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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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的中心是廣闊的舞臺，好象是黃土堆成。臺下人頭攢動，看不清面容神態，似乎是五顏六色的衣服，樣式千奇百怪層層疊疊聚攏在舞臺周圍。

臺上有個東西——說不清是一個圓頭圓腦有點禿頂的老漢還是一頭大猩猩在鑼鼓聲中開場……

“看看！”他甩著馬鞭子叫囂：“一身名牌，我的一條皮帶就三千。”他一邊炫耀一邊謙虛：“我努力工作追求財富，但我不會炫耀財富。”他在臺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轉悠，把外衣脫掉拋向空中，夢中沒有見到有衣服飄落在地上……

“脫下皮爾卡丹，換上休閑服一樣展業和清潔工拉家常——能進得五星飯店和財富精英溫文爾雅，也能和平常百姓在小酒館里吆五喝六大聲劃拳。”

“旭日”部的內勤林曉旭顛顛地跑上臺把自己的內褲送給了精英，還帶頭鼓掌。“讓我們用最最熱烈的掌聲表示我們對精英的無比尊敬！！”夢中我看到精英把玩內褲的行為，似乎是在向我展示推銷。

“他冒充漢武帝！打倒假冒偽劣的漢武帝。”我在臺下振臂高呼，感覺很氣憤，因為精英憑自己的財氣讓我認為一向文靜端莊的小姑娘竟然變得如此瘋狂如此不自愛……

我發現大紅就坐在我的前面還回頭朝我笑，讓我感到欣慰和激動。

我用手捧著大紅的臉說：“你是不是也這樣給你們班同學講課。”

“我們班非成花果山了不可……”大紅熱情洋溢地向我介紹她們班的趣事，眉飛色舞的表情令我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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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大紅的筆記本上記滿了勵志言辭，琢磨借抄筆記的機會收藏她的本子。在夢里如愿以償，我感到欣喜。

學歷是銅牌，能力是銀牌，人脈才是響鐺鐺的金牌！！

贊美贊美還是贊美，展業的過程就是挖掘客戶人性光輝的過程。挖掘的越深，財富越多。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父母的愛是無邊的，讓我們用保單表達我們的愛，陪伴孩子一生一世……

大紅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開學后給我們班同學講講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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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自己沒穿褲子，感到羞辱難堪的同時確定是內勤林曉旭和小燕子合伙搞的惡作劇。她們偷偷地拿走了我的褲子讓我難堪，卻又沒事人一樣和我聊天……

“溜達哥，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干保險。因為保險行業體現最大的誠信，你借此機會去窺探‘她人’的隱私。……”

我清楚地‘感覺’到她不是在叫我劉大哥，而是走諧音嘲弄地叫我“溜達哥”。意思顯而易見——她們都在嘲笑我一事無成無所事事的現狀——反正也掙不到錢，滿世界窮溜達唄。溜達來溜達去就溜達到保險公司了。

我憂心忡忡，擔心大紅因為小燕子的指責、周圍人的看法而小看我離開我。

在我憂慮失落之中，小燕子變本加厲對我指指點點，向周圍人說：四十多的人了，還裝純情玩早戀。真磕磣！你瞧人家，她指指臺上的一個成功人士……

我悶悶不樂地離開了演講現場，只身在街上溜達。場景開闊，拔地而起的是一棟孤零零的大樓，背景是廣闊無邊的天空和原野……。

“只有瘋顛才能立于巔峰！”在摩天大樓的樓頂，大猩猩“金剛”站在上面拍著胸脯仰著碩大的腦袋呲著牙咧著嘴大聲咆哮。“擁有財富是成功的證明，擁有財富讓我時尚讓我高高在上……。”

大猩猩“金剛”又一臉神秘地趴在我耳邊說：平庸與精英其實只在一步之間，什么打拼奮斗都是瞎扯。知道我為什么富有，為什么風采照人。因為我擁有人脈，成功就是拐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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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我在回味中記錄下夢中場景和細節。習慣性地琢磨夢中一些讓我感興趣的環節重點……

黃土堆成的舞臺和演講，應該是蕓蕓眾生和精英的關系。眾生搭臺精英作秀。民工建造了摩天大樓，只有精英才能住在其中。因為民工是一個大群體人員眾多，財富分散，分散到個體已經是微乎其微僅僅是維持溫飽。而精英處在金字塔的塔頂，少數人掌控著財富分配的大權，輕而易舉讓財富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傾斜。20％的人占有80％的財富，80％的人擁有剩下的20％財富。所以，大家都在處心積慮削尖腦袋往金字塔頂端爬……

我做過爬坡的夢，力不從心，一次次從光滑的坡面滑落的感受——失落氣餒而急切甚至是怨天尤人自暴自棄。

培訓期間天天有所謂的職場精英成功人士來班上演講張揚他們的成功之道，在比較中的落差勾起內心的失落。我在現實的繁華和喧囂中迷失了方向，讓我耿耿于懷……

他媽的！我真是位卑未敢忘憂國，人都混到這份上還這兒做宏觀經濟的夢哪。估計是潛意識對現實處境所感覺到的憋屈和憂慮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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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旭！她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也許現實中沒有在意的小細節在夢中被激發演幻出如此的情節，也許因為我對她有過偷拍的行為，讓我在潛意識里感到愧疚和憂慮。

在參加培訓班之前，我來過“旭日”部兩次——一次是面試，其實這個行業來著不拘。面試后我站在保險大廈門口抽煙，正是中午時分看著各色人等穿著統一職業裝的員工出出進進，像是黑社會的老巢。無所事事間，我隨意用手機偷拍了幾張照片。此中就有張曉旭的半身像，光線不錯，成像清晰，在電腦上放大后感覺似曾相識。現在回想，她和18年前的大紅有幾分相象。

第二次是到部門報到辦手續，樓上樓下都是張曉旭帶我辦理。

“我好象在哪里見過你。”我隨意和她搭訕說，的確看她比較順眼。

“我還肯定見過你哪。上次你來面視完，我下樓吃中午飯看到你在門口抽煙。”張曉旭笑瞇瞇地說，似乎在向我說明，她早知道我偷拍的舉動。

潛意識里的自我認識讓林曉旭在夢中對我有所指責：你干保險。是因為保險行業體現最大的誠信，你借此機會去窺探‘她人’的隱私。不無道理。

我沒有過多地去琢磨我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去偷拍。欲望的滿足？無所事事中的無聊之舉？一種掌控權的滿足？心理的變態？也許都有。總之，我出去溜達一天半天總能收集三五十張圖片，但很少有工夫踏踏實實仔仔細細地去處理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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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小燕子說我：“四十多了，還裝純情玩早戀……”肯定是我主觀認識，一種我正在體驗但又讓我不能接受的‘情感行為’，令我自責的同時更擔心別人的看法和指責。所以在夢中讓小燕子說了我內心的憂慮，并借小燕子的口來譴責。

為什么是她？

小燕子是80后，自信而張揚，說話辦事自我而爽快。她早看出我和大紅關系曖昧，說出話來也是直來直去。她思想倒是比較開放，覺得這種事很正常，她認為不正常的是我，都成“溜達哥”了，還想入非非就有點那個了。

所以，夢中我在人前沒穿褲子，大概就是“那個”難堪處境的自我感覺，也許是隱私被人發現的恐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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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不可能一次解釋到位，我知道。所以我有個專門記錄自己夢內容的本子，隨時隨刻把突然想到的東西記在本上，及時完善……

我自己都覺得我是一個散淡的人——懶散扯淡的人！

大紅又會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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