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佐料、火候不夠。”小吳遺憾地說。大家吃得津津有味，都說：“相比食堂的菜，已經算得上打牙祭了。”

“你真是徹底改變了我對河南人的觀點。”夢玲本來想夸下小吳的，丹丹頭一偏，不悅地問：“我們河南人怎么了？”

“沒啥。很好！”夢玲見狀，乖乖地低頭吃飯，不敢多語了。

“我知道，河南人在外邊的口碑不好。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河南人都如此。象我就是優良品種。”小吳打了圓場順便自夸了句。

“別說，丹丹你就比較懶比較亂，除了把自己收拾得清楚外，內務簡直是……”還是云晴一針見血，她和夢玲到底都是軍人，對丹丹的懶散有點兒看不慣。丹丹氣得直嘟嘴，卻也無話可說，因為云晴說的都是實話。小吳見女友生氣，趕緊岔開話題，說到了他們的校園逸事。小吳是中南民族學院的，里面都是各個民族的兄弟姐妹，成分復雜得很。不同的民族學生之間經常會起一些沖突。他來H市的前兩天，藏族學生團體就和內蒙古族團體集體斗毆了，起因就是一個藏族學生和一個內蒙古族學生起了一點兒口角，沒想到矛盾迅速升級。學校方面領導親自出馬去平息，還動員了其它同學和全部的保安勸說阻止。

“你們沒看到那場景，我的媽呀，夠糟夠亂的。”小吳末了，搖搖頭補充道。夢玲心想：嗨！沒想到學校里也會有民族沖突，看來當民族學院的領導夠頭疼的。

“那漢族學生怎么跟他們打交道？”云晴很好奇。

“平時我們面上對他們都客客氣氣的，說話都很注意的，稍不留神不定就犯了他們的大忌。沒必要都盡量少打交道。”小吳認真地回答。

“聽說民族學院福利很好啊。”夢玲總是不忘聊些實際的話題。

“那是少數民族，住得比我們好，國家給補貼，比我們強多了。”小吳笑笑。

“你要是少數民族就好了。物以稀為貴嗎！”丹丹已經放下不快，加入侃大山的隊伍。大家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幾個人打了會兒牌，正打到興頭上，丹丹要去實驗室，三缺一，夢玲把肖峰喚來頂缺。大家玩得很盡興。

每周四下午是科室的病例大討論，這一周要重點討論兩個病例：一個是癲癇待查，一個是意識障礙待查。雖然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夢玲還有點兒提心吊膽。本來象這類疑難雜癥，他們這樣的研究生沒有發言權－臨床水平和經驗不夠，一般難提出有價值的見解，偏偏馬耀祖愛把他們提溜出來發言，搞得學生們人心惶惶，緊張、害怕說不出倒在其次，主要是因為一答得不靠譜，敷衍了事的，就得享受“訓斥和挖苦”的大餐了。特別是對象夢玲這樣學習路上還算順風順水的好學生，本來求勝心和自尊心就強，滿懷著學到真技術的期望上臨床，結果被批駁得一無是處，從未得到任何正面只言片語的鼓勵，實在是夠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