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師徒決裂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6583字
- 2013-05-29 09:33:33
翌日,眾人背著包袱踏上回岐山的路,史官跟在后面依舊是嬉笑著臉,商逆休很是不親和說到:“你跟來干什么?”
史官嬉笑到:“看戲呀,看你們被揍啊,楚仁這次回去一定會把云楓子氣死,這么一出師徒決裂我怎么能錯過?”
怨娘不解到:“為什么楚仁回去會和他師父決裂?”良慕臉色很是難看正要說話,楚仁卻是很是不在意輕松到:“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這么多干什么?”
怨娘沒好氣到:“你說話注意點,這里可不止我一個婦道人家”,賦蠻離微微不自然的羞愧低著頭,史官譏諷到:“兩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居然都成了親”。
怨娘更是生氣:“我自幼就有婚約,本來可以毀約嫁給另外一個人,但是后來他離開了,我六歲的時候不得不嫁給別人”,說完生氣的走前面。
賦蠻離也對他生氣到:“自蠻離懂事以來我就知道,很多人對蠻離都流言蜚語,我是和尸忌住在一起過,又嫁給東晉后主為妃,但是蠻離從未做過越矩的事”,說完生氣的走向前。
尸忌走到他身邊很是諷刺的一眼也快步追上賦蠻離,商逆休幸災樂禍到:“簍子捅大了”。史官無辜的喊到:“唉,怨娘,賦蠻離;等等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聽我解釋”。
一路上史官追逐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在他們停下休息時終于趕上,嬉笑著臉手拿竹筒獻殷勤到:“二位喝水”,怨娘偏過頭:“不渴”,遞向賦蠻離,賦蠻離也是不理會他。
史官很是頭疼的嬉笑著臉:“我剛才的意思是,你們風華絕代、芳華十六、明明看起來就是清稚小姑娘,竟然還是成了婚的女人,所以感到錯愕;再說六歲成婚也不早啊,那些指腹為婚的不是更早嗎?”
商逆休白眼到:“逗姑娘的手段在尸忌那里學的吧?還真是物以類聚,不予群分”,尸忌很是不以為然懶得搭理。史官隨即向賦蠻離嬉笑到:“蠻離,你也別計較了,尸忌最多就是個斷袖,他還能對你做什么不是,你的話我相信”。
由于史官的話太過明了,賦蠻離顏面羞紅難堪的低著頭,尸忌氣怒不是:“姓史的,光天化日你說話能不能顧及下這么多姑娘在場”。
史官嬉笑到:“我這不是跟楚仁學的嗎?君子行語坦蕩蕩錯了嗎?”楚仁很是無奈頭疼的白了他一眼,賦蠻離和怨娘先后站起來趕著路,史官嬉笑著臉打著傘給怨娘遮蔽烈陽。
一邊卑微的彎著身子將撐著的傘遞到怨娘手里囑咐到:“您小心烈陽”,隨即走到小小面前,臉色刷的改變直接奪過小小后背的包袱里的傘,小小:“這是我的”,史官回頭威脅到:“再吵我把你寫成小混蛋”。
小小氣怒的咬緊牙想要撕了他,他卻是嬉笑著臉追上賦蠻離殷勤的給她撐著傘:“烈陽當空,給你遮遮陰”。
賦蠻離輕淡到:“我不熱”,史官:“怎么會?你看你都出汗了,一定是衣裳穿厚了”,賦蠻離:“那又能怎樣?”史官隨即奪過楚仁手里的折扇一邊給她扇著折扇,一邊給她打著傘。
賦蠻離很是不自然略感難為情:“你……不要給蠻離扇了”,史官很是大義稟然的樣子:“不行,除非你不生我的氣”,說著還是一邊撲扇著折扇。
賦蠻離很是沒轍的說到:“我不生氣了”,史官隨即喜上眉梢的收下傘:“真的?”賦蠻離微微點了一下頭:“嗯”。
史官這才把折扇扔給楚仁,又把傘扔給小小,一路上他倒是顯得游山玩水一般自在輕松,有事沒事便與商逆休吵了起來……
走在岐山腳下的兩條岔路前,楚仁面色凝重緊皺劍眉的停下腳步看著怨娘,史官停下腳步看著他們:“怎么不走了?”
楚仁看向尸忌輕淡到:“幫我照看好她,算我欠你的人情”,怨娘不解的打著傘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楚仁冰冷到:“你跟尸忌他們回陵墓就是了,過幾日我會來找你”,怨娘驚愕的看著他,臉色很是難看:“這次回山你到底要做什么?”
良慕氣怒到:“還能有什么……”楚仁冰冷的打斷到:“與你們無關,我自己的事自己承擔”,看到商逆休幾人臉色為之難看,怨娘心知肚明他回山一定沒那么簡單,反駁到:“我不去陵墓”。
楚仁:“由不得你”,說著雙手施法手比劍形指向她的項頸,隨即退后一步冰冷到:“你若靠近我,你脖子上的長連結就會鎖住你”,說完絕情的走向左面的山路離去。
怨娘眼閃淚光的跨步追去,剛走兩步脖子上的長連結便勒緊她的脖子,她痛苦的伸著雙手拉扯脖子上的長連結氣怒的朝著他離去的背影哭喊到:“楚仁,你這算什么?”
而他卻沒有回頭,賦蠻離上前拉住怨娘的手制止到:“怨娘”,怨娘站在原地看著他漸漸遠去,淚滑落而下。
尸忌在一旁解釋到:“或許他這樣做是為了你好,他說會來找你就會來找你”……
賦蠻離攙扶著怨娘飛身落腳在陵墓口,再次步進躺了千年的陵墓莫名的升起一絲眷戀,看著那些懸掛的竹簡有些錯愕,尸忌輕淡到:“進去吧”。隨即三人步進陵墓地宮。
偌大的地宮宮殿,賦蠻離也不是很熟悉,水月洞天中,幽幽碧水水潭旁有著一些奢華的東晉陳設,上方既有洞天陽光普照而下,清楚的看見石壁上刻著‘長賦宮’三字,一卷刮痕斑駁的竹簡靜靜的放在案桌上。
那副竹簡她再熟悉不過,走近看見案桌上還有一張畫紗,畫紗上穿紅衣的姑娘奔跑漫天飛雪中回眸一笑,記憶還是那么清晰。尸忌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她卻抬起頭不再去看那副竹簡和畫紗,對怨娘淡笑到:“你是鬼,楚仁他們在洛城打了那些修道人,他師父一定想著誅了你,所以他不得不把你交給我們”。
怨娘沉重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滿心的擔憂,賦蠻離拉著她坐下軟席,尸忌坐在她們對面,賦蠻離這才皺眉的看著桌上的竹簡和畫紗心里直顫動,尸忌淡笑到:“你不在,所以每天只能看這幅畫紗”。
怨娘的坐姿與他們二人相比卻是很大的差異,看向畫中的姑娘贊嘆到:“你以前很美,那個時候很愛笑吧?”賦蠻離微微點了一下頭。
怨娘隨即放下臉上的擔憂笑到:“那你現在也可以笑啊,我弓宓怨從小就被別人打就被別人折磨,但是我很少哭,不論發生事,我都能笑”。
賦蠻離輕聲的說到:“我……我”,怨娘依舊笑著臉:“我什么我?你看尸忌,他以前也恨冷啊,現在他也愛笑,特別是對你;我知道,在你以前發生了很多傷心的事,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不然會看不到以后”。
“我喜歡過兩個人,一個是我未婚夫,一個是我未婚夫的仇人楚齊,他們是冰火不容的兩大世家,自幼我就喜歡我未婚夫;因為我太調皮搗蛋,所以他不喜歡我;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好好對我,不把我當人看”。
“我常把楚齊惹生氣吐血,他就常常罰我跪在門外,還讓別人打我板子,想著各種法子折磨我;我要是把我未婚夫惹生氣,他更絕情,罰我長跪不給飯吃,除非我餓暈了他才會把飯倒在地上讓我撿著吃”。
“有次還把我推下荷塘里,就快把我淹死的時候他才命人拉我上來,他們兩個人,都是我先后喜歡的人,無論他們以前怎么折磨我踐踏我,我都還會笑。”
賦蠻離聽著她所說的話很是驚愕問到:“你不恨他們嗎?”怨娘輕松到:“不恨,我知道楚齊喜歡我就行了”。
賦蠻離:“你喜歡他們兩個?”怨娘笑到:“六歲之前喜歡未婚夫,六歲之后喜歡楚齊,因為都是曾近喜歡的人,所以不恨”。
賦蠻離:“楚齊知道你死了嗎?他還喜歡你嗎?”怨娘眼閃淚光:“他就是楚仁”,尸忌和賦蠻離都感到錯愕,竟想不到楚仁與她有這樣的夙緣,更想不到以前的楚仁會是怨娘所說的那個樣子。
怨娘淡笑到:“他就是楚齊悅姬,曾經也是我的未婚夫,因為生前和他錯過了,所以死后陰差陽錯的又找到了他,我知道他回岐山沒那么簡單,尸忌你知道對嗎?”
尸忌很是鎮定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賦蠻離,怨娘滿是乞求:“你帶我去修術堂,我只想看到他”,賦蠻離:“你就帶她去吧?”
尸忌:“蠻離,這不是鬧著玩,楚仁回去就是為了怨娘要讓他師父廢除他的修為,我若帶怨娘去,岐山那么多弟子都想著誅她”。
怨娘錯愕的睜大眼睛自言到:“不可以,他不能沒有修術”,賦蠻離卻像孩童一樣微皺柳眉與他對持著:“你當真不帶怨娘去?”
尸忌:“不去”,怨娘眼閃淚光乞求到:“楚仁在六歲那年就被廢了雙腳,他若被廢了修為,他就是廢人了,他真的不能沒有修術”。
尸忌更是驚愕,賦蠻離氣怒的站起來:“你不去,我帶她去”,說著拉起怨娘。見尸忌還是未站起身,沒好氣的拉著怨娘離去。
站在岐山修術堂的樹上,看著修術堂大殿前圍了不少的修術弟子,云楓子沒有往日的嬉笑,站在臺階上看著臺階下楚仁幾人,臉色很是難看到:“聽說你們這次下山闖了不小的禍”。
小小委屈到:“是那些修道人不分黑白在先”,云楓子忍著怒氣沒有去看他們冰冷到:“那個鬼在哪兒?”小小故作不知結巴到:“哪個……鬼”。
云楓子怒氣吼到:“當著那么多修道人說是自己的鬼妻,你把師門清規都當作兒戲是嗎?”楚仁輕淡到:“不敢”。
云楓子:“不敢就把她交出來”,楚仁撩衫跪下堅毅到:“恕徒弟難以從命”,莫名依舊是坐在屋檐上看著下面的一切。
商逆休說謊不眨眼到:“楚仁早把那個鬼給放了,要交也交不出來”,話剛說完,云楓子奪過身旁一個弟子的責杖朝著商逆休和小小的腳彎狠狠打下去,兩人頓時撲通跪下地。
商逆休卻是一幅不屑和傲氣,小小卻很是驚愕的看著云楓子,在她記憶里,云楓子從未這樣打過他們,云楓氣怒到:“你們大師兄犯了這么大的錯,你們不阻止反倒包庇他,他往后萬劫不復都是你們害的”。
良慕慌忙跪下:“師父,大師兄真的把那個鬼丟了,你讓我們怎么交出來?”說完云楓子更是氣怒的揮手責杖狠狠的打在良慕后背上,良慕隨之被重重的打臥在地。
楚仁慌忙扶著她回頭看著云楓:“這全是我一個人的錯,那些修道人也是我一個人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師兄”“楚仁”三人一同制止喊到。
云楓更是氣怒到:“杖責兩百”,良慕、小小、慌忙起身拉著云楓的手臂哭著乞求到:“師父,大師兄自幼體弱,他現在又沒長連結護身,根本受不起這兩百杖責”。
云楓氣怒的甩袖打開她們的手,兩個弟子手持木杖站在楚仁兩側為難道:“楚仁師兄,對……對不住了”。商逆休氣急的站起身對持著:“你們敢?”
聽到這些話云楓氣急的朝著商逆休施法打去,楚仁起身擋在商逆休面前,只見云楓臉色更為難看,眾人驚愕之下看到楚仁口吐一汪血,商逆休眼閃淚光看著云楓痛心的問到:“你這樣打你的徒弟?”
云楓不作聲,楚仁卻跪回原地背著他說到:“我自己犯的錯,與他們無關,師父你要打就打我,不要牽怪在別人身上”。云楓緊握著背后的雙手氣得從牙縫間說出來:“杖責兩百”。
兩個拿木杖的修術弟子很是不忍的揮著木杖打在他的后背,聽著木杖落打聲,刺痛在云楓的心上,他身為整個岐山修術堂的堂師父,楚仁選擇這樣一條路,他比誰都惋惜痛惜。
冰冷的再次問到:“她在哪兒?”楚仁咬著血染的牙堅毅到:“無可奉告”,云楓子的臉色氣急的變紅,站在樹上的怨娘看著他痛心的淚流而下,幾次欲想飛身下去,卻都被賦蠻離拉著手臂。
賦蠻離抬眼不經意間看到屋頂上那一襲黑衣斗篷遮蓋了整個身子的莫名,他身上散發的沉寂孤寂讓她微皺柳眉。
云楓子氣怒吼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她是鬼,你是修術人,你們這是違反三界秩序,你會被她連累得萬劫不復”,楚仁:“我心甘情愿”,說著又吐了一汪血。
小小和良慕哭喊到:“師父別打了”,“大師兄真的會熬不住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們師父”,商逆休站在一旁痛心的看著楚仁,最后性子很是暴戾的走上前剛出手阻攔杖責的弟子,卻被云楓狠狠的打退:“你再敢插手我就把你趕下山”。
看到云楓子的臉色,就知道他不是說著鬧的氣話,楚仁:“逆休……我自己選的路,你別插手”,說著嘴角又溢出了血,面色蒼白如紙。
云楓子痛心無奈吼問到:“你知不知錯?”楚仁:“不知”,怨娘站在樹上哭說到:“你認錯又沒什么,怎么還這么倔?”
楚仁一直咬著牙,忍著痛喊到:“我沒錯”,云楓子氣急的吼著:“你若喜歡凡人我沒話說,她是鬼,你們在一起天道不容。”
楚仁:“她也是從凡人死后變成鬼,若非本愿,她也不想成為鬼;既然眾生平等,為何我喜歡凡人你沒話說,那又為何我不能喜歡鬼?試問當真平等過嗎?”
云楓子氣急的:“你……”奪過木杖狠狠的打在他后背上,他順勢被打噴出一汪血,云楓很是痛心的怒吼到:“畜生”。
楚仁:“我今日就是不知道錯在哪兒?她本來就是我的鬼妻,生前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若不是我來岐山,她或許嫁的不是別人,她也不會死,我不過是在還債,這難道不是因果循環?”
怨娘錯愕的哭說到:“原來他已知道了”,云楓子:“你墮入不復之地還不知悔悟,枉你一身的修為用在了迷途”,楚仁大聲吼到:“我不要修為”。
一旁的弟子都驚愕住,就連杖責的兩個弟子也都驚愕的停下手,云楓子也驚愕住,楚仁繼續到:“我不要修為,師父今天廢了我的修為,我絕無半句怨言”,云楓怒氣的雙眼閃過淚光:“為了一個鬼?”
楚仁堅毅到:“是,鬼妻,一個虧欠了太多的鬼妻”,說著不負重傷的臥倒地上,怨娘哭喊到:“悅姬”,不待賦蠻離反應,她已不顧烈陽當頂朝著楚仁飛身而去。
賦蠻離看到烈日下的怨娘衣袖燃燒了起來這才擔憂了起來與楚仁一同喊到:“怨娘”,正當她準備追身而去的時候,一把東晉的傘打飛而來飛懸在怨娘的頭頂上,尸忌落腳在樹干上。
賦蠻離這才放下心回頭看著他,尸忌:“我就知道你拉不住怨娘,怨娘要真飛灰湮滅了我看你還敢這么賤以自專嗎?”賦蠻離像犯了錯的小孩不說話。
當怨娘剛接近楚仁的時候,脖子上的長連結緊勒住,她卻忍著窒息的痛苦,面色被勒得漲紅猙獰,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哭喊到:“悅姬”,楚仁勉強的撐起雙手施法解開她勒緊的項頸。
淚在眼里顫抖:“你為什么要來?”怨娘扶著他的雙手哭喊到:“你怎么這么倔?我不需要你還什么,真的已經夠了,你認錯吧”。
楚仁:“認錯?我沒錯,怎么認?”云楓子看著怨娘更是氣怒右手帶著金光靠近楚仁,楚仁隨即將怨娘護在身后與他對持著:“你不能誅她,我自愿廢其修為作為凡人”。
小小在一旁哭喊到:“師父,你不能廢了大師兄的修為,我怎么打我們都行,你若真廢了大師兄的修為將來你一定會后悔的”。
商逆休驚愕的看著云楓吼到:“楚仁和我們不一樣,你廢我們修為,我們沒話說,但是他不能立身走路,你當真這么絕情?”
史官站在一處房檐上很是輕松自在的看著他們,云楓子:“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真的不知悔改,甘愿做回凡人?”
楚仁:“絕不后悔”,商逆休氣吼:“楚仁已經重傷了,他沒有長連結護身,你若真廢了他的修為,他恐怕活下去都難,你就不會后悔嗎?”
怨娘一直哭喊到:“我以后不再靠近他,求求你不要廢他修為”。楚仁卻是痛心堅毅的制止喊到:“怨娘”。
云楓子右手帶光氣怒的舉起,看著平日最敬他的楚仁,讓他最為心痛的楚仁高舉的手顫抖得厲害,氣怒無奈的揮起手朝著他的頭頂打去,就在手掌就要接近他的時候,莫名的手拉住他。
莫名冰冷到:“你已經死了一個徒弟,難道還要親手打死一個嗎?”云楓子:“我的徒弟不用你管”。
莫名冰冷得更是強調堅毅:“他也是我的徒弟”,云楓子看到怨娘發狠到:“好,我不廢這逆徒的修為,我就誅了這個鬼”。說著打開莫名的手朝著與怨娘施法打去。
一道金光隨之撲打過來,打落云楓施的法,尸忌飛身站在楚仁和怨娘身前,云楓很是氣怒到:“你也要來插手?”
尸忌輕淡到:“你的徒弟你要怎么處置我管不了,這個鬼是我救的,我現在要帶她走,你要誅她就從我手里搶過去”,云楓子氣怒的上前與他交起手。
莫名轉過身卻看到站在他身后迎上來的賦蠻離,雖是在斗篷下,他卻能清楚的看到她,頓時驚愣住,賦蠻離不解的站在他面前,他顫抖著手抬起想要觸碰她那張清瘦的臉,眾人都很是不解的看著莫名和賦蠻離。
打斗中的云楓看見抽出身,打落莫名的手氣怒的冰冷到:“看看這些徒弟,為什么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在步你的后塵”。
史官飛身下來嬉笑到:“就是,莫名,別來無恙。要我說啊,這徒弟犯錯,師父自然是難辭其咎,更何況楚仁的師父是莫名,也難怪會犯這種錯,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不是?”
莫名氣怒到:“住嘴”,看到莫名如此舉動,還有史官的話,尸忌已猜出莫名的真實身份,拉著怨娘走到賦蠻離身邊冰冷到:“走吧”,隨即不待賦蠻離應聲便拉走賦蠻離和怨娘。
賦蠻離不解的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莫名,而他卻站在原地一直望著遠去的她,史官:“人都走遠了”,莫名轉過身沒有理會他。
史官:“我說你看到我能不能高興點?別人看到我都很開心;我知道你不想成仙,但是我就是要告訴你史冊已經預示了”。
對于史官的話莫名又怎么不清楚,史冊預示了,也就是說在不久的將來,他與賦蠻離的千年夙愿就要結束了,這也是他為什么千年來一念執著放不下而未成仙的原因。
云楓子看向莫名氣怒到:“我看著你千年了,我也累了,這樣的徒弟,你自己教吧”,說完氣急的甩袖離開。
看著傷重不堪的楚仁隨即轉身看向史官:“把他治好”,史官隨即大聲到:“憑什么?”莫名冰冷到:“我可以幫你看以后的情劫”。
天宮三界誰不知道莫名的真身,也都知道他有預知后事的特異,史官沒好氣到:“威脅我?”莫名:“交易而已”,說著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