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這是對方開出的數(shù)字。”

合約上無數(shù)個零已經(jīng)令她放棄想數(shù)清楚的欲望，確實數(shù)字很誘人，她下意識地問了問賣家的情況。

“您也知道，這是屬于對方的隱私我們這邊實在不方便透露很多。”

“這個我知道，你也知道這畫我原本并不打算賣的。”說完就停頓了下，看到對方尷尬的模樣楚子茉也沒想過多為難他，“你就稍微透露一點，比如對方姓什么？”

“這個····好吧，對方姓楚，是位先生。”

楚子茉這輩子都沒想到還會跟他有所接觸，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傷害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會被原諒。

“楚之城？那個房地產(chǎn)老板？”

“額······這個，你知道顧客的訊息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如果是他，我絕對不賣，就算燒了也不賣！”

楚子茉因為氣憤全身不自主的發(fā)抖，語調(diào)也上揚了不少，把對方嚇了一跳。

“是因為價格嗎？如果不滿意對方愿意再增加······”

“這幅畫我是不會賣的，你告訴你們館長我今天就把畫帶走，這么多年我很感謝他給我和我媽的幫助。”

“既然您這么說，請看一下館長給您的東西。”抽屜里面抽出幾張類似文件一樣的紙頭，上面的內(nèi)容令她想感慨這世間的炎涼。

“館長的意思想必您也很清楚了，如果不賣那就請付清這些年寄存在這里的費用，您好好考慮一下。”

從離開畫廊到琴行這段路上她腦子一直處于空白的階段，以前再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有放棄過，現(xiàn)在她要一下子要湊滿二十五萬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像看出了她的異樣，黎佑森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她面前，滑稽的貓咪圖案像是嘲笑她的可悲。

“有需要幫忙的嗎？”

“陪我坐一會兒，別說話。”

“書上說心情不好吃點巧克力就會好一些，喏，給你。”從牛仔褲里取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包裝紙，楚子茉依稀看見全是99％純黑可可的。

“我已經(jīng)心情不好了，你還要給我吃苦巧克力？”

“哦？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喜歡吃苦的。”

眼看巧克力要被收回去，楚子茉還是快速抓了一顆“算了，苦盡甘來，偶爾吃吃也沒什么不好。”

只見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沒有說，靜靜地陪她坐著。

“你說為什么人要結(jié)婚？”

“如果你想聽騙人版本的那就是為了愛，你想聽學術版本的那就是為了繁衍后代。”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自私，為了自己的沖動可以冠上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不顧各種后果。”

“老天給我們腦子本來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

“這么說老天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沉默了一下“有因才會有果，如果真的這樣只能說自己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