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43章 偷梁換柱

  • 鳳舞神兵
  • 云橫秋塞
  • 3466字
  • 2013-03-25 13:05:42

白景軒警覺地往四下掃視了一番,神秘地對杜文彬說:“剛才在怡煦閣前那鳳家的女子將公主從車上抱下來時,我見公主身上有東西掉落到地上,便沒有聲張。待她們走后,我走上近前撿起地上的東西一看,原來是一個打成結(jié)狀的布片,打開一看布上面是用血水寫成的三個字:鳳棲梧。”

杜文彬死死地盯著手中帶血的布片,臉色異常難看。“從血書的顏色看,應該是剛寫了不久。”說著杜文彬?qū)⒀獣诺奖窍滦崃诵幔斑€有血腥味道,果然是剛寫的。”

白景軒肯定地說:“這里面一定有玄機。”

“玄機!”杜文彬冷笑了一聲,“我說我的這位盟兄二哥變得如此古怪,象變了一個人,原來是喬裝改扮,李代桃僵。”

杜文彬說著用力一握,手中的布片化成了一把碎屑,他一揚手,布屑象潔白的雪花一樣在頭頂紛紛揚揚地滿飄散開來。

“這……那公主要是問起來這東西該怎么辦?”白景軒一陣擔心。

杜文彬并沒有在意白景軒緊張的神情,他兩眼閃爍著興奮的光彩。“兄長,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有人要將名字用血寫到這破布片上面嗎?”

“愚兄不知。”

“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我想大概只有寫血書的人和公主清楚。”

白景軒心說這不是費話嗎?

看到白景軒有些無奈的神情,杜文彬笑了。“你我都看到了,云屏公主的眼睛已經(jīng)瞎了,她根本到不到這上面的名字,我還敢斷定云屏公主也并不知道這破布片上寫了什么東西。”

白景軒問:“賢弟,何以敢下這般斷言?”

杜文彬目光灼灼地逼視著白景軒說:“云屏公主雖然瞎了,但她并沒有傻,一個名字而且還是救命恩人的名字她會記不住嗎?還用得著用血來寫在布片上嗎?所以我斷定這個寫血書的人目前并不想讓云屏公主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和身份,但是他又不愿放棄救駕的功勞,他希望公主將來能知道救她的人是誰?所以才想出了寫血書這個愚蠢的辦法。”

白景軒點頭道:“我覺得賢弟的說法或許有些道理,但又似乎太過牽強。”

杜文彬想了想又說:“這樣說吧,假如你是那個下去救公主的人,你會不會將自己的名字據(jù)實以告呢?”

“一定會!”

“那么假如因為不得已的原因你不能明確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時,你還會不會告訴公主呢?”

“我會想辦法讓公主知道我的難處讓他體諒我,總之我不能白出力冒險。”

“這就對了!”杜文彬有些神采飛揚了,“有很多真相我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下去救人的絕對不是陳宗瑞。我忽然想起來了,除了眉目五官,那姓鳳的小子身形、臉龐與陳宗瑞相差無幾,我料定這個陳宗瑞就是鳳棲梧改扮的。陳宗瑞歷來被紫暄夫人所掌控,柏葉山莊莊主的地位只是徒有虛名而已,也許出于某種原因紫暄夫人幽禁或除掉了陳宗瑞,但還想利用陳宗瑞在江湖上的勢力,于是就讓鳳棲梧來裝扮成陳宗瑞,我想這可能就是那鳳棲梧不能將自己的名字據(jù)實告知公主的原因吧。”

白景軒咂咂嘴,頗為置疑地說:“賢弟可能是看到了那血書上的名字,先入為主地認為陳宗瑞是那叫鳳棲梧的人裝扮的,天下形貌相似之人比比皆是,即使那探地穴的人不是陳宗瑞,也不一定就是姓鳳的小子,賢弟怎么能一口判定就是那叫鳳棲梧的人呢?”

杜文彬一下收起臉上的得意之色說道:“兄長,還記得柳眉兒這個名字嗎?”

“記得。”

“兄長是聽何人提起這個名字的?”

“是,是那陳宗瑞”

“他一共提起了幾次?”

“兩次,昨晚在瑛華園外一次,今日陳宗瑞在洞中要下入地穴時又向那赤羅剎提了一次。”

“這就對了。陳宗瑞見了美女撥不動腿,總是犯賤極盡扌兆逗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昨夜與赤羅剎以命相搏那絕對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說到這里杜文彬咬牙切齒起來,“陳宗瑞是假的,那些被柳巖將軍搭救的話自然都是鬼話。我在秦柳村見過柳眉兒,她和那鳳棲梧非常的親近,據(jù)我所知,那姓秦的老頭一度曾打算將秦娥和柳眉兒都許給那小子。還有,這個陳宗瑞在下地穴時曾問赤羅剎黑風還好嗎?那日我在青云寨下與那鳳棲梧分手時就見他騎乘著一匹叫黑風的駿馬。很多事可能他鳳棲梧忘記了,可是我杜文彬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樣說來,賢弟斷定那下地穴的是姓鳳的,血書也是他寫給公主的?”白景軒似乎被杜文彬說服了。

杜文彬從腰間撥出一把短刀,撩起衣服割下一片中衣,抬頭問白景軒:“記得接公主回來的路上我父親的話嗎?”

“什么話?”

“富貴險中求!”杜文彬一字一頓地說。

“賢弟是想……”白景軒仿佛突然間明白了杜文彬的意思。

杜文彬沖白景軒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他用刀尖劃破右手食指的指尖,用血水在布上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布片折疊挽成結(jié)狀。

白景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杜文彬,看著他麻利地做完了這一切,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

“要不要跟姑丈商量一下?”白景軒感覺自己說話有些結(jié)巴。

杜文彬狠狠地吸吮了一下傷指,然后用力吐出口中的血水說道:“他老人家總是責罵我一事無成,我發(fā)誓必定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功業(yè)讓他看看,讓天下人看看!”

“這,怎么處置?要交給公主?”白景軒遲疑地接過杜文彬遞來挽成結(jié)形的血書。

杜文彬語氣果決、不容置疑地說:“放回到那輛車里面,派人暗中好生看管那輛車子。”說完揚長而去。

白景軒嘆了一口氣,他沒有按著杜文彬的吩咐將布結(jié)放到云屏公主乘過的車中,而是匆忙去找杜國治。

聽白景軒講完掉換血書的詳情,杜國治緊鎖雙眉踱來踱去。白景軒很清楚杜文彬這種近乎瘋狂的冒險一旦失手丟掉的不僅是杜氏父子的身家性命,自己做為參與者和知情人必然在劫難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神無主,急于從杜國治處得到終止這種賭命游戲的指令。

終于杜國治停止了讓白景軒頭暈目眩的徘徊,他問白景軒:“你說說,文彬此舉最致命的漏洞在哪里?”

“那還用說,致命的漏洞有兩處,一是公主很可能知道血書的內(nèi)容,也就是說公主知道救她上來的人的叫鳳棲梧,二是那血書上的名字根本就與整件事情無關(guān)。”

杜國治搖搖頭說:“你說的這兩點全不對,第一點有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即使存在也有補救的辦法,并非致命的要害,至于第二點根本就不應該在我們考慮的范疇之內(nèi)。”

“那姑丈的意思是……”

杜國治緩緩地說:“最致命的是越崇文和元符這兩個人,他們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除了這點,文彬的計劃不啻為一局可圈可點的好棋。”

“姑丈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哪!”白景軒渾身一激靈,心說怎么將這朝廷來的兩個人給忘了呢,幸虧自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稟告杜國治,不然任杜文彬胡來必定闖下彌天大禍。

“我們還是勸文彬不要冒險了,公主問起來那布片的事,我們就推說沒有看到了事。”白景軒覺得基本可以擺脫假血書的困擾了。

“不!”杜國治一拳砸在桌子上,“你馬上按文彬說的去做,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擺平越崇文和元符這兩個家伙。”

白景軒一聽頓時嚇得癱坐在椅子上,杜國治看了白景軒一眼說:“景軒,你照我說的去做,后邊的事我自有錦囊妙計。”

“好,我這就去。”白景軒強打精神站起身向外走去。

按照元符的配方,如月和如煙給昏迷中的云屏公主洗了藥浴,公主出浴后高燒漸退,慢慢清醒過來,如月又給公主喂服了元符親手熬制的湯藥,公主服藥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夜闌更深,越司空和元符走出了怡煦閣。此時越司空雖然又餓又困、疲憊不堪,但心情卻很舒暢,但不知為什么元符卻有些心事重重。

“國師,公主的身體已有好轉(zhuǎn),給國主報信的人我們也已派出去了,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你為何悶悶不樂呢?”

元符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朵云彩正悄悄地遮住那一彎新月。元符憂慮地說:“近來,我總感到天下又要有變亂,恐怕又有一些惑亂世道的妖孽要跳出來了。”

越司空勸解說:“國師多慮了,自崇文歷事以來,這天下何曾太平過?戰(zhàn)也罷、亂也罷,都是有天數(shù)的,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以為國師修道多年,對世事早已超然,看來還是未勘破紅塵,凡塵俗事難了牽掛呀”

元符說:“我自幼進山隨師學道,本為濟世救民,卻不慎滑入歧途,終日與丹爐為伍,至今一事無成,想來甚是慚愧。”

越崇文感覺有些掃興,轉(zhuǎn)換話題說:“國師這樣說,讓崇文也感到汗顏。我們還是不說了罷,今天你我都非常辛苦,我們不妨小酌兩杯,多想些開心的事,今日有酒今日醉嘛。我想此時杜太常他們等著給咱們慶功已經(jīng)等急了,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元符冷笑一聲道:“大人,酒我是不會喝的。不過我敢打賭,今夜你要發(fā)財了,我先恭喜大人了。”

越崇文不以為然地說:“國師在說玩笑話,財在哪里?喜從何來呀?”

元符搖頭不語。

越司空說:“我知道,他們?yōu)榱朔值靡环止冢欢〞V賂于我倆,但是此時我們?nèi)舨皇站褪敲黠@不買他們的帳,他們一定會給我們制造麻煩,讓我們不能順利離開,甚至有可能對我們使用惡毒的手段,因此我們只能虛與委蛇,見機行事。總之,我們可以給他們分一些殘羹剩飯,但絕不能讓他們從我們飯碗中奪食。”

元符說:“我與大人相交多年,深知大人的脾氣秉性,只怕大人一時沖動就會失了底線。”

越司空有些尷尬地說:“國師放心,我自有分寸。”

主站蜘蛛池模板: 任丘市| 江西省| 阳高县| 南丹县| 炎陵县| 昌邑市| 凤翔县| 马山县| 青岛市| 东安县| 乐都县| 利辛县| 防城港市| 安达市| 六盘水市| 青岛市| 清苑县| 阳东县| 南川市| 青铜峡市| 曲靖市| 安达市| 伊通| 柞水县| 阿合奇县| 吉安市| 双桥区| 天镇县| 嘉善县| 双城市| 延津县| 泾阳县| 宁化县| 横山县| 怀仁县| 景洪市| 叶城县| 张掖市| 德兴市| 兰考县| 酒泉市|