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龍爭鳳斗:各懷鬼胎
- 護國公主
- 玉鈴紗
- 1794字
- 2012-04-30 14:05:25
皇帝回宮第五日,在福安宮舉行大宴,名為為皇上接風洗塵,京城三品以上官員攜正室家眷赴宴。
一切由攝政王操辦。
這一切都是合理的,雖然都猜測攝政王會有什么動作,但誰也挑不出錯處。
說是接風宴,卻已是皇帝回宮第五日。不過無論如何,皇帝回宮宴群臣的形式是要走的,拿接風作名頭也就無人反對。
申時初刻,便有賓客到來,陸陸續續到申時末殿上座席已滿七七八八,宮女太監有條不紊地在其間穿梭,謹慎而大方。雖是下人,但也是皇家的下人,底蘊可見一斑,這也是那些大家族不能相比的,鷲和雕都是老鷹一家,卻還是有區別的。
宮殿上或低聲交談或高談闊論,三五一群,男人女人分開坐,談政治談時事,談首飾談衣服,每個人都在笑,但每個人笑的內容都不同。
他們為自己,她們為男人,八大家族,穿梭應承。
天下士大夫都盼著皇帝回國,能奪回政權。
那是盲目與無知。
明白人都知道,景雨棠治國八年,在休養生息中平衡大處勢力,聯合各方英豪,雖無大建設,但是政權目前是剛趨平衡,難得的平衡。也形成了一個以她為中心的政治集團,而景雨棠的能力有目共睹,在朝廷已有相當威信。
權臣都是看著強大的領導人走的,他們也要養家。有景與旸這樣的君王,有噱頭,但他才回來,除了真對他皇帝忠心耿耿,愿意赴湯蹈火,誰要來擁戴你。他們更愿意的是在國和家間找到一個契合點。
因此目前朝中大臣多還在觀望狀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目前不表態,將來無論哪方勝哪方敗,對自己影響不大,這就是中庸。
而也有大臣心思深遠,賭博大,風險大,同時若贏,便大了。
由此看來,一場本應歡喜的接風宴,成了各懷鬼胎的,分權站隊的一場心機戰。
戰場上,全都是賭徒,今日一動,牽一發而動全身,今日一動,有可能是今后的春光燦爛,有可能是今后的萬劫不復。
今晚,也注定了不平靜不安穩不和諧。
景雨棠還沒有為宴會準備,說是她操辦,哪能真是她親自來做,這些年的時間已經夠她培養出一批忠于她的人才,況且太皇太后仙逝后,留給她的人更是個個能獨當一面,他們可能帶著太黃太后的密旨,這些人不能忠于她做事,不能閑置,做這些算是物盡其用。
朝霞宮暖閣很寬,卻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喜歡有人來這個地方,這是她的私人領地,即使是宮女,她也會有被入侵的感覺。
她現在的位置尷尬呀。
不過還好,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
目前她有心力和景與旸都,不過,隔個一年半載就說不定了,她也不怕他們,到時水攪渾了,更方便下手,誰有那個膽,她就要他死得最慘。
亂好啊。
上位幾年,她越見謹慎,也越見不怕事了。
“月見。”景雨棠揚聲道。
“是,殿下。”屋外響起一個溫溫婉婉的聲音。
“皇上在何處?”
“回殿下,皇上正在養心殿。”
景雨棠略一思索,“我們去去,帶上安易安容。”
“是殿下。”
養心殿。
白珍珠給景與旸換晚宴的衣服,這種事她不愿假他人之手,這是她的男人。
“你說我能贏嗎?”景與旸心中七上八下,雖初接觸政治,也敏銳的感覺到今晚是一個重要的點。
景與旸和白珍珠說話的時候從來不說“朕”,白珍珠板臉糾正了幾遍,心里卻很甜蜜。
“日子還久。我會幫你的,還有與晰。”白珍珠比景與旸還小一歲,心性反而長他和景與晰,她好像什么都胸有成竹,讓他們不自覺就信任她。
前一句雖不太明白,但心倒是落了下去。
“你應該相信自己,作為皇帝,首先就是要絕對自信,況且你不是一個人。這些年來你不就盼現在嗎,咱什么也沒有,誰也不需怕,只要蠻著來,情形再艱苦也就一條命的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白珍珠環住他的脖子,直視他的眼睛說道。
景與旸心中豪情萬丈,是呀,這么多年忍過來,臨到頭怕什么,回了宮,要死也要拉一群值價的,而且自己滿腹經綸,滿心手段,要死的還不定是誰呢。
白珍珠看他沉下心來,說道:“你現在初回來,大權是拿不回來的,你要多看,看攝政王是怎么做的,大臣是怎么做的,自己心里要有一桿秤,萬事要忍,說話要小心,做事要中庸,我們要先看別人都是安的什么心,前朝的是我不能幫你,這后面便交給我,你放開手做,我保證你無后顧之憂。”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委屈了你,將來皇后妃子可能無法做主,但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不管你信不信。”說完,動情地親吻白珍珠的嘴唇,然后反應過來似的,臉微紅。
白珍珠愛極他害羞的模樣,壓住心中惆悵,主動回吻他。
她也害怕,她知道出山后他會變的,她怕他連心都變了。
他若變心,她定會瀟灑放手,但她怕疼。
再強悍的女人,遇到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白珍珠甩頭,趕走消極得情緒,既然敢賭,她就輸得起,何況,她難道還抓不住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