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女人心已遠（上）

阿麗今天給她老媽打了個電話，叫她到深圳來玩，還有急事找她商量。

阿麗想清楚了，做什么事只有家里人才靠得住，現在懷上小孩子都有六七個月了，這事終究會讓家里人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告訴她，到時好有個幫手，不管她有什么錯，當媽的總是會幫女兒的。阿麗現在下定了決心，不再跟這兩個男人在一起，她已徹底對他們失望了，現在包大川到她這里來，只是關心她肚里的小孩子，對她也再沒有以前的熱情了，加上老是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她心里已清楚，包大川肯定在外面又有了別的女人，因為鄭明珠現在都很少過來了，還有上次她無意中聽到包大川和鄭明珠的通話，好像提到夫妻什么協議，跟小孩子有關，阿麗沒有追問，她心里有點清楚了，她現在只是他們生孩子的工具！原本想等阿峰的電話，由他來安排，可這男人這么久了就是不聞不問，只是發幾條短信來，阿麗更是心涼，她早就應該明白了，阿峰這男人永遠是把掙錢放在第一位的，她現在想好了，做一個單親媽媽，跟那個男人都不過！

她在關外找了個中介租了一套房子，家具都買好了，到時老媽來就直接帶她住那。她了解她這個老媽，錢心特別重，女兒一次性寄回那么多的錢也不問一下，這錢打工能掙這么多嗎，不管了，到時生小孩子還得由她來照顧。阿麗還想好了，在臨產前一個月就跟她媽住在一起，現在還得想辦法向包大川多要一些錢，到時小孩子滿月后就回到大連安家，跟這兩個男人都斷絕往來。下午她老媽坐飛機就到了，她就直接從機場接她租的房子里，不在和這兩個男人打面照了。她知道老媽肯定會問很多，現在小孩子都有七個月了，老媽不管如何罵她也只有認了。現在肚子大了，開車都沒有以前方便，包大川總是叫她不要老是外出，如想出外出一定把小保姆帶上，可阿麗就是不聽他的，想到哪就去哪，包大川也無可奈何，只有由她性子玩。小保姆也跟她說不上話，也只有做洗洗刷刷事了。阿麗到達機場國內航班出口處還不到十分鐘就看到老媽，這老媽現在穿得也時髦了，拖著個大箱子東張西望，阿麗沒有急著叫她，內心還很緊張，不由自主地按了按肚子，阿麗站得有點遠，老媽沒有看得見，就直接走到門口給她女兒打電話：“女兒呀，媽媽到了，在機場大門口。”“媽，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動，我馬上到。”阿麗掛了電話悄悄走到老媽后面，一下蒙住了她的眼睛。“是女兒呀，媽媽咋沒見到你，乖女兒快讓媽媽看看。”老媽扳開女兒的手，摟過女兒，捧起女兒的臉：“我的乖女兒長胖了，長得也是越來越水靈了。”“老媽，你還這樣夸你女兒，真是的，現在你女兒都要做媽媽了，你看看。”阿麗拉著老媽有手去摸她的肚子，老媽嚇得抽回了手，瞪著大眼看市面上阿麗：“女兒呀，咋的啦，這么大一個肚子了，你沒跟媽媽說呀，媽咋一點不知道，男方是誰呀，婚都沒結咋就有孩子呢，你不要嚇媽媽呀，那個人呢，沒來嗎。”老媽像發連珠跑一樣說個不停，還環顧四周，心想應該有個男的跟她一起來接機吧。“不要看了，就我一個，回去跟你說，不要緊張，沒事的。”阿麗要拖老媽的箱子，老媽趕緊自己拉過來：“跟說說呀，是咋回事呀，媽好擔心里，姑爺咋沒來呢，你咋沒告訴媽媽你有小孩子呢，你要嚇死媽媽呀。”“媽，沒事的，我現在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回去慢慢給你說。”母女倆走到停車場，阿麗打開后車箱，叫老媽把箱子放進去。老媽沒回過神來，女兒變化太大了，以前有聽女兒說過，找了個男朋友，也是大連，還收到女兒發來的照片，老媽對這個帥氣的姑爺很喜歡，就一直催他們回來一趟，女兒總是說沒有時間，不是說是對方出國了，等回來再說。這倒不說，現在女兒不聲不響又成了個大肚子，還開著這么好看的車，這個當媽的實在是看不懂女兒了，以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兒現在一點影子都沒有了。

阿麗帶著老媽到了新租的房子里。這房子是在關外一個封閉的小區里，附近有大超市和大醫院，環境還是不錯，包大川和劉長峰是很難找到的。“媽，這是我剛租下來的，你先住在這兒，我要再等兩個月才過來，大件東西都有了，其它生活品你慢慢買吧，先拿兩千去用，不夠再說。”阿麗坐在沙發上，她有點累了：“媽，真的沒事的，到時你就清楚了，我叫你過來就是幫我帶小孩子，可能差不多還等三個月就要生了，女兒生小孩子肯定要找媽媽了是不是。”阿麗勾住老媽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媽，你要當外婆了，你要高興呀，你那姑爺出國進修去了，還得等大半年才回來，到時我們補辦個手續不就行了。”阿麗現在撒謊臉不給心不跳，扳開女兒的手，一臉的不高興，也只有將信將疑，在房間里四下走動，脫下外衣打掃起房間來。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兒女有什么錯，都始終會站在他們身邊呀。阿麗呆呆地坐在那里，望著老媽晃動的背影，淚水有如噴泉般地涌了出來，阿麗站了起來，悄悄走到老媽身后，雙手環抱住老媽的腰，不住地抽泣起來：“媽，對不起呀，是女兒不好，沒給您說清楚，我怕不肯來。”“我的傻女兒喲，你咋不相信媽媽呀，不管出了啥事，媽都支持你的，好了，你坐下，媽把房間收拾一下，等我安排好了我們娘倆再慢慢商量。”“媽，我們到外面去吃點東西，女兒為你接風洗塵。”阿麗見她老媽房間收拾得差不多了，就上前拉著老媽的胳膊，老媽沒有停下來，仍埋著頭專心做事。“媽，不要這樣嗎，沒什么事的，放心啦，走嗎，我都的媽媽，我都餓了。”阿麗現在極力討好老媽，她想盡快說服老媽，到時還要好多事要老媽媽幫忙的。“哎，你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媽媽心里好難過，那里吃得下呀，讓媽媽多做點事心里好過點，走吧，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要跟媽媽說清楚哇，回去不知咋跟你爸交待，這次來他也想過來，是我不讓的，媽媽感覺就有點不對，你爸那病你知道，是不能生氣的，一生氣血壓直往上升。”“好了，我的好媽媽，不要說了，女兒心里清楚，所以只叫你老人家過來，真的沒啥事，到時你就清楚了，走吧。”阿麗拉著老媽就往外走，在小區外面找了一家安靜的餐館，點了滿滿的一桌菜。現在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了，阿麗拿出手機發了兩短信，第一條給包大川：我在一個姐妹家玩，晚點回來。第二條給劉長峰：我老媽來了，在另外一個地方住下了，我說你在國外還沒回來，我不好交待了，你幫我頂一下，你過十分鐘打電話過來，看你咋說了。阿麗現在的食量現在是一個當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老媽愛憐地看著女兒，夾起菜直往女兒碗里放。，阿麗停下筷子望著老媽：“你吃呀，這么多菜，我自己來，你放一百個心吧，真是的，你不吃女兒就不吃了。”“好好，媽媽吃，媽媽吃。”有兩條短信回來：“親愛的，不要太晚了，路上小心點，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今晚就不過來了。”“好的，小麗，我上車了就給打過來，我知道咋說，你放心。”阿麗看到這兩條短信，隨手就把手機放在桌上，跟老媽說：“媽呀，到時要準備些什么，包括小孩子的，你安排一下，我還得上班，差不多提前一個多月我就請假了，這張卡拿去，密碼是我手機號后面六位數，里面有十多萬吧，到時還得付往醫院的錢，總之都交給老媽了。”“回去再說吧，吃吧，媽媽會照顧好你的，你安心養胎就行了，平時要注意些什么媽媽會告訴你的。”阿麗的手機響了，阿麗看了來電顯示笑了笑：“你的姑爺來電話了，喂，在干嗎，現在才打過來，哦，媽媽過來了，沒事，我很好，放心啦，你給媽媽說說吧，她不放心你呀，沒見到你老是罵我，她就在我身邊，你跟她講吧。”阿麗把電話遞給老媽，輕聲說道：“媽，有啥話你就問吧，國際長途喲。”老媽接過手機，遲疑一下就貼近了耳朵：“喂，聽到嗎，我是阿麗的媽媽。”“伯母，你好，我叫劉長峰，對不起呀，我沒趕回來，阿麗就交給你照顧了，我這邊就學習完了就馬上回來，對不起了，伯母。”“哦，我相信麗麗的眼光，我自己會照顧好的，到時你們該辦的事一定要辦的喲，最少要把證拿下來，我不想我的女兒沒名沒分。”“知道了伯母，放心好了，肯定要的。”“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長途電話貴，跟麗麗說吧。”老媽又把電話交給了阿麗。“好了，我也沒啥說的了，你開車小心點，這里的事我自個搞定，不用你操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就這樣，我掛了吧。”阿麗沒再容劉長峰多說一句就把手機放進包里。母女二人現在心情都放松很多，食欲馬上大增，安安心心地吃了起來。

阿麗安頓好老媽就回到市里，剛進家門包大川就打來電話，問在哪里還不回來，阿麗沒好氣地說追命啦回來了你也馬上過來，到樓下打電話給我，我下來有事找你，包大川哦了一聲就掛了線。阿麗現在到那從不防包大川，那怕以前去見阿峰，想去就去，從不跟他找招呼，她心里清楚，越是公開一點，對方就越不會懷疑，反正阿麗也沒把包大川放在心上，如對方要求分開她會毫不猶豫答應的，現在阿麗的心里越來起反感這個男人了，特別是知道他們夫妻之間有了協議之后，阿麗腦子里只有報復這兩個字，一心要為自己的青春找回損失！小保姆一個人呆在家玩電腦，也沒做飯，阿麗今晚成心要鬧事，決定要把保姆趕走，就陰著臉質問小保姆：“在干嗎？也不做飯了？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呀。”阿麗每次出去都是在外面吃的，所以小保姆以為這次也是一樣，錯就錯在沒打電話問一下，給阿麗找到了理由。“你沒見到我是個大肚子，少一頓都不行，包哥叫你來是做事的，不是來玩的。”小保姆現在很怕阿麗了，因為包大川都處處讓著她，包大川也交待過，懷小孩子的人脾氣不好，要這小保姆處處讓著她，不要跟她發生正面沖突。“姐姐，我現在馬上給你做好嗎。”小保姆一臉的惶恐，馬上要進廚間。“算了，不要做了，等包哥回來到外面吃。”這小女孩子剛來的時候，完全聽他老板安排，阿麗走一步跟一步，當時阿麗無所謂，讓她陪著各處轉，只有不跟阿峰見面，就一起開著車外出散心兜風，現在感覺越來越不自然了，她要極力割掉這個“尾巴”。包大川過了大半個鐘才趕回來，在下面打電話給她，這男人肯定在外面鬼混了，阿麗才沒心思理他這些，反正她不會再跟他同床了。阿麗下了樓，直接上了包大川的車，包大川正要開車走，阿麗忙叫熄火，冷冷地說道：“不要出去了，我也累了，說完事馬上要回去睡覺。”包大川有點緊張地看著阿麗，習慣性地掏出香煙，阿麗瞪了他一眼，又放了回去。“這個小保姆我不要了，啥事都不會做了，做的菜一點不合我喟口，早就想給你說，只是礙于你我面子，不能我這個大肚子還來照顧她。”“這事喲，聽你的，過了這個月我就叫她走，那還要找一個吧，年齡大一點的。”包大川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很嚴重的事。“不要找了，我媽要過來，只有叫她照顧了。”包大川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事還是讓她家人知道了，原來講好的，不跟她家里人提這事的。“我媽一定要過來，沒辦法了，哎，這事早晚都得讓她知道，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的，我也只好說了，媽也無可奈何，到時你給她一個交待就行。”“這樣！什么時候過來？我得安排好時間。”阿麗乜了他一眼說：“當然不是現在，你得想清楚咋說，如果我媽知你有老婆了，肯定不會答應我和你在一起的，我得先想辦法說服我媽，反正小孩子都要生下來了，她不同意也沒辦法。”“那是，還是你先出面吧，只要你媽不說什么，啥事都好商量。”“好了，就這些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上去睡覺了，好累。”阿麗想慢慢逼他，不能要他有任何警覺，包大川趕緊下來，扶著阿麗進了電梯。

包大川現在只有聽阿麗的安排，一切都要順著她，只要小孩子平安生下來就萬事大吉。現在鄭明珠盯得緊呀，反復交待他，小孩子一定要交給她，不管包大川想什么辦法，他只有唯唯喏喏，兩頭應付，兩個女人他都不敢得罪。包大川現在真的償到了寄人籬下的滋味了，他下定了決心要做出自己的事業來，擺脫鄭氏的控制。上次劉長峰講的合作方案有一定的可行性，他也認真想過，搞小家電精品連鎖店他有這個優勢，可只是對劉長峰這小子還是不完全放心，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這小子城府太深了，可總感覺他那里有點不對勁，又一時找不出來，所以他還得好好想想。包大川一路心思回到別墅，要不是阿麗找他，他還有興致再去“休閑”一下。本來想叫劉長峰出來一起玩玩，可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他試過他好幾次，他根本不為美色所動，最多就是正規按摩一下就得了，也難怪一點也不把當情敵，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只認錢不認人，跟著王雪花肯定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說不定那天就要“吃”掉這個富婆的。這夜無話，包大川只跟鄭明珠打了個電話，問候一下老婆，就早早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