自撐著站了起來不讓自己摔倒,“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哼,你以為本宮稀罕你的那份感激么?若不是澤兒求我本宮,你以為本宮稀罕去那死鬼凌妃的破屋子么?我也勸公主一句,凡事都動動腦子不要讓別人成天給你善后,你既然已經有了駙馬,就本本分分的,不要再拖累澤兒了!哦,對了,你已不再是公主了,念月帝姬——”
“你是說……是,是白宗澤求你救我的?”
“帝姬以后好自為之吧!來人——送帝姬回駙馬府!”
長樂不再看皇后,任由宮人攙扶而去,走了一半,似又想起什么,“皇后娘娘,我想帶王公公出宮,人死如燈滅,公公一生都獻給了皇宮,既然已去,就還他自由吧!“
“本宮勸帝姬莫要在多管閑事了,明哲保身吧!”
長樂聽了不再多言,出至院外上了軟轎出宮而去。
駙馬府。
“駙馬呢?”長樂我在軟榻之上,服了藥方想起一早到現在都未曾看見慕容荻,一天之內出了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
“啟稟公主——”
“我已不是公主了。”
一旁回話的小丫鬟垂首道:“是——夫人……啟稟夫人,駙馬在書房……”
“駙馬一直在書房嗎?”長樂不覺奇怪起來,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慕容荻身在府中,竟置身事外,連問都不問一句嗎?
“啟稟公主……啟稟夫人,駙馬他也才回來不久,奴婢已經跟駙馬說了夫人的狀況……駙馬說知道了,讓夫人好好休息……”
長樂點了點頭,合上了眼睛,是自己傷人在先,難道還要他來關懷自己不成?鬧成這樣,他定也是在怪我連累了他吧?長樂啊長樂,為何總是害人呢?害了丹杏,害了王公公,害了桃兒,害了白宗澤,現在恐怕又要連累慕容荻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向下落,咸咸的……母妃……母妃,顰兒好難過啊,父皇打了顰兒,父皇為了那個女人打顰兒……顰兒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母妃,娘……嗚嗚嗚……哭出來的感覺真好……
“顰兒,顰兒……”
聽到喊聲長樂用力睜開眼睛,一個紫衣女子坐在榻前正焦急的望著自己,不是自己的親娘凌妃是誰?
“母妃……娘——娘——你,你是來接顰兒的嗎?”
凌妃搖了搖頭,“顰兒,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