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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濟(jì)世情 知心交(上)

  • 血龍璽
  • 笑蕊蕊
  • 3610字
  • 2014-05-07 00:05:18

白衣飄飄,挺身而立,眉宇之間隱隱有瀟灑貴氣,右手并指怒指著場中霹靂堂二人,雖為一介儒生,但卻俠骨傲氣,盡覽無疑。

夏九軒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儒生,茶杯最后還是沒有出手,他放下手,但是手中茶杯卻是沒有松開,反倒是捏得更緊了。

“那人是誰啊?”白永良手肘一搥之前一直給他們解釋的那個啰嗦的家伙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知道呢!”那人瞇著眼看了一眼那儒生道。

“哪個不長眼的......”那光頭破口罵道,粗話還沒出口,看到人群中的白衣儒生,表情一滯,“是你!”

“不錯,是我,你們兩個還不快點(diǎn)住手!”那白衣儒生走到圍觀人圍出來的場中央,一步步走得十分俠氣,他單獨(dú)一人竟是無懼霹靂堂那膀大腰圓的二人。

可是霹靂堂那兩個人不知是何原因,竟是心有顧忌,白衣儒生一步步走來,他們反而被逼得向后退去。

“你!你這是擺明了要和霹靂堂叫板!!!”光頭額頭見汗,感覺是怕極了面前這個人,他雖然說得硬氣,但是聲音卻是有點(diǎn)虛。

“哼!”白衣儒生一甩袖子,“告訴你們分堂主,我蔡歷不怕他霹靂堂財大氣粗,他若是敢來與我相斗便試試!”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敢問在這漢陽城中還有幾人敢與霹靂堂叫板?要知道,漢陽城幾乎八成的商流都是霹靂堂把控的,而且漢陽比之渝州總部氣候上要干燥許多,正是霹靂堂用來儲存火藥的最主要的根據(jù)地之一。除了莫奢天明,可人家在暗處,也不屑挑釁。今天這個叫蔡歷的是什么人?難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若是他武功高強(qiáng)也就罷了,可看他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從哪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蔡歷的身份,現(xiàn)場又是一片嘈雜。

光頭和伙伴見蔡歷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蔡歷讓他們倆在眾人面前丟面子,心中不甘,卻也不敢做什么,“你......好!你等著!”光頭手指著蔡歷憤憤道。說罷兩人竟是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無不啞然,目瞪口呆地看看霹靂堂那兩人逃跑的樣子,又看看蔡歷,心中無論怎么也不會相信今天霹靂堂的那幫混混竟然向別人服軟了!

“不是吧!”茶樓二樓,那個啰嗦的家伙,手把著欄桿,整個人都趴了上去,就差跳下去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蔡歷,“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霹靂堂的混混居然跑了!!這書生是誰啊!有點(diǎn)本事啊!”

夏九軒看著蔡歷,心中卻是倍感慚愧,長嘆一口氣,放下手中茶杯,轉(zhuǎn)過身去,自顧自地喝起茶來,不再看那樓下之事。白永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再了解他不過,自然知道夏九軒是因?yàn)樽约邯q豫了手中的茶杯而懊悔,搖了搖頭走到他跟前道:“哎呀,心煩什么,你瞧著乞丐不是有人救了么?”他看了看四周,把頭探到夏九軒面前低聲道:“你要知道,你要是一出手,身份肯定是要暴露的,那可就麻煩大啦!”

夏九軒心道也是,可是依著他的性格又總不能見死不救,思前想后,左右權(quán)衡不過,便心煩了起來。

“咱么走吧,茶都涼了,沒什么好喝的了。”夏九軒站起身來,把茶杯往桌上一砸。

“行行行,咱下回再接著慶祝。”白永良自然知道夏九軒的固執(zhí)性格,便也依著他說話。

二人離開茶樓,夏九軒心中憂郁不已,一直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白永良倒是輕松自在,集市兩邊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去找夏九軒搭話,因?yàn)樗肋@個時候要是沒有什么平定江山的口才是沒有辦法讓他鉆出這個牛角尖的。

就這么走了些許路,夏九軒忽然停步,想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轉(zhuǎn)頭對白永良道:“啊呀!早出門之時秦澤說要我去買跌打膏來著!”

“跌打膏?”白永良摸了摸腦袋,“咱藥庫里沒有了么?你受傷了?”

“嗯,上回任務(wù)的時候手臂上受了些小傷。”夏九軒指著自己的小臂道。

白永良想起在霸刀幫之時,夏九軒和李純二人打斗,那李純似是確實(shí)一腳蹬在了他手臂上,那李純功夫十分霸道,只怕手臂上的也不輕。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夏九軒擺擺手道,“我一個人可以的,而且......我想自己散散心。”

白永良見夏九軒都已經(jīng)如此說道,也不堅持,心道夏九軒心里還是沒鉆出那牛角尖。別過夏九軒之后便向著市集深處走去了。

夏九軒如此獨(dú)個兒來到漢陽城中最大的藥店處,這藥店不僅有各種藥材,而且還有大夫,如若是甚十分復(fù)雜的藥材還可以在店中直接請大夫來敷,價錢當(dāng)然也會貴上一些。拿好了秦澤吩咐買的東西,正要找掌柜的結(jié)賬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那敷藥的房間中有人哀嚎不已,心下覺得這聲音耳熟得緊,便好奇往里望了望,正巧看到那房間中走出一個大夫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白衣男子。

蔡歷!

夏九軒一愣,心中也不知道是喜還是驚。

“大夫,依著他的傷勢得敷多長時間的藥?”蔡歷此時臉上一掃義憤填膺之色,盡是關(guān)懷和親和,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以親切的感覺,卻又不失瀟灑高尚。

“好在你當(dāng)時出手時恰是時候,否則這叫花子非得叫人打死不可。”那大夫一捋山羊胡瞇眼道,“嗯,這藥已經(jīng)是店里最好的傷藥,需這叫花子連續(xù)敷上二十一天方能痊愈。”

“嗯......”蔡歷沉吟片刻,“只是這乞丐生性散漫,怕是難以堅持二十一天。”

“那他便只有血肉糜爛的命運(yùn)了。”大夫不住的捋著山羊胡道,說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那怎可以!”蔡歷一看這老大夫如此,手中扇子一收,在手中不住敲打道,“好歹也是一條人命,要不這乞丐便留在這里靜養(yǎng)二十一天,由你們來負(fù)責(zé)照顧他,其中所有的錢由我來出!”說罷便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

那大夫一看到銀子,登時兩眼發(fā)光,但是眼珠子一轉(zhuǎn),便又恢復(fù)了平靜,又瞇起了眼睛,慢慢悠悠地捋著他的山羊胡,“哼,你是誰?你要我留便留?好好的藥店住個乞丐成何體統(tǒng)......”

那大夫一臉的嫌棄和不屑,只是還未等他說完,蔡歷便是又掏出一個荷包,那荷包鼓鼓囊囊,少說也有十幾錠銀子,那大夫太過吃驚,差點(diǎn)抓下一大把胡子來,疼得他直接跳了起來。

“好!既然你如此誠信救人!我也是有醫(yī)德的人!”那大夫一把接過那個荷包,“我便留他在這里二十一天!”

蔡歷無奈搖搖頭,但臉上卻還是笑著謝過了那大夫,便只身出了藥店。

“蔡兄!”

蔡歷剛走出幾步,卻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轉(zhuǎn)身一看,卻看到是夏九軒抱拳恭敬地對著他,他也對著夏九軒拱手一禮。

“不知小兄臺喚我所為何事?”蔡歷回道。

直到這時夏九軒才真?zhèn)€好好觀察得到蔡歷,卻見他舉止端莊斯文,面色柔和,兩眼爍爍有神,似是藏有什么壯志雄心,讓人看了便甘心信服于他,夏九軒錚錚看的出神,心道這世上竟有人有這種魄力!

“咳咳,那個......”蔡歷臉上一紅,尷尬地干咳了兩聲,“不知......蔡某這一身可是有何不妥?”

“啊啊啊哦”夏九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盯著別人看,也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嘿嘿,對不住了,蔡兄魄力過人,我一時也沒控制住......”

“噗”蔡歷訕然一笑,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說笑了,小兄弟真是風(fēng)趣之人,不知小兄弟方才喚我所謂何事?”

夏九軒一敲腦袋,“啊,光顧著看你了,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心中有所疑惑,而且我覺得這個疑惑恐怕只有蔡兄才能夠解得開。”

“哦?什么只有我才能解開的疑惑?”蔡歷將折扇往腰間一插,做了個請的手勢,優(yōu)雅地一笑道:“那咱便走邊聊可好?”

“好,蔡兄請!”夏九軒也換以笑容,對著蔡歷做了個請的手勢,而蔡歷不過一笑一請,卻讓夏九軒心中覺得親切無比。

“不知小兄弟貴姓?”蔡歷負(fù)手在背,放慢步伐,打量了一下夏九軒。眼前的這個少年一身深紫色衣裳,頭上戴著一圈金色的頭箍,一頭深褐色的長發(fā)走在哪里都特別顯眼,身板結(jié)實(shí)得很,腕上帶著銀色的騰紋護(hù)腕,一看便知是習(xí)武之人,然而眉目清秀,兩瞳比常人更為深幽,兩道劍眉之間隱隱有龍氣騰現(xiàn),蔡歷心中微微吃了一驚,不由得不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少年,見他腳下行步如游云,黑色的行云靴下當(dāng)真像是沒有踩到地上一樣輕盈,然而最讓蔡歷在意的還是夏九軒腰間的那半塊璞玉。

此子必定不凡!

蔡歷心中如此覺得,但是臉上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雖然看到夏九軒腰間的璞玉的時候竟是也忍不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可看來夏九軒對他全無防備之心,也沒有注意到蔡歷正在打量著自己。

“敝姓夏,復(fù)名九軒。蔡兄喚我九軒便是。”夏九軒朝著蔡歷一拱手。

“好,九軒兄弟不知有何疑惑是非蔡某解開不可的?”

夏九軒沉默了許久,似是不知從哪里開口,又似是不好意思開口。

“其實(shí)方才那霹靂堂二人欺凌那乞丐的時候我也在場。”緩緩,夏九軒才低頭道,他沒有看著蔡歷,不知為何,說起這件事他心中便慚愧不已。

“哦?你也在場?”

“是的,想必蔡兄也看的出我乃是習(xí)武之人。當(dāng)時我看到那霹靂堂二人用鞭子抽那乞丐之時,本是有機(jī)會出手相救,但是卻因?yàn)槲疑碡?fù)其他的重要事務(wù),擔(dān)心惹上大麻煩而耽誤了,故猶豫了許久,始終沒有出手,當(dāng)我打算出手之時,蔡兄卻二話不說出面匡扶正義,說實(shí)話,就在蔡兄出面之時,雖我已是打算出手,但是心里的猶豫卻是還沒有結(jié)束。故我心有慚愧,生一疑惑,還望蔡兄能夠幫我解憂。”夏九軒拱手道。

可蔡歷卻是閉上眼睛走了幾步,似是在思考什么,可表情卻沒什么變化,良久,他才一開折扇,往前一指,“既然九軒兄弟的疑惑是因我而起,那蔡某我自樂意當(dāng)這個解鈴人。此處說話不方便,我曉得前面有一處亭臺,我們到那里去說話豈不好?”

夏九軒見蔡歷如此好相處,心中大喜,揚(yáng)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那有勞蔡兄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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