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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新進史官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5164字
  • 2013-05-29 09:33:33

小小扶著商逆休回客棧的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尸體,全是被利爪所傷而死,一路上都是凡人的痛哭怨聲連天,看著那些血抓痕不免心生怒氣。

剛步進客棧便看到史官嬉笑著臉迎上來,臉上明顯的幸災樂禍:“喲,這是怎么了?這么能打居然傷得這么重?”商逆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下次出門一定卜卦,免得處處遭豬供”,說完自顧自的走上樓去。

史官依舊厚著臉皮跟上去,小小正要關門,他卻伸出一只腳擋住,小小當做沒有看見,“碰”的一聲關門聲,史官吃痛的抱著被夾痛的腳,小小故作抱歉略帶幾分譏諷:“哎呀,有只豬蹄我也沒看到,仙君,真是對不住啊”。

史官沒好氣的走進去罵到:“本君堂堂仙界史官,你們再得罪我,別怪我筆下無情”,說著對著小小很是激動的大聲到:“特別是你”,小小抹了抹臉上的飛沫嫌惡的裂著嘴:“你……”

史官坐在桌邊嬉笑著臉看著楚仁:“我下凡間的時候沒帶錢,給我叫間上房,還有晚飯”,楚仁很是無奈的拿出一張銀票放桌上。果然,史官手快的拿著銀票:“謝了”,人已走出房門外。

怨娘給商逆休包扎著傷口,商逆休一臉的蒼白吃痛喊到:“我說你能不能輕點?”楚仁在一旁譏諷到:“英雄救美的時候連命都可以不要,現在在這兒叫囂痛”。

怨娘:“就是就是”,商逆休:“我說你們能不能別一唱一和的,也是,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怎么說得過你們,還當著那么多修道人說自己帶的鬼妻,估計這次回岐山我們都要挨揍了”。

楚仁:“就你那張嘴,我們不敢恭維,你放心,今天的一切我擔了,反正我已違背師門,不怕再添一項罪名”,怨娘不解到:“什么違背師門?”商逆休很是錯愕,竟想不到與俺娘不知情,正準備說什么,楚仁卻先他一步:“沒什么,與你無關”。

怨娘不再說什么,小小站在一旁癡癡的站著,滿心的擔憂,整個人走神一般,看到小小如此都不禁有些為她擔憂。

尸忌站在床沿邊雙手施法,逼出龍珠對著賦蠻離施法救治,閉上眼睛一邊看著她這些時日的過去,賦蠻離痛苦的倒在地上滾著,瘋了一般抑制失了心智的自己,幾個凡人走過,她站起身兇狠的揮起利爪。

看著凡人乞求的淚水,她強忍著痛苦飛身逃離開,倒在草地上翻滾著痛苦的身子,她痛不欲生的無助哭喊擊痛在他心上。

收回施法的雙手走近她坐下,取下她的面紗,水妖所抓的三條爪印有些刺眼的痛,對她更是痛惜自責,當他端著藥膏給她上藥時,她痛醒過來,睜開雙眸看到他,驚愕的翻身坐起退后,驚慌的緊抱著頭低下。

尸忌拿過銅鏡微微淡笑喊到:“看看吧”?賦蠻離微微抬起頭,白發已變回烏發,驚愕的抬起雙手已不再是可怕的利爪,再看向銅鏡,臉上的抓傷深得有些發黑,自己甚至聞到一股化膿惡臭,隨即害怕的打落銅鏡,低著臉。

尸忌:“蠻離,容貌當真這么重要嗎?你的心何時才可以長大?為什么一直以來都這么小,小得連自己都容不下?若你認為抬不起頭,我陪你”。

隨即右手帶光劃過自己的臉龐,賦蠻離抬頭看著他的臉頰上三條血痕,淚在眼里顫動,尸忌這才端著藥碗給她上著藥,她看著他瘦癟的臉頰,何嘗不會痛惜,她微微抬起手想要觸碰那三條抓痕。

尸忌看著她懸在半空的手,眼里滿是期望,她低頭眨了眨淚還是把手落下,尸忌故作輕松淡笑了笑:“今年是甲晟年,所以發病了,卻沒有想到會病得這么嚴重,等我用龍珠治好你之后,他便來接你”。

賦蠻離還是雙手抱膝沒有抬起頭,尸忌:“離開他之后害怕嗎?”賦蠻離低著的頭點了點,卻沒看到尸忌眼閃的痛楚與無奈,輕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他就一直坐在床沿邊,而她一直坐在床榻上從未抬起頭。

淚滴在華服上那么滾燙,看到她滿額的細汗問到:“蠻離,人間比岐山悶熱一些,你……”話到嘴上卻不知道怎么說,他每句話都說得小心翼翼,他怕他的一句無心之失讓她想起內心深處的不堪痛楚。

賦蠻離卻還是沒有說話,他起身走到窗沿推開窗戶,回到床沿邊拿著汗巾給她擦拭著額上細汗,賦蠻離微微偏過頭,尸忌無奈的將汗巾遞到她手里:“你自己擦吧?”賦蠻離緊握著手里的藍布汗巾。

淚大顆大顆落下,顫抖著手拿起汗巾觸碰到他還在流著血跡的臉頰,他驚愕的看著她,她抽泣得更是明顯說不出話,手就那樣停在他的臉頰上,隱約的夾雜著絲絲觸痛,因為那張汗巾剛擦拭過她的汗珠,觸碰到傷口就如觸碰到鹽一樣痛。

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反之更而欣慰開心,她低著頭抽泣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動過手,看見她如此痛苦糾結,抬手握住她的手放下輕淡到:“我沒事”。不經意間手比劍形帶著金光輕點她的項頸,她便昏睡在他懷里。

長夜漫漫,他坐在床沿邊始終沒有起身離開過,賦蠻離如孩童一樣的頭倒在他的腿上漸漸熟睡而去,看著床榻上屈著身子的賦蠻離,退去華服,身子嬌小單薄得弱不禁風,卻要承受那么多,到底是什么?她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不禁反問自己。

翌日,烈陽高照,她朦朧著睡眼醒來,發現自己倒在他的腿上驚慌的起身,再看到自己只穿著雪白內衫,不禁臉色徘紅的退后低著頭,尸忌還是臉上淡笑言語輕淡:“怎么了?以前的你一向不拘小節,早知道就不教你學儒禮”。

賦蠻離抬頭不知說什么,尸忌深知,賦蠻離根本不在乎這些儒禮,他也并未教她太多,她懂的也不多,她卻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是對于熟悉的人賦蠻離根本不懂禮教,她那樣的表現是不想與他靠近,忍著心痛故作不知問到:“還想睡?”

賦蠻離慌忙起身不待穿好云碧鞋便跨步,一個腳步不穩,鞋子脫落,穿著雪白長襪才踩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失去平衡,尸忌手快的扶住她,賦蠻離站定身子推開他的手沒有說話。

尸忌拉她坐回床邊,彎下身下,拍了拍她長襪上的污塵,給她穿上厚底云碧鞋,淡笑到:“你不餓嗎?”

當賦蠻離與尸忌跨步進后院,正要吃飯的小小驚愕的喊到:“尸忌”,隨即又笑著喊到:“蠻離”,良慕看到賦蠻離心里很是嫉恨卻裝作無所謂,史官打著哈欠走過去坐下:“早啊”。

商逆休口快的譏諷到:“豬都是睡到這個時辰才起來”,尸忌就知道那廝會說什么,制止到:“逆休”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商逆休這才看到賦蠻離羞愧的低著頭,意識到什么,慌忙起身解釋到:“蠻離,我不是說你,我……”

史官坐一旁端起碗筷嬉笑著臉譏諷到:“有些人真被豬供了”,尸忌拉著她坐下,商逆休臉色很是難看的坐下,楚仁笑著臉就如看戲一樣,也是滿帶戲謔。

賦蠻離看著怨娘頭頂上飛懸的傘,那把傘上的‘賦’字還那么清晰可見,那是她十六歲在宮門等尸忌時買的傘,想到往事,心還在作痛。正在吃飯的怨娘抬頭看著她笑問到:“蠻離,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吃相太難看了?”

賦蠻離淡笑到:“不是”說著低下頭端起碗,伸手夾取一個菜,卻連菜也夾取不好,還未夾取出碟盤就滑落,眾人都驚愕的看著她,她夾了幾次卻還是夾取不到碗里,也感到羞愧的放下竹筷。

三雙竹筷卻一同給她夾取而來,史官略帶驚愕癟著嘴看她:“真看不出來,連筷子也不會拿”,商逆休言語尷尬吞吐到:“看你夾不起來,順手給你……夾的”,尸忌卻毫無解釋。

賦蠻離這才端起碗筷,當她輕嚼完碗里的菜時,尸忌拿過她的碗,直接夾取一些菜再遞給她,賦蠻離看著碗里的菜,那都是她愛吃的,她不喜歡的菜尸忌一個也沒夾。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記得她愛吃什么,她不愛什么,眼閃一絲淚光,雙手有些顫抖,一個失神,碗滑落手里摔落地上。

眾人很是頭疼的看著她,賦蠻離羞愧的低著頭,小小笑到:“沒事,呵呵……我小時候也常摔壞碗”,隨即大喊:“小二,再添一副碗筷”。“好勒”。

賦蠻離感到難堪站起身準備轉身離開,尸忌伸手拉住她:“吃完再走”,史官嬉笑著臉:“就是,不吃白不吃”說完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的打翻碗筷,苦惱喊到:“小二,再添一副碗筷”,隨即又自言到:“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老摔落碗?”

賦蠻離這才坐下,商逆休三個銅錢給他打去:“自己算”,史官側身避開沒好氣到:“你故意的是吧?”商逆休依舊是閑散的樣子:“看你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樣子,還以為你會卜卦,真對不起了”。

史官拿起桌上的兩支竹筷朝他飛去,商逆休彎身避開沒好氣的看著他,小二正在這時端著碗筷走來,放下碗筷親和到:“客官有什么需要再叫”,說完轉身離開,史官剛端起碗筷,商逆休拿起竹筷就朝著他飛去。

史官將飯碗上拋接住竹筷,隨即不示弱的右手將落下的飯碗回打過去,商逆休:“太多了吃不下”,隨即又狠狠的給他打過去,史官:“不吃也得吃”,說著雙手拍桌激起面前的碗筷朝著商逆休狠狠打去。

商逆休也拍打木桌激起飯碗朝著史官狠狠打去,看著飛來飛去的碗筷眾人很是頭疼,尸忌看也沒看他們,很是冰冷的出手阻隔,將兩人對打的碗筷分別分開打回他們各自面前,什么話也沒說,拿著賦蠻離的碗夾取了一些菜又遞給賦蠻離。

商逆休故意譏諷到:“你那臉又怎么回事?又去妓館被小翠抓的啊?”史官亦是癟著嘴看著尸忌故作譏諷到:“每晚都在妓館醉生夢死,昨晚你怎么沒去?真不像你啊”,商逆休:“剛才我們還看到小翠來找你,我說你沒有起來”。

史官附和到:“所以她讓我們帶話給你,晚上等你”,兩人卑鄙的一唱一和,尸忌很是無奈強忍著怒氣冰冷到:“今晚我就送你們去妓館”。

兩人這才沒有說話埋頭吃著碗里的飯菜,怨娘卻是吃得很是開心,一邊和哼著歌,史官和商逆休一同吼到:“難聽死了”,怨娘長大嘴巴無辜的看著他們。

楚仁很是輕淡喊到:“小二”,小二快速的跑來:“客官有什么事?”楚仁:“下次我們吃飯再多添一張飯桌”,小二看了看他們眾人不解到:“客官,你們坐的大桌也不打擠啊?”

楚仁站起身:“沒事,給他們二人單獨擺一桌”,說著手指了商逆休和史官。說完轉身離去,懶得去聽身后兩人的粗口。果然,史官和商逆休對他是罵個沒完。

小小笑著說到:“蠻離你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賦蠻離微微淡笑點了點頭剛端起碗,怨娘又一邊吃飯一邊哼起歌,“你還唱”史官和商逆休沒好氣的一同吼到,嚇得她頓時滑落了碗。

尸忌徹底無奈的站起身喊到:“小二”,小二滿額細汗跑來:“客官怎么了?”尸忌手指商逆休和史官:“以后把他們的飯桌擺遠一點,我們在后院他們就在前堂,我們在樓上,他們就在樓下,總之能隔多遠就多遠”。

沒好氣的拉著賦蠻離轉身快步離去,良慕無奈的搖頭,小小略顯生氣吼到:“都是你們,害蠻離飯也吃不成,尸忌也走了”,揮鞭氣怒的打亂整個飯桌,轉身也離開,怨娘站起身笑說到:“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聊”。隨即也快步離開。

尸忌端著一份飯菜走進房里放在賦蠻離面前,淡笑到:“岐山弟子都這樣,習慣就好”,賦蠻離:“你……常去妓館嗎?”尸忌略顯驚愕,賦蠻離眼神閃爍的避開他錯愕的目光低頭吃著飯菜。

看到她還在乎他,心里升起一絲暖意欣喜,淡笑到:“不去,從來都不去”,賦蠻離低著一直徘紅的臉吃著飯菜不去看他。對于尸忌的每句話她卻從未懷疑過,都是深信不疑。

尸忌站在樹干上,賦蠻離卻坐著,兩人隱蔽在繁葉成蔭的樹干上,賦蠻離:“水妖雖然害了很多人,卻是滿身的冤屈未詔,你手下留情”,尸忌略是驚愕的看著她問到:“你怎么知道水妖的過去?”

賦蠻離微皺柳眉:“不知道,我曾和她交過手,看到她痛苦的抱著頭我就看到了她的過去,后來我才發現我只要碰到別人我就能看到他們冤屈痛苦的過去”,尸忌的手握住她的手,淡笑到:“不施法也能看到我的過去嗎?”

賦蠻離不解的看著他,尸忌:“可以的話,也看看我的過去,我與蠻離在一起的過去,那個時候的蠻離十六歲,雖然什么都不懂卻有一張開心的笑臉,能不能帶現在的蠻離看看以前的蠻離,幫她找回一點歡笑”。

尸忌淡笑著臉看著她,那樣的笑看來有些心疼,推開他冰冷的手看著相府里輕言到:“我看不到你的過去”,尸忌沒再說什么,專注的看著相府府外四周。一個晃眼看到商逆休和史官那廝閑散的一副吃飽了沒事干的樣子漫步過去。

史官:“這水妖也真是冥頑不靈,耗著大家的世間干什么,本君還等著度了她去其它地方游玩”,商逆休很是譏諷:“你現在就可以走,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度了她,不勞仙君你在這兒添亂”。

史官嬉笑的臉突然暗色下來:“給我說話客氣點”,商逆休懶得搭理他,快步走向樹下,史官也走過來乘著涼,兩人卻沒有看到樹上的尸忌和賦蠻離。

史官:“尸忌去哪兒了?他怎么不去抓水妖?”商逆休背靠著樹:“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就是因為沒日沒夜的找賦蠻離,現在賦蠻離回來了,他應該忙著去彌補對賦蠻離的過失了”。

史官感嘆到:“情愛,真難耐;我自成仙以來這一劫還沒有經歷過”,商逆休閑散的把玩著三個銅幣一邊譏諷到:“也難怪你要嬉笑凡間,原來情劫還沒有過,看不出來啊,居然往情劫里跳”。

史官白眼到:“不要隨便給我卜卦,你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史冊上曾預示過,你也有情劫”,商逆休:“廢話,我喜歡別人我深知肚明,你卻沒有喜歡的人就注定有情劫,不知道誰更可笑”。

史官很是鄙視到:“總比你大師兄好,你們打了那么多云游劍道,回去一定少不了被抽,度了水妖后我一定要去岐山看出好戲,教出這樣的徒弟,云楓子、莫名一定會被氣死”。

看著樹下的兩個人尸忌沒有說話,賦蠻離亦沒有說話,楚仁是修術人,怨娘是鬼,看楚仁那寵辱不驚的樣子恐怕早已打算好了,想必這次度了水妖真的打算違背師門。沒有人說出來,卻都在心里替他擔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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