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打烊時，看見阿平還坐在電視前看劉德華的演唱會。



我好言提醒他：“阿平啊！我這個妹妹是有過去的，你要考慮清楚。”



阿平沉吟了會答：“我看出來的。她有什么過去我不管，只要以后真心對我就行。我要的是她以后的日子，和她一起過的也是以后的日子。”



“你的想法是不錯，但也天真的。過去既然存在著，對以后的日子就會有影響的。”



阿平認真的說：“不管以后會怎樣影響到我的生活，我認了！”



說得好干脆！我無言了。大概真愛就是這樣的吧，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我的愛怎么就這樣卑微的不值一提呢？現在連偷偷摸摸茍且的次數都很少了，幾乎聽不到從曉青口中吐出的帶著曖昧色彩的言辭。



冬天厚實的衣服遮住了人的胴體，也阻隔了人對情欲的渴望么？



我也有顆為愛赴湯蹈火的心，可隱隱的，我感覺到生命的冬天臨近了。



陪著阿平看電視，阿平也是少言寡語的人，他把對楊慧的喜歡都體現在行動中。但他喜歡和人談論劉德華，談劉德華的歌。



阿平說：“劉德華的聲音有點沙啞了，聽起來沒有以前有穿透力，好像中氣不足。”



“你對他的每首歌都很熟悉啊，他的歌我聽起來都差不多呢。每天跟在你后面聽，都聽不出感覺了。好歌還有很多，怎么就喜歡聽他的啊？”



阿平笑笑，沒說話。



我接著說：“李玲玉的《女兒情》就很好聽的，你可以聽聽看。”



阿平再一次笑起來：“別的歌我很少聽的，現在很多人都喜歡聽網絡歌曲，我也都是不喜歡的。”



“為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

我問著，我能肯定阿平也有段無法釋懷的情結。



“在堂哥家做廚師時，認識一個江蘇的女孩，他是在堂哥家做服務員的。飯館隔壁就有個KTV，下班后就和女孩去那里唱歌，第一次唱的歌就是劉德華的《男人哭吧不是罪》，唱完后滿堂彩，女孩都開心的落淚了。歌唱得好，又經常去，后來都是免費給我唱的。”



阿平說著這些時嘴里一直發出輕笑，不用想象都能知道那是段美好的日子。美好的回憶不想打斷，我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

“我只會唱劉德華的歌，別的歌還唱不好了。沒多久，女孩就懷孕了，她媽媽就把她領回家了。”



我等了一會，阿平沒有繼續往下說，估計他是說完了。



“就這樣完了？后來怎樣了？”



“還能怎樣？女孩的父母不同意，說我家沒錢，也太遠。”

“你和她結束沒有啊？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

“打掉了。早結束了，女孩已經嫁人了，現在又懷了別人的孩子呢。前段時間還通過電話的，老公是她老家的人。"



阿平的語氣平和，已聽不出情感波動，這段感情是真的過去了。可憐的家伙，他現在追求的感情更是無法拿捏的住的，



楊慧自己就是個在大氣中漂浮的粒子，阿平就是用顯微鏡也看不出她的組成部分是什么？又是怎樣和別的粒子相互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